谎话缠绵[古代架空]——BY:三杯水

作者:三杯水  录入:04-17



第一章 三十二
  那头哥哥和“嫂子”已经缠缠绵绵,这头蒙在鼓里的凤眠还在张罗着如何撮合他们。
  用过早膳后思索了会儿,她避开众人独自进入酒窖,石门打开的时候和吴恙撞了个正着,凤眠愣神之际,对方已经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圣女,圣女来此是?”“啊,我是来……你怎么在这儿?”“先前在这里待了一年,如今圣女醒了,属下又念旧,便向教主请命以后在此看守密室。”
  凤眠点点头,踱步过去摆弄了一下木架上的机关,然后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打开密道。
  于是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吴恙,“说起来还没好好谢谢你,在这里闷坏了吧?你把这密道打开,我带你下山转转。”
  这是盯上从密道下山的暗路了,吴恙赶紧客气道:“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圣女不必放在心上。”
  一个时辰后,城里繁华阜盛的中心地段,一如既往的车马穿梭、人群涌动不绝,凤眠咬了口手上那根糖葫芦,裹了糖膏的山楂化在嘴里,甜甜糯糯的口感极佳,她把另外一根递过去,“来都来了,尝尝这个?”凤眠换上了男装,长长的一袭丝袍将身子包裹得俊逸潇洒,唇红齿白的模样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吴恙不敢接她手上的糖葫芦,神色为难道:“主子,这样瞒着教主下山不太好吧?”凤眠躲到街的一边把两根糖葫芦吃完了,指着路上经过的迎亲队伍问他:“看到了吗?你说那个马背上的新郎为什么那么高兴?”吴恙答:“娶了自己喜欢的人,成就一段姻缘,自然高兴。”
  “你见过我哥那么高兴的样子吗?”远处的新郎官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吴恙觉得教主就是再高兴,他也不可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望着那醒目的喜服,凤眠心道没人会比他哥更适合红色。
  “盛寒枝不仅武功高品相佳,而且能照顾好我哥,我哥的眼光可比我好太多了……”她抿抿唇,不以为意地笑笑,“像我这种没脑子的妹妹只会拖累他,早点有人陪着他也好。”
  天煞教内上上下下在背后都是如何看她的,凤眠心里门清着呢,可依旧整天笑嘻嘻地面对大家,生怕他哥知道她心里有块永远好不了的、溃烂的伤口。
  吴恙顿住,看着对面的人眸子里倒影出的自己,眼里漾着动情后热切,专注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盯着凤眠,轻轻地颔首,“既然下山了,属下会保护好圣女。”
  这是不劝她赶紧回去了。
  凤眠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把腰上挂着的纸扇摘下来,有模有样地带着吴恙往前走。
  繁华的西街更呈现出一派殷红温软之势。
  但见酒楼林立,茶肆并排,说书艺人云集于瓦肆,香歌艳舞流泻于勾栏,真个是春风十里,软玉红尘。
  望着满楼的环肥燕瘦,听着满耳的莺莺燕燕,凤眠微微蹙起两道眉,垂下头,颊边隐红,“那个媒婆是让我来这儿找人吗?”凤眠本意是问问有经验的媒婆如何解决这事儿,结果听说夫妻性别都为男时,媒婆差点翻白眼,看在凤眠出手阔绰的份上,引着她往西街巷子口一站,“公子啊,您这事儿要去最里头那地方问呐,里面的人可比我有经验。”
  吴恙闻着四周扑鼻而来的香味,表情也不大好,“主子,那媒婆之话不可信。”
  斜靠在栏杆上的各色女子,发髻微堕,衣衫半掩,红帕高扬,香气缤纷。
  忽然瞧见门口站着两个陌生身影,高的那位公子虽相貌平平,可他旁边那位当真是俊俏,凝脂一般的脸颊上似乎微微挂着一丝清愁,好几个女子站不住了,主动凑上前去拽“他”的衣袖,“两位爷瞧着眼生啊,可是第一次来这儿?”凤眠看着她们暴露的穿着,面上一赧,红着脸道:“我、我来找……小倌……”说完,对面的人都掩着嘴笑她,“原来爷好这一口啊?放心吧,咋们这里应有尽有,肯定让您满意。”
  吴恙甚至来不及拦她,两人就被那群莺莺燕燕围着推了进去,凤眠掏出一锭金子,点了楼里人气最高的小倌,单间和酒菜准备妥当,吴恙不放心,握着腰间的佩剑跟了进去。
  小倌顶着柔美的样貌和高挑的身段,扭着腰就往凤眠身上蹭,声音娇得跟黄鹂鸟似的,“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可是要……”话还没说完,被吴恙拎着后领扔到了地上,冷冰冰地警告他:“再动手动脚当心刀剑无眼。”
  小倌就奇了怪了,来这儿不是来寻欢作乐的?那你们找一酒楼吃饭去呀。
  凤眠朝吴恙使了个眼色,又摸出一袋银子,略微尴尬道:“我就是想来问问,男人和男人……呃……就是如何才能和好?”她说得含含糊糊的,但在这里的个个都是人精,小倌收下那袋银子后笑得百媚横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扔到桌上,意味深长道:“这些可都是昨日刚送来的好东西,保证用过后俩人如胶似漆。”
  “主子,我来打开。”
  谨慎起见,吴恙过去把那哐当作响包裹打开一角,小心往里看了一眼,一串小铜珠状的缅铃,有光泽的松动根数极少的羊眼圈,几罐润滑用的药膏……他就是全部认不出来,也能大概猜到那阳物模样的玉势是做什么用的。
  不堪入目!吴恙脸色一黑,把手上的东西一甩,忍无可忍地拉着凤眠往外走,连上下级关系都不顾了,“主子,咋们马上离开这里。”
  那小倌在后头把人喊住,“诶,我银子都收了,这些宝贝你们到底要不要啊?”“当然要!”为什么不要?凤眠甩开腕上的手掌,转身就往回跑,乐呵呵地把那包东西抱在怀里,冲着眉头都快打结的吴恙道:“你干嘛呢?”“这是要送给我哥他们的。”


第一章 三十三
  单纯的圣女不知道自己抱着的东西具体是何物,也不急着打开,盘算着回去后给她哥一个惊喜。
  可惜这份“大礼”到底还是没送成。
  归途中经过城外几里的小树林,凤眠突然拉住缰绳,吴恙也同一时间停下马来,两人对视一眼后,凤眠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剑,冲着密林扬声道:“还不出来?”风吹树动,沙沙的碎叶声中巨树枝头一颤,自上飞身而下几位蒙面的黑衣人,见行踪暴露,他们各自照了个眼神,飞身下来将二人齐齐围住。
  凤眠把包裹挂在马鞍上,抽出软剑,狠厉的目光扫过一群人,“你们是哪边派来的?偷偷摸摸的,还要不要脸?”那些人对望两眼,其中有人低喝道“动手”,旋即一齐冲上去与她缠斗起来。
  凤眠一年没活动过的筋骨还不是很灵活,以寡敌众尚且显出些许的吃力。
  “小心!”吴恙翻身下马截住她身后的攻击,试图拦下和凤眠过招的杀手,手中那柄剑扫开周遭兵刃,速度极快便要逼至人喉尖,几个轻敌的黑衣人顿时后撤了好几步才堪堪躲过。
  凤眠分神扫了一眼,顿时被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晃花了眼,惊愕的瞬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见有利箭迎面飞来,同一时间身子被旁边扑上来的人一撞,两人扑到在地上扬起一阵尘灰,险险避开了冷箭。
  吴恙迅速起身把凤眠推到一边,似乎被这放冷箭的行为惹怒了,手中的动作顿时杀意更甚,打斗间一剑划破黑衣人的衣襟,旋手一挑,飞出一块牌子来。
  凤眠脸上血色褪去,盯着地上那块牌子咬了咬牙,捏着剑柄的五指用力到指尖发白。
  在林间稀碎的阳光之下,鎏金烫染的“圣居”二字在地上反着光,堂堂正派名门,竟然沦做脸不见光的杀手。
  混乱中刀剑碰撞的声响刺耳,穿云箭破空而去的声音似惊雷炸在耳边,“凤眠!”吴恙脸色大变,逼退周围的杀手后跃上马背,扣住凤眠冰凉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至身前,“驾!”在天煞教山下蹲守了许久,周围埋下的杀手何止这一波,布局精密才符合常啸一贯的作风。
  从小树林延伸至悬崖仅一条小路,方才那信号放出后,追着吴恙和凤眠的人已经是多出了许多圣居山庄的弟子。
  马蹄奔腾中,两侧快速离去的树木慢了下来,前方是被切断的悬崖路,身后是密密麻麻马蹄声在逐渐靠近,吴恙迫不得已停下来,“圣女,前方没路了……”怀里的人动作僵硬地下了马,望着他出神。
  吴恙指节轻动微颤,像在忍耐什么,又终究还是低下头,拍拍她的脑袋,“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找到机会就赶紧跑,懂了吗?”“我不懂!”一只纤细的手扣住吴恙的脖口,将他强行拉近自己眼前,凤眠目光纹丝不动,直刺刺地逼向他,双唇稍稍启缝,冷寒的话一字一句地蹦跳出来,“你到底是谁?”其实刚刚她便觉察出了问题,眼前这人的剑法虽然不是天煞教的,背影和动作却带着异常的熟悉感,分明是……吴恙看着她寒若冰凌的面容,僵住了已经涌到舌尖的话……不过须臾的功夫,穷追不舍的杀手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其中不乏众多的圣居山庄的高手,放眼看去,人群正中的那张冷硬面孔,更是让凤眠火冒三丈,她赤红着眼睛,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恨声道:“常啸,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卑鄙无耻!”“没想到你竟然醒了,凤玦一定费了不少功夫才救活你吧?”想起自己被烧得干干净净的密室和书房,常啸面色冷硬,沉声道:“你早些束手就擒,也省得老夫动手。”
  步步逼近的利刃寒光刺眼,凤眠目眦欲裂,刚往前两步又被吴恙扣住了手臂,气得把她手一甩,“滚,别碰我。”
  凤眠大脑乱作一团,手中的软剑也乱得看不出节奏,这几个黑衣人武功不低,对付她一个绰绰有余。
  吴恙剑法凌厉,小心翼翼地护着凤眠不让她受伤,自己身上却被划破了多处,隐约可见的渗血伤口越来越多。
  这场以多对少的胜负早已分明,偏偏那二人还要负隅顽抗,马背上的常啸迟疑片刻,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先是皱眉打量了片刻,而后问道:“乐儿,是你吗?”此话一出,凤眠整个人僵硬住,心里方才的一丝侥幸也彻底打破,她咬破了唇才忍下眼泪,口腔里的铁锈味时时刻刻提醒她保持清醒。
  常乐没有死在破元谷,他还活着,他为什么还活着?常啸又道:“常乐,你可知为父找了你多久?”吴恙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侧身挡了凤眠身后劈过来的一掌,脚步趔趄了两下,内脏泛出的淤血一口一口地从口中流出,顷刻间染得胸口衣襟红了一片。
  几个黑衣人听完常啸的话,也都收了刀剑,一时间拿不定要不要继续动手。
  吴恙摁着胸口咳出两口血,下一秒锋利的刀刃贴上了他的脖颈,凤眠冷傲的眼神似要将他刺出无数利剑来,一寸一寸地鞭笞他为何还活着,“今日之事是不是你通知你爹的?常乐,你骗了我那么久还不够吗?”沾染了血迹的手指从侧脸划过,一张逼真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眼前的人露出那张熟悉的可恨的俊脸,声线也不装了,冲着她苦笑道:“对不起……”说完,感觉到颈上一疼,颤抖的剑在他皮肉里划出一道血痕。
  常乐不敢看她的眼睛,转过身子去,膝盖一弯,朝着前方的常啸用力地跪了下来,“爹,求你放了她。”
  “为父抓她也是为武林除害,你别糊涂了。”
  昔日常啸为了威胁凤玦,是用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机,如今又怎会因为常乐这一跪而放弃眼前大好机会?“常啸,你想用我去威胁我哥?”凤眠凄怆一笑,往后退至崖边,决绝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凤眠——”震惊不已的众人上前,却只见两道身影极速下坠,直至消失不见……
  不虐不虐不虐


第一章 三十四
  凤眠消失了一整天,天煞教内部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实则教内的暗哨已经顷数出动,但一天下来,除了在西街可寻到的蛛丝马迹外,其余地方却一无所获。
  第二天,天煞教的主殿内,看着山下刚送上来的信筏,凤玦眉目阴郁,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情绪,“常啸说凤眠在他手上。”
  他把捏着纸条的手背到身后,掌心握紧后扬了一把粉末簌簌落地。
  凤玦正要让众人散了,手臂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挽住,盛寒枝挽住他的手发力一拉,把他拉到身前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
  不仅凤玦愣了,附近的教众几乎也是愣住忘了动作,目不转睛地向这边看过来。
  他们看着教主不仅没有推开,而且把头靠了上去,与平日的清冷大相径庭。
  在这非礼勿视的气氛中,姜絮敏锐地咳嗽了一声,冷长书垂眸移开目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大家离开。
  等人都出去了,盛寒枝才吻了吻他的耳郭,低声道:“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救人,你得把我带上。”
  他确信,常啸那张纸上肯定还写了什么。
  凤玦埋在他的肩头默不作声,心道,你命都给过我一次了,谁还敢再要一次呀。
  “今天心情不好,你陪我喝酒吧。”
  盛寒枝用幽深的目光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松开皱紧的眉峰,勾了勾嘴角,“好,我陪你喝。”
  ……凤玦拿着两坛酒进房的时候,里头的人早已摆好了酒杯,略有深意的视线在那两坛酒上扫过,是说不出的欲言又止。
  凤玦神色自然地揭开坛口封泥,倒了两杯酒后,自己先举杯喝了一口,然后半眯着眼质问他:“你在防我?”盛寒枝嗤笑,“你骗我那么多回,我自然要防你,万一你把我弄倒了自己去救人……”嗯,被诓过几次,还真是精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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