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古代架空]——BY:赋囿

作者:赋囿  录入:05-05

  白濯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很是震惊:“还能这样的吗?”
  “不然呢,瞅瞅你现在这个狗样子,让你放弃你放得了?”肖辞瞪了他一眼。
  白濯摇头:“放不了,太难受了。喜欢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
  肖辞道:“其实也没这么难受。好啦,别哭了,快谁吧。”
  “嗯。”
  肖辞哄得他停歇,也明白了白濯这人的心思,嘴硬心软,拿得起放不下,一旦走进他的世界,他就会用全力把人圈住,圈不住了,就像现在这样,撒泼打滚,让任何人都招架不住。
  烦人精白濯凭一己之力逼得肖辞开了口,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总算破涕为笑,不再耍赖。
  肖辞也松了口气,忍不住抱怨道:“我也是服了你,这都能让你闹两天。”
  白濯不服:“没有两天好吗!”
  肖辞指着窗外隐隐泛白的天,“天亮了,已经两天了。不过还好,是个晴天。”
  白濯笑了笑,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去他的梦过一场,拿得起放得下。
  去他的白濯做得到。
  醒来后依旧潇洒恣意,随心所欲。
  作者有话要说:
  白濯:今天轮到我QAQ了
  离王:摸摸


第39章 询问
  白濯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后两只眼睛肿得跟鸡蛋似的,睁都睁不开。一腔寻夫热血被凉得彻底,只好老老实实呆在祁府, 好好养“伤”。
  他正敷着鸡蛋消肿, 外头就有人来通报:离王来了,正在四处寻找什么白姑娘。
  白濯女装的事瞒着整个祁府,除了祁茗和肖辞外无人知晓,乔央离贸然前来, 祁府下人一头雾水, 告知离王,祁府之中并没有白姑娘, 但离王殿下哪里相信,只好前来禀告唯一在府的白公子了。
  肖辞和祁茗出门前,还特别交代了不要去打扰白公子, 但来者是离王, 他们可不敢怠慢。
  白濯听后,严重怀疑乔央离一天天都是无事可做的,脑子里除了谈情说爱就没别的东西了。
  他眼睛还肿着, 明眼人就能看出是哭过的痕迹,这会儿去见乔央离,百分百得招来怀疑,白濯想都没想, 对着外头的人道:“去跟离王说白姑娘不在府上, 明日再来吧。”
  “那若是殿下问起来去哪里了呢?”
  白濯道:“去哪里了你们怎么能知道,随便找个借口骗过去就好。”
  外头的人没再开口, 但也没有走,影子在门口晃着, 不知道在做什么。白濯没有搭理,放下床幔打算继续补觉。
  就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紧闭的窗户突然吱地一声打开,继而一道身影窜了进来。
  白濯反应极快,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听着来者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他掀开床幔,坐在自己的旁边,手覆在被子上,用力拉了两下,并没有拉动。
  乔央离道:“白昼,白姑娘在哪里?”
  白濯蒙着头,没有理他。
  乔央离以为他还记着那日的话,便松了手,道:“行,本王食言了,本王是小狗。快起来吧,憋坏了白姑娘得找本王算账。”
  白濯道:“才不会。白姑娘没在府上,你走吧。”
  乔央离背着他坐着,“那她去哪里了?她没住在祁府吗,怎么府上的人都不认识她?”
  “白姑娘为人低调,不喜欢寄人篱下,住在别处了。哪里像殿下这般,来祁府都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白濯口无遮拦,仿佛藏在被子里,离王就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
  “哦,这样啊,那她住哪里?”他说话向来大不敬,乔央离也见怪不怪,反而心情好得不得了,“对了,白昼,你知道吗,原来……白姑娘也喜欢本王的,嘿嘿。”
  嘿个头啊!
  白濯突然觉得闷得慌,全身烧起来一样,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侧过身,偷偷将脸伸出了被子外。
  乔央离兴奋了一整夜,这会儿还没有激动完,提到白姑娘就刹不住脚,继续道:“你说白姑娘是喜欢本王什么,明明之前见面还很冷漠的,难道是在害羞?果然本王没有看错人。”
  害羞的白姑娘一脚将乔央离踹了下去,尽量稳住声音:“你真吵。”
  乔央离一时不备,竟摔下床去,他愣了下,神色骤然变冷,走过去按住他的脑袋,“白昼,你是不是太大胆了点?”
  “您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松开松开,憋死老子了。”白濯拳打脚踢,动作颇大,却仍旧护着被子,不敢暴露丝毫。
  乔央离察觉不对劲,跟他扯着被子,“你藏什么,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老子长麻子了,不好意思见人,诶,别扯了。”
  白濯力气本来就比乔央离小,扯被子这事自然要失败,眼见着自己的脸就要暴露,白濯心生一计,突然松手,扑向了离王。
  才从地上爬起来的乔央离再次被他推倒,还被蒙住了头,白濯紧紧捂着他,颇有种要把他闷死的架势。
  乔央离用力推着他,怒道:“你干什么!”
  白濯道:“让你感受下温暖。”
  乔央离气笑了,不再挣扎,双手摸索着白濯,打算拎他的领子把人拽开。黑暗中所有的事都变得不可预测,乔央离摸到白濯的脑袋,顺着耳朵往下,然后是脖子,接着是领子。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白昼烫得吓人,他一只手固定着他,一只手探向他的脑袋,问道:“你怎么这么烫?”
  白濯回神,将他的手拽了下来,“没……没有!”
  “没有就没有,给本王下去。”
  乔央离扯住他的衣襟,打算将人拉开,谁知人没动,他听到了一声衣服撕拉破裂的声音。
  白濯一整天窝在房里,有穿衣服就不错了,更别指望他能好好穿。
  原本他穿着一件单衣,腰上松松垮垮系着条带子,一番折腾下,衣裳已有些滑落,离王骤然一扯,不仅没牵动人白濯,反而直接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
  乔央离一把掀开被子,入眼白花花一片,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赶紧移开了视线。
  白濯这人不要脸惯了,经常在肖辞面前不着寸缕,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反而是担心脸被看到,急忙转过了身。
  气氛突然尴尬。
  离王殿下没明白自己在口干舌燥什么,分明白濯有的他也有,思及此,他又转了回来,坦坦荡荡看着白濯……的背。
  乔央离发誓,白濯是他见过最白的人了,没有之一。肤如羊脂,光滑细腻,弓着的背弯成一道完美的弧度,随着他的呼吸,肩胛骨微微起伏,再往下,是连女子都难以企及的纤细腰肢。
  鬼使神差地,乔央离伸出了手,指腹滑过他的背,落在了他的腰上。
  白濯呼吸一滞,他没有动,任乔央离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放肆游走。而身后的人完全不知收敛,在他两只手握住自己的腰时,白濯忍无可忍,转身狠狠抽了乔央离一巴掌。
  这一掌,抽回了乔央离的理智,也让他发现了白濯的不对劲。
  白濯还没破口大骂,下巴便被乔央离掐住,毫不留情掰向了他。乔央离问道:“眼睛怎么了,哭了?”
  “我有什么好哭的。”白濯挣扎不开,噘着嘴说话,一张一合,有点儿可爱。
  乔央离有些奇怪:“白姑娘昨天也哭了,估计眼睛跟你差不多,你们约好了一起哭?”
  “撒开你的狗爪子,老子只是过敏罢了。”白濯躲开乔央离的视线,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好整理了衣裳。
  乔央离十分不信:“你这病还真会挑地方,单单伤到了眼睛。你怎么不说是眼疾”
  白濯倒茶的手一顿,将茶杯放了回去,又对上乔央离的视线,“那我现在改说辞还来得及吗?”
  乔央离:“你说呢?”
  白濯摆手:“对吧,不能改了。你既然看出来我在撒谎了,就证明我不愿意让你知道我哭的原因,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离王殿下,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白濯的哥哥呢?”
  乔央离:“二者有什么差别吗?”
  白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定定看着他。
  乔央离想了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本王自然是爱屋及乌。”
  白濯撑着脑袋,叹道:“那若是没有这只‘乌’呢?”
  乔央离道:“那便专心爱前者。你是在心疼你妹妹,怕本王欺负她?”
  “非也。”白濯道。
  “哦?那是什么?”
  白濯给乔央离倒了杯茶,自己也喝了一大杯,但仍是如鲠在喉。他连连叹息,心里的话始终说不出来。
  要如何说,说自始至终就没有白濯的哥哥这一号人,你喜欢的人就是你面前这个男的,上天入地仅此一个,绝无别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白濯觉得说完他的脑袋得被离王拧下来。
  离王殿下有的是时间,饶有兴趣看他叹息,等着他开口。
  然而半晌之后,白濯仍在叹气,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离王殿下道:“你是打算表演叹气吗?”
  白濯:“唉。”
  离王:“……”
  白濯道:“离王殿下,听小的一句劝,万事不要刨根问底,对你也好,对别人也罢,皆无害处。”
  “是吗,但本王向来不是个听劝的人。”乔央离看着白濯,发现他眼下有两条短短的小小的伤痕,像是被刮伤的痕迹,“你的脸怎么了?”
  白濯那天受的伤太深了,尽管有御用玉凝露,还是留下了浅浅的伤痕,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乔央离以为是脏东西,抬手给他擦了擦,才知道是真的伤痕,他以前有这个伤口?
  “我的脸怎么了?”白濯顺着他的话下去,不打算继续跟他纠缠关于自己哭啥的原因。
  乔央离看出了他的心思,“没事,有道痕迹而已。你继续说吧。”
  白濯:“说什么?”
  “二选一,白姑娘在哪或者你哭什么。”
  白濯干笑道:“我拒绝回答。”
  乔央离眼光骤冷,也不开口,静静看着他。
  许久,白濯叹道:“行吧,我选第二个。无非就是我跟你心爱的白姑娘,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但我又不好跟她抢对吧,所以就只能哭咯,这回答满意不,离王殿下?”
  他说得过于轻巧,甚至眸中带着些戏谑之意,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真是假。
  乔央离道:“你敢耍本王?”
  白濯深吸了一口气,佯装轻松之意:“你没说不能撒谎啊。反正我已经回答一个,信不信由你。”


第40章 牵牵
  乔央离自然不信。但他看着白濯这张脸, 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很熟悉又很陌生。在他的脸上,有白姑娘才有的冷然和疏离, 也有她没有的复杂。
  白濯心虚得很, 一是眼睛,二是脸上的伤,都是铁板钉钉的证据,一旦乔央离往他性别方面去想, 百分百就瞒不住的。
  好在离王殿下的脑洞没那么清奇, 看了会儿便移开视线了,“行吧, 那本王就不打扰你伤心了。白姑娘在哪里,本王要去找她。”
  白濯松了口气:“说好的二选一呢?离王殿下要说话算话啊。”
  乔央离笑了笑,坦然道:“反正本王都食言过了, 也不差这一次。”
  白濯竟无言以对。
  白濯道:“你就这么想见他?”
  “是。”
  “但他不想见你。”
  乔央离原本作势要走, 听他这话又坐了回来,神色凝重,“为何?”
  白濯道:“没有为何。殿下, 你们俩不可能在一起的。”
  乔央离摇摇头,“没有不可能,若是她愿意,本王便迎娶她为离王妃, 谁拦本王就杀谁。”
  他眸中染上肃杀之意, 将爱意表达得淋漓尽致,白濯看着他, 突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趴在桌上,笑得捶桌,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眼角都渗出泪来。
  房间不大,摆设也不多,他的笑声窜到了各个角落,回荡在空气中,久久无法停歇。
  白濯的笑声夹杂着嘲笑、讥讽,还有些许晦涩难懂的辛酸,落在乔央离耳里,犹如澎湃的江流猛地冲向了他,四肢百骸无一幸免,乔央离溺在其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笑什么?”
  白濯擦着眼角,仍然没有停住笑意,“我在笑我自己。殿下,你真行啊。”
  乔央离笑了笑:“是吗,那现在可以告诉我白姑娘在哪里了吧。”
  白濯道:“不能,说了他不想见你。”
  乔央离微怒:“你不是她,又怎知她不愿。”
  白濯道:“那你也不是她,你又知道他想见你?”
  “怎会不愿,明明她喜欢本王。”
  白濯叹道:“喜欢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因此活命。殿下,问你一个问题呗”
  话题拐得有点快,乔央离愣了下,点点头,“说。”
  “如果白姑娘骗了你,你会如何?”
  白濯死死盯着乔央离,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离王殿下不傻,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深意,白濯骗了自己,才不愿意见他,也许那个谎言还不小,所以白昼才会如此反常。
  乔央离道:“那得看骗本王什么了。”
  白濯道:“嗯……不好说,算了,不问了。”
  白濯起身,绕到了床边的屏风后面,窸窸窣窣换了身衣裳,束着头发走出来,冲着若有所思的乔央离道:“殿下,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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