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古代架空]——BY:赋囿

作者:赋囿  录入:05-05

  只不过,乔王爷,白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啊。
  太岁爷头上动土,估计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默然无话,一直走至桥尾,此处倒是另一番场景。
  桥头热闹,桥尾却灯火阑珊,寥寥无人,再望向桥头,远远的灯火在天空中染出半圈光晕,氤氲月光。
  只可惜太岁爷并无赏景之闲。
  白濯趁乔央离不注意,狠狠地甩开乔央离的手,向桥尾不远处的暗巷走去,试图利用黑暗甩开乔央离。
  乔央离见状,急忙跟上,在白濯身后振振有词:“白姑娘莫要生气,本王只是怕你跌倒才……”
  “滚,别跟着我!”白濯怒吼,还好他的理智还在,不至于吼出本音。
  离王显然没料到白濯会爆粗,当即愣住,想着是不是自己做得过火了,白濯才会如此恼怒。
  等乔央离回过神,白濯已经消失在了结缘桥尾,再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乔央离万般无奈,又不想再回含烟楼惹白濯生气,只好从尾走到头,回含烟楼和白妈妈说一声。
  好在如今苍京夜晚也是十分安全,不然乔王爷就该愧疚而死了。
  白妈妈正纳闷白濯为何怒气冲冲地回来,听乔央离说完,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却碍于乔央离是王爷,她也不能破口骂之。
  只能稍微说说场面话,便让乔央离离开了。
  待白妈妈再去找白濯时,白姑娘已经变成了白公子,好在身上穿的不是夜行衣,白妈妈也不用担心白濯要去报复离王。
  白濯不喜欢穿男装,但衣橱里还是有着一两件以备外出使用,此时他正穿了一件碧绿色箭袖长衫,一袭长发被一个玉冠竖起,俨然一位翩翩少年。
  白妈妈热泪盈眶,激动道:“奴家有生之年见到儿子穿男装了,真是死而无憾了。”
  白濯瞪了一眼,道:“我的夜行衣也是男装。”
  白妈妈:“……”
  白妈妈:“白儿,你如此盛装,这是要去哪儿?”
  “回结缘桥吃小鲫鱼!”
  方才白濯专门看了一下,发现桥头大娘今日的小鲫鱼十分新鲜,只可惜当时碍于离王在场,不然自己一定将那些小鱼鱼全承包了!
  白妈妈也吃过那家的小鲫鱼,当即掏出几串铜钱交给白濯,交代:“记得给我带几条回来!”
  白濯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
  说罢,便悄悄跳了窗,从含烟楼楼顶离开。
  结缘桥还是同刚才来时那般热闹,几个小摊前人满为患,煎鱼大娘那处也是站了几人,白濯见状立刻跑了上去,站在最末处慢慢排队。
  前面几个小姑娘正说笑着,回过头发现后边站着一个美少年,几人当即小脸一红,假装端庄优雅地站好。
  白濯撇嘴,心想这几人的仪态还真是不堪入目,还是自己优雅!
  好容易等到了自己,白濯笑容可掬,拿出铜钱道:“大娘,我又来了,老规矩这些小鲫鱼我全买啦!”
  煎鱼大娘接过钱,看了白濯一眼,笑道:“欸,小伙子又是你,你好久没来了。”
  “前阵子比较忙,大娘快煎,我好久没吃了,都快想死我了。”白濯轻车熟路地绕到煎鱼大娘的摊子后面,把大娘休息坐的椅子给搬了出来,坐等小鲫鱼。
  本来还在后面排队的人:……
  一男子专门从城郊赶来吃鱼的,不想竟被人截胡,气急败坏:“我说你这小子也太贪心了吧,你全买了我们吃什么!”
  白濯回道:“爱吃什么吃什么,关老子什么事。”
  白濯偶尔会来结缘桥吃鱼,每次都是把摊子吃光了才罢手,煎鱼大娘见怪不怪,道:“抱歉客官们,你们就到别处去买吧,改天大娘我免费送你们一条。”
  众人这才愤愤然离开。
  白濯笑道:“大娘,那我也要一条免费的。”
  煎鱼大娘自己有孙子,自然喜欢讨喜的孩子,白濯又长得好看,大娘便把白濯当自己孩子看,当即道:“好,多送你两条。”
  “嗯,谢谢大娘!”白濯接过煎鱼大娘递来的小鲫鱼,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小鲫鱼是现买现杀的,稍微处理了鱼鳞和内脏后便开始煎制。
  煎鱼大娘在煎之前会给小鲫鱼过上一层面粉,然后下锅煎至两面金黄,再撒上自制的辣椒粉,一条焦香四溢的小鲫鱼就这样做成了。
  白濯忍不住咬了一口,骨头已经被煎得脆脆的,与肉参杂在一起,吃起来格外鲜美。白濯细细品尝了几口后,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快朵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第六弹~~~
  白濯:我要告诉全世界,这个鱼塘被我承包了
  离王(吐泡泡):请叫小鲤鱼泡泡,我被我老婆承包了
  白濯:哎呀,这小鲤鱼长得好肥美,赶紧抓来烤着吃
  离王:QAQ放开我北鼻


第9章 抓包
  大概是白濯长相清秀,吃法却过于凶残的缘故,路过煎鱼摊子的人基本都要回头看上几眼,有的甚至站的那儿看猴戏似的对他指指点点。
  白濯正啃小鱼啃得正欢,也没工夫搭理那些人,径自拿过大娘刚烤好的小鲫鱼,继续开吃。
  结缘桥距离含烟楼不远,偶尔也会有含烟楼的熟客来此处觅食,路过的人自然会看到白濯坐在小板凳上啃鱼。
  只是含烟楼的人都见惯了白濯高贵冷艳的模样,当他们见到煎鱼摊子后边神似白姑娘的少年时,也没往某个奇怪的方向想,只是觉得这少年可能是白姑娘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有人上前询问:“小伙子……”
  “干嘛!半条鱼都不给,出价十倍也不行!”白濯狠狠瞪着来者。
  那人:……
  那人忍了忍,问道:“不是,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失散的亲人,姐姐或妹妹的?”
  白濯摇摇头,道:“没有。”
  那人:“那你认不认识含烟楼的白濯姑娘?”
  白濯抬头,认出此人,只是骗人无数的他面对熟人依旧淡定自如,道:“认识,白姑娘美若天仙,超凡脱俗,在这苍京谁不认识。”
  那人惊喜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和白姑娘很像?”
  白濯又白了一眼:“白姑娘比我美多了,而且我是我家独苗苗,像也没啥关系,走开,别耽误我干正事。”
  那人欲言又止,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时,便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身边人道:“你别傻了,这家伙怎么可能是白姑娘的亲人,就算是也别认了丢白姑娘的脸。”
  白姑娘一听,火了。
  将手中未啃完的小鲫鱼放在摊子上,怒道:“你娘的说谁丢脸呢,老子抽你信不信!”
  身边人回道:“说你怎么了,顶着白姑娘的脸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煎鱼大娘在一旁听着也怒了,这年头长得好看也被骂?大娘丢下铲子,走至摊前,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怎么说话的,人家小伙子吃个鱼关你们什么事啊,含烟楼是什么地方,你们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第一个说话的人无辜中枪,明明他只是问了几句而已啊。
  白濯与大娘并肩:“就是,有些人长得丑怕是嫉妒了吧!”
  四人齐齐开起了嘴炮,周围也开始围起了不少人,皆是议论纷纷,只是众人在看到白濯这张脸时,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真像真像,可惜是个男的。
  白濯本不意理会二人,只是两人实在没没眼力价,竟然在他吃得正欢的时候打断他,这才是真正的导火线。
  四人一去二来吵了几番,花了不少功夫,白濯回头瞥见自己啃了一半的小鲫鱼已经凉得彻底,当即火冒三丈,闭上嘴,换上拳头说话。
  那两人骂得正欢,不想白濯竟然动起了手,一时不察竟被打了个正着,立马捂住眼睛疼得四处乱叫。
  两人素日沉浸在酒肉色|欲中,哪会是白濯的对手,被白濯打伤后,也敢上前讨公道,只放下几句狠话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如战胜公鸡的白濯再次回到摊子后,招呼着煎鱼大娘继续煎鱼,旁若无人地岔着腿坐在板凳上再次开吃。
  煎鱼大娘似乎是被这位长得斯斯文文的小伙子的战斗力吓到,懵了好久才道了声好。
  突然,又有人不怕死地站在了他面前。
  白濯见其不开口,也懒得搭理,无视完继续吃自己的。
  “请问……”
  ……
  “问问问,问你祖宗十八代,老子和你们不熟,快给老子滚!”
  白濯愤恨地将鱼骨头扔到地上,看也不看便握紧拳头开打。
  来人明显是看到了他先前的战斗力,上前问话的时候有了防备,在他的拳头招呼过来时,牢牢地将之握住。
  白濯抬头,“……”
  离王殿下,你很闲是不是,才离开结缘桥怎么的就又回来了!
  乔央离告别白妈妈后其实就回府了的,只是对于他来说天色还早,未到就寝时刻,稍稍用了点膳后便躲开寻他的小厮,又悄悄地来到了结缘桥。
  谁又知,他心血来潮地来了一趟,竟遇到了如此奇人。
  白濯方才还是火冒三丈,可如今却是整整一座火焰山了,左右自己也不是女装,不用顾虑形象,直接抽回手后,一言不发开始打人。
  煎鱼大娘举着煎好的小鱼,在摊子后边凌乱,哎,命途坎坷的卖鱼路。
  以及,命运多舛的小鲫鱼……
  上回偷鱼时白濯没能打得过乔央离,不久后的今日也不可能一招制胜,白濯依旧是阴招连连,却被离王全面制压。
  乔央离躲得轻松,边道:“这位公子,本王没什么恶意,就是想问问……”
  “少废话,老子就是要揍你。”
  白濯自从上次受伤后,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虽然语言上反击了一番,可却始终不如打回来得爽快,今日好容易有了机会,白濯才不会错过。
  不过白濯的功夫也只能对付对付一些三脚猫,面对自幼习武的离王,绝对占不了优势,这不,很快,白濯的双手就被乔央离钳住,动弹不得。
  白濯怒道:“混蛋,放开老子,我们再战!”
  乔央离眸光深沉,盯了他好一会儿,才默默道:“偷鱼贼?”
  此人招式同那日偷鱼贼一样,阴险狡诈,却又毫无章法,除非乔央离是瞎子才认不出来。
  白濯缄默。
  并表示默认。
  乔央离淡淡开口:“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就不抓你去官府。”
  白濯虽然被抓包,但绝对不代表他怒火已消啊,双手被固定了,还有脑袋啊!
  他趁着乔央离松懈,反手一把握住乔央离的手腕,将之拉近,用脑袋狠狠地撞向乔央离的下巴,然后再次逃跑了。
  乔央离不曾想过他会出如此狠招,扶着自己的下巴拼命地稳住表情,在煎鱼大娘惊恐的注视下,抬脚去追人。
  乔王爷边追边揉着自己的下巴,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估计两排牙都不可避免的松了。
  离王加快脚步,渐渐地同前面那道绿色身影拉近了距离。
  白濯回过头,见其紧追不舍,怒:“你大爷的,堂堂一个王爷欺负一个弱……一个年未及冠的小少年,你不要脸啊你!”
  离王:本王也未及冠……
  不管怎么说,乔央离现在唯一的目的便是:抓住前方小贼。
  其实乔央离追他并不是真的要将他抓给官府,毕竟他虽身为王爷,却也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料子,他想要的是问一问这少年的身世,也好拿去讨好生气中的白姑娘。
  很久以后,当白濯问起此事,得知真相后,哭晕在了茅房。
  月夜清明,巷中犬吠不断,被惊扰的百姓嘟哝着翻翻身,继续深眠。无人知晓,不久前的夜晚,也曾同现在一样,上演着一幕你追我赶的好戏。
  只是上一次硝烟弥漫,这一次……依旧硝烟弥漫。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离王殿下这一次手下留情了不少,至少至今还未主动出手,避免了“白姑娘偶感风寒”的悲剧再次发生。
  白濯大概也是看出了离王不会出手,倒是主动停了下来,隔着大老远喊道:“你到底想干嘛?!”
  离王置若罔闻,继续追近,等到走到自己满意的距离时,这才停下,道:“本王想问你一些事。”
  白濯翻了个白眼:“若你是想问我和白姑娘的事,那你还是免了,老子和白濯没有任何关系。”
  乔央离瞧着白濯的脸,恍惚间看到了那道清冷傲慢的身影,不知不觉,他又向前走近了几步,引得白濯一阵怪叫:“你你你……你想干嘛,老子告诉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就能仗势欺人,老子最不耻你们这种人了。”
  离王成功停下脚步,他回过神来,觉得荒唐无稽,这人胡言乱语,毫无形象可言,他怎么会将白濯和他混为一起。
  离王道:“那你是谁?”
  “我……我……”白濯支支吾吾,一时间竟想不出别的名字以搪塞离王。
  乔央离冷声道:“说不出来?”
  白濯急中生智,大声道:“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和你很熟吗?”
  离王:“是吗?那本王将你交给官府也一样能知道你是谁。”
  白濯:“交官府?我一没偷二没抢,你凭什么把我交官府!”
  离王:“凭本王是王爷。”
  白濯:……
  白濯怒不可遏:“行,你是王爷你了不起,跟你讲,你要是敢对我如何,我保证你以后都别想见到你家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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