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木兮娘

作者:木兮娘  录入:05-06

  …………
  苗从殊找到武要离,发现他和乃刹、越青光还有以前认识的万法道门弟子都聚在一起吃火锅,当即就兴奋的扑过去。
  越青光回头一见,口水直流:“涮羊肉!”
  “……”苗从殊:“是我,你的苗崽崽。”
  越青光:“苗道友?!”她挺惊讶:“你怎么变成羊……还是骆驼?”
  苗从殊:“羊驼。”他直起两只前蹄,蹭上略高的座椅,闻了闻清汤和辣汤的香气。“肉和菜全都涮起来,给我个碗和筷子。”
  武要离给他拿了新碗和筷子,顺口问道:“你能夹菜?”
  苗从殊:“不能。”但这难得倒他吗?
  他从芥子空间里掏出一半人高的傀儡木偶,这木偶便是现成的童子,站在板凳上负责涮肉夹菜伺候苗羊驼。只需张口就能吃,速度比其他人快多了。
  武要离他们准备的肉、菜和肉丸子都是上等食材,充满灵气不说,肉质鲜嫩、蔬菜饱满多汁,而肉丸子吃起来很有弹性。
  一伙人吃得满头大汗,兴高采烈,时不时碰着小酒杯子喝点冰酒解热气。
  苗从殊‘嘶’了声,边吃边同旁人聊天。
  武要离他们问他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苗从殊长话短说。越青光问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神主有没有为难他,他也简单说了一遍。
  越青光感叹:“神主待你是真心的。”
  苗从殊幽声说:“我变成羊驼,他觉得这样很好不需要变。”还疯狂嘲笑他脆弱的小心灵。“他不肯帮我恢复人身。”
  越青光:“那还是挺记仇。”
  苗从殊:“嘴里说爱我,身体却很诚实。”宁愿爱羊驼,也不小黑屋。他长长的、幽怨的叹气:“男人一张嘴,胜过天下鬼。”
  众人不敢怎么议论神主,附和一两句就转移话题,倒是后来其他人都围一起打马吊、玩叶子戏,剩下苗从殊和武要离在喝茶。
  苗从殊问他走后的十年前,郁浮黎怎么过来的。
  武要离的描述和别人所说相差无几,不过细节更多。他说:“你刚走,神主找不到你,那样子很疯。六亲不认,暴虐至极,现在许多人怕他,主要还是最初那段印象,阴影太大。后来禅宗见了神主一面,他便冷静下来。”
  “昆仑宫的创建,既是为稳定修真界,也是为了寻你。他讨厌人多,却没有阻止白玉京每年送人的举动。因为白玉京的生意遍布修真界和人间,或许哪天你能回来。”
  “这些年,修真界的变化颇大。灵力充沛,修士多如砂砾,大乘期修士不像以前那么凋敝。但是——”武要离顿了顿,续说:“无人飞升。”
  苗从殊:“为什么?”
  武要离:“不知。不过可能是神主心情不好,你回来了,说不定就有人能飞升。”
  苗从殊无法想象找不到他的郁浮黎心情如何,正如他一想到立场调换,便觉窒息。他其实比郁浮黎幸运,至少浑浑噩噩没有记忆,还是活得潇潇洒洒。
  武要离安静喝茶。
  许久后,苗从殊从沉重的心绪中抽出来,询问武要离:“你脱单了?那人可是景宗主?”
  武要离点头。
  苗从殊笑说:“我便猜是。你交友广阔,除了景宗主,很少能令你动心。何况景宗主哪哪都符合你的喜好,年龄比你大、修为比你高、身高也比你高……哪里都比你大的大姐姐,正好就是你的道侣标准。”
  听到哪里都比自己大的武要离,表情有点崩溃。
  苗从殊没有察觉,一径的说了许多祝福的话。
  武要离虚弱的表达感谢:“也祝你幸福。”
  苗从殊:“对了,你们怎么走到一起?”
  武要离:“一个契机。她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们就戳破窗户纸在一起了。”
  苗从殊好奇:“什么话?”
  “他说,早日终成眷属。”武要离好似哽咽了,眼角仿佛有泪花。“我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我想看你芥子空间。
  苗苗: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修真人士没有黑眼圈。)
  ps:发出嘶哑的喊声——我想吃火锅。


第50章
  苗从殊:“早‘日’, 很有灵性。”
  武要离撇嘴:“是我太单纯。”
  这话、这表情,背后的故事必定很复杂。
  苗从殊:“我记得景宗主是位漂亮的大姐姐。”艳而不俗、美而有度, 一颦一笑动人心。“她还是景晚萩的生母?”
  但见武要离情绪挺激动, 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武要离:“放屁!他专门骗小孩!他怎么可能生小孩?他——”见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他勉强挤出个笑容:“我是他第一个男人,他生不出景晚萩。那是他侄子。”
  苗从殊挺惊讶, 看不出来身为合欢宗宗主的景簪白竟未尝过鱼水之欢。
  “你看上去很悲愤、很不满?”
  越青光等人围过来,还有万法道门弟子。
  闻言,熟知内情的万法道门弟子便有些义愤填膺地说:“景宗主人很好、很温柔,对武师叔一心一意。从前景宗主待武师叔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本身桃花无数, 我等不看好。后来他们在一起,景宗主便洁身自好, 待武师叔关怀备至, 但武师叔得到景宗主后,反而处处躲避、恶声恶气。”
  他们非常不赞同:“武师叔,您有点薄情寡信。”
  武要离:“那是他先欺骗我!”
  万法道门弟子:“您倒是说说景宗主怎么骗您?如果不是原则性问题,请恕我等站在大义的一边。”
  武要离抽抽嘴角, 面对谴责,他不想解释。因为面子比天大, 他怎么能沦落到如苗道友那般喊别人作‘夫君’?
  绝对不可!
  武要离满腹心酸全都咽回肚子里, 故作不耐烦的说:“行了,有你们什么事?单身狗没资格说话。”
  单身狗表示愤愤不平但确实没立场掺和人家小两口的破事,很快便各自散去, 继续玩马吊和叶子戏。
  苗从殊:“我感觉你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
  武要离否认:“没有。”
  闻言,苗从殊没有继续追问。既然武要离不想说,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代表他能独立解决,而且说不定表面的闹别扭都是为了晚上的亲亲我我。
  与其管别人家事,不如喝奶茶。
  这时,门外有侍从进来说:“太玄宗徐少宗主求见。”
  武要离:“他地位和修为比我高,‘求见’的人应该不是我。”他瞥向苗从殊:“徐负雪余情未了,不肯死心,你这会刚到昆仑宫,他后脚立刻赶过来。啧,挖神主墙角,我佩服他的勇气。”
  苗从殊瘫在椅子上,懒懒地表示他不想见。
  武要离:“一次不见,还有下次。徐负雪当年死过一次,活过来后整个人大变样。以前是表面光风霁月,好歹看得出些许意气风发,现在死气沉沉、冰冷锋利,伤人伤己。”
  苗从殊:“你劝我原谅他?”
  “请和我心有灵犀,我的苗兄弟。”武要离:“我怕他偏执成狂,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神主再牛逼,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过往的情缘、过往的人和事,趁神主不在,你就赶紧断干净,统统断得根都不剩。”
  苗从殊放下茶杯,跳下太师椅,竖起两只前蹄向外走:“我亲自去见见。”
  武要离目送他远行的背影,不知是否该提醒他,他现在是只羊驼。
  身后的越青光按住心口:“名为‘羊驼’的神兽如此可爱吗?我想养。”
  其他人也想,但不知到哪里找神兽。
  徐负雪在高楼云台上面,负手而立,背影高大,褪去曾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青涩,已然成长为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
  那日见过面,可苗从殊没有记忆,现在再见面却发现徐负雪有了白发。
  苗从殊一怔,徐负雪不才三十岁?而且他是修士,怎么也会衰老?
  “徐负雪。”
  徐负雪回头,本有些激动的情绪在见到苗羊驼时,瞬间冰冻:“……”不过很快就解冻,他撩开衣袍蹲下来,同苗从殊平视,轻而易举的显露他此刻的欣喜和想念:“阿殊,好久不见。”
  曾经每个前任和他说的开头语就是‘好久不见’,可他并不想念,还不如不见。
  苗从殊:“有事吗?”
  徐负雪:“我喜欢你。”
  苗从殊点头:“我知道了。”
  徐负雪:“对不起。”
  苗从殊惊讶了一下,“如果你是为了曾经的不孝而道歉,那么我接受。”哪个当爹的不会原谅知错就改的孩子?但也到此为止。
  徐负雪:“我能不能抱抱你?”
  苗从殊:“不能。”
  徐负雪苦笑:“因为神主不喜欢?”
  苗从殊心想何止不喜欢,真抱了,下面花田就是徐负雪的葬身之所。
  徐负雪欲言又止,定定的望着苗从殊,好似能透过躯体看穿灵魂。
  苗从殊:“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徐负雪:“如果我说我从未喜欢过温锦程,你大概不会相信。”他顿了顿,又说道:“但也不重要了。我想给你一样东西。”
  没等苗从殊拒绝,徐负雪就祭出他的本命剑。他的本命剑通体乌黑、冰凉,剑身从中断裂,断口整齐。断剑不声不响悬在半空,却散发着令人莫名惶恐不安的气息。
  “它在十年前那场灾祸中断裂,被污染成现在这样。”徐负雪的食指动了动,控制着本命剑送到苗从殊跟前。“我已经把它和我剥离,它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
  苗从殊皱眉,本命剑对剑修而言不亚于半条命,强行剥离本命剑等于活生生切割神魂,其中痛苦应当生不如死。怪不得徐负雪年纪轻轻,看上去却颇为沧桑,连白发都生了不少。
  “为什么给我?”苗从殊不觉得徐负雪会平白无故送他断裂的本命剑。
  徐负雪:“我死亡后看过一些秘密,那些秘密我现在无法说出来。还有,你小心蓬莱仙宗和薛听潮,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别信。”
  苗从殊:“他们怎么了?”
  徐负雪摇摇头,答非所问:“阿殊,如果我们都能回到过去就好了。”言罢,他自嘲的笑了笑,起身说道:“以前我患得患失,总是害怕你突然玩腻了、不耐烦再陪着我这样完全不讨喜的人而跑了。后来以为只要我不喜欢你就不用害怕,渐渐连自己都骗过去。”
  苗从殊刚把徐负雪的本命剑塞进芥子空间,闻言不解地看他。
  “我先走了。”徐负雪抚平长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别送我。”
  苗从殊忽然发现他对徐负雪远行的背影是如此陌生,以至于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袍时,竟觉得仿佛快要消散在风里。
  直到徐负雪的身影完全消失,苗从殊才回去,刚踏进屋就觉得气氛过于安静。左边杯盘狼藉,右边马吊和叶子戏纸牌横七零八落,凳子还翻倒一条,武要离他们全都不见了。
  扭头果然看到郁浮黎坐在前方卧榻,正把隼崽当成泥丸那样捏来搓去。
  郁浮黎抬眸:“说完了?”随手就把隼崽扔出去,坐姿潇洒还挺不羁。表面来看,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实则手指‘笃笃’敲不停。“你打算在门口站到天黑?”
  老郁这表现不太对。苗从殊四蹄落地‘嗒嗒’向前走,边走边分析郁浮黎的情绪,他应该在自己和徐负雪聊天时就到了。
  但是居然没有出去宣示主权、打死前任而是乖乖躲在屋里生闷气?!
  绝对是生闷气了!
  瞧把隼崽折腾得羽毛全炸开,一脱离魔掌便精神失常拔腿就走,跌跌撞撞连飞翔的本能都忘了。
  以郁浮黎的性格,谁让他不好受,他让谁百年难安。睚眦必报、锱铢必较,除了郁浮黎没人能形象诠释它们。
  所以郁浮黎这回为什么独自生闷气?
  郁浮黎握住苗羊驼小巧的嘴巴挪到面前,上下晃了晃:“你在我面前走神?是不是想着别人?”
  尽管他以‘吃饭没?睡觉不?洗澡吗?’这样的语气询问,但苗从殊十分警觉地读出其他意味,他当即脱口而出:“你吃醋?”
  “……”
  沉默良久,苗从殊偷瞄郁浮黎的脸色,却见他先是微愕,随即是不以为意,最后变成‘听了大笑话’而笑出声:“苗苗,不要随时随地说笑话。”
  苗从殊:??什么意思?为我吃醋是笑话吗?!!
  郁浮黎:“苗苗?”
  苗从殊拼命拽脖子,想把可爱的小脸蛋拽出郁浮黎的手掌心,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别说话!没用!在生气!!
  郁浮黎眯起眼,直接固定住苗羊驼,把他整个抱到怀里快乐地薅了又薅,指缝间很快就满是脱落的绒毛。他主动说道:“昆仑尽是我耳目,你们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岂会不知?不过是一柄破剑、一个出局的失败者,我又怎么会动怒?呵!”
  郁浮黎冷笑两声,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冰冷。
  “他还想抱抱你?痴心妄想!!”
  苗从殊停止挣扎,翻着死鱼眼看面目丑陋的郁浮黎,心想徐负雪一句话都令他嫉恨于心,这还不叫吃醋?他刚才哪来的自信嘲笑和否认?
  郁浮黎猛地沉下脸,皱眉问:“你这什么眼神?”
  苗从殊抬起蹄子搭在郁浮黎肩膀上,然后顺顺他心口,特别敷衍的说:“没有。突然觉得你特别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特别死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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