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十五年[古代架空]——BY:林云茶

作者:林云茶  录入:05-21

  谢谕微微一愣,而后笑道:“晚辈相信前辈。”传闻不如见面,他实在是没想到千微君也会吓唬人,但这也说明了这是真把他当晚辈看。
  千微君摇摇头,道:“是真的。从第一次遇到她开始,一次都没有打赢过,现在也是。”他从元婴突破到大乘期没多久,真打起来未必会是凌玉仙的对手。
  “她这么厉害吗?”谢谕起了兴致,他好奇的问道:“凌楼主真是散修吗?”
  “是的。她是散修中的战神,虽是女子但打起人来可从不留情。”她喜爱拳拳到肉的打法,每次切磋的时候对手往往鼻青脸肿的。周查好言劝过几次,却惨遭凌玉仙一顿好打。
  不知道她现在还喜欢这种打法吗?有点想看她打人啊!
  这个谢谕知道,他曾听眉守阁中长老说过,一品楼楼主好用酷刑,对朝她下手的敌人从不留情,还特别喜欢连坐。一个不顺心就毁掉她方圆十里的建筑舒缓心情。
  第一次从长老口中说过后,他看看坐在自己身边乖巧懂事的师妹兼未婚妻,实在是想象不到会有女子如此凶残。
  女孩子不都是娇娇软软的吗?像他师妹或者像他的侍女一样,温顺贤良,可爱可亲。
  他把疑问诉诸于师父,师父和蔼可亲的摸摸他的头,对他说世间人有万万之多,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性格。或残暴或温良都是有其存在的意义及价值在的,以后你就明白了。
  那时他不过十一二岁,师妹也还小,正是懵懵懂懂大人们说什么信什么的时候。那时他虽然要学好多不懂得术法,看很多的书,写很多的字但轮起轻松自在当在那几年。
  “女孩家厉害些挺好的。”谢谕想起自家的师妹,在被人保护间与她能自保间选择了对她最好的那条路,虽然一开始孔遐迩闹些气,但跟她多说说知心话,她就明白了他和师父的良苦用心。
  刀握在别人手中,握刀之人随时会调转刀头对付自己,但握在自己手中就不一样了,只要保证刀不会被人拿走,那么自己就会很安全。
  谢谕和孔阁主虽然很自信不会让人伤到孔遐迩,但以防万一还是要让人有自保能力为好。虽然舍不得孔遐迩吃苦,但这是为了她好,便也只能这样了。
  靠人不如靠己,这话总是没错的。
  “太厉害了也不好。”千微君幽幽叹息一声,道:“就像淳美阁的林丽笙阁主,因为自身太强,便种下了无可挽回的祸端。”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女儿被自己的枕边人残杀,后发疯自爆而死。
  谢谕道:“强大不是过错,但无法控制的强大才是一切的祸端。”仗着仙门之主的身份,肆意杀害凡人,掠夺他人丈夫,那就不能怪人报仇了。
  任谁看到青梅竹马的妻子死在眼前,亲生的骨肉被杀,自身又被不顾意愿的强掠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纵使哪里处处好,但不愿就不好。
  隐忍负重多年,一朝得报大仇,但又有什么用呢?在乎的终究不会回来了。
  千微君叹息的说道:“以前的凌玉仙还有人能治得了,但现在无人可匹敌。”最起码他认识的人中不能。。
  “不过,”千微君话音一转,奇怪的道:“商翼城的一品楼不过是分店,她怎么回来啊?”
  谢谕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猜想,他道:“许是为了找容颜出众的青年才俊吧。”君子陶遗迹百年一遇,天下间杰出的青年修者都会来此,那位凌楼主来此寻觅合眼的男宠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也有理。”千微君赞同的点点头,道:“我想她已经找到了,那个在擂台会上夺得第一的散修,叫什么来着?你知道吗?”
  擂台会的散修?似乎是叫风涅吧。谢谕不确定的回道,近日他心中惦念着此行的凶吉,因此只是看了一眼后觉得此散修惊艳过人后便去忙别的事了。毕竟那人再好看也是男的,他会欣赏美丽但并不代表会一直念念不忘一个男子的容颜,他又不是那啥之人。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千微君眉间皱起又舒展开,想起拥有那如神灵般的容貌的青年,心想若无自保的本事,怕是早已成为他人随意摆弄的禁脔了。
  如此一来,凌玉仙的打算便算落空了,瞧上了那个叫风涅的散修,到时还不知到底鹿死谁手呢。可惜了,他还有事要办,不能留下看热闹了,真是太可惜了!
  谢谕道:“从他出手来看的话他不是轻而易举会屈服的人,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会被……”剩下的话就不用说了,千微君又不是他师妹,未尽之言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千微君摇摇头,道了声:“未必,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话刚说完,面色一凝,手中的握着的杯盏因用力而碎裂开来,温热的茶水洒了满手,他却毫不在意。
  谢谕虽不解,但也不敢说话,只是顺着千微君的目光望向碧蓝无垠的湖面。
  “呵呵呵呵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容自游船外响起,一个软糯的少女音娇声道:“许久不见,不出来迎迎我吗?”
  千微君冷声道:“不必,道不同不相预谋,我们还是不见为好。”一挥手收拾好桌面上他制造的狼藉。
  游船外的女子哀怨的道:“狠心的男人。唉,当年咱们天天腻在一起,怎么现在讨厌起奴家来了,是奴家惹了你还是你变了心。”
  

  ☆、第 79 章

  船内,千微君眉头紧锁,他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道:“是你变了,你以前做讨厌别人这么讲话,曾经你追杀一人三天三夜就是因为那人在你面前矫揉造作。”
  “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声音低柔,透露出无限的怀念来。
  什么时候的事?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吧,久到他那时还只是一个筑基期的小弟子。天真无知,骄傲自大,自信于世间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世情如霜雪扑面而来,人心如黑暗如影随形,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是伴随着几十条无辜生命的消逝。
  人心何时丑陋至此!那时他被林本纲扶着,看着癫狂的欲疯的挚友仰天长啸。
  他想问为什么?但看着眼前的情景,原因什么的已不重要了。
  无论有什么苦衷,这都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身为一个修者,不恃强凌弱是基本,连这点都不做到的话,还能指望飞升以后会泽被众生嘛,不会毁天灭地都是苍生之福。
  后来,他做了什么来,好像是和林本纲一起意欲擒下挚友,但没成功反而被打伤吐血,就在他们命悬一线的时候,一道惊天剑光犹如流星划过天幕般袭来,灵力很强直接将他们掀飞。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们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的挚友手上可不止沾有无辜者村民的鲜血,就连同门的师兄他也无情的下手了。
  他追问原因,得来嫉妒二字。嫉则生恨,妒则生怒,究其原因不过是贪婪而已。
  贪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因此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那次带队捉拿的就是周查,他是东明堂戒律长老的大弟子,为人谦逊有礼,是弟子中的模范,仙门里的英杰。
  他与周查不过说过几句话便觉得此人可以深交,他回头一和林本纲说就得了对方的眼神示意,他寻目望去满目的疮痍映入眼帘。
  好吧,他确实不会看人,这与周查做朋友的事还是下次再说吧。若真的有下次,就说明他们有缘,若是没有则罢了,反正他不缺朋友。
  一个月后,运气使然他和周查再度相遇,不过那时他们的处境那真可谓是相当的不妙。前有追兵,后有堵截,两侧则是不知底细的万丈深渊。
  他们撞到一起后,先是浅谈了几句,而后便志同道合的决定坑一把各自的敌人,让他们斗起来。他们合伙的合的很愉快,成功了坑了一把敌手后,他们迅速的远离了那片凶险的高山后,又在旁人的连累下不幸的坠入深渊,在哪里他们遇到了修为才及练气期的凌玉仙。
  凌玉仙生的并不貌美,但眉宇间的自信灼灼闪亮人眼,那是不同于其他仙门世家女子的风姿,一眼望过去,深深的引人注目。
  后来,他淋着倾天的大雨,耳中听着呜咽的哭泣声,想着临死前周查的话。
  是一见钟情吧!周查对凌玉仙一见钟情却胆怯的不肯说出来。而他呢?身为两人的朋友竟然没看出一点苗头,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半点看人的天赋在。
  周查的葬礼过后,他向林本纲抱怨自己的眼光不行,谁知道林本纲却直言不讳的说他的不会看人,但话音一转对他说只要实力够强,那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如薄纱般轻薄而透气。
  他苦笑着说道:你这倒是说的容易,但达到哪种境界才算是实力强大呢?
  林本纲道:大乘期或者化神期又或者飞升。
  他道:这太遥远了,我达不到。
  林本纲道:不会的,您不是已经濒临金丹真人境界了吗?属下相信您很快就会结丹成功的。
  他迎上林本纲坚定的眼神,用自信的口吻道:那是自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本公子当然会结成的。只是会用多少时间才能成功,这个他无法确定。
  从古至今,从筑基期到结金丹少则一年多则一百年都是有的,而其中还有很多是因为金丹没结成而寿命又到了才殒落的,有多少?而到底没人细数过但粗略的估计一下起码有一半左右。
  从筑基期弟子到金丹真人,折损一半,再往上,又有多少人陨落在进阶这条路上不得而知,但很少有人会后悔,因为他们知道从踏上这条路开始起他们便已没有了回头路。就如同他们欣赏到这世界最美的风景过后,又怎甘愿再次面对污沼深陷其中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抵如是而已,不稀奇,人之常情罢了。
  俯望东明堂万里的苍山,白云朵朵,碧蓝如洗,这是一场葬礼,天气却好得不像话。
  好像与凌玉仙的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样的天色下吧。
  思绪回转的千微君不确定的想着。虚咳一声,他对一旁一动不动装雕像的谢谕道:“你先回去吧。对了,近日城里不太太平,你自己要小心点。”
  “晚辈知晓了,谢谢千微君关怀。”然后在千微君的指点下从游船的头部离开。
  一开始谢谕心里还担忧这一出游船不就撞上了凌楼主,到时他是行礼还是行礼呢?结果一出来他就知道他想多了,凌楼主压根不在游船的头部,反倒是他回身的时候眼尾余光捕捉到了如云似烟般的发带在游船尾部飘扬。
  人在游船尾部,声音却在游船头部,当真有趣的紧。谢谕遥遥的向游船尾部拱手问礼,而后便御剑而行,离开了倒映着碧蓝天空的湖面。
  御剑而行,踏浪避波,其中的畅快滋味,不能和他人细说也是一桩憾事。
  谢谕御剑飞到湖岸边,从自己的佩剑洗庭上下来,他没有急着走反而是在枝叶翠绿的小径上的停留了一小会后,才转身离开了。
  算了,千微君是大乘期的修者,想来就算打不过,跑总能跑得掉吧。放心下来的谢谕离开了一品楼,自然他就没看到在他离开不过一刻钟,弱水三千湖面上的所有游船除了湖中心的那只外,其余的都被迫回到了岸边。
  同时一道清凌凌的女声弱水三千上响起,她说:今日东家会友,诸位明日再来吧。然后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在离湖面百丈高处炸出一朵绚丽的烟花来,而后点点灵力顺势而下,封住了整个湖面,而后白色的光华微微一闪,整个弱水三千就如同拉上了一层白色帘幕般遮掩了起来。
  “这是啥呀?”
  “东家?一品楼还有东家?”
  “无知。”
  “谁说的,站出来。”
  “你让站就站,你谁啊?”
  “对啊,狂什么狂,当这里是自己家不成。”
  “唉,谁打我。”
  “哪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出来,老子打扁你。”
  “哎呦,就您那身板,歇了吧。”
  “就是,就是。”
  一时间,湖岸边吵吵嚷嚷好不热闹,眼看着这些仙门世家的公子哥有动手的意图,一品楼游船上配备的侍女们相互间一对眼色,便袅袅上前劝阻了起来。
  美人秀色当前就是有再大的火气都发不出来,娇娇的声音几句话一哄,他们便尽释前嫌娇艳的美人们往各自的院里行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让人乍一听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吃饭的地方还是那些寻欢作乐的地方。
  笙歌萧起处,魂断香玉城。一品楼里的香山玉海院内,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院内的奇山怪石堆砌的假山上,两道黑斗篷包裹着全身的人影坐在上面在低声交谈。
  “就不管了?”
  “不管了,少主吩咐,就是给人看的。”
  “威慑他们?”
  “对,威慑他们,让他们不敢进我们的城池。”
  “不能进,不能进。他们人族太过分了,把我们的城墙都拆了,太过分了。”
  “还挖坟。”
  “还拿陪葬品。”
  “对,上一次他们还拿走了我曾祖爷爷家的饭碗。”
  “太过分了,连饭碗都拿走,这是想让你曾祖爷爷活活饿死啊!”
  “对呀,对呀,太坏了。”
  窸窸窣窣声只持续了一会,便随风而逝。
  一品楼芳芷汀兰中,栖于游廊下躺椅上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睛,淡黄色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逝,他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从躺椅上坐起来,半眯着眼,咕哝道:“人都哪去了?”又打了个哈欠,困倦的揉揉眼睛,呆坐了半响后,才站起来往前厅走去,路遇侍女又被拉回房间整理仪容后才被推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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