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十五年[古代架空]——BY:林云茶

作者:林云茶  录入:05-21

  薇薇恍如大悟道:“就像我阿娘到隔壁婶婶家纳鞋底子,我到村头小虎子家去玩。”
  忽悠小孩成功。不过,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梁非秦哈哈一笑,拿手捏捏薇薇的小发包,道:“这话你可别和其他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薇薇不解。
  “因为这是哥哥和薇薇的秘密。”耳中传来橐橐的脚步声,他便从地上站起来,并顺手将薇薇提溜起来。
  “哇,哥哥,还要,还要。”薇薇蹲下身,仰着小脸,一脸期待的看着梁非秦。
  梁非秦无语的瞅了她一会,还是伸出了手。
  “哇哦,哥哥,再来一次。”笑靥如花。
  快乐是能感染人的,梁非秦也不例外,他被薇薇的笑容感染。
  “行。”他痛快的答应,陪着小姑娘玩起了‘长高高’的游戏。
  “哟,你们在玩什么呢?”
  正玩得开心呢,一道沉稳的男声突兀的出现。
  薇薇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就摔了带响的。梁非秦与来人面面相觑,下一刻就听见了尖锐的哭声。
  “小薇薇,好姑娘,不哭,不哭,哭了就变丑了。”梁非秦没哄过人,绞尽脑汁只憋出这句话。然后也不出他所意料的,小姑娘何薇薇并没有止住哭泣,反而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
  梁非秦满脸的无措的看向因为出声而吓到人的薄言,颐气指使道:“快点,你闯出的祸你来收拾。”
  “不是,三公子,我”然后在梁非秦谴责的目光下,没甚底气的弱弱的说道:“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来叫人吃饭的。
  梁非秦则理直气壮对薄言道:“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人家小姑娘哭了,你就不能哄哄她。”啊,为什么还在哭,她嗓子哭的不疼吗?
  薄言无措的摆摆手,结结巴巴的道:“我,属下,属下不会啊!”他哪哄过人啊,这不是为难他吗?
  梁非秦头疼的靠向陈旧的门板上,怏怏的道:“你不会本公子会啊!”指望他哄人那是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的事。
  秋月绵绵,秋思绵绵。他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后,一早就出门四处看看的罗杨回来了。
  三个大男人站在低矮的茅屋里外,分外的局促。
  罗杨看了一眼他家的公子,又扫了一眼与他同一年的薄言薄护卫,然后俯身抱起了由嚎啕大哭到轻声抽泣的小姑娘,撇下他们走了。
  梁非秦直愣愣的看着他们走远,浮现心头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们没有打伞,小姑娘淋雨会感冒的。
  这样想着的梁非秦二话不说的冲进雨幕里,去追他们去了,徒留没反应过来的薄言站在茅屋的门口目送他们先后离开。
  与梁非秦关心小姑娘的心思不同,薄言想的是:咦,罗杨这家伙何时这般,怎么说呢?柔软,不对,温柔,也不对。总之,不会这般的难以形容。
  是因为在松河沿没有必要还是因为其他啊?薄言想不明白,就是越要想。他站在秋季绵绵的雨幕里,思索着往日里印象里那个如同冰雪所筑的人是不是没有表里如一。
  这边薄言在思索,那边梁非秦他们在吃早膳。
  皮蛋瘦肉粥,各色的小菜,以及罗杨从山上采来的野果。
  早上一向没什么胃口的梁非秦喝了两口粥,吃了一筷子菜后,就撩筷子了。他从藤篮中选了几颗山楂果,丢到嘴里,然后意外的发现竟然不是很酸。他偷偷的瞄了一眼面容冷漠的罗杨,觉得嘴里的山楂格外的甜。
  很有心嘛!
  他坐在简陋的桌前,慢吞吞的吃完手里的山楂果。等吃完他才发现,单吃一个是不酸,但是吃了好几个后,就很酸了。
  “罗杨,水。”他头也不回的唤人,结果片刻后给他茶的却是小姑娘何薇薇。
  小姑娘笑眯眯的将茶杯往梁非秦手边推,还道:“哥哥喝水。”
  比起喝水,梁非秦还有一事觉得还是先问出来问好。
  “妹妹,刚才站哥哥身后的大哥哥呢?”
  小姑娘歪头想了想,道:“大哥哥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罗杨的修为比他高,来无影去无踪倒也是常态。但是他是他的护卫啊!不是应该一直在他身边吗?
  回想了一下以往,他对一直这个概念不抱希望了。
  毕竟罗杨的人虽然会时不时不见,但真到了危急时刻,人还是会出来的。他问过几次罗杨,但得到的回答都让他无话可说。
  毕竟人家在办正经事,他难道还能阻拦不成。
  但现在呢?屋外秋雨绵绵,秋风萧瑟,他还出去,到底是有什么非办不可的急事啊!
  梁非秦郁闷的托着下巴,看着小姑娘何薇薇用犹带红丝却又很水灵的眼睛一板一眼的回答他的问题。
  “刚走。大哥哥让我给哥哥送水,然后就走了。”回答完问题,她就眼巴巴的瞅向藤篮中形色各异,便分外肥美的野果上。
  好想吃,好想吃。
  梁非秦好笑的看着浑身都散发着‘好想吃’讯息的小姑娘,思索了一下,到底还是忍着心疼从藤篮中抓出一把野果给了小姑娘。
  薇薇先是道了谢,然后从梁非秦的手中拿出一个形似樱桃的野果,对梁非秦道:“薇薇拿一个就好了。这个世界山上的果子可难得了,听阿爹说有时候转悠一天都不定能采到。”
  梁非秦得意的道:“那是你们,罗杨可不同,他可是很厉害的。”
  薇薇心有戚戚然的点点头,道:“大哥哥确实很厉害。”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种族,并奇异的对自己毫无杀心。
  过往遇到的人类,对自己投射而来的目光不是贪婪就是恐惧,就好像她不足一尺长的身躯能怎么着他们似得。
  “那大哥哥有没有说他要去哪啊?”梁非秦不抱希望的问道。
  薇薇摇了摇头,道:“大哥哥没说,他只是让薇薇来送水。”而且,那个人长得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她哪敢多问啊!
  “哦,行吧。”但犹不死心的梁非秦继续问道:“那薇薇看到大哥哥往那个方向去了吗?”有方向的话他或许可以去找一找。
  喜笑颜开。“这个薇薇知道。大哥哥是往山上走的。”
  雨天路滑,但对有所成的修者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山上?他去山上干嘛?难不成是寻大哥?
  疑惑的梁非秦忽悠走扑闪着大眼睛,好奇心满溢的小姑娘,对刚吃完饭捧着杯水的薄言道:“准备一下,我们上山。”
  “不行,大公子说了不准您离开这片村子的范围。”
  

  ☆、第 91 章

  其性皎皎,其行滔滔。
  梁非燕梁大公子临上山前曾千叮咛万嘱咐的对薄言道:“阿言啊,我弟弟梁非秦虽然脾气不好,但本性是不坏的。他呀就是被师祖养的随性了些,但本质上还是个天真无知,容易被人蒙骗的好孩子。”
  被自家公子下了禁言令的薄言配合着点了点头。
  “这次他过来,多半是在他师兄那受了委屈。”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口气,道:“他要是过来了朝你发脾气,阿言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忍,让着他一点。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我弟弟,到底是我爹,啊,不是是我没教好他。”
  薄言幽幽的望着自家的公子,心中想道:公子您把心中的实话说出来后就没必要掩饰,毕竟是您说的是众望所知的事。而且,您的父亲梁峰主不是没有教好三公子,而是从来没有教过他。再有,把不属于自己的过错揽在身,请恕他这个属下无法认同。
  梁非燕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属下他的护卫——薄言,心里的话就如滔滔不绝的江水似得。
  还好先行下了禁言令,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凌虐属下的事。
  “对了,他来了后你就带他在周边万万,千万不要,不要让他上山。”梁非燕的目光深远而凝重,他望着不远处如螺壳似得山峰,似自言自语道:“这次里面的水很深啊!”总感觉是有人故意让他发现似得。
  薄言顺着自家公子的视线望去,只见山峰耸立,林间秋意浓浓,端的是一派秋日好风光。
  很平和,很安宁,但就是这种氛围,却让他们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暴风雨来临前天地间一派的寂静,石拿海的海面在吞噬人的时候亦是如此。越安静越有鬼,越平和也就意味着越危险。
  他们此次下山带的人虽然不多,但他们个个身经百战,自是不惧,但一封来自于同门师弟的来信却让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梁非燕少见的为难起来了。
  如果他还没来或者在半路上都好说,大不了派人拦着或者忽悠走,但是以他们出发的时辰与他们的脚程来看,他们应该快到了。
  以他对他弟弟的了解来看,能把人劝回去或者绑回去的几率很小,就算他真的下定决心将弟弟绑回去,那么接下来的几年他的日子不会好过,还有除非他不回松河沿,否则来自师祖的责罚他是免不了的。
  想来想去,唯有他先行离开此村,然后再让薄言绊住他或者留他在村里。
  梁非燕看着一脸郁卒的护卫,再次重复道:“阿言,你一定不能让他上山,知道吗?一定不能。”
  薄言点点头,一脸期望的看着公子,期盼他能把令给解了。而他家公子则眼也不眨,心也不虚的无视了。
  “这里就交给你了,好好的照顾我弟弟。”然后禁言令一解,他就快速的离开了村子与等在螺壳山下的护卫们汇合了。
  “唉,我还有话没说呢。”薄言一脸哀怨的捂脸。
  被留下的四个护卫相互间一对眼,默契的也先后离开他们队长的视野。
  大公子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让三公子上山,自诩为大公子忠心耿耿的护卫的薄言自是一副任你怎么说都不同意的架势。但三公子一提罗杨也去了,他便有些动摇了。
  山中不太平。这是大公子不放心三公子来此的原因,亦是大公子执意带人上山的原因。现在他一听罗杨也去了山上,他那个心呀就是安定不下来。
  梁非秦瞧见了他的动摇,下意识的先是一喜而后便是浓浓的不爽了。他双手环起,不善的道:“去不去,一句话。”心里则旁算着怎么甩掉这人。
  “去哪?”一个冷漠似雪的声音传来。
  “罗杨,你回来了。哎,不是,你不是上山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事?”回身看清到发声的正是罗杨,薄言的问句一连串的问了出来。
  对此,罗杨只是冷淡的给了个‘无’作为回答。
  梁非秦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就不由自主的带了些。他瞅了眼被罗杨一个字打击到了的薄言,笑嘻嘻的道:“薄护卫,你看罗杨多会说话。一个字就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多好啊!”但眉眼间的幸灾乐祸那叫一个明明白白。
  虽然不解三公子为何会幸灾乐祸,但该反驳的他还是会反驳的,但该赞同的嘛他还是会赞成的,因此他相当冷静的道:“是挺好的。他从小到大一直很好。”然后回转过身一脸沉痛的对梁非秦道:“三公子,无论您说什么,属下都不会同意您上山的。”
  “比起山上,山下更需要您。”
  这句话不是薄言说的也不是其他的护卫说的,而是刚刚给了薄言一个字回答的罗杨说的。
  见了鬼哟!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他们俩连同屋子里其他的护卫均用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瞅着罗杨,深深的觉得今天的他和往常的他很不一样。
  罗杨无视掉他们的目光,继续道:“这个村子有魔气。”至于妖气,这个就没必要说了。他的目光微微扫过在厨房门口看雨的小姑娘,心里几不可微的闪过一丝叹息。
  人与妖注定是对立的。妖族混在人群中,不被识破还好,一旦识破就会……
  “螺壳山到底有什么值得魔人图谋的。”他看了一眼明显知道什么的薄言,问道:“薄护卫,你知道什么?”
  薄言对上罗杨如冰似雪的赭红色眼眸,谎话与推脱之言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烦恼的摸摸下巴,还是觉得说出来,群策群议的好。
  “这事说来话长。”
  梁非秦扯过一张条凳,坐下,施施然的对薄言道:“你可以长话短说也可以慢慢说。”反正现在他不需要出去,有的是时间听。
  薄言瞟了一眼凝冰结雪的某人,讪讪道:“属下还是长话短说吧。”
  松河沿每天都会接到各下属世家送来的信件,有叙旧的问安的求援的等等各式各样的信件。当然了,信件也会根据事态的不同而划分成不同的颜色,而最紧急的就会采用最醒目的颜色。例如,朱砂沁玉,祸国殃民。石青依附,妖孽横生。而松河沿从未用过的则是代表着天下祸乱的白玉黑天,那是关乎人界战争的开始,亦是一代或几代的民不聊生家国无继。
  白玉黑天从被做出来的那天开始,无论是持有人还是最终的收到者都不希望有用到会收到的那一天。虽然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没到那一刻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叩叩。”梁非秦敲了敲身前的桌子,有气无力的道:“薄言,薄护卫,你是在给本公子上课吗?信不信你再说不到点上,本公子就让罗杨揍你了。”
  “他不会的。”然后在梁非秦的瞪视了说了他们回来螺壳山的前因后果。
  去年,自家公子的弟弟梁非秦梁三公子与联盛堂的少主火烧禄位江,虽然很成功的将江水中的水怪给除了,但是剩下的事却不是他们两个初出茅庐的修者能应付解决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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