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破(韩子高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嬴政的小可爱

作者:嬴政的小可爱  录入:05-23

  正在这时,殿外又涌出层层甲士,将围住金銮殿的甲士包围在内。
  一层套一层。
  箭雨渐停,两方甲士混战纷纷。
  “拿住他!”陈霸先冷哼一声。
  方时那四人对视一眼,纷纷朝陈茜扑过去,这一次,却是用了十足的劲道。
  “真是难缠!”陈茜啐了一口,挺刀迎敌。
  陈霸先冷眼看着行动被困在四人间有些艰难的陈茜,冷笑一声。
  擒贼先擒王。
  殿外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总会把他们碎尸万段!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几声惨叫,喝着一声洪壮如钟之声。
  “微臣护驾来迟!”
  却是侯安都率两千静兵而至!
  只见他势如破竹,在围住金銮殿混战的甲士间冲开一条路。
  陈霸先眼里一喜。
  可很快,这份喜便变成了疑惑,震惊,惊恐,愤怒......
  那条用刀剑杀开的血路上横尸的,竟是他手下的甲士!!
  短短一瞬,侯安都已身傍数十亲兵杀进了金銮殿。
  殿外的两千精兵,将混战双方团团围住。
  “微臣救驾来迟,皇上恕罪。”侯安都嘴上说着此话,眼里却似笑非笑。
  “你!”陈霸先一指直指侯安都,指尖颤抖,“你!”
  侯安都身侧一人却是窜向包围着陈茜的四人。
  寒光闪过,一剑挥出,挡住了其中一人的九环刀。
  陈茜稍稍心定,扭头微微点头示意,却生生愣在了半拉。
  “铛!”那人又出剑挡住一人趁陈茜分神之际挥出的犀利招式,微微勾唇,“回神了!”
  陈茜脸色黑了黑,大刀猛地挥过去将一人逼退四步。
  “韩,子,高。”陈茜咬了咬牙,气这人的自作主张,气这人的不顾安危,气这人的任性!
  可心里某处,却分明地,充满了欢欣。
  “待会再和你算账!”
  有了韩子高的加入,陈茜轻松不少。
  但韩子高却甚觉吃力。
  这四人,随便一个,都不是他能对付的。
  替陈茜挡的两招本就已经甚为不易。此时四人见又来了个敌手,迅速分开,两人搅住陈茜,两人朝韩子高扑去。
  几招之间,韩子高额头便沁出冷汗。
  侯安都看到这边状况,心知那四人都是高手,也不和陈霸先废话,长啸一声朝搅在一起的六人扑去。
  局势便成了两人对付陈茜,另两人一人对付韩子高,一人对付侯安都。
  尽管这七人局势还未分明,殿外的局势却已经明朗起来。
  侯安都的两千精兵管他是陈茜的人还是陈霸先的人,悉数都围了个严实。
  箭矢在手,殿外局势已是成定局。
  陈霸先眯眼看了看殿中搅在一起的七人,心里明白大势已去,不禁恨意滔天。
  “皇上,快随我等退下!”一金甲侍卫拍开大殿殿台几案,拧开机关,现出一井地道。
  陈霸先朝地道处走了几步,又堪堪停步,从侍卫手上拿过长弓,双臂展开,杀意尽露。
  陈霸先也曾是征战沙场半生戎马的老将,只见那金弓大开,上三支长箭箭头寒光森然。
  “嗖!嗖!嗖!”
  几声龙吟脆声响过,三支长箭劈空而去。
  侯安都在空中迅速旋身,一支箭堪堪擦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口,那箭力道不减,却是直直没入与侯安都缠斗之人的腹部。
  侯安都挑眉,顺势一刀砍向那人的肩膀。
  长刀破竹,直接从肩胛处入了喉......
  与此同时,陈茜已经结果了一人,正与另一人缠斗,听的箭矢破空之声,一个闪身以刀挡箭,手腕翻转将箭势朝一边拨去,匆匆看了眼韩子高的情况。
  这一眼,让他脸色瞬间便变了。
  韩子高此时虽堪堪躲过那箭射向要害之处的凌厉势头,却仍是被箭头擦过了胳膊。
  他与高手缠斗,本就心又余而力不足,此时胳膊受伤,更是难以对敌。
  与他缠斗之人攻势越发凌厉,双剑舞的飞快,一剑缠住刃月,一剑却直取韩子高心门!
  “子高!!!”陈茜心里大急,再不管其他,脚下一点直朝韩子高扑去,以背挡剑......
  剑入皮肉。
  声声清晰入耳。
  世界仿佛将要静止,时间仿佛将要停止。
  那剑没入陈茜后背的场景,仿佛放慢了千百倍,寸寸入肉,刀刀割心。
  侯安都看到情况不对,一刀扔过来,正中持剑者的头颅!
  无头的尸体还维持着持剑的动作,光秃的脖颈上因着刀的利落,生生悄静了三四秒,才有热血喷涌而出!
  溅在陈茜的后背,溅在韩子高脸上。
  韩子高呆滞地看着从陈茜胸口没出的剑尖,分不清,脸上的血,是陈茜的,还是敌人的。
  侯安都心里暗啐了声不妙,抬手一指。
  亲兵齐上并侯安都将仅剩的一个高手围困。
  陈霸先神色复杂,最后看了眼殿内状况,迅速进了地道。
  陈霸先被亲兵护送从地道退走,侯安都迅速制住最后一人,一刀结果后,回过头来看向另一边的二人。
  “没事,我没事.....”陈茜一手撑在柱子上,一手抚着韩子高染血的脸颊。
  韩子高紧紧抿着唇,眼神呆滞,死死盯着陈茜胸前透出的利刃,浑身都在发颤。
  侯安都皱眉:“陈霸先从地道遁逃,要追吗?”
  陈茜慢慢站直。
  利刃穿透了他的胸膛,滴着热血,墨色的衣服上看不清血色。
  他神色平静,似乎不像受了重伤之人,让侯安都和殿内甲士均心里稍安。
  “不用,地道口,自有人守株待兔!”陈茜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和着胸口处透出的剑刃,令望者胆寒。
  “大夫......大夫......”韩子高终于可以发声,只是声音仍嘶哑得厉害,他仍死死盯着陈茜的伤口,似乎眼中再无其他。
  陈茜喉结动了动,把目光移向侯安都,眼里杀意尽显。
  侯安都咳了两声:“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我不会乘人之危,你且放心。而且你应当知道,若我想乘人之危,以你此刻的状况,是绝计拦我不得的!”
  陈茜知道侯安都说的是实话。
  若他此刻想杀自己,连亲自动手都用不着。
  头越来越晕,陈茜眯了眯眼。
  幸而这衣服是墨色,负责要让子高看到一个血人,那还得了?便是此刻,眼见着都有些呆滞了。
  小傻瓜一个。
  得,指望不了他了。
  陈茜侧头。
  “侯安都,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切记,临川郡王五日后回京!皇上重病,歇朝十日!!”
  侯安都微微点头,表示了然。
  然后他便看到,眼前刚刚还站立如松的人,刚刚还气沉丹田下达命令的人,刚刚还想着搞点小阴谋骗骗世人的人-------
  华丽丽的晕了。
  日头从正中央移到南边,又从南边悄然落下。
  一轮新月渐渐升起,挂在空中。
  短短半日。
  皇宫里的情况已经天翻地覆。
  皇宫外依然平静如斯。
  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眸,额上冷汗津津。
  韩子高坐在塌边,垂头看着陈茜的脸颊,眼里已经恢复了神智。
  他拧了拧身边水盆里的巾帕,在陈茜额头上擦了擦。
  耳边回响起御医的话。
  “离心脉两指,万幸万幸......”
  “虽然不是致命伤,却也不是轻伤,少不得要修养半来年......”
  “但若是发了烧,或是伤口感染,仍然性命堪忧......”
  “应该能在三日内醒来,若三日醒不来,便也无回天之力......”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眼角滑落。
  一滴,两滴,三滴......
  韩子高抬起指尖抚过脸颊上滑下的痒意,怔怔地看着烛光下指尖的那一点透明隐隐发光。
  征讨张彪时,陈茜也曾受重伤昏迷,他也是守在他的床榻边,两天两夜。
  可那时的心境,却与此时又大不相同。
  同样是受重伤,那次,是战伤,这次,却是因为他韩子高......
  陈茜,我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你不回答,我却极清楚地明白,你心里的答案。
  可是,我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扑上来?!
  离心脉两指,两指。若是再稍稍偏差,他都不敢去想,此时这人是否还躺在自己的面前......
  什么重要?
  江山为重,何为轻?
  可你在危险面前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傻瓜,傻瓜!若是失了性命,要这江山何用!
  傻瓜!
  傻瓜!
  韩子高慢慢伏下身,将头埋在陈茜身侧,肩膀剧烈地颤抖。
  殿外突然传来几声喧嚣声。
  韩子高忙坐直身体,抹了抹脸。
  “好了好了,真是的,带你进来进来!烦死了!!!”
  侯安都一边抱怨着,一边和一人走了进来。
  “韩子高!”素子衣三步作两步跑上来,“你没事吧?”
  韩子高皱眉,把手搭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随我来偏殿。”
  偏殿。
  “你们吵这么大声做什么?”韩子高脸色有些不好,颦眉道,“坐吧。”
  侯安都和素子衣对视一眼,素子衣吐了吐舌,侯安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局势差不多稳定下来了,王爷留下的伏兵在城外把那人捉了个正着。我按照王爷所言安排,知情之人都已经控制了,群臣以为皇上重病,下了旨召王爷回京。”侯安都低声道,顿了顿又说,“你脸色很不好,还是休息休息为秒。”
  “不用。”韩子高摇头,“陈霸先......关押在哪里,可靠吗?”
  侯安都眼神微暗:“我办事,你就这么不放心?”
  “我不能让他功亏一篑!一丝的可能都不允许!”韩子高抬眼,直视着侯安都。
  侯安都撇嘴:“太平殿。”
  太平殿,是曾经南梁废帝的寝宫,机关重重,戒备森严。
  最重要的是,陈霸先的党羽极难想到,陈霸先,就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天牢戒备如何,再加几层,以混淆视听!”韩子高眼里森光阵阵。
  “我知道。”侯安都没有错过韩子高眼里的寒光,“你想杀他?”
  “对!但我不会!”韩子高咬牙。
  “嗯?为何?”
  韩子高却没有再说话。
  素子衣此时才插上嘴:“哥,他的伤怎么样?”
  韩子高喉结动了动:“他会醒来的。”
  也不知是在对素子衣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素子衣挠头:“听候将军说你一天没用膳了,我去给你煮碗面吧。”
  “我没胃口......”
  “不许这样说!”素子衣瞪眼,“你不吃东西怎么照顾他!我不管,我去煮面,你必须吃!”
  侯安都听到素子衣要煮面,腆着脸道:“给我也煮一碗,我还没吃呢。”
  素子衣应了一声便朝外走。
  “对了,那天的那种糕点也做些给我......给你哥吃。”
  素子衣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还不是你自己想吃”走了出去。
  侯安都呵呵笑了两声,回头看到韩子高颓靡不振的神色,笑意渐渐没了。
  “御医不是说了吗,伤口避开了心脉,你何苦这般。”那般他从未见过颓靡神色,当真让他的心里,也发着苦涩。
  韩子高垂眸没有说话。
  他一天不醒,他的心,就一天也放不下。
  候安都叹了一口气。
  “得!我问你,若是他不醒来,你......”
  “住口!”韩子高蓦然抬眼,眼睛发红,透着狠意,“住口!!”
  候安都抿着唇,眼神复杂。
  他冷冷一笑,上前一步逼视着韩子高。
  “你会怎么做!”
  两道视线交汇,谁也不让谁。
  不知对峙了多久,韩子高才松开紧咬的唇。
  “我带他离开,守着他,看日月,看山河......”韩子高的神色渐渐柔和,柔和中带着绝望的凄美,“永远永远,陪他......”
  候安都手握成拳,指节发白。
  “我以为,你会说什么随他而去之类的蠢话。”
  韩子高侧过头,似乎透过墙体看着那边静躺的人。
  恍惚一笑,轻轻启唇。
  “我这条命,有一半是他的。我怎么舍得,糟贱了它......”
  候安都胸口激荡,说不清是喜是悲是叹。
  他背手而立,一时没有做声。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进来,禀告道:“将军,那火头军的小兄弟似是惹着了宫里的贵人,被拿将起来要打板子呢!”
  候安都脸色一沉。
  韩子高站起身,面色有些焦急。
  素子衣向来毛糙,此刻惹了宫里的娘娘,怕是有些凶多吉少。
  可是陈茜还没醒,他不放心......
  “我去就行,你留在这里吧。”候安都看到韩子高脸上的犹豫心里便晓得了,“怎么说也是本将的厨子,还轮不到一群不明事理,一脚踏进阎王殿还不自知的蠢妇管!”
  候安都说着,便出了殿门。
  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厨子......
  韩子高摇了摇头。
  算起来,素子衣也老大不小了,这次之后,便把她从军营里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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