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他真的会这么做,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呀,大人。”陈木想那些时候就绝望的很,因此是满脸泪水的再诉说。
“大人,我敢用性命担保,我以上所述全是真的,如有一丝掺假,我就不得好死,如果大人还不信,可以找人当堂验真,我身上的伤痕可不是这几天才有,新伤旧伤找大夫一看就明白。”
说道这,陈木突然眼怒凶光,喊道:“张荣华,你不是说是我诬蔑你,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在这大堂里找大夫验真,让大夫验真你到底是被我冤枉的,还是真的是天阉之人。”
“张荣华,你敢不敢!”
最后这问话,陈木是用吼着问出来的。
本来都有些相信张荣华说的可能是真的旁观人,听了陈木的哭诉后,又都起了怀疑,再加上陈木问他敢不敢当堂对证后,旁观人更是怀疑的看着张荣华的下三路。
更有好事者在门外喊着,“验呀,张秀才,验了才知道你们俩到底谁冤枉谁呀!”
“张秀才,验呀,是男人就不能怕呀。”
“他又不是男人,肯定怕验的。”
“对呀,他不敢验,说明他夫郎真的没有冤枉他,张秀才真的是天阉之人呀。”
“天阉之人,那都不是男人,这就是骗婚嘛。”
“对,骗子,阉人。”
张荣华本就害怕,结果在听到外面有人叫他阉人,他更是怒火中烧,奔过去一把掐住陈木的脖子,一脸扭曲恨之入骨的骂着:“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了。”
衙役们见他发狂,立即过去像把他的手拉开,但是他掐的太紧,衙役们半天都没有拉开,眼尖木哥儿被掐的脸红眼白的了。
陈述眼见他发狂,立即朝他后脑勺一手刃,张荣华眼一黑,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被救了的木哥儿害怕的窝在陈述的怀里。
“我的儿,张荣华你个畜生。”陈母见孩子被掐,又着急又害怕,现在见张荣华被打晕,她跑过来对着他连踹几脚。
等她踹了好几脚后,一直装作没看见的县令大人才假装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响。
这声响倒是把愤怒的陈母拍清醒了,她连忙退开,哭诉道:“大人,这畜生在公堂之上就敢掐我儿,那背后不知道怎么欺负打骂我儿呀,大人呀,求您给我儿做主呀。”
“咳咳,肃静,肃静。”柳县令看着一直在那哭着求他做主的陈母,他暗叹,果然圣人言:世上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这陈母虽然在大堂上犹如泼妇,但也是情有可原,他也不做计较。
“柱子媳妇,你先别哭了,咱们有青天大老爷在,他又不是那般糊涂昏庸之人,哪会让木哥儿受冤屈,肯定会给我们做主的,也会让张荣华那个畜生收到处罚的。”一直在一旁围观的族长突然出声了。
老族长这话让柳县令脸上一黑,这老族长什么意思,合着他不给不判张荣华就是糊涂昏庸之人了说。
陈述倒是对老族长这话在心里偷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咳咳,老族长放心,是非曲直,本官心中自有判断。”柳县令看了看堂下昏迷的张荣华。
陈述知道柳县令在看什么,把木哥儿放在陈母怀里,道:“大人请放心,学生只是打晕他,找冷水一凉他就会醒来。”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衙役,衙役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报,大人,您吩咐我找的大夫已经找来了。”
“草民回春堂航真名拜见大人。”
“草民安康堂安如新拜见大人。”
“草民蓉惠堂......”
“草民慧心堂......”
看着地上跪着一排的大夫,陈述暗腹这衙役是把这云州县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呀。
柳县令大喜,“来的正好,你们快看看地上那人是怎么回事。”
回春堂的航大夫应该是这几位大夫之首,柳县令说完后,是他第一先去检查了昏迷的张荣华。
随后其他几位大夫也都检查了一番,道:“禀大人,此人只是受到外力冲击而昏迷,不是什么大事,只许我扎一针他立即能醒来。”
“只是昏迷,他就没有其它的问题吗?”柳县令又道。
“这.....”航大夫和其他几位大夫对视一眼,没有明白柳县令的话中意思,他们真想只检查出来这人就昏迷而已呀。
“他的身体就没有其它的病,比如他那.....那什么.....”柳大人一时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支支吾吾的。
“算了,你们先扎醒他吧!”柳县令挥挥手吩咐道。
倒是堂外的旁观人起哄,“航大夫,咱们县令老爷是问,这张秀才到底是不是天阉。”
“对呀,大夫,你们检查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出去跟教练跑路练车了,之前又在存稿箱里忘了设置时间,最近真是昏头了((?(//?Д/?/)?))
第二十四章
“对呀,刘大夫,检查这张秀才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他夫郎到底是不是冤枉他的。”
张荣华刚被一针扎醒,睁开眼便听见了这句话。
惊他的连忙爬起来,恶狠狠的盯着之前喊话的这位旁观人。
“张荣华,你既说是你夫郎冤枉你,现在为了证你清白,本官便让这几位大夫和师爷一起去后堂做个检查,是真是假自可辨清,你可以愿意。”柳县令虽然是询问,但是可以从他的那个语气里却是不可反驳。
“不可!”张荣华对柳县令这个命令很惶恐,千万不能让大夫和师爷检查,不然他这辈子就完了。
“大人,我堂堂一个秀才,万不可受如此侮辱呀,今天要真是受了这天大的侮辱,那我还不如在这公堂上一头撞死。”说完,张荣华就要往公堂的墙壁撞去。
柳县令大惊:“快拦住他!”
话落,只见张荣华就被陈慕青捉住了后领子拉了回来,柳县令悬起的心落下了,但同时对张荣华升起了不满和恼怒,甚至是厌恶。
他堂堂一个秀才,现在跟个泼妇一般的在公堂之上用命来威胁于他,简直是有辱没了秀才这功名。
“张荣华,你也不用用自杀来威胁大人,我陈慕青在这里以举人身份跟你和大人保证,如果你张荣华让大夫检查,是我等冤枉了你,那我陈慕青自请大人剥了我举人身份,并且我陈慕青也愿意从这衙门三跪九拜到你张家请罪,张荣华张秀才,你可敢!”
最后这一句你可敢三字,陈述问的慷锵有力,堂外的旁观人群听了后,纷纷开口讨论着。
“天呀,陈举人用他的举人功名来做保,我看着张秀才十有**真是天阉之人!”
“是呀,如果不是,那陈举人怎敢用做这保证。”
其中也有那好事之人,在其中起哄道:“张秀才,你就让大夫检查一下呗,如果真是冤枉的,这陈举人可是要三跪九拜的给你磕头道歉的。”
....
张荣华本就因为陈述这话被逼上梁山,这堂外的好事之人起哄后,他更是无话拒绝,陈诉都已经这样说了,如果他还要拒绝,那岂不更是不打自招。
“好,本官就做这个证人,张秀才你别怕,这事可事关到你的名誉,本官定会为了做主的,你就跟师爷和几位大夫去后堂检查清楚,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本官定会禀报朝廷,剥夺陈慕青的举人功名,也定会让他三跪九拜的从衙门道你家磕头道歉。”柳县令这话一出,犹如把张荣华架在了火上烤着无法下来。
张荣华此时绝望了,他听懂了柳县令话中意思,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陈慕青会剥夺举人功名,并且给他三跪九拜的道歉,但是如果他真是天阉之人,那后果.....他的秀才功名绝对保不住了,他张荣华在这云州县的名声也保不住了,还有他张氏一族的名声.....
如今县令大人已开口,并且明显是他无法拒绝语气,他张荣华这辈子完了!
想到如此,张荣华此时再也没有之前的高傲和嚣张,他跪瘫坐地上,满脸的绝望。
就他此时的样子,谁还不明白,这天阉一事绝不是冤枉的。
他被几个衙役拖着去了后堂,师爷带着几个大夫一起跟着进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师爷和几个大夫面色沉着的出来了。
“结果如何?”柳县令好奇的问道。
“回禀大人,张秀才的确是天生的天阉之人!”回春堂的航大夫沉重的回答,他们之前是真心不想相信此事是真的,但是他们几个大夫都亲自检查的,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张秀才的确是天生的天阉之人,他那物件短小细嫩,犹如四五岁小儿之物,跟他这高大身躯完全不相符合,这种人根本无法娶妻育有后人。
更别说这张秀才骗人娶了夫,娶回家却又凌虐夫郎,这简直就是心里有问题,大夫们虽同情他,但更是看不起他这种行为。
柳县令又见师爷同是点头赞同航大夫的话,便明白今天这案子有了结果了,他撇了一眼后面出来后一直犹如丧家狗般的张荣华。
然后道:“去请个接生么么来,再去后衙把本官主君请来,既然检查了张荣华,那也要一视同仁,这位受害人也要做个检验才可。”柳县令说完又朝陈述看去,“不知道慕青对此可愿意?”
“大人做主便好。”对于要检验木哥儿身上的伤,在昨天晚上他们确定要告官后,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出的,而木哥儿也愿意,因此今天不管是陈述还是陈家其他人对此都没有意义。
不一会,衙役就找来了接生么么和县令主君,俩人也知道来此是为何是,因此县令主君带着接生么么和木哥儿还有陈母三人去之前检查张荣华的后堂里。
一炷香不到,众人便见到县令主君和陈母俩人扶着木哥儿从后堂出来,县令主君是眼眶湿润,明显是哭泣过,一脸心疼的看着木哥儿,来到柳县令面前,见到地上的张荣华,他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张荣华简直就是个畜生,简直是侮辱了秀才功名,大人您就应该把他这个秀才剥夺了,他这种畜生,根本就陪做人。”县令主君只要不影响他的利益,一般情况下他的心地还是不错的,更别说看见木哥儿遭的这一身罪,更是满身心疼。
县令主君厉声厉色说完后,接生么么像柳县令行了个礼后,回道:“大人,这木哥儿满身都是新伤旧伤,旧伤看起来不像是最近的,起码不下半年了,而且木哥儿到现在也还是青白自身。”
有了县令主君和接生么么这话,旁观人对木哥儿里面投去了怜悯的眼神,而里面年龄大一点的,做了父母的家里有哥儿女儿的人,更是对木哥儿心疼,将心比心要是自己的孩子遭遇这种事情,那得多心疼呀。
顿时这些旁观人纷纷对张荣华呵斥和怒骂。
啪!“安静!”柳县令敲响惊堂木,呵斥旁观人安静。
“张荣华,如今证据确凿,你可有话要说!”
张荣华瘫坐在地上,犹如一摊死水般毫无波澜,“我无话可说。”
“好,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本官便判.......”
柳县令刚要说出判词,便被堂屋的一声凄厉的高喊叫住,“等等,大人!”
柳县令对此很不满意,蹙着眉,厉声问道:“是何人在外喧哗,阻止本官?”
柳县令话刚问完,之间堂屋的旁观人被挤开,挤进来一群人,这群人有老又少,最前面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阿么。
陈家众人认识这群人,他们正是张荣华的阿姆和他的叔伯族人们,老族长也认识里面哪位唯一一个白发丛生的老人,他便是张氏一族的族长。
原来之前旁观人里面有张家的邻居,他见此后便跑回家去找了张老么,本来张老么只是以为儿子今天跟以为一样是去衙门找他表哥,结果听了这个邻居的话,知道是被木哥儿和陈家告了,这下子才慌了神差点晕了过去,最后被邻居们扶着,又去找了张氏族人后,这才急忙的敢来衙门。
刚进衙门大门,还没来到堂内便听见柳县令要对儿子下判词,张老么赶紧高声阻止喊道。
“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张老么一进大堂,便见到张荣华瘫坐在地上,一脸呆木,立即心疼,连跟柳县令跪拜都忘了。
还好张氏老族长是个明理的,赶紧带头跪下,又让族人拉着张老么跪下给柳县令磕头认错。
“张氏族长张长明带领族人拜见父母官大人,张肖氏一时心疼儿子,还请大人原谅他堂前放肆。”
“张老族长年事已高,还是快快请起吧!衙役,快给老族长搬个凳子来。”柳县令虽然对张荣华不喜欢,但是对于张老族长他还是给面子的,就算是看在他年龄这么大的份上,赐给他个凳子也是可以的,毕竟大商也是以礼孝为重。
“小老儿多谢父母官大人赐座。”张氏老族长再次磕头感谢后,才让人扶起来坐着。
柳县令:“长老族长,你们来的正好,本官正要宣判张荣华的判词。”
“大人,请问我儿到底所犯何事?”张老么没有起来,而是一直扶着儿子跪坐在地上,听见柳县令说他要下判词,立即询问着。
“张族长,这是陈举人写的状词,你看一下吧,并且这事并不是冤枉张荣华,经过几位大夫和师爷亲自检验,张荣华也亲口承认事实。”柳县令没有搭理张老么,而是让衙役把状词递过去。
张老么眼见立马站起来抢过去,他识字,眼不眨的看完状词后,抖着手满脸不可置信的喊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陈木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这么陷害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