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阑珊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站着写文

作者:站着写文  录入:06-16

  冯将军刚吃了药,看见杨凤霖笑着让副官接下他手里的东西,杨凤霖拉了张椅子指了指,“我能坐下吗?”
  冯将军笑道,“当然。”
  “老杨让我带了许多东西过来,说都是您喜欢的,都在副官手里。”
  冯将军示意副官将袋子拿过来,打开一看,“你父亲啊,让你带的都是什么,这些个好东西我现在的身体是没办法吃了,倒是这两个核桃不错。”
  说着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了一阵。
  “你今天过来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杨凤霖也不想拐弯抹角,“冯将军,这次我想和您谈谈孤山矿脉的事情。既然厉染已经决定了,建开采场的事情也可以提上议程了。目前最主要的是怎么能在议会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把开采场办起来,我需要军部的配合。”
  冯将军示意副官出去,将两个核桃放在枕头边,“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杨凤霖坐正身体,摇摇头。
  冯将军含着笑一直看着他,杨凤霖也不避着,回看冯将军。
  冯将军盯着他清亮的眸子,觉得有些可惜。
  “你知道,厉染要走的这条路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嘛?”
  杨凤霖微笑着说了一声明白。
  “会很辛苦。”冯将军看着他的眼里有些怜惜。
  “小时候第一次看见你,你病着躺在你父亲的怀里。脸都烧得通红了,一看见我还能咧嘴笑。孩子,要一直这么笑着。”
  杨凤霖拿过床尾的一件毛衣,解开扣子披在冯将军瘦削的肩上,“我父亲也常说,我小时候就算再难过也不喜欢哭,见了谁遇上什么事情都是笑盈盈的,他说我没什么优点,也就这点勉强讨人喜欢。”
  “孩子,我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阑峤这孩子是我唯一的牵挂,现在有你在身边看着我也能安心闭眼了。我不怀疑他的能力和想做成一件事情的决心,我反而担心他对某一件事情过于上心容易偏激。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当年先女王上位,原来的上三卿一个没留。这些家族虽说现如今没落了,但百年世家的号召力还在,他们的子孙后代还在。厉染今后要上位,必须紧紧抓住这帮人。皇室里还有一个人你需要留心,那就是大公主。”
  冯将军说上三卿他还能理解,大公主是怎么回事?
  大公主的生母是老国王身边的一位侍从,虽然生母身份低下,但这女子从小服侍老国王,老国王对她与其他情妇不同,很是尊重。
  她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很得老国王的欢喜,成年后嫁给了当年还是上三卿赵家的小儿子。
  大公主很特别,虽然从皇室嫁出去但还保留着公主的头衔,且做生意很有一手,借着皇室的名头赚了不少钱。现在年纪大了,平日里看着整天招猫逗狗养几个漂亮的男孩子哄自己开心,其实一直和议会联系密切。
  现如今的议会大致分为三个党派,以议长为中心的一派,执行长的一派,还有一派向来很低调,而他幕后的资助者就是大公主。
  杨凤霖仔细听完冯将军的这番话,明白了他的意思,“您的意思,厉染想要架空议会,要从他们内部入手,将他们现在看起来不明显的裂缝扩大,而这个切入口就是一直不争不抢的大公主这派。”
  冯将军点头,“我知道你和应扶林的关系,唯一担心的就是大公主这个不定数。大公主不是省心人,她如果决定要帮厉染,想得到的一定是厉染身边最重要的位置。”
  杨凤霖垂在膝盖上的手指头**了一下,如果没记错,大公主有一个小女儿,今年刚好满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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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和闺蜜聊天,她一直追这文,说你以前写文和现在写文不一样了。
  没以前那么敢写了,同样一个点,你现在写起来温和很多,都没下狠手,就感觉刀子要落下去刚碰到皮肤就转弯了。
  我笑说是因为年纪大了,下不了手,,哈哈
  其实一个是心境问题,一个是环境问题,没办法~


第十二章 实在太可笑
  厉染从军部回来,杨凤霖没在卧室。厉染去了书房,看见杨凤霖披着一件深黑色的毛衣外套,半跪在椅子上,趴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画什么。
  脱了外套交给八角,厉染走近一看,杨凤霖也没抬头,自顾自画着,“不准笑啊,我就这水平了,和你是不能比的。”
  厉染接过他手里的笔,“你去歇着,告诉我你想画什么,我来画。你身后还不舒服是吗?”
  杨凤霖揉着跪疼的膝盖,起身将位子让给厉染,“来,给你。”
  厉染盯着纸上那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来画的是啥的画,有些无奈的看着杨凤霖,“要让工人按着你说的这个造起来也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杨凤霖不乐意了,有这么难看吗?
  “你知道了?冯将军和你说了,孤山矿脉的事情?”
  厉染抬笔修饰了一下书桌上的画,“你上次说要看萤火虫是假的,想进山探脉才是真的。”
  杨凤霖拉了一把椅子半挨在上头,“那时候,你不是还没下决定嘛?”
  厉染放下笔,握住杨凤霖一直在书桌上轻轻敲击的手,“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杨凤霖想拒绝,心想你不是很忙吗?算了,不浪费口水了,一起就一起吧。
  “不耽误你的工作就行。”杨凤霖打了个哈欠,抬手看着上头的墨汁,打算去洗洗。却见厉染从口袋里头摸出一瓶药。
  “这干啥的?”
  厉染有些尴尬,“给你后头用的,昨天有点肿。”
  杨凤霖眼皮跳了两下,呵呵笑着,“那你给我吧,我自己来。”
  厉染哼了一声,脸微微侧着没和他对视,“你自己不太方便吧。”
  杨凤霖拿过药瓶,突然很想逗逗他,弯腰靠近厉染趴在他肩头,凑近他的耳边说道,“这玩意让你给我上,那就是方便你了。我怕药没上成,我先被你上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厉染的耳朵上,耳垂到脖子一片皮肤汗毛都立了起来,随后全红了。
  杨凤霖忍不住笑了,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去里头洗漱去了。
  厉染伸手盖住刚才被杨凤霖碰触的那片皮肤,缓缓握拳,突然站起来,随后又坐下,单手抵着太阳穴,摇着头。
  一声轻笑,厉染的脸也红了。
  隔天,一行人上了孤山。车停在山脚下,还要走一段路进山。厉染打开车门,拉着杨凤霖下来嘱咐他跟紧自己。杨凤霖裹得就剩下一双眼睛,此时因为笑正微眯着,厉染将他扯进怀里,将他的围巾收紧了一些。八角赶紧转身,一转身就看见龚全,这么巧眼神就对上了。
  “你待会跟紧我,亲王有七殿下带着不会有事。你第一次来,可别走丢了。”
  八角缩着圆圆的小脑袋,点头如捣蒜,“我肯定跟得牢牢的。”
  这个回答龚全很满意,身侧传来一声冷哼。陈震挑着眼看他,龚全尴尬的低下头,不理会他。
  陈震心想,你对那吃货的心思怕是全太原道都看出来了,就那吃货还傻傻的把你当成好心的大哥。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杨凤霖昨晚睡到半夜醒过来,没见身边的厉染,起身上厕所经过外间看见还趴在书桌上动笔的厉染,灯光下伏案的人,神情严肃,嘴角抿得紧紧的。灯光打在他的鼻梁上,晕染了他的侧脸,缓解了一些他的凌厉。
  杨凤霖靠在门边,拢了拢睡袍,也就在他面前厉染能放松一些,他在军部的样子不得知,想来也不会比现在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来得好。
  慢慢来吧,这么多年的怨和恨,不是一时间就可以消减的。
  听说他还把冯莹带了回来,杨凤霖从来没想问厉染为什么。就如他从不问厉染为什么出伽蓝殿,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成王。
  他能做的就是尊重他每一个决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帮他。
  厉染微凉的手指头戳了戳杨凤霖的脸颊,“你在想什么?”
  杨凤霖回神,拉下嘴上的围巾,“没想什么,我们走吧。”
  厉染看了他一会,摸着他的嘴角,“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是,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杨凤霖笑了,故意压低声音,“那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呀。”
  厉染没回答,拉着他的手走了,杨凤霖微笑着紧紧回握住厉染的手,这是害羞了,你怎么对着我脸皮就薄了呢。
  这段山路从山脚走起,要经过一大片山民的居住地。杨凤霖盯着被白雪覆盖的破旧房子,停了下来。
  厉染示意龚全和陈震带着队伍继续向前,他随后跟上去。
  立在杨凤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破旧的房屋前几个衣衫单薄破旧的山民手里拿着几个小小的红薯,瘦骨嶙峋的孩子指着大人手里的红薯不知道说了什么。
  杨凤霖转过身,厉染揽着他的肩膀,“凤霖,你在想什么?”
  杨凤霖吸着冻得通红的鼻子,往厉染身上靠了靠,“我见过许多这样的孩子,有比这还难的,为了一个扔在路上不要的脏馒头,一群孩子可以打得头破血流,受伤了没有钱医治,化脓,感染最后死在露天,被野狗拖走抢食。如果人人都能吃饱穿暖,谁想造反。”
  杨凤霖站直身体与厉染对视,“答应我,做一个不一样的王,让孩子们能都吃上热饭,能进学堂。”
  厉染将杨凤霖锁在胸口,他身上冷极了,虽然裹得严实但他一直在发抖,厉染想再抱得紧一些,让他感觉到温暖,不让他觉得冷。
  “厉染,我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摸着他的头发,厉染盯着不远处一片残败,“我答应你,凤霖。”
  从孤山回来已经傍晚了,厉染有事回了军部,杨凤霖刚坐下准备吃饭,八角就领了一个侍从进来,说是冯莹又闹上了,不肯吃药还把头撞得头破血流,嚷着要见厉染。
  杨凤霖扒拉着碗里的饭,寻思着这冯莹也没病得这么严重,还能有力撞墙。既然厉染将她带回来总有他的用意可不能让她死了。
  匆匆吃了一碗饭,打算过去看看。一起身,手一甩,金属落地的声音。杨凤霖往手指上一摸,又掉了。
  八角眼睛亮,在桌子脚边将戒指捡了回来交给杨凤霖,杨凤霖盯着这枚戒指,这都掉几回了。
  八角道,“少爷,我进去再绕几圈红绳,下次回皇城可一定得记住了,让内务部将尺寸改小一些。”
  说完,拿着戒指进里屋绕红绳去了。
  杨凤霖盯着光秃秃的手指头,想起了那天厉染发现他没带戒子还生气了,问他为什么出海前要把戒指摘了。
  杨凤霖和他开玩笑,说万一回不来,这戒指你可以给下任用啊。
  厉染气得许久没和他说话,杨凤霖又是倒茶又是认错,哄了半天厉染脸色才好了一些。
  杨凤霖以为这事情就翻篇了,没想到那天吃完饭,厉染吃着吃着突然说了一句,“不会有下任,只有你。”
  惊得杨凤霖发誓下次绝对不和厉染开这样的玩笑了,太当真了。
  其实他当时为什么要把戒指摘下来,杨凤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着,他并不是这个戒指的主人,他得把它留下来。
  只是现在,这戒指他是不敢随便摘了。
  八角将戒指重新绕好,红绳的部分粗了一圈,看着有些怪异。杨凤霖戴上将手放进口袋里,“走吧,我们去看看冯莹。”
  一进冯莹的屋里,一股药味冲鼻,这是打翻了多少药,才能有这味道。守在床前的侍从看见杨凤霖赶紧跪下行礼,床上的冯莹头上缠着纱布,歪过头看着走近的杨凤霖,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眼里满是怨毒,“怎么,你来看我的笑话了?”
  杨凤霖看着床上枯瘦的女人,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没见,冯莹就成了这个样子。
  “听说你自残,不肯吃药,今天还把头撞破了,有意思吗?折磨你自己,也唤不来一个不想见你的人。”
  冯莹有些激动,侍从将她双手给绑了,她挣扎着,手腕上全是血痕。
  “你算什么?也来教训我,厉染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看着我死的。”
  杨凤霖哦了一声,浓浓的药味熏得他脑袋疼,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冯莹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没了声音,这个戒指她怎么会不认识,她也曾经有一枚,戴在手上多年,后来随着大皇子的死去跟着一起火化了。
  银色的金属上缠着一圈圈的红绳,冯莹笑了,干裂的嘴唇被这突然地笑撕裂了一个口子,血滴渗出来挂在嘴角,冯莹看着杨凤霖的眼神里突然有着诡异的怜悯。
  “戴着不合适的戒指,你不会内心不安吗?戒指不合适,连亲王这个位置这个称呼也是不合适的,杨凤霖,你进皇室那天就带上了一个不合适的标签,这样的你还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杨凤霖有些冷,将手放进口袋里,漂亮的眼睛看着床上充满了怨恨的女人,“那你认为谁合适?你?还是冯炎?”
  冯莹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血迹,淡淡的铁锈味,眼底浓浓的乌青加上眼底的血红让她看起来像个恶鬼。
  “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冯炎优柔寡断的性子也不适合他。但再怎么不适合,厉阑峤还是喜欢冯炎。你知道他为什么出伽蓝殿吗?你肯定不知道,他是不会告诉你的。”
  杨凤霖听得有些睏,起身想走,冯莹这样子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刚转过身,冯莹喊道,“他出伽蓝殿是为了冯炎。他为了冯炎宁愿和你立下婚约,杨凤霖,你以为他真的是喜欢你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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