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阑珊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站着写文

作者:站着写文  录入:06-16

  花娘握着他的手,“因果轮回,赵玉成自有他的报应。你也是个心思重的,从小就不需要**心,凡事看得极明白。物极必反,我就怕你有一天掉进一个死胡同里出不来。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扛着,多和七殿下说说,你就算能力再强,心智再坚定,一个人也扛不过来这么多事,莫入了魔障。”
  杨凤霖抱着花娘娇小的身体,“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花娘眼角有丝泪花,“师父老了,也不知道能看着你到何时。厉染是真心对你,好好和他过吧。就算前头不能一帆风顺,两人一起风雨同舟什么艰难险阻也就过去了。”
  杨凤霖坐在车中,回头透过车窗看着花娘逐渐远去的身影,手中食盒的握柄被他捏的温热,身边的厉涛瞪着大眼睛看他,“亲王殿下,您想哭吗?”
  一双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眼角,杨凤霖侧过头,摸摸他的小脑袋,“你想你母亲吗?”
  厉涛点点头又摇摇头。
  “在夜里想,但我嘴上不能说,七殿下不喜欢我母亲。”
  杨凤霖将他搂进怀里,看着前方逐渐开阔的道路。
  他去看了阿梦,给冯炎上了香。却见阿梦愁容不展,照理说,冯炎的骨灰找回来了,阿梦不该是如此。
  开始不论杨凤霖如何问,阿梦都不肯说。杨凤霖越发觉得事情有异,再三逼问最后不得已只能搬出厉染。
  阿梦没法,哭泣着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杨凤霖震惊,冯莹你还有如此手段?冯炎的骨灰你到底给谁了?
  杨凤霖到了皇城,赵长松派了人来接。杨凤霖招呼他上车,问他最近皇城里头什么风向。
  赵长松伏在他耳边,悄声将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
  七殿下已经晾了议长好几天了,大公主的人也来了好几回,送了不少礼物都被七殿下退回去了。
  大公主也是下了狠心,把她小女儿打发回赵家宗祠思过去了。
  政务处处长的考绩出了问题不说,好几年前他占用老家族老土地修小楼养情人,将族老活活气死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
  日子不好过,怕是要翻船了。
  白总长向来是两边不沾的三不管性子,不知为何这次也是推波助澜了一番,议长那派,最近人心浮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刀就要开到自己头上。
  自己都保不住了,哪里还有闲心思将女儿送进皇宫。说到底,谁家里没点龌蹉事,争个妾的位置就要被掀老底,太不值当,这些原先脑子热的人,都消停了。
  杨凤霖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厉染这几天心情好了?”
  赵长松干笑道,“您不在,他能好吗?都快得相思病了。”
  杨凤霖白了他一眼,“这话要是被他知道,小心你身上这层皮。”
  赵长松叹了一声,“过完年,怕是要大动了。这安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等到七殿下这事定了,我得赶紧把花娘娶进门。”
  杨凤霖身体往后靠,几天的疲累都抵不过满脑子的事。
  “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杨凤霖闭着眼,喃喃着。
  赵长松笑道,“再过半个月就是您生日,今年的生日怕是不能去杨家小池塘烤鱼了。我做了一副鱼竿给您,生日礼物别嫌弃,亲王殿下。”
  杨凤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和我还见外呢?谢了。”
  杨凤霖回了皇宫,内务部长问他生日想怎么庆祝。杨凤霖转念一想也是,每个皇族成员在内务部都有记档,这胖子会知道也正常。
  杨凤霖用先女王大丧不过一年,冯将军去世也才一个多月,近期皇室里头的丑闻又闹得七殿下心情不舒畅,他这生日还是免了。
  把内务部长搪塞过去,杨凤霖带着八角回了厉染的住处,经过那光秃秃的竹林不禁可惜,好好的一处景就这么毁了。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打着哈欠靠在一边的躺椅上,迷糊着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看见王玉致笑着让他要多穿衣服,杨凤霖笑了。醒来时,眼角有些湿,厉染坐在身边看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凤霖扯着身上的厚毯子,被厉染压了回去,“再躺会,这么出来会着凉。”
  杨凤霖抿着嘴,擦着眼角,奇怪,总感觉怪怪的。
  杨凤霖还没醒神,看了厉染好一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怎么瘦了?”
  厉染吩咐八角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喝完了。”
  杨凤霖接过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了小半杯,“太原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厉染拉过他的手,摸着那上头绑着红绳的戒指,“你知道了?”
  杨凤霖回握住他,“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数了?在谁那里?”
  厉染将他手上的戒指褪下来,“凤霖,这几天你累了,好好休息,什么都别管。”
  杨凤霖皱着眉头,“是不是梁羡颐?”
  厉染用手捂着他的额头,“凤霖,你乖,好好休息。”
  杨凤霖吐了一口浊气,“这估计是我给你惹的事,这梁羡颐把主意打到这上头,怕是想用这个来挑拨我和你的关系。”
  “凤霖啊,别想了。”
  厉染抬高了声量,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他,杨凤霖愣了,
  “我睡着的时候怎么了?”
  厉染握着他的手,轻轻拍着,“什么都没有,你闭上眼睛再睡会,吃饭了我叫你。”
  杨凤霖侧过头,说了一声好,顺从的闭上了眼睛。手却紧紧地抓着厉染不放。
  厉染的眼中浮起一层厉色。
  他进来时,凤霖在说梦话,阿致,你放心走吧,我会好好的。
  眼角留下泪滴,厉染将他擦去了,流多少,他就擦多少。
  在人前,凤霖一直没哭,有什么伤痛都憋在心里。只有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状态下才放开自己一些,有了真情流露。
  他想装着,那他也配合着什么都不知道吧。
  王玉致的死,是他心中难过的坎,偏偏还要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他一直很辛苦。
  厉染突然有些想念,初遇时天不怕地不怕咋咋呼呼的那只小豹子了。张开手掌心,那枚绑了红绳的戒指在手中,叫了守在外头的赵长松,让他将戒指送到内务部修改。赵长松问改什么尺寸,厉染想了想,“算了,让内务部重新做一对吧。”
  “可这材料稀有,怕是一模一样……”
  厉染看了一眼熟睡的杨凤霖,起身走到外间。
  “你去找哑巴侍从,让她开了库房,找一颗蓝宝石,你说了她就明白了。”
  赵长松应了。
  厉染小心关上门,看见外间八角正在剥花生,见到厉染赶紧起身行礼,厉染抓起一颗花生仁,
  “他以往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议政院,议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来回踱着步的议长异常的焦躁,他这次怕是被人算计了。
  难怪杨凤霖这么大方,鼓着劲要给厉染纳人,他们这是着了这只小狐狸的道了。
  是我小看你了。
  议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议长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声。
  “您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啊。”
  议长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办公室门,“你怎么打到议政院来了,不是和你说过没事不要往这打!”
  梁羡颐笑道,“这么大事?还不是大事,我看您议长的位置可是快要不保了,厉染什么心思,还没看出来?他可不会乖乖的做议会的傀儡,他要的是权力。”
  议长压低声音,“你想怎么样?”
  “我和您合作了这么多年,我的性子您还不了解?我对权利没兴趣,只喜欢钱,可惜了厉染这人我看了心里不痛快,他想成王,我偏不想他如意了。议长,您一开始棋就走错了,厉染不会听您的摆布,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皇室里头不是只有他一个皇子,虽说他的血统要上位比其他狗屁玩意要容易,可只要他死了,议会,皇室,国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只能从那堆狗屁东西里选。到时候,你找一个好控制的,权利还在您手上。”
  议长面色凝重,“说你的条件。”
  “厉染怎么死我不管,杨凤霖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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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生日
  杨凤霖回家看望杨定州,这段时间他父亲的身体终于是好了一些。
  两人一起吃了一餐午饭,格外的冷清。
  “这茭白肉丸子也就阿致能做出那种味道。”
  杨定州忍不住一声叹息。
  杨凤霖给他夹了一块排骨,“你可得了,再这么天天念着,阿致还怎么舍得去投胎。”
  杨定州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赶紧换了话题,“我听说最近皇城街上多了许多流民闹事,皇城都如此别说边境了,只怕是要乱了。”
  杨凤霖亲自给他盛了一碗汤,“这事可不是你能担心的。”
  杨定州拿起勺子,“我是说真的,眼看着先女王去了也有段日子了,王国不能没有王。年前伽蓝殿会举行祝祷仪式,皇族还要巡街,让国民参拜,今年先女王去了,王位还空着,今年的祝祷巡街怕是要在皇族中选一个人捧着女王的遗像举行了。那么让谁举遗像,这里头名头就多了。”
  杨凤霖嚼着嘴里的骨头,“没这么容易,经着纳人的事情这么一闹,议长怕是对厉染有了戒心,这皇宫里头的风向怕是又要变了,可惜了,现在的厉染可不再是刚出伽蓝殿那时的样子了。”
  杨定州哦了一声,“听你这意思,心里有计较了?”
  “我们杨家这海外贸易权本来就是从皇室手里头竞标过来的,当年的皇室没钱养不起船队才会将海外贸易权竞拍。老杨,现在是时候还回去了。”
  杨凤霖将吃空的碗端正的摆在饭桌上,杨定州一愣,呼出一口长气,“你这是决定了?船队和航线在你手里经营十年了,你花了不少心血,真的舍得?”
  杨凤霖招呼着一边的佣人过来收拾碗筷,有些疲累的按着额角,
  “本来就不是我杨家的。有了这个,皇室子弟无人能再与厉染争。”
  陪着杨定州吃了午饭,又去商行转了几圈回了皇宫。这次他回家没带八角,兜里的花生吃完了,杨凤霖四处找他,找了半天没找到。
  杨凤霖奇了,这孩子向来他一回来都是第一个冲出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都回来这么久了竟然没看到他?
  晃着进房间倒了一杯茶,喝了不到半碗,只见厉染和八角从院子那处过来,杨凤霖端着茶盅靠在门上,“你们去哪里了?”
  八角赶紧向他跑过来,杨凤霖点着他的额头,看着他额角发尾非常可疑的粉末,看着像面粉?
  “你去厨房了?”
  八角笑了两声,“没有啊。”杨凤霖皱着眉头,没有你为什么表情这么奇怪。
  厉染别在后腰的手,不自在的在布料上擦了擦,咳嗽了两声,转身去了书房。杨凤霖觉着这两人有点奇怪,杨凤霖向来眼神好,白天光线又明亮,厉染挽着袖子的白皙手臂上,有一些红点,杨凤霖脱口而出,“厉染,你手怎么了?”
  刚要跨进书房的七殿下,被门栏跘了一下,赶紧扶住一边的门框。
  八角使劲憋着笑,完了,七殿下刚才那样子实在太好笑了,憋不住了怎么办。
  书房的门被重重关上,杨凤霖一脑门子糊涂,我问错了?
  年前皇室的祝祷活动要筹备,厉染很忙。杨凤霖拿着赵长松送给他的鱼竿,有事没事去东门的荷花池塘钓鱼,鱼有没有钓上来是不知道,能安安静静的睡一觉是真。
  这日子要是永远都能过得这么安生就好了。
  他生日前夕,应扶林申请进了皇宫,送给他一块自己亲手雕刻的小花生。
  应扶林看着撑着鱼竿戴着帽子一脸慵懒的杨凤霖,又看看那一无所获空荡荡的鱼篓。
  “你倒是悠闲,我在议会整天都如在刀上滚,油里煎。祝祷游行的人选,议会里头都快打破天了。议长是下了狠手了,连连部长家的女婿都被拉出来当炮灰了,连部长没办法都请了几天病假了。就那小皇子,婚礼当天你见过,蚂蚁都踩不死,说话声大一些都能被吓着的人,让他主持祝祷仪式,议长怕不是疯了。”
  杨凤霖放下鱼竿摘了帽子,“议长这是没大鱼,小虾米也好。只要不是厉染,谁都成。可惜了啊,现如今的皇室里头,除了厉染还真是没人能立得起来。白总长那头呢?就没出来说几句?”
  应扶林拉着装鱼篓的绳子,轻轻一动,平静的池塘上一道淡淡的水波划过,“大公主生母和别人还有些不同,老国王在时对她还是很特别的,她一向都和别的皇室成员不怎么来往。这事情她是不会从中插一脚的。”
  杨凤霖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池塘里,“女儿送不进去,大公主这头怕是一时没了方向。要狗听话,都要用点好吃的诱一诱。只要有共同的利益,不怕对方不上钩,大公主是还没想到厉染成王的好处呢。”
  应扶林笑了笑,盯着水面上那一层一层荡开的水晕,“我明白了。”
  应扶林从东门荷花池出来,去见了厉染。厉染正换了衣服,洗净手,应扶林看着他额角一抹碳灰,指了指,“殿下,这上头还有。”
  厉染拿过布巾擦了,应扶林看得好笑,“殿下,这是最近被议会烦得想去厨房接了厨师的活,再也不管皇室里头的糟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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