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楚大侠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拂云扇

作者:拂云扇  录入:06-18

  妖医不答,却把人皮面具狠狠糊回脸上。当初楚大侠与梅女同行便不曾手软,如今知道了妖医真身,若想甩脱,怕是更不会客气。思及此处,妖医也不禁暗暗咬唇,料得眼下有一场恶仗要打。
  未曾想大侠点点头道声好,便带着妖医返回来时的路,言辞倒是比对待梅女还要和气。
  妖医除亦步亦趋再拿大侠没有办法,虽如此,心里却是美得荡漾:“想必姓楚的一定也喜欢我!看他这拘束样子,想让这厮说实话多半是不成,那要不……我也不想先说破。唉,便是顺其自然,先不管了罢。”
  待得进城时,天色已渐暗。楚大侠寻着人打听客栈方向,他素喜与老弱妇孺搭话,偏巧这一路设摊的都是精壮汉子,好容易找到个老妇,却是卖女子荷包的。
  见楚大侠气度轩昂,还不愿还价,老妇人一张脸乐成了雏菊。转眼见大侠身后跟着的妖医,复又推销开来:“老身这里还有上好的绢花,给你娘子再买一朵戴罢。”
  大侠听见却是着了慌,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他可不是我娘子!老夫人千万不要误会!”,老妇人见他这般慌乱,偷眼又见旁侧妖医幽怨神情,一肚子好话呛在肺里,再不肯搭话。一条街的商贩偷偷打量起这一双“男女”,凑得近的,还要互相嘀咕两句。
  耳聪目明楚大侠自然觉察众人异常,转头果见妖医盯着自己,满脸哀怨神情。大侠登时头皮发麻,道:“梅……莫要搬出这副样子,被人瞧见,全都要误会你我。”
  妖医继续幽怨不吭声
  大侠心里着急:“你倒是说句话啊,跟大娘说,咱俩不是……那个啥。”
  妖医哀怨不止,心中想道:“傻帽正派,洒家穿裙子呢,一张嘴不吓人么。”
  大侠无法,也不再解释,决定付钱走人。然银票刚刚甩下,就被身后妖医一把拖住,直扯近附近某条小巷子里。
  楚大侠骇,却不敢叫喊出声,刚挣扎又想起妖医体质虚弱,复跟着默默捯了几步。这幕被整条街之商贩收入眼底,不禁个个面色微妙。
  小巷之中,二人对峙。大侠虽不发一言,心中却十分忐忑,妖医见四下无人,终于出声,嗓音沙哑,语调倒是从容:“待会去一趟药铺,你给洒家买这些这些,然后去杂货铺,买那些那些。记得住否,还是要洒家给你备个条子?哦,还有,方才咱们路过的那家铺子闻着甚香,待会折回去给我称二两小甜饼来。”
  楚大侠惊魂未定:“你,你……就为了说这个?”
  妖医不解:“你这正派好多废话,洒家出不了声,自然是叮嘱你来买……等一下,你是期待什么?”话到这里,心领神会,脸上也荡出个大大的笑容。
  楚大侠目光飘忽,义正词严,道:“你再这样我可真跑了。”
  妖医大笑出声。
  出了巷子环顾四周,只见众商贩眼里都闪烁着诡异的光。他二人自然不知,众人见梅女把满脸惊惧的大侠拖进小巷,还道是这姑娘烈性大发要伺机施暴,正犹豫报官之际,又听得巷内传来男子的爽朗笑声。商贩们面面相觑,心道这俩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故事进至此处,便是大侠与妖医住店详情。说书的峰回路转,这里再讲叶少侠。
  近十回书说得好不热闹,讲楚大侠阴差阳错救了梅妖医,二人一道在路上徘徊,又讲陶女侠径情直遂救了朱二妖,将人带出便分道扬镳。
  这边厢陶女侠独自回门派去,那一边老万却因妖医与二妖的双重刺激,已然心灰意冷,随便向测绘图纸的叶少侠打个招呼道:“江湖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便扬长而去。至于测绘图纸,以及山上的徒弟,他是统统不想再管。
  叶少侠被甩得茫然,且在山下等了两天,便忍无可忍回门派了。少侠本性颇怂,平淡一路被他走得有惊无险,内心自然也十分郁闷:想那众生精彩,独他一人苦逼不已,还真是生活欺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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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写手,恋爱部分俩月前开始梳理,至今仍卡得欲仙欲死。
  两周前拿到了编辑推文,感觉到爱的力量就跟自己说努力一把我可以,结果……又努力出个二十年后的番外了可还行。
  如今预定番外攒了五篇,其中目测字数上万的就造了仨。
  我打算提前写好的番外放[哔——],等正文完结再依次序搬回这里,读者换地儿[哔哔——]就能提前看中年大侠,不急的等正文完结也能看到,这样不影响章节顺序,我也不用憋一摞番外细纲在手里。大家的意见如何?


第76章
  楚、梅二人寻了客栈,大侠随手一锭银子要了两间上房,吩咐小二先领妖医上楼,自己则出了门,带着稳定的心情再行采购。
  女装妖医由小二引路,住了天字一号房。进了屋,妖医长舒口气,仰躺床上双眼空洞洞望向床幔,内心是则惊涛骇浪之后的平静乃至茫然。半会儿又觉灵魂躁动,坐立不安,于是推了门去找楚大侠说话。
  出门左转,却见隔壁门牌上书“天字三号房”,而大侠的二号房则左瞭右望遍寻不着。正巧此时小二上楼打扫,女装妖医不敢出声,只好比比划划询问起来。
  小二看了妖医毫无章法的手势,先一愣,随即将妖医面目打量一番,回问道:“何か手伝うことありませんか?”,见妖医脸显茫然,便斟酌着又问:“What can I do for you ?”
  梅妖医:“……”
  随后,妖医目睹了小二流利的切换四种外语,最终满面恍然抬起手腕,用起熟练的哑语来。
  这专业的服务态度彻底震撼了妖医的心灵,然他还是半句都听不懂,憋许久只得回屋取了纸笔写字交流。小二也未曾想自己起了好大一个范儿,对方却懂得官话,巨大落差搅得他精神恍惚,看着妖医的字条,幽幽答说:“天字二号房的楚先生一炷香前已经回房了,天字二号房在那边,再那边,再过对面下楼梯再上楼梯,楼上第二间就是。”
  妖医大惊,又写:“怎么天字二号房不是在天字一号房的隔壁吗?!”
  小二无奈:“抱歉女士,相关规定对于天字一号房建在天字二号房隔壁并没有具体的要求,需要我为您领路吗?”
  待妖医来到大侠房间门前,已是满腹憋屈,便不敲门直截闯将进去。就见楚大侠坐在窗前写信,听到响动抬头,见是妖医进门,爽朗一笑道:“梅兄吩咐的东西均已购置齐备,你且看看还有什么补充?”
  梅妖医转眼,果见案上堆了许多精细包裹,旁边还有套月白配雪青的丝质男装,不知是买来给谁。
  “嗯,多谢。”妖医有些脸红。
  大侠仿佛还有心思挂在信上,一管竹笔握在手里,眼睛不住瞟向信纸,漫不经心问说:“在下这一路都在忧心,能令梅兄之武功突然散尽的,究竟是何等事态?”
  妖医在大侠面前终能开口,然此事真相于他尴尬,着实不愿解释。他眼珠一转,扯谎说道:“我回宗派的路上被蒙面人打成重伤,伤势严峻,只能暂时封印了武功以便治疗。”
  楚大侠闻言,笔杆一搁站起身来,双眼定定望向妖医道:“你去床上坐好。”
  梅妖医本能后退一步,满脸紧张:“你要干嘛?”
  楚大侠愣,弹指功夫便也领会,一张俊脸瞬而涨得通红:“梅兄你莫误会了,在下、下是要为你运功疗伤解封,并无歹、歹歹意。”
  妖医一看,又添油加醋逗起侠来:“这是我独门秘法,特别深奥,你解不了的,要回师门找我师兄配药才行……”眼看楚大侠面色变幻,似是又要送他回去,忙补充说“施术的师兄如今也下山去了,我不知道他的行踪。”
  大侠听了,面上血色褪去,铁青着脸在房间来回踱步,
  妖医得意洋洋,心想正派傻帽就是好骗。却见大侠突然走到桌前,将写过一半的信纸团了扔掉,提笔酝酿,似要重写。
  妖医疑惑:“你这是干嘛?”
  楚大侠蹙眉,答说:“贵宗万前辈与师兄如今踪迹难寻,在下力量有限,贵宗之困也是无能为力。如今之计唯有带你回我门中,师叔他总有办法的。”
  梅妖医推说:“我这个过阵再解也无妨,想那地表最强少侠大会已经临近,楚兄这会还不去武林总坛热身么?”
  楚大侠轻叹:“自然要去的,但眼下……”
  梅妖医听出大侠之意,肠子都要青了,想自己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撒谎才是。如今谎言越扯越大,再看大侠如此态度,后悔也为时已晚,只得再说:“眼下只剩一月有余,这时间可紧迫的很!如此盛会十年一度,干系重大,楚兄可千万不能错过,否则洒家就……呃,便是武功恢复,想到自己耽误了楚兄前程,亦要内疚终生。”
  大侠又要张口,妖医赶忙抢白:“你莫说了,都听我的。反正我也一直想去那大会凑热闹,如今有你和我一起正好。”说着去拉大侠的手,语气带着诱导,问:“如何?”
  大侠脸又转红,眼睛却明亮异常,他看着妖医,脑中却毋庸置疑的浮现出自己擂台上过关斩将,势如破竹,当着妖医面前摘得地表最强少侠之桂冠的精彩画面。
  于是由妖医出谋划策,大侠提笔重写下书信一封:大致讲几句邪派现状,随即话锋一转,汇报说他与梅妖医结伴,打算直接奔赴总坛与会的计划。
  这些日邪派上上下下的折腾,连带正派门内也不甚太平。
  云巨侠每日除却写信、练武外,还要摩拳擦掌,等着万老妖出事以后再如何如何为妖报仇。
  而老侠则因爱徒之异心备受打击,自六十三章起便是憋在藏经阁里不眠不休。苍天怜见,竟又叫他改良出套提高速度的神奇武学。大功告成之时,老侠心有所感,一挥笔墨于尾页批下十二字评语,复云游去也。
  门派之重担全部压在无辜的长老身上,日复一日,终于长老忍无可忍。从此送往后山囚室众邪派的猪油拌饭里每顿都要放足辣油两勺,聊以泄愤。
  待少侠一路艰难坎坷回到门派,已然身心俱疲,何止是劳什子大会,连人生都叫他看得淡了。大侠此封信件正巧由师弟代收,少侠大致看罢,面无表情转送云师叔,便要回藏经阁底沉溺书海去了。
  然叶某人命运多舛,甫一扎入阁中,就收到长老约请——后山囚室的下水道堵得厉害,化粪池也几欲爆炸。危机关头,众人无法,只能求助于他。


第77章
  一旦安稳下来,妖医难免关心起大侠膝盖之伤处。且他眷注之情甚为殷切,手上的现成药品仍不满意,便约大侠择日一道去药铺采购。
  大侠自然答允。
  妖医早前着女装住店,为免麻烦只能始终扮作女子,也因此不便当众开口,只好将所需之药材与对应之工艺提前与大侠细细嘱咐一番。
  大侠记下,随后点头:“全听梅兄的安排。”
  梅妖医闷闷又说:“勿要这般生分,你我之间还是换个称呼罢。”
  楚大侠耳朵登时涨红,:“此时,你我,尚不可改口。”
  妖医不知“此时”究竟指的什么,然自小与邪派同门胡搅蛮缠的经验告诉他,争论之时切不可瞻前顾后,哪怕逻辑不通也要死缠烂打方能如意,于是便胡搅蛮缠起来,拉着大侠非要让他改口。
  大侠说他不过,支支吾吾想了许多,才商量道:“梅梅,如何?”
  妖医为难:“呃……不若,再换一个?”
  大侠虽是想过许多称呼,但各个亲昵,实在叫不出口,唯有“梅梅”尚能适应,如今此称被否,大侠很是不服:“凭何不可?想那些客官人人叫你梅梅,叫得顺顺当当。为何读者喊得,在下喊不得?”
  妖医脸红:“你又不同她们,洒家是管不着读者,然楚……呃你,当面这般称呼便是忒不好意思。”
  大侠面无表情:“梅梅。”
  梅妖医粉面羞红:“你烦人。”
  大侠面无表情:“梅梅!”
  梅妖医掩面乱颤:“哎呀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楚大侠面无表情:“……”
  还未出声,便被梅妖医一只包裹砸了满头满脸,大侠托着手,眼看妖医仓皇逃离。再揭开包裹皮,里面正是那件眼熟的白披风。
  原此前妖医于小巷里吩咐的各类物什,便是作修补漂白之用。住店当晚,妖医在天字一号房里彻夜不眠,才将这件饱经沧桑的披风勉强捯饬出了原色。只几块划伤他修补不好,妖医心中大感遗憾,羞愧之下才收进包裹,打算伺机而动交还大侠。
  楚大侠看着眼前尚有一点潮湿的披风,兴奋无比,直截披到了身上。次日大侠一身亮白,妖医仍着女装,二人并排走在街上,真是一对璧人。
  梅妖医内心细痒,趁机牵起大侠的手,哪知对方赶紧甩脱,严肃说道:“成何体统。”
  整条街的商贩为之无声叹气。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座药房,掌柜的是个五十几岁满面红光的中老年男子,见大侠英俊,梅女端庄,心里很是喜欢。又听楚大侠向他一连报出几十味药材,便仔细斟酌一番,发觉这药方奇特,他竟难以理解。
  随后伙计将药方誊写一遍,掌柜的再看,仍是不懂。便将一支朱笔直圈上药方几味,问大侠,“年轻人这方子奇怪得很,这,这,这几位配在一起是要作甚?”
  楚大侠虽然记性拔群,对于药理却是半点不通,忽得此一问,便愣了片刻才答:“晚辈是替人抓药,方中的奥妙晚辈也不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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