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所有皇子之后[古代架空]——BY:禁庭春昼

作者:禁庭春昼  录入:06-19

  他又看向余下几人,老三和老大一个意思,老五心不在焉,老六一向是老三的应声虫,似乎只有他一人有心摄政。
  “这天下到底是我谢家的天下,我们身上都留着父皇的血脉,七弟当年不过十四便替父皇镇守边关,如今父皇有恙,我等为国为家都不该袖手。”
  宣和撇撇嘴,说的倒是大义凛然,老二对皇位一向志在必得,原本大家也以为陛下属意他,但许多年过去,一直不曾立储,这事就微妙了。
  眼见着老三势成,老六渐渐长大,老五也不安分,老大看似病恹恹的一切不上心,到底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谢泯真要坐得住就不会有原书中弑君上位的剧情了。
  宣和眸色渐冷,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左右这事与他无关,让他们兄弟几个去争就好,他即便要插手立储的事,也该是陛下清醒,谢淳回京之后。
  《君临》的主角是谢淳,自然是以他的视角为主,这个时候谢淳远在凉州,二皇子逼宫的剧情书中没有详写,但从后来谢淳进京时的情况看,只有老五过的还不错,至于其余三位,都没有在书中直接出现过。
  有他在,老二不会有机会逼宫,因而比起老二,宣和更忌惮全然未知的老三。
  夜幕四合,殿内点上了烛火,火光透过灯罩映照在众人脸上,愈发显得神色莫测起来,天潢贵胄,说得好听,也不过是为了家产而兄弟阋墙的普通人。
  众位太医轮番诊治又讨论完毕,太医院院使柳大人来同他们汇报,宣和这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太医看病一向是往重了说,今日却不敢。又因说陛下是怒急攻心难免联系到五皇子,如今形式未明,还是明哲保身为要,于是略过病因只说了病情。
  宣和视线扫过老五,五皇子立刻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随即又欲盖弥彰一般同他对视。
  宣和垂眸暗自思忖,当日这父子俩说了什么只有当天在内殿伺候的下人知道,眼下整个养心殿都被方公公掌控着,贵妃给他递消息时也不过是说和老五有关。
  柳大人的话总结下来不过就一个意思:目前没办法,但是会努力医治。
  六皇子听完便斥责:“庸医!”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庸医,柳大人一口点明了宣和在发烧的事。
  众人这才看出不对,难怪这样安静,他们都有几分稀奇,沈宣和有多娇气,满京城无人不知,今日这样乖巧实在难得。
  倒有些惹人心疼了,三皇子温温和和地笑,白玉般的手指轻扣桌沿:“父皇醒了若知道哥哥们没有照顾好你该怪罪了。”
  原本二皇子神色略有松动,老三这话一出他直接转开了眼,当年宣和一鞭子挥在他脸上,父皇也不过是轻轻放下。
  小儿玩闹?呵。
  其他几人也都神色微变,宣和不是皇子,皇帝的一腔爱子之情却都给了他,宣和是过得肆意,他们几个当亲儿子就不那么美妙了。
  宣和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最后视线落在老三身上,白天这人送他上的马车,他什么情况,他会不知道?
  不过是在挑拨他与其他几位的关系,宣和心底暗骂,伪君子。
  你要挑拨,我便偏不如你意。
  他面色淡淡:“不劳三哥挂心。”
  三皇子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天色已晚,宣弟又在发热,出宫不便,不若到三哥那凑合一晚?”
  他们都已经成人,当然不能住后宫,不过几位皇子出宫前都有自己的住所,只有宣和,他到十六岁离宫,都是住在贵妃宫中的。
  宣和确实需要休息,但他不会去老三那,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这里能让他放心的只有一个老六。
  他和老六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天生不对付,见面必掐,他几乎没输过,偏偏老六依旧乐此不疲,见了他就炸。
  宣和说:“六哥,我要去你那。”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他,烧傻了?
  三皇子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这是故意的还是歪打正着?
  不出所料,六皇子又炸了:“谁要你去,没得脏了爷的地。”
  宣和轻飘飘地说:“今日你看中那副画,送你了。”
  六皇子:!!!
  想想姐姐最喜欢的千山道人的画,他到底是领着人回去了。
  宣和看上去确实不太好,六皇子别别扭扭地叫人给他送了药来,宣和没吃,过了一会他亲自来了。
  他看上去极为不耐:“你要死也别死在我这,把药喝了。”
  宣和已经吃过药了,只是没什么力气,见他这样便忍不住生出些逗弄的心思来:“我怕你下毒。”
  六皇子彻底不管他了,重重摔上门离开。
  几人在宫中宿了两日,陛下仍未醒,几位阁老主动请各位皇子听政,几方制衡之下,真想做什么没那么容易,听政就真的只是听政罢了。
  大皇子首先撑不住,虽然没有早起的朝会,但这般天气,日日在文渊阁观政以他的身体来说确实是个负担,不出三日他便告了病。
  而后是六皇子被长公主接到了府中,也告了病。每日准时到文渊阁的只剩下二皇子与三皇子,老三几乎是不加掩饰了。
  皇帝迟迟不醒,压力最大的还是太医院,每日要应付几位皇子、后宫妃嫔还有朝中大臣,柳大人扛不住压力于是想了个缺德的法子。
  “裘老先生医术精湛,卑臣望尘莫及。”
  柳院使说完这话便跪伏在地上,大雍讲究君臣共治,即便是面对皇帝也没有跪着奏答的规矩,大概他自己也知道这提议有些缺德。
  给皇帝治病,治好了自然万事大吉,治不好……也不知那位裘老大夫同柳院使有什么仇。
  说来荒谬,按理说太医院里应当是国朝最好的大夫,如今太医院院使却说他们都比不上一位民间大夫。
  “柳院使看来对这位裘老先生知之甚深。”
  开口的是三皇子,就差直接说柳大人和这位老先生有宿怨,这是在祸水东引了。
  柳大人额头冒汗,将身体伏得更低了,三皇子点到为止,看向诸位兄弟。祸水不祸水的也不是对他们而言的,没人在意这个。
  大皇子沉疴难愈,多年来遍寻名医,自然听过这位裘老先生,他苦笑:“裘老之名,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他只坐堂不出诊。”
  “大哥去请他也不来么。”
  大皇子无奈摇头,六皇子眉眼之间俱是傲气:“那本王亲自去请,他总该来了吧?”
  不管柳大人出于什么目的推荐裘老,他既然说了,他们肯定是要去请人的,至于到底是怎么个请法,那就说不好了。
  宣和想起原著中被半路截杀的老大夫,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哪一位下的手。
  好在他早有打算。
  宣和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悠悠开口:“那日我出宫就差人去请了。”
  宣和没有说实话,事实是他进宫前就吩咐林安派人去请了,如果顺利,现在应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作者既然特意提了,这人应该是有能力救皇帝的,这是书中世界,当然是作者说了算。
  他懒得去猜到底是谁下手半路截杀,他只需要护着裘老顺利进京就好,至于能不能请到人,他并不担心,不说原书中裘老最终选择了进京,便是他那济世堂的招牌也足以请动人了。
  二皇子盯了他一会:“宣弟思虑周全,哥哥们都不如你。”
  宣和展颜一笑:“好说,爹爹一向疼我,我自然着急些。”
  他亲生父亲尚在,却喊皇帝作爹,反倒是几位皇子,礼法压在头上,喊出口的永远只能是那一句父皇。
  宣和说完便起身向他们道别,今天他赢得漂亮,也不介意将礼数周全了。
  说来那天他派出去的可不不止这一波人,还有去给凉州送信的,不过算算时间,估计走了还没一半的路。
  那可是凉州啊,判决书上流放三千里都到不了的凉州。
  作者有话要说:  谢淳:今天也是没出场的一天


第3章
  凉州。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落下,雪色无边无垠,天与地的界限不甚分明。大雪已经下了三日有余,雪落之势稍缓,两列黑甲士兵自燕王府踏出,数百人的队伍安静肃穆动作迅捷,这是燕王亲卫。
  北风呼啸着穿街而过,卷起地面上的积雪,又洋洋洒洒落在众人身上,白色的热气自口鼻而出,倏忽便散去了。
  为首之人骑着一人高的骏马,一手提缰一手执鞭,行止间黑色大氅不断扬起,雪白的粒子顺着光洁的皮毛滑落,悄然无声。
  一声长唳划破寂静天空,苍鹰在王府上空盘旋片刻,俯冲而下,谢淳抬手,苍鹰便稳稳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解下鹰爪上的竹筒,取出内里的卷纸,指尖微动,卷纸便被展开,只见那皱巴巴的纸片上写着四个字:紫薇星动。
  字迹缭乱,可见其匆忙,谢淳眉心拧起,皇帝出事了?那阿和……
  谢淳提着缰绳欲转方向,胯/下骏马在原地踏着蹄子表达不满,这马通体乌黑无一丝杂毛,唯有四蹄雪白,宛若乌云踏雪,是谢淳两年前得的宝马,极通人性。
  它在府中关了三日有余,今日终于能出门,还没跑开就又要回去,它自然不情愿。
  谢淳拍了拍它的脖子,唤一声:“黑棋。”
  它这才喷出一口气不情不愿地转过方向。
  今日出行是为清雪,他在与不在问题不大,赵诚带着人继续前行,谢淳回府便径直入了书房。
  边关苦寒,即便是燕王府,也不过是建得大气舒朗,没有雕梁画栋,也没有回环曲折,房中陈设更是简朴,整间书房找不出个像样的摆件,也就是书案上未做完画有看着几分精致。
  画上的人,只看背影便知是个难得的美人。
  慕家多美人,不论男女,个个生得一副好皮囊,当今贵妃便是慕家之人。
  宣和今年十八,他母亲是贵妃胞妹,容貌又肖母,想来是比年少时更好看了。
  燕王出府不过片刻又折返,自然有人去通知军师,孔明摇着羽毛扇赶到书房,发现王爷又在看画。
  他正欲行礼提醒谢淳,谢淳就从画中抬头,示意他看笔山下的纸片。
  孔明看着闲置在旁的纸镇摇摇头,捻起纸片扫了一眼,表情便凝重起来了。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若回京……子善以为,可行否?”
  孔明斟酌片刻:“王爷眼下羽翼未丰,京城不比凉州,多方势力交错,何况如今形势未明,此时回京不是明智之举。”
  谢淳转了转手上的虎骨扳指,他在凉州六年,从一开始无人看好到现在人人尊一声燕王,而一旦回京,光是亲王,头上便还压着五个,现在回去,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但他仍旧他摇头道:“我可以在凉州明哲保身,阿和失了倚仗却无处可躲。”
  孔明无言,他们都知道王爷有个心心念念的弟弟,时不时就要收些稀奇玩意儿备着,连黑棋的名字也和他有关。
  虽然王爷从来没说过是谁,但这么多年了,他们也能猜到这位弟弟大约就是那位名满京城的贵公子,不是皇子却被封了郡王的沈宣和。
  沈宣和不知道几千里外还有人在记挂自己,皇帝昏迷多日,迟迟不醒,太医束手无策,前朝后宫乱象渐生,无数人盯着他。
  和诸位皇子不同,沈家和慕家都靠不住,他唯一的倚仗就是皇帝,他的状况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皇帝的状况,大部分人得不到确切消息就自然而然地观望起他的态度来。
  真正的执子之人不会这么快下手,前来试探的多半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尽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这边两个泼皮在摘星楼前赖着说吃坏了肚子,那边锦绣坊门外聚着几个裁缝说短了布料,到了云香阁又是换汤不换药的套路说香料以次充好……
  这些事甚至不需要宣和出面,几个大掌柜商量着就把事办妥了,只是生意多少有了些影响。
  宣和瞧不上这几个钱,现在少的,将来他会连本带利收回来。但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一步也不能退,一旦露怯,那些人只会更猖狂。
  这两年他做的几乎是垄断的生意,背靠大树的一切都好,如今风起树影摇,就有人想来分一杯羹了。
  就像是闻着猛虎血腥味聚集而来的豺狼,猛虎强时,一切安好,一旦受了伤流了血它们便扑上来分食。
  派去接裘老的人已经两天没有传回来消息,昨日宣和梦见那老大夫死在马车上,双眼瞪圆质问他为什么要害他。
  宣和醒来不放心又派出去五十名亲卫。
  按制郡王亲卫最多可以有两千,亲王三千,但那是战时,如今四海升平,若没有皇帝特许,郡王府的亲卫是两百人。
  太平年月,也没什么成气候的山贼,他王府四分之一的亲卫放哪都够了,况且为了行事隐蔽,就算有人要半途截杀也不会派太多人。
  又等了两日,这天傍晚,王府亲卫终于护着裘老回来了,宣和松了口气。
  林安带着回来复命的人请罪,人是他点齐了派出去的,路上却出了意外,若不是主子另派了五十名亲卫,裘老此时怕是凶多吉少。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两次袭击,第一次只有六人,林安派去的人足以应付,第二次来了十四人,个个都不容小觑。
  宣和坐在上首听堂下之人汇报,说话的人胳膊上缠着绷带咬牙切齿道:“第二波人来时并未遮掩行踪,上来便杀,咱们折了三个弟兄……好在王爷料事如神派了亲卫前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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