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所有皇子之后[古代架空]——BY:禁庭春昼

作者:禁庭春昼  录入:06-19

  这样一个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的男人,他那天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因为他不听劝?这理由未免有些单薄,谢淳分明有很多种方式“惩罚”他,把他得罪死了对谢淳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谢淳真喜欢他?
  一想到这个宣和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摇摇头,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就盲目自信。
  谢淳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人,对于谢淳来说自己都是可以利用的,何况是他沈宣和。
  宣和咬着勺子继续想,谢淳还用了断红尘,虽然除了不能生孩子各方面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看孔明当时的反应其实也能知道众人对此药的看法——辱没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这人对自己也真是下得去手。
  那天他分明已经跟皇帝贵妃说了这事,却没有后续了,爹爹,是不是默许了谢淳的做法?
  这完全是皇帝会做的事,为他多铺几条路,为他安排好一切却给他选择的余地。
  至于作为这条路的人付出了什么,他是不在意的。或许是谢淳做了什么保证,比如护他一世无忧……
  一般人自然护不住他,真正能做到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现在是皇帝,将来也只能是皇帝。谢淳用断红尘表明自己的决心,去换取一个机会。
  那也不对啊,要对他好难道就非得是那种关系?他们原本关系就还不错,他一开始确实有抱主角大腿的心思,后来却是真心相待,他的倾向更是一直都很明显,谢淳这样做完全是多此一举。
  宣和有些烦躁甩了甩水,想不明白,偏偏这种事也不好问别人。
  不管谢淳出于什么心理,他得为将来做打算了。
  春闱之后翰林院便要进一批人,这里头的人,升迁未必多快,但大多走得很稳,在这里选人是一项长远投资,选对了说不定就是将来的首辅。
  不过他们大多清高,清流,极少会同勋贵们来往。
  宣和去翰林院转了一圈,又面无表情地出来了,他记忆中的状元郎可不是这样的。
  宣和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白修远,小白大人不是状元,因为二公主那一通哭,她连个探花都没捞上,他是二甲传胪。
  但他完美符合人们对状元的设想,年轻有才华,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家世还好。
  小白大人会试排在第三,二公主当时正要选驸马,早早就盯上了他。奈何小白大人一心入朝为官干出一番大事业,是绝对不能做这驸马的。
  也不知她是不是看多了才子佳人的戏,一心觉得公主便该配状元,再不济也是探花。
  白修远躲着她,她又盯上了小白大人的同年,这位也是年纪轻轻才情出众,只是比起白修远略逊一筹,会试之中正好排在第四,小白大人之后。
  殿试前,二公主去找皇帝哭诉了一番:“这许多年,父皇疼爱宣和胜过我们兄妹许多,如今女儿只求婚事好看些,我也不求别的,若是,若是杨清郎入了前十,父皇做主给他个一甲吧。”
  殿试只定名次不筛人,几位阅卷的大人看完当场就要定下前十,一甲交由皇帝定夺。皇帝到底是给了公主面子,杨清郎成了探花郎,白修远便落了二甲。
  宣和是不会迁怒于皇帝的,就算最后决定是他做的,在宣和看来也是二公主的错。
  知道这事之后他便在跨马游街当日,带着纨绔伙伴们在游街的队伍之前纵马而过。
  街边的百姓不明所以,还真有将他们当作状元的,口中纷纷惊呼神童一个带着两个,纷纷将手中的绢花珠花真花扔下来铺了整条街。后来真的状元探花来了,手上的花也扔没了。
  能考上进士的哪个不是寒窗苦读出来的,自然比不得前头那几个锦衣少年恣意风流。
  宣和当时不过十一,骑的马还是性情温和的小母马,却丝毫不影响他大出风头。他的想法很简单,二公主要她的驸马出风头,为此抢了人家探花郎的名号,他便让人出不成风头。
  事后公主再去哭,皇帝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两句,宣和大大咧咧地跟公主道歉,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白家父子同朝为官也是门佳话,只是没想到一年之后便出了那样的变故,如今想来,这样对自己胃口,又会做官的人,也只有他白修远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也就是身在其中,对皇家的事了解几分,真到了朝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他还没有贵妃清楚,确实该找个人帮他。
  白修远是后期的重要配角之一,帮谢淳做了不少事。
  宣和做惯了生意,自然明白要想取之,必先予之。如今小白大人还在大理寺牢房里关着,他正好截个胡。
  钱毅赶在宣和生辰之前回来了。
  “属下按郑掌柜说的,先是去了永清,周家是永清的大族,属下在当地探访半月之久没发现什么问题,又转道去了固安,起初也没看出什么来,后来还是在一处田庄发现了不对。”
  “周边的田地种的都是寻常作物,按理来说要防的不过是些鸟雀,如今正是农忙时节,派上几个孩童便也够了,他们却派了几个男人在那守着,属下便觉得有几分蹊跷。当地的村民,戒心极重,属下潜伏数月才摸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固安的那处庄子依山而建,那山上看着是有三处庄子,实际上都是一家的。属下斗胆推测,此处有人豢养私兵,然而拿庄子同周家并无直接联系。”
  钱毅说就等着王爷示下,宣和杵着下巴思索片刻:“将那两件衣裳一件送到大理寺,一件送到刑部。”
  老三既然来找他合作是想对付老二,他不合作,不代表不能有共同目标,把这个送过去正好,还能要点好处。
  “大理寺的你悄悄送去,送到何大人手中,刑部的,大张旗鼓地送,最好叫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便说是那时截杀裘老的不止是老五派去的人,我郡王府要翻案。”
  宣和说一半,钱毅做全套,不但说了要翻案,还直言:“这是从尸首身上扒下来的衣物,如今我们已经查明了产地。”
  他一副“我是代表宝郡王来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叫人看了便觉得牙痒痒。
  谢润叫人将当初白大人案子相关的档案文书都送到了他那,如今宣和送来的衣服也指名道姓地要他接。
  谢润不知宣和为何又改了主意,觉得有几分好笑,宣弟瞧着是恨不得很老七划清界限,如今倒是阴差阳错地同时对理国公出手了。
  第二日,谢淳还未到刑部,便被告知,昨夜刑部失火了。
  别处问题都不大,独独三皇子常在的那一间屋子烧得没法看了,说是巡夜的人在此处睡着了,灯笼起的火。
  荒谬得可笑。
  这火一旦烧起来,烧了什么自然不是人能控制的,只是好巧不巧就在他那屋子起火,烧了他最关注的东西。
  这倒是有趣了,谢润怒极反笑,这算什么,明目张胆的警告?
  当年能一把火烧了军粮,如今也能一把火烧了刑部?
  消息传到燕王府,有人比他还来气。
  赵诚当着王爷的面就拍桌子起身怒骂:“周元忠那老贼,想当年也是收复十三州的英雄人物,亏我从前还一直拿他当个英雄。”
  孔明淡定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周大将军深谋远虑。”
  赵诚更来气了:“我呸。通敌就通敌,说得那么好听,我就是不信陛下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卫将军回了京城还不是掌着京郊大营?”
  “我大雍的将士,哪个不曾起誓要以身殉国守卫国门!他可倒好,同胡人亲亲热热地你来我往了十年,十年啊,多少百姓死在胡人铁蹄之下?”
  孔明心道:卫将军孤家寡人一个皇上当然放心,理国公那可是一大家子啊,还有个当太后的妹妹,当皇后的女儿,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国丈,皇上提防的程度自然不同。
  卫将军不也是打完胜仗没有立刻回来,而是驻扎在凉州一年,等一年之后风头过了才会敬?他回京的时候虽然也有百姓欢迎,到底是没有那样的崇拜了。
  卫将军回京之后还直接上交了兵符,而当初周将军说的是要继续为国效力,镇守边疆。皇帝便又放他回了兰州。
  孔明看着赵诚,这傻子,帝王心术一概不知,将来要是王爷……他摇摇头,算了傻到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那周将军不就是有几分聪明偏偏又不够聪明吗?
  到最后落得个进退两难,竟做起了通敌的事。
  孔明看看一言不发的王爷,提议:“如今只剩白师兄一条路子了,王爷……”
  王爷您什么时候去跟郡王爷说说好话叫他帮个忙?


第34章
  孔明拿出一卷纸来:“郡王爷的寿礼备好了,这是礼单,您请过目。”
  谢淳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其实也不用看,上面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亲自准备的,未必有多贵,多半是些宫中见不到的小玩意儿。
  谢淳在凉州这几年陆陆续续收的,原本回京的时候就要一起送过去,但那时带回来的小东西水土不服奄奄一息的,若是最后没养活恐怕还要惹人难过。
  折腾半年才终于养好了,如今正好同寿礼一起送过去,顺便也将黑棋接回来。
  见到谢淳点头,赵诚也松了口气,那小东西他养了许久,一边要照顾着,一边又不能叫它亲近自己,王爷说了,得叫他第一个亲近小郡王。
  这倒是不难,拿些沾有小郡王气味的东西放在它身旁叫他习惯就好,喂药的时候才麻烦。就因为他会养马,这事就落到了他头上,如今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听说刑部那场火,烧的不仅是当年白大人一案的文书卷宗,还有郡王爷送过去的物证,若所料不错他要对付的应当也是二皇子一系。”
  孔明的暗示之意连赵诚都看懂了,奈何王爷就是不接茬,他又说起小白大人的事。
  “听说郡王爷常去看白师兄,王爷您看……”
  “既然如此,阿和定会为他平反,等着便是。”
  孔明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没想让小郡王帮他,孔明越发觉得王爷捉摸不透了,他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这不行啊。
  因而同赵诚离开书房之后孔明又独自折返,探探王爷的口风,别的不说,至少要弄清楚王爷对小郡王的态度。
  孔明的理由也很充分:“断红尘到底有些伤身,体质弱些的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不若属下为您探查一番?”
  他一边诊脉,一边问谢淳近日的状况,十分自然地提起子嗣的事。
  “王爷既然不留嗣,那将来这爵位……”
  他嘴上说是爵位,但他们心里都知道说的不仅仅是燕王府,谢淳既然都能不留子嗣了,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亲王爵有没有人继承。
  “宗室过继。”
  “那王妃……”
  谢淳看了他一眼:“子善想说什么?”
  孔明深吸口气,站起身回话:“属下不明白,您若是为了郡王爷当初便不该那样得罪人,您若是为了那位子,更应该同郡王爷交好。”
  他说完就深深作了一揖,他这样做无疑是犯了忌讳的,谢淳是王爷,他们在军总是上下属,在王府确实主从,哪有这样质问主家的。
  “皇贵妃是父皇此生挚爱。”
  在皇家,讲兄弟情就是个笑话,宣和以外的人同皇帝讲父子情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说爱情能长久,别人不信,皇帝是信的。
  “那您对郡王爷……”
  谢淳没有直言,只说:“阿和是珍宝。”
  这珍宝不好守,要想好好守着就必须坐上那个位置。说到底,这两件事,相辅相成,有一必有二,有二就有一,要么一起办成了,要么就都成空了。
  孔明叹了口气,忍不住想:这想法是没毛病,就是小郡王可能会觉得您有病。
  您可以视他若珍宝,但他毕竟不是珍宝,他是个人啊,还是叫皇上捧在手里长大的,哪能这样叫你摆布,即便真叫你摆布成了,多半也不会甘心。
  以后恐怕有的折腾。
  算了算了,说到底有关小郡王的其实是私事,他不该过问,至于另一件,对于他们来说,有助力自然好,少了这助力也不是就走不下去了。
  如今知道了王爷的态度,他也好早做打算。
  宣和生辰这日,清早就去了一趟沈家祠堂。一家的宗族祠堂通常是不会随便开放的,开祠堂除了祭祀那都是有大事,但这几年,宣和每年都要在生辰的时候过来看看。
  起初沈家的人拦着不让他进,他便带了亲卫硬闯:“我来瞧瞧我娘,还要你们点头么?”
  如今他再去,看守的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何苦跟他过不去,万一真闹大了,说不得皇帝还要下一道旨,表彰他孝心可嘉,那拦着不让人进的岂不成了挡着人尽孝不知礼义的恶人了?
  宣和进去给母亲上了炷香,出来又进宫去了。见过了亲娘,还有养父母。他今日来得早,皇帝还未下早朝,贵妃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生日贺礼等着他来。
  今年仍旧是人人有赏,因此宣和入宫时,得了他好处的宫女太监们见到他不单是问安,还要说两句吉祥话。
  每年生日,贵妃都要亲自为宣和梳发髻,他们不像一般人家的孩子成年了还有冠礼,皇室子弟领了爵出宫开府就可以束冠了。
  这样算,宣和十六岁就已经算是大人,但贵妃每年都会给他准备发冠。
  今年这玉冠是第四件。
  她一边拿着梳子为宣和梳头,一边同他说话:“去看过你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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