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所有皇子之后[古代架空]——BY:禁庭春昼

作者:禁庭春昼  录入:06-19

  不管中间有过谁,最后一定会是他。
  《君临》中也确实如此,他十四岁孤身一人去凉州,呆了整整十三年,十三年间江山易主,他也没有回京。蛰伏多年养精蓄锐,在王朝风雨飘摇之际肃清内乱坐稳了江山。
  “你为什么回来?”
  谢淳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宣和又一次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谢淳在为他冒险,他改变剧情并不是从恢复记忆之后才开始的,从当年在谢淳面前跌倒,从第一次喊他哥哥,剧情就已经改变了。
  现在这情况同书中很有些不同,原书中,皇帝意外身故,老三死得不明不白,老二上位,谢淳唯一的选择就是待在凉州。
  如今他改变了剧情,每一位皇子都可以参与储位之争,谢淳回来了。
  不论是哪一种剧情,谢淳都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宣和想,他改变不了属于谢淳的剧情,他只是在借谢淳改变自己的命运,谢淳如果不回来,他会更加被动。
  说到底,已经承了情了。
  宣和面无表情,贴着马车壁,不说话了。
  静谧之中又只能听见马蹄的哒哒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稳了,宣和才再次开口:“我想你少管我。”
  他说完就要下车。
  谢淳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镇南王府的事,不要插手。”
  他说的不是谢汲,而是镇南王府。
  宣和猛然回头,狐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镇南王府有什么事?”
  谢淳却不说话了。
  原书中镇南王和燕王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莫非他们其实有联系?
  谢淳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宣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副你不说我让开的架势。
  百里汇伸出来扶他的手被宣和晾在一边,他收回手开始逗马玩,拉车的马不是什么名驹,但是性情十分温和,两匹马自小一起长大,此时乖巧地站着,互相蹭了蹭,并不理他。
  他有点无聊,又不能抛下王爷先进去,只好站在一边等着,时不时看看天色,小白大人说今天要请他喝酒的。
  爹说了和朋友喝酒要记得带下酒菜,带着什么呢?
  宣和堵着车门,车内谢淳安然坐着,到底是宣和这个姿势比较难熬,先不耐烦了,皱着眉喊:“谢淳!”
  明明是他有求于人,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恶霸样子。
  谢淳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过来。”
  宣和脸上便有了戒备。
  对峙片刻,到底是重新钻入了马车,车帘落下,晃了晃,车内的光也晃了晃。
  谢淳抬手,抚着他的脸颊,宣和身体僵了僵,没有挣开。
  谢淳的动作微微停顿,而后拇指压上他的唇,碾过,看着他的唇一点一点显出艳色。
  宣和的注意力一下子都到了自己嘴上,到了谢淳手上,便没有注意他的神色,黑沉沉的眼瞳,仿佛酝酿着风暴,几欲噬人。
  手上越发用力了,宣和眉峰渐渐聚拢,不待他发作,谢淳已经放开手,移开视线:“谢汲自身难保。”
  自身难保?
  宣和还有些疑问,但他也知道,说到这个地步,再往下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加上原书的剧情,宣和有了大致的猜测。
  他头也不回地离了马车,谢淳在车中坐了一会才下来,这不是他府上的车。
  百里汇看了看燕王,郡王爷没说要送,应该就不必送了吧?看起来也不太愉快。
  宣和困了一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睡觉,然而真到了床上反倒是睡不着了。
  他轻轻碰了碰嘴唇,倒说不上疼,就是摸脸碰嘴唇的,有点暧昧。
  什么毛病?
  又想到谢淳说的话,他总觉得自己是在出卖色相换取情报?
  梦里朦朦胧胧一片绯红,似乎又有些压抑,醒来时宣和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觉得窒闷。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皇帝的生日自然是举国欢庆万邦来朝。今年又有些不同,西凉都派了人来,来的还是赫赫有名的西凉公主。
  西凉同大雍对峙年,收回凉州之后,周边许多小国便转头开始向大雍纳贡。
  如今连西凉公主都进京来了。
  朝中诸人,面上不显,心中却都暗自得意,多方推动之下,今年的秋狩便格外隆重,时间也比往年长了许多,有心要向西凉展示大雍的武力。
  这样一来皇帝干脆将万寿节也放在了秋狩之中。
  宣和不关心秋狩,随他来说,老爹生日更重要,他准备了两份寿礼,一份是要当朝献上为陛下祝寿的,是一座名为千里江山的玉雕,奢华引人注目。
  另一份就是他当儿子的心意了,算不得精贵,甚至是有些粗糙是一对木雕,送给皇帝和贵妃的。
  木雕花了他不少功夫,宣和多日不曾出门,手上还留了些细碎伤口。
  离京的头一天他才第一次在贵妃宫中见到了传说中的西凉公主。
  这位公主同大雍的女子不大一样,个子很高,比宣和也差不了多少,宣和见惯了美人,她算不上多美,倒也说不上丑。
  这样一搁自信洋溢的女人,即便是同贵妃坐在一处,也没有人会说她丑。
  她似乎是很喜欢贵妃,原本接待她的是长公主府,她却老往宫里跑,进京这几日已经递了四回牌子,贵妃每一回都接下了。
  宣和来时便见二人相处融洽,西凉公主正说要教贵妃骑马。
  贵妃淡笑不语,宣和掀帘子进来:“娘娘的马术,陛下都及不上的。”
  他一来,贵妃眼中的笑意更浓:“皇上让着本宫,你还当真了?”
  宣和一进来,屋内便一下子活了起来,几个侍女来替他擦汗的擦汗,扇风的扇风,还有去给他拿凉点心的。
  不等贵妃赐座,宣和就已经随意坐下:“这都要入秋了,怎么还这般热。”
  说完他冲公主拱手:“公主好。”
  西凉公主打量了他一番,而后说:“你真有意思。”
  她在京城第一次见到这么放浪形骸的王公贵族。
  “我听说大雍有个很会做生意的小王爷,就是你么?”
  宣和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说:“公主汉话讲得不错。”
  这位西凉公主并没有封号,甚至连齿序都没人知道,无他,西凉为人所知的公主只有她一个。
  她是西凉公主,国号就是她的封号。
  这样一个比几位王子名声都响亮的公主自然不会简单,来找他做什么?
  “我喜欢大雍,我也想让西凉的子民和大雍一样吃好穿好。”
  还是个要发展经济的政治家。
  倒是同那些一门心思要再次入主中原的王子不太一样,这是来合作的。
  正好宣和也有意将生意往外做,也不谦虚,点头认下了她“很会做生意”的夸奖:“是我。”
  宣和坐下不过片刻,就觉得这公主着实会说话,对她的好感不断上升,并不是她因为吹捧宣和,而是她夸贵妃。
  夸得还特别实在,三句不离一个美,听起来十分真挚。
  夸到宣和心坎里去了,他娘可不就是美吗?
  一时间看公主也顺眼了许多。
  生意还没开始做,已经送出去不少礼了。
  公主笑得愈发开怀,宣和在她眼中几乎成了移动的金山,还是主动送金子的那种,她不知道宣和眼里,她也是一样的。


第50章
  第二日便要离京,伴架的人员早已再三确认。妃嫔之中皇上仍旧只带了一人,大家都习以为常。
  贵妃入宫之前,皇帝出行从不带妃嫔,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皇帝不贪恋女色的证明,直到贵妃入宫。
  贵妃入宫之后,除了当年怀孕在宫中待产,每一次皇帝离京都带了她。
  宣和心想,虽然从理法上皇帝和贵妃不算结发夫妻,但他爹娘一定是真爱。
  贵妃祖籍江南,陛下两次下江南都带着她,宣和也一起去了两回,一次是跟其他皇子们一道,第二次便只有他一个孩子。
  那都是谢淳去了凉州之后的事了。
  谢淳去过他们都不曾去过的凉州,却一次也没有去过秀丽富庶的江南。
  宣和回忆了一下《君临》的剧情,谢淳有野心,但好像没有太多的**,他不放纵不享乐,当了皇帝,大权在握也之后也还是励精图治,是个好皇帝了。
  所以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执着?
  天还未亮,东方稍稍露出些光亮,不足以照明,宣和打了个呵欠放下帘子,坐在马车上,半阖这眼,随着马车的晃动昏昏欲睡。
  脑子里想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皇帝出行的时辰都是钦天监算过的,随行的人当然不可能半途加入,是以都在皇宫等候。
  马车停下,林安在外头轻轻喊了一声:“王爷。”
  “嗯?”
  宣和还是有些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其实他也没睡着,闭目养神罢了。
  林安说:“王爷若是醒了便用些早点吧。”
  秋狩这事往小了说那就是王公贵族的娱乐竞技活动,往大了说那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出发前还有些仪式。
  宣和过了一会才应了一声,从食盒里拿出糕点慢吞吞地吃。
  吃到第三块才觉得这个味道有点有点陌生,不对好像又有点熟悉。宣和敲了敲马车壁:“这糕点谁做的?”
  即便是在车外,林安仍旧微微躬身,答到:“摘星楼新聘的江南大厨。”
  摘星楼的厨子常常会被借到王府来。
  宣和又吃了一块,确实是江南的味道。
  原本去年说好了今年春天也是要去江南的,没想到出了那样的意外,只能等明年了。皇帝拉长了秋狩的时间,连万寿节都在宫外过了,未尝没有补偿的意思在。
  春游没去,秋游补上。
  宣和又撩开帘子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大亮了。阳光洒在金黄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东边,是东宫啊。
  储君的住所,已经空了许多年了,不知道下一个进去的会是谁。
  今天去天坛念祭文的是老大,若是有太子,这事自然应该是太子来,但如今没有太子,长子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宣和坐着马车来皇宫,真到了上路的时候却开始骑马。
  武将和年轻的勋贵子弟就没有不骑马的,即便是老大,今日也骑了马。
  他刚替皇帝念了祭文,背影都比平日精神些。
  老大的病情,宣和没有问过裘老,想来是好多了,他盯着谢泽的背影若有所思,其实大哥也是有些想法的吧?
  什么与世无争,不过是碍于身体没法争。
  如今身体好了,不知道会如何。
  他是长子,他若是不能继承皇位,今日皇帝要他读祭文可以看作是缓和的手段,但他若是可以,这就是在给他增加筹码。
  具体如何还是看皇帝。
  宣和叹了口气,变数又多了。
  不知是福是祸。
  尽管昨日下过雨,出了城,官道上还是免不了尘土飞扬。
  日头渐渐上来了,宣和眼巴巴看了马车无数次,最后还是忍下,今天是第一天,就跟姑娘似的坐车,也太跌份了。
  几位皇子都离御驾不远,宣和不远不近地跟着,谢沣不知做什么去了,刚出京就离了队,现在也没回来。
  用完午膳,皇帝就传了话出来,叫大家随意。
  这意思是说骑马的可以敞开了玩,这些个勋贵子弟就都蠢蠢欲动了起来,纷纷立了彩头要赛马。
  宣和不跟他们比,他赢了是马厉害,输了是丢人,划不来,最重要的是跑出一身汗来晚上洗澡还不方便。
  谢沣终于回来了。
  宣和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没什么变化,就是表情,怎么说呢,比阳光还明媚。
  “干什么去了,这么开心?”
  谢沣嘿嘿一笑,没说自己去做什么,只说:“她也来了。”
  “她”自然是谢沣的未婚妻,青梅竹马的小表妹。
  宣和曾听他说漏过嘴,小表妹叫淑娘,也就那么一次,说完还立刻改口,之后再提起都是一个“她”。
  谢沣明年成亲,他这样大概是这个时代最完美的爱情了,从小就知道了自己要相守一生的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就是不好相见。
  宣和摇摇头,他注定不能理解这种一年只能见上几回的恋爱,只当谢沣是去找人说话了,便没有再多问,转而说起了狩猎的事。
  百里汇被他送到侍卫营去了,而他不会打猎。
  他们打猎基本是用箭,射术一在臂力二在眼力,臂力这东西一靠天生二靠苦练,宣和两个都没有;他在宫中射靶子准头倒是还不错——至少不脱靶,但臂力是真不行。
  谢沣也知道他什么情况,往年都是他帮着一起混过去的,即便不拿头筹也不能叫宝郡王输得太难看不是?
  “这简单,你到时候送几只箭过来,要什么你说。”
  宣和早料到他的答案,嘴角一扬:“那便仰仗……”
  话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还是前头来的,宣和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转过头往前看。
  是西凉公主。
  谢沣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京中有传闻,这位公主三天两头往贵妃宫中跑,多半是看上宝郡王了。
  想想也是,宣和这般样貌,大雍都少有,何况是一半草原一半荒漠的西凉,公主即便是冲着他这张脸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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