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美镇国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米粒儿艾

作者:米粒儿艾  录入:06-21

  次迦摇摇头,言辞语气都堪称诚恳:“我想要的,殿下给不了。”
  赫连归雁眉头一锁,声音冷了三分:“你倒是说说看。”
  次迦沉默良久,垂眼望向赫连归雁揽在他腰间的手,声音越来越低:“真心……”
  “殿下可有真心?”说到最后,一切言辞都似喃喃呓语,次迦轻叹,“求而不得,人世大悲。”
  曾几何时,他与赫连归雁说过此话。
  赫连归雁也是到如今才晓得,原来那一日他说出此话,不是为顶撞,而是自嘲。
  “你想要真心?”这一回,赫连归雁并不曾冷言相讥,亦不曾发怒,在他耳畔轻叹,“太难得了——”
  这一声轻叹中,次迦心思飘忽远了,仿佛随着大漠的晚风去往天涯。
  “既然如此……”
  晚风呼啸而过,卷走次迦心头最后一丝温热,心头空茫茫地发痛,恍如一场噩梦初醒。
  既然如此,便做个了断吧。
  ===
  大火焚毁天万物,爬上次迦面庞时,次迦却在轻笑。
  是什么令他如此快活?
  此前,赫连归雁想要拽他离去,却被决然挣脱。而现在,火海已将人包围,再无法救出人来。
  赫连归雁也被火舌舔舐着,性命将休时,他将储栖云也拽入火场,只求同归于尽。
  尔后,天地一片黑暗。
  赫连归雁再度醒来时,漠北已经不是赫连氏的天下,父王已死,伏都掌权,萧玉山归去将阳城,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大火给他留下满身伤痕,却并没有夺去性命,死士护送赫连王子远去大漠,奔赴沙海中的叶婪城。
  叶婪城乃是漠北赫连氏另一个据点,也是暗中囤兵之处,还另有死士数百人。
  人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赫连氏为脱离大燕掌控,两代族人暗中擘画,才有如今势力,又岂会就此灭族。
  赫连归雁抵达叶婪城,才与死士问道:“我重伤未醒之时,言华如何了?”
  死士回答:“言华殿下被望月边城带回去,至今生死未卜。”
  赫连归雁沉吟半晌,似已疲累,合眼休憩。
  叶婪城少将听闻漠北变故,赫连王子重伤,甲胄未卸,便跪于病榻前:“叶婪城众将士,定誓死效忠赫连氏。”
  赫连归雁聊起眼帘,垂眸望向他,纵使重伤未愈,琥珀珠子似的眼中,也有锋芒渐显——如今这局面,是结束也是开始。
  只要性命尚存,结局就没有定数。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偏心赫连归雁。。。真的。。。


第62章
  番外三、储栖云与萧玉山幼年初遇
  瑟瑟秋风忽至, 东离山间银杏又金黄。山路间,犹如落过一场黄金雨,蜿蜒着通往虚鹤观。
  山路边, 灰袍小道童举着比自己还高许多的竹竿打起银杏果来,枝叶上的晨露溅落,打湿了他的新道袍。十岁的男娃娃全不在意, 用衣摆兜好沾了湿泥的银杏果, 一路小跑回道观。
  “栖云, 你又逃早课?”
  糟糕, 竟然与赵师兄狭路相逢。
  眼见兜着的银杏果藏也藏不住,男娃娃立刻扯出一张笑脸迎上去:“师兄莫怪罪,小师弟我这是为孝敬师傅。”
  储栖云是苍阳道人关门弟子,年纪最小, 格外受人爱护。他此时正值孩童心性的年纪, 顽皮无比,偏又生得眉目清俊, 机灵可爱,像个玉琢的小娃娃,教人怎样都舍不得重罚。
  赵师兄故作严厉,瞪了他半晌,最终偃旗息鼓:“还不快回去诵经?”
  储栖云笑得,这回算是又躲过一劫, 内心雀跃无比,脸上却还装作知错之状, 三步并五步跑回山上去了。
  虚鹤观今日似与往常有所不同, 储栖云将银杏果藏在衣兜里头,躲在石柱后面, 瞧着师傅及一众师兄站在山门前,似在恭迎某位达官贵人。
  那人派头十足,上山之时,身后跟了百十人,有宫奴也有护卫,想来身份不凡。只是这等身份来头的人,竟亲自抱了一名孩童在手中,一路疾步上山,走向虚鹤观内。
  储栖云躲在远处,踮起脚来张望,只可惜实在隔得太远了些,实在瞧不真切。
  也罢,这些达官贵人之事本就与他这等小道无关,储栖云本也没有兴致一探究竟,脚步一转,捧着银杏果去了后厨。
  在厨房里银杏果飘香时,他又遭赵师兄捉个正着:“小师弟,你竟在这里偷闲!”
  储栖云一惊,想掩饰已来不及,索性将银杏果尽数奉上:“师兄莫张扬,这些都孝敬你了。”
  赵师兄见这孩子满是讨好之意,故意说道:“方才不是还说要孝敬师傅的?”
  储栖云灵机一动,笑得眉眼弯弯,小狐狸似的精明:“师傅那份我再打些来烤。”
  “你啊——”赵师兄一戳他脑门,只笑道,“师傅在承天台西南角厢房,正寻你呢,还不快去?”
  “是。”储栖云当即要走。
  “慢着——”赵师兄见银杏果还放在灶台上,当即拿了塞给储栖云,“孝敬师傅去。”
  储栖云眉开眼笑,捧着小磁碟便去寻师傅。
  承天台西南角,有厢房三五间,本是供香客暂居之所。而如今,香客早被劝离东离山,依照苍阳道人之意,自今日起,三个月内不再收外人留宿。
  储栖云走进厢房,见师傅正为一名孩童施针。那孩童似患重病,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哪怕是银针刺入手腕穴道,也只略略抽搐几下手指,毫无转醒迹象。
  储栖云在一旁静静站着,却是瞧呆了——
  他自幼无父无母,无姓无名,只能沿街乞讨为生,后来才随师父走入虚鹤观前,也算得走南闯北。可在他十年生命里头,从不曾见过这般漂亮的人。
  真是个冰雕玉琢的女娃娃,只可惜命途多舛,也不知患上何种怪病,还能不能苏醒。
  才这般略略瞧了一眼,储栖云便不由为缠绵病榻之人暗自叹息,可见容貌之重要。
  “栖云,你过来。”施针后,苍阳道人唤储栖云上前,“今日开始,便由你照看他。”
  “我?”储栖云一愣,不知缘由,蹙眉问道,“弟子不懂药理,如何能照看病人?”
  苍阳道人见他想歪了去,忙不迭解释:“这孩子身患重病,片刻离不得看护,为师不得空时,你得好生守着。”
  “这有何难,弟子守着她就是。”储栖云一口应下,心里还想着,能守着个小美人,倒也算得美事一桩。
  等到入夜,众人都歇下,苍阳道人亦在外间小憩。
  储栖云却辗转难眠,心里好比藏了只夜猫,一想到病榻上躺着的人,就百爪挠心似的。
  此时他还幼,尚不知那些个“一见倾心”、“见之忘俗”之词,只晓得牵肠挂肚难以忘怀。
  既然睡不着,就索性起身穿戴,储栖云蹑手蹑脚绕过屏风,走到里间去。
  病榻之上,那孩子仍无一丝转醒迹象。储栖云拿了火折子点亮油灯,小心翼翼捧着走到床头,踮起脚来细细瞧他眉眼。
  真是个玉琢的奶娃娃,储栖云暗自想着,如若这孩子此时身体康健,必然生得唇红齿白。他见这“小姑娘”生得貌美,又是权宦人家小姐,不由想起民间那些风俗来。
  人常道,命格太好冲犯天道,生平多灾多难,不好养活。储栖云虽年幼,却也是不信这些的,如今见着这个孩子,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知不觉间,储栖云瞧得痴了,手中油灯倾斜,竟将火星子溅开。
  “糟糕!”储栖云想护住那孩子,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火星子落白生生的面颊,立时烫出一个燎泡来。
  这可如何是好?
  储栖云顿时慌了神,他虽是小道士,却也晓得姑娘家容貌大过天。如今因他之过,失手教人家破相,真正是遭了大孽。
  “这可如何是好?”慌乱之中,储栖云也想不着其余的,慌忙去请师傅来。
  苍阳道人见得萧玉山面颊上起了燎泡,亦是大惊失色,难免要怪罪储栖云粗心大意,犯下这等天大的过错。
  储栖云站在一旁,低垂了头脸,自责与悔恨交加,一个字也不辩解,满心认罚。
  苍阳道人见他可怜,也晓得此乃无心之过,责备一番以后,又道:“罢了,去药房取烫伤膏来。”
  储栖云飞也似的跑出去,又飞也似的奔回来,捧着大大小小十数瓶药膏:“我见药房烫伤膏足有十数种,便每样都挑了一瓶回来,师傅一定要医好她!”
  “知道后悔了?”苍阳道人选了最好的那一种,一面给萧玉山上药,一面教训储栖云,“你可知晓,今日的过失足以引来杀生之祸?”
  储栖云顿时悟到,这位“富家小姐”定来历非凡:“弟子知错。”
  苍阳道人到底心疼储栖云这孩子,也怕吓坏他,责备之后,又宽慰道:“等他家人来时,为师自会为你辩解。但你也该明白,言行举止须得妥当,日后可不能如此粗心大意。”
  “是。”储栖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蔫头耷脑地应声,好似个霜打的茄子。
  因为心怀愧疚,他照看那孩子愈发尽心,每日守在床畔,不敢有一丝怠慢。只可惜数日过去,病情仍是毫无起色。
  储栖云见人越发消瘦,面色却来越似白玉,灯光下望去竟有几分晶莹剔透的意味。
  年仅十岁的男孩可心疼坏了,心里含了颗梅子似的发酸,伏在床头与“姑娘”耳语:“东离山的银杏已经全数金黄,你若醒来,就有看不尽的美景。”
  只可惜,那人依旧毫无反应。
  储栖云咬着唇,蹙眉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快点醒过来,我给你烤银杏果。”
  “我还要给你赔罪——”少年瞧着萧玉山面颊上那一点疤痕,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如果你不原谅我呢,我就下山还俗娶你。”
  许是精诚所至,那人睫羽微颤,眼帘渐开,也不知是否是因听到储栖云所言。
  “呀!”储栖云又惊又喜,不禁笑出了声。
  若说昏睡之时,这孩子已隐隐可见不凡之色,现下转醒,便堪称动人了。
  储栖云高兴坏了,手忙脚乱地去请师傅,平素的机灵全然抛于脑后,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醒了!终于醒了!”
  苍阳道人听闻这没头没尾之言,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那孩子醒了?”
  储栖云雀跃无比:“是了是了,终归是醒了!”
  苍阳道人忙不迭为萧玉山诊脉,发觉已无大碍,终归松一口气。储栖云便在一旁含笑看着他,等到瞧见面颊上那点疤痕时,心里头又不是滋味起来。
  待到师傅亲自前去配药,储栖云才磨磨蹭蹭走上去,坐在病榻边,小心翼翼道:“姑娘,小道我要给你赔罪——”
  那小娃娃听闻“姑娘”二字,顿时眉头一皱。
  储栖云浑然未觉,自顾自说下去:“几日以前,我一不小心将火星子溅到你脸上,实在是天大的罪过。我知道,姑娘家容貌大过天,而你又是一等一的出挑,遭遇这等事情,必然悲痛。”
  萧玉山才转醒,并不知眼前这么小道士在说什么,似懂非懂地听着,但这“姑娘”二字着实刺耳。他才想指证,却在启唇之时又遭抢白。
  储栖云鼓起勇气说道:“如若你将来嫁不出去,遭人嫌弃,我便还俗下山娶了你。我虽年纪尚小,但也晓得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萧玉山最见不得旁人说他似“姑娘”,委屈又气恼,再加上大病未愈,越想越难受,竟是哭出了声。
  “哎?”储栖云听闻他说话,才惊觉犯了弥天大错,心里头却仍在恍惚——姑娘怎变成了公子?
  储栖云慌了神,连连赔罪:“姑……不,小公子见谅,是小道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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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山不理他,泪珠大颗大颗往外头淌,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星河。储栖云见着漂亮孩子哭成泪人,愈发自责,心中就好似骤有绵绵秋雨落下,难受得很。
  储栖云不得法,唯有“威胁”道:“你要是再哭……再哭我就挠你痒痒你了啊!”
  说罢,他也不问人家到底还哭不哭,爬上床榻,对着萧玉山脖颈就是一阵呵气。
  萧玉山从不曾被人这般冒犯过,也不知如何反抗,一把推开他,瞪圆了眼睛。储栖云见他眼睛圆得似梅花鹿,偏生面颊还沾着泪珠,愈发可怜起来。
  也不知怎的,储栖云心弦被勾紧了,顺着本心就凑上去,亲在萧玉山面颊,用唇瓣吻去泪珠。
  “你以下犯上!”萧玉山怒极,抄着枕头就丢向储栖云。
  储栖云灰溜溜跑出门去,苦闷了一整个午后。但转念一想,又记起方才偷亲了那人,也不知为何,蓦然展露笑颜,心中比吃了酥糖还甜几分。
  萧玉山却因大病未愈,被储栖云气得头昏眼花,气鼓鼓独自躺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储栖云手捧一叠热腾腾银杏果走进来,送到他手边,全然都是讨好之意:“你叫什么名字?”
  那时候,萧玉山还叫“玉奴儿”,自是羞于启齿,愈发气恼起来,扭过头去,也不搭理储栖云。
  储栖云碰了一鼻子灰,却不灰心,剥了壳子将果子送到他唇畔。萧玉山不吃,很有骨气的模样。
  储栖云也不劝他,转而一抛,张口一接,自顾吃得津津有味:“当真不要?”
  萧玉山昏睡许久,今日才转醒,自是见什么都分外美味。储栖云故意大吃大嚼,引得他馋虫骤来。萧玉山心念如山石渐倾,不禁回眼去瞥,在瞧见储栖云笑得促狭时,慌忙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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