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钿[古代架空]——BY:迷幻的炮台

作者:迷幻的炮台  录入:06-28

  “因为你是皇兄最信任的人,那么多人都不知道皇兄会说话,可你自始至终都知道。你我是兄妹,除了你我谁都不信。放在别人面前也是,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话比你更可信。”
  “你为了皇兄不惜愿意和亲,这么一件小事怎么就不愿意。”
  李玉鸾泪光盈盈,“我愿意的,可是……”
  洵追温和地摸摸李玉鸾的后背,“就帮皇兄这一次。”
  他亲自擦去李玉鸾脸颊上的泪珠,李玉鸾呜呜埋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是拿起笔将洵追拟好的誊抄。两张信纸写满,装进洵追准备好的信封中。李玉鸾在洵追的注视下,自觉去将放在首饰匣中的公主印鉴取出,在红色印泥上摁了摁,再盖在信封上,封住封口。
  洵追微笑,“皇妹真乖。”
  李玉鸾越想越生气,又难过的要命,“以后别让我做,你想气死我。”
  女儿家的情绪总是比男人要婉转温柔,就好像淅沥沥的小雨,再难受也软绵绵,声音好似撒娇。
  周太医得知洵追喝药,喜气洋洋又将药方改进一番,睡前王公公端上来的便是最新的汤药。
  洵追喝一口只觉要升天,比上一副更苦,里头不知道加了些什么,喝得他反胃。
  李玉鸾端着一盘蜜饯在一旁等待,洵追刚放下碗,李玉鸾便将蜜饯塞进他嘴中。
  “我闻着都苦。”李玉鸾嘟囔,“皇兄可要快快好起来。”
  “就你话多,快去歇息,不必在我这看着。”洵追道,“明日去柳崇清观小心点,信送出去不要停留立即回宫。”
  “好。”李玉鸾点头,将药碗和蜜饯放进托盘中,带着托盘离去。
  门刚关上,洵追听到院子里爆发出一阵更激昂的哭声。
  “八公主是怎么了?”王公公在外头问道。
  李玉鸾立即停止哭嚎,“没什么,太饿了。”
  “老奴去准备夜宵。”
  “好,我要吃酒酿圆子。”
  伴随着李玉鸾的好,门外脚步声和交谈声也慢慢远去,洵追用被子蒙住脑袋忍不住笑出声。
  京城发现瘟疫第三日,朝廷张贴公告,随后彻底封城。在这之前的两日,楚泱陆续放出消息,百姓此时看到瘟疫出现虽惊慌,但因为提前听到风声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出现朝廷最害怕出现的暴动。
  京城与其他地方不同,天子脚下的百姓大多都有种超乎其他地方地方百姓的优越感,或者说见的多了,一些大事出现,反而要比地方百姓镇定。
  钱飒带着康擎军入京花了十日,与李崇在洵追面前保证的七日多出三日之久。在这三日内,楚泱的禁军和巡防营一共抓住二三十名要逃出京城的百姓,其中不乏家财万贯的富商。
  富商大闹,楚泱冷着脸当场处置。共大三十大板,皮开肉绽,场面当真鲜艳刺激。
  钱飒进京立即御前请罪,李崇也跟着求降罪,洵追没说话,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
  钱飒长得高,脸也比普通人长,可五官没长开全部缩在一起,当真是贼眉鼠眼。洵追轻叹,还是楚泱顺眼些。同样都是将领,怎么楚泱看起来似风流公子,细皮嫩肉看着赏心悦目,钱飒就长得这么磕碜。
  钱飒一年中只有将领述职才能回京,之前都是见晏昭和,真正面圣还是第一次。来之前他问过崇王,崇王说陛下人很好。
  “臣有罪,臣未能及时赶到,请陛下降罪。”
  “是本王推举钱将军,本王也有罪。”崇王一并跪下,这话不知道是给钱将军说,还是给小皇帝。
  洵追双手都放在桌案下,腿上放着好多草。早上李玉鸾发现他放在窗台上的蝈蝈,问他这是谁编的。洵追在灵疏寺编的蝈蝈太丑,走之前就丢了,现在留下的这个是小汝编好晏昭和拿过来的。李玉鸾捧着蝈蝈问是谁编的这么精巧,也不怎么的被鬼迷了心窍,洵追下意识说是自己。
  李玉鸾立即崇拜:“不愧是皇兄!我也想学,皇兄教教我。”
  洵追板着脸心里后悔,说自己今日有事,改日闲下来教。
  钱飒连忙摇头,“不不不,王爷断断不可,是末将不对。”
  “是本王没有计算好时日,路途遥远,钱将军千万不能因为本王而受罚。京城这么多百姓,宫里还有陛下,还要将军的康擎军保护。”
  洵追歪头,也不知道哪里编错了,蝈蝈的后腿怎么也编不出来。
  小皇帝皱眉,正巧钱飒抬头。
  “请陛下责罚。”钱飒磕头。
  崇王与钱飒跪在一起,声音听着难过极了,“陛下。”
  叽叽歪歪,怎么现在还有这样娘兮兮的将军?洵追放下半成品蝈蝈,目光不善地看钱飒。
  钱飒与洵追的目光碰到一起,立即一哆嗦。
  洵追写道:“钱将军既然诚心认错,朕不罚钱将军恐伤钱将军一片心意。”
  “既然钱将军迟了三日,禁军的楚大统领这几日在京城布防颇为费心,钱将军现在再了解布防点免不了又要折腾几日。瘟疫不可放松警惕一日,既然如此,朕就罚钱将军协助楚大统领管理京城四周布防。钱将军觉得这个惩罚可好?”
  钱飒脸色一变,下意识扭头看崇王。
  崇王立即道:“钱将军还不快快谢恩。”
  “可……”钱飒还未说话,崇王强行摁着钱飒磕头。


第二十七章
  钱飒不得不磕了三个响头,最后一个抬起来时旁人瞧着都觉得艰难,洵追只当没看到。康擎军如何交接,如何分配,这是楚泱的事情。洵追让人传楚泱进宫,楚泱好一会才来,来时洵追与钱飒和李崇用糕点。
  洵追想吃冰粉,王公公觉得太凉伤身,便换了云片糕上来。和小皇帝相处对臣子来说,除非是洵追找话题,他们是万万不敢自找话说。洵追不说话,一切都要写在纸上,他们与洵追聊天也只是增加洵追的活动量。小皇帝性情不定,写的烦了万一闹起来也受不住。
  康擎军比庆城军是差了点,但胜在人多,且钱飒此来带足了兵力看样子是想大干一场。李崇定时许他什么东西,才能让他将老巢都掏空。洵追看着他报上来的人数,问钱飒不在营里再留一些吗?
  “陛下信任臣,臣必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把巢搬空,大批人马聚集在京城外。
  知道的这是要封城应对瘟疫,不知道的以为逼宫。
  洵追写道:“钱将军在京中也没有住所,现在住在哪?”
  “回陛下,臣暂住在驿站。”钱飒道。
  洵追若有所思。
  据传钱飒将军预备出城回驿馆时,在城门口被巡防营扣下,巡防营的人死活不肯放钱飒离开,钱飒没法,他刚与楚泱出宫分开,无奈派人去找楚泱。
  楚大统领传话回来,京城的确不允许一个人出入,既然钱将军出不去,为了钱将军的健康还是暂且留在京城。为表歉意,他已经在京城最好的旅店租客房一间,将军可即刻入住。
  经过太医院与仵作合力研究,最终确认莺歌小筑的尸体和郊山挖出来的尸体并不是出自同一处。但郊山的尸体的确染上瘟疫因病死亡,小筑的尸体则完完全全是靠着人为鞭打。
  莺歌小筑的案子顷刻间又回到原点,洵追抓抓头一脚踹翻廊前的玉兰花。
  张达钟候站在洵追面前,“陛下,此案虽疑点重重但起码能证明瘟疫的确有人暗中操纵。南方通往京城关卡重重,这些难民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一定是坐了马车得到某种许可,道路才畅通无阻。地方官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但京城不一定。”
  洵追沉思,张达钟所说的确在理,但任凭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将瘟疫这种祸害自己祸害他人的东西引进来。
  这人要有多大胆。
  “张大人心中可否有人选?”洵追写道。
  张达钟摇头,不好说。
  “但臣和楚大统领查到崇王殿下郊外那处庄子上住的小妾怀有身孕,崇王殿下特意调了外地的大夫调养。”张达钟道,“崇王殿下对小妾极其关注,还接来娘家人随时陪伴。”
  “不过也奇了怪,一个小妾的孩子而已,崇王殿下居然重视至此。”
  洵追立即写道:“如果张大人心中有什么疑惑,立即去查便是。”
  “臣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不敢。”
  “张大人,莺歌小筑的案子敢做怎么这个就不敢查?昭王给你的胆子不止莺歌小筑吧。”洵追写道。
  张达钟顿时不好意思,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得意。
  “朕和昭王信任你,张大人务必值得朕与昭王的一片心意。”
  “臣遵旨。”
  短短几日,城内不断上报感染瘟疫者,每日成数倍增加,医馆不得不占用附近住宅治疗。宫中太后带头祈福,每日在佛堂跪好几个时辰,据说膝盖都直不起来。洵追暗骂这死老太婆不识时务,膝盖跪坏了还要分太医伺候,诚心给瘟疫添堵。
  王公公按照洵追的吩咐送去药膏,回来后说太后面色憔悴,还叮嘱务必要皇帝注意身体。
  洵追也尝试找了几本前朝药典来看,但他毕竟不学这个,看了小半本便觉得这根本不是人能看的东西。周太医来诊脉时笑着说:“看这个其实也没什么用,如果陛下图心安,饭后看看聊以安慰还是可行的。”
  遂丢弃。
  算算日子,晏昭和走了整整三十日,足一月。
  洵追总算是又记起晏昭和到现在都没有送来一封信。
  他也懒得问楚泱,那厮也一定没有收到信,不然怎么会每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这大统领自当上就没有遇见过这种事,太平久了忽然遇上事难免措手不及,楚家还派人送心来问少爷近日饮食和身体还算是好。
  楚泱拿到信的时候洵追也在,他这个月来禁军所的次数比往年加起来都多。
  楚泱一边低头回信一边嘀咕,“好好好,吃得好喝的好,就是不怎么睡得着,不过也不碍事。父亲母亲好好休息,家中没什么要事就别送信进来。一直不关心孩儿,突至关心孩儿甚是惶恐。”
  洵追听着觉得好笑,这人写信怎么自言自语把写的东西都念出来。
  他从禁军所走出来透风,走着走着便上了宫墙。宫墙是京城内最高的建筑,从这里眺望,只要视力好,能够一直看到郊外深山隐入云霄。朱红色的宫墙,明黄色的琉璃瓦,连绵的雨将琉璃瓦冲刷地锃光瓦亮。宫墙角则不可避免地爬上青苔,潮湿给予青苔深绿与翠绿的颜色。
  他走上台阶时还险些被台阶上的青苔滑倒。
  他身后是他的家,面前是他的天下。
  他后退是朝堂为了赈灾款如何发放由谁发放的尔虞我诈,向前走是百姓因瘟疫而痛苦的呻吟。
  洵追轻抚城墙上的旗杆,旗杆冰凉,就好像那些躺在停尸房内冷透的尸骨。
  晏昭和说,那些南方因为水灾而死去的人,没人收尸是因为一家人都死绝了。
  洵追想,他没有爹娘,若是死后也没人收尸那该有多惨。可他又是皇帝,皇帝死后自然会有人将他葬在皇陵。每年朝廷都会组织官员前去祭拜,假惺惺在坟头哭一哭,回程说说笑笑谈论一会吃什么。
  “咳咳。”洵追低头咳嗽两声,勾唇轻笑。
  这皇位总要坐够本才对,不枉自己病这么多年。
  赵传之自从接赵源回府,在公务上便稍显怠慢,毕竟家中鸡飞狗跳好不容易重新拾掇。他再一次和张达钟一起出现,张达钟递交上来一个重要证据。
  “百密必有一疏,总算让臣在那小妾喝过的药渣中找到线索。”张达钟心情畅快,“崇王殿下的庄子虽进不去,可总要有人倒垃圾,臣着人收集他们每日丢弃,终于在昨日找到残留药渣。送到太医院查看,太医说这是治瘟疫的药。”
  洵追写:“没有怀孕?”
  “怀是怀了,但不过四月。”
  “陛下记不记得后山尸体也有一怀孕的孕妇感染瘟疫,太医说瘟疫对孕妇的伤害最大,孕妇比平常人感染更容易死亡。”张达钟道。
  “京城第一例瘟疫感染是一户普通人家,明显小妾要比这个人要早,假设她是京城中第一个感染瘟疫的人。崇王殿下知道她患有瘟疫秘而不发,明显就是知道这瘟疫是从哪来。”
  张达钟没再说下去,一切都是猜想。
  洵追将目光挪到赵传之身上,写道:“赵大人呢?”
  赵传之严肃道,“臣认为如果真的是,需立即盘问那小妾,可此时名不正言不顺,如果崇王殿下得知在暗中调查他,必定会和陛下生嫌隙。”
  “赵大人有什么打算?”
  赵传之沉吟道:“其实也简单,正大光明挨家挨户统计感染瘟疫者,带上医馆大夫查看。”
  “臣和张大人明知道心中有答案,但没有证据之前不敢贸然猜测。”赵传之道。
  “蔻丹和雏娘怎么样?”洵追道。
  赵传之:“仍旧不肯说。”
  洵追想了想,“把蔻丹今夜送到昭王府。”
  洵追总觉得蔻丹不是那样作恶的人,她不惜以自身姓名来保雏娘,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莺歌小筑的案子迟迟不结始终是个隐患,既然不能将蔻丹送进宫来审问,那就直接放在晏昭和府中看着。
  ……
  她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十二岁。
  十二岁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且不必愁苦日后的年纪。
  可她被卖到了一家名叫莺歌小筑的妓馆,或者说她自生下就被卖了进去。只不过一直被养在外头教以诗书礼仪,她本以为自己是被好心人收养的孩子,没想到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被当做商品卖出去,她和那些女孩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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