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古代架空]——BY:胖大葱

作者:胖大葱  录入:06-28

  大家都升官,只有他没份!
  景行之生气了:“不学。”
  “那你干什么?”王子凯想想自己带来的人,管大小事的都有。
  景行之倒是可以管教化,可现在城门都关着,乱糟糟的,能教化个鬼。
  “我?我先管后勤吧,城里缺水缺得厉害,我带人出去运水,然后找找水脉。”
  景行之他们住的是府衙,算是城里很不错的地方。但就是府衙这条街,不过两口井,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的民众过的什么日子。
  王子凯也是个做惯大官的,用水都扣扣搜搜可不好受。
  他连忙点头:“不错不错,你且去找水。然后我唱白脸,你嘛……□□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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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他老王有良心!”
  景行之趴在枕头上,把老王指使他喝酒的事交代了一通,最后说到红脸白脸总结了这么一句话。
  柳方趴在他怀里:“谁让你那么厉害,别人都喝不过你。”
  景行之被夸了一句,内心的分享欲蠢蠢欲动。
  但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把自己作弊的法子说出去。
  他可是还想着,哪天趁着小方方高兴了,把小方方喝醉,和醉酒的小方方一起快乐玩耍的。
  景行之心虚地谦虚:“一般般,一般般。”
  然后他转移话题:“我和老王说了,明日去运水回来,也找找水脉。为了低调点,水脉要慢一点。”
  景行之想要找哪儿有水,自然是方便得很。
  可他不能太神奇,太神奇容易出事,神奇一点点就好了。
  柳方想到运水的事,动脑筋道:“现在的运水车,是不是卖水的那种?
  我们用城里的运水车,忙得过来的话,倒是可以低价卖一些水。
  我下响出去转了转,封城太久,城内水贵得不行。”
  景行之点点头,想到自己的任务,抱紧怀里的大宝贝:“你说,我让他们每天认几个字,背几句圣人学说,通过的给水,怎么样?”
  “哈哈!妙!”柳方笑起来,再从自己的角度分析,“但为了保持运营,还是得低价收费。”
  景行之点头,偷笑道:“嗯,到时候就说都是老王让他们干的。”
  反正老王同志都牺牲自己唱白脸了,不如唱到底。
  柳方笑出声:“你好坏啊!”
  景行之先觉得哪里不对,然后反应过来。
  小方方,你这样污蔑我,我是要干坏事的!
  “那我们晚上再用点水?”
  *****
  头天晚上干完坏事,家里的水所剩无几。
  景行之心想自己担负重任,第二天早早地起了床。
  起床干的第一件事,是捂住儿子想要啊啊啊的嘴,抱出去解决需求。
  等小阿灯放空了自己,喊一声,下人送上羊奶来。
  景行之抱着小阿灯喂奶,一边喂奶,一边跟儿子嘀咕。
  “昨晚上你不太乖啊,小老弟。半夜里醒过来,吓死你爹了。”
  “啊?”
  喝奶的小阿灯抽空回应一下他爹,并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干什么了。
  “算了算了。”景行之无奈,“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你要叫阿灯了。
  原来不是那晚河灯太美,而是你的命运——注定和灯火不离。”
  小电灯泡,可不是阿灯嘛。
  但自己的儿子,就是黑夜格外亮堂也只能咬牙养着了。
  小孩觉多,等景行之喂完奶,阿灯吐出两个奶味泡泡,没一会就阖眼睡去了。
  景行之把小孩裹裹,放到床边的儿童小床里,让屋子里一大一小都安心睡觉。
  操心完了儿子,景行之这才飞快地洗漱。洗漱完了,他换了干净官服,带上能干的庄哥出门打工。
  汪庄跟了来定北,书娘却是回了汉北府。所以庄哥又成了一个人,想想还怪孤独的。
  还没到衙门,景行之骑着马,慰问汪庄:“庄哥,你昨夜睡得好吗?”
  然而汪庄就睡在隔壁两间房,他又是练武的,五官敏锐,昨夜什么都听见了。
  汪庄看着景行之,目光冷漠。
  ……你还是人吗?!
  “挺好。”庄哥咽下了想念小娘子的辛酸。
  “那就好。”景行之拍拍庄哥的肩,“嫂子说了,过阵子就来看你,不用想太久。”
  这还算句人话。汪庄点点头,道:“她说三个月,没多久了。”
  他们从京城赶路到定北可花费了不短的时日,一开始的三个月还真没多久。
  景行之看着硬汉庄哥一秒变成倒计时,不由得笑了。
  纵你如钢似铁,也是绕指柔。
  汪庄似乎觉得这个笑,挑衅到了自己。
  他开口道:“景大人,下回回家再给阿灯喂奶吧,一身奶味儿去当差,不大好。”
  “不会吧?我喂了阿灯换了衣服的啊!这是后面穿的衣服。”
  景行之抬起袖子闻来闻去,奈何他整天和小阿灯待在一起,闻不出来自己身上什么味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奶味者,闻不出。
  景行之抬头,一脸不信地看着汪庄:“庄哥,真有啊?”
  汪庄点头:“真有。”
  “但是早上柳方要睡觉。”景行之陷入苦恼。
  走到衙门门口,景行之终于想到了好办法:“庄哥,明日你来给阿灯喂奶啊。多抱抱小娃娃,能早点生娃娃的!”
  汪庄想说不要,可又有点心动。
  小娃娃嘛,长得像自己不好,还是像小娘子的好。
  汪庄点点头,讨价还价:“轮流喂。”
  “好。”
  两个家庭妇男自以为解决了问题,脑子一点儿没忘“两身奶味”上想。还都以为,是端了奶碗,靠近了奶源,身上才有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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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笑笑,景行之从府衙办公的正门进去了。
  府衙到处都是人,随行官员挑的都是有经验的,打惯了各种“大仗”,有条不紊地一份负责几处,安排上了。
  景行之去签了个到,然后在王子凯的师爷哪儿领了个条子。
  有了这个条子,他就可以去领水车,然后找几个熟悉路线的卖水人,就可以出发去运水了。
  放在之前,卖水人在定北是个挣钱的活计,饶是往上交的钱不少,也能余下不少。
  可是自打关城后,卖水人出不得城,就没了收入。只出不进,不少人都在家里熬日子。
  听到有人叫自己出城去运水,几个卖水的都是大喜。
  “大人,是不是能出城了啊?”
  景行之摇头:“暂时还不可以私自出城。等王大人将城里事务处理完了,就会开城的。”
  开城,那得等王子凯彻底分化了异族。届时就算异族大军打来,定北城内不出事,城池城墙高大,易守难攻,也就无忧。
  不少人听了景行之的话,一心就盼着那个王大人快点干活,早早开了城门。
  卖水人也都知趣,乖乖地带路,领着景行之等人出城。
  景行之骑着高头大马,跟着队伍出城。
  他走在队伍后面的位置,瞧着苍茫辽阔的地域,一片黄一片绿,一点儿没有想象中的草原景象。
  景行之问道:“什么时候外面草才能都长出来,绿油油……一片?”
  一个卖水人笑着回:“大人,今年干,还没怎么下雨。等再下一场雨,回头就是一片绿了!”
  景行之又问:“城里那么缺水,外面水井会多一些吗?”
  这话问得卖水人苦了脸:“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定北城以前在水脉上,但是这些年用多了,那水才少得可怜。
  外头的水井和小河都不在脉上,能有多少水源?”
  “就是。他们以为卖水的钱好挣,其实我们一天跑个不停,从早忙到晚,往上交的钱还多。”另一个卖水人开始诉苦。
  景行之被说得好奇,瞧瞧地开了秘法,用第二双眼睛去看这城外。
  黄绿之气萦绕地表,地底下,一层浅浅的绿意跳动着,像是蓄势待发的生命力。
  再往下,是灰褐色的气泽占据了大部分。而一个个带着蓝绿之色的水源便可怜巴巴地被灰褐色压迫着存在,和可怜的小媳妇似的。
  看来……水是真的不多啊。
  景行之目光放远,可以看到山的边缘,但都没瞧见长条的大水脉,
  景行之心生失落,过了山,那就远了。那么远的水脉,想用上不方便。
  汪庄看他失神,怕他从马上掉下去,抬手拍了拍景行之的肩膀。
  景行之心内叹气,一边撤去真气和秘法,一边回头。
  但真气还没尽数撤离,景行之又把真气调了回来,看着汪庄身后一长条蓝汪汪咧开嘴笑。
  我错了。
  我一个名字里没山没水的,自个儿找什么水。
  看看我们汪哥,一汪一汪的,这不就是招水的嘛!
  汪庄看着傻笑的景行之,有些担心。
  ……莫不是傻了吧?
  庄哥操心道:“景大人,小心点摔下去。”
  然后庄哥顺着景行之的目光往后看,什么都没瞧见,心里的担心更浓了。
  难不成,一孕傻三年的是做爹的?


第108章
  汪庄正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着, 景行之已经发觉自己的失态,收起有点儿变态的傻笑。
  “我刚刚想小方方呢。”景行之找来合理借口。
  汪庄心内“哦”,一声,心道如此就正常。
  庄哥继续提醒小景大人:“骑马呢,坐好。”
  “好。”景行之乖乖坐好,心里盘算着水脉的位置, 脑子里涌起新的问题。
  水脉就在城池外头, 约莫二十米处,离得很近。开采定然很方便, 可是这么近的位置, 他让人去挖水……
  真的不会被当成傻子嘛?
  得想个办法。景行之把这事放到心里, 然后专心跟着买车去采水、运水。
  许是很久没人出城祸害,仅有几个有水的地方水干涸了,其他地方的水源还往上冒腾了一些。
  景行之要□□脸,当然要多做好事, 刷刷百姓的好感度。
  而刷百姓的好感度, 一给便利,二给保障,他们便无比地满足了。
  几辆运水车一边运送,一边就不要钱似的分给了紧缺用水的城内东区百姓。
  景行之忙活一天, 见识到不少人非蓬头垢面没水用, 也见识到个别大人和孩子饿得皮包骨,认识到贫困两个字在生活中存在的真切。
  回到家。
  景行之抱起自家胖嘟嘟的阿灯,有些感慨地跟柳方道:“我今天看到好几个小孩, 瘦得不像话,心里怪堵得慌。”
  柳方看看他,道:“我听说你去东边了?那边是最穷的,刚刚历经战乱,难免如此。等我们发展起来了,那些孩子就不用挨饿,会长胖的。”
  “嗯。”景行之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放下阿灯,看着柳方认真道,“可能后面会忙起来,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和阿灯了。”
  柳方笑笑:“谁要你陪,我没事要做的。”
  景行之立马明白说错了话,笑着抱住大的小的:“那你要忙里抽空,腾点时间陪陪我。”
  然后他脸也不红地道:“我今日坐在马上想到你在笑,庄哥还以为我傻了!”
  奈何身体都看不过去了,忙碌一天的肚子咕噜一声,不平地叫嚷起来!
  甜蜜小两口气氛,瞬间切换老夫老妻。
  柳方伸手摸摸他肚子,扁平一片,转头催促下面人:“开饭了,上饭菜吧!”
  接着柳方转回来,蹙眉瞪景行之:“你自己肚子饿了,你都不知道的吗?”
  景行之心觉他这样最可爱,吧唧一口偷个香,理直气壮道:“都是你的错!”
  “没回家前还是知道的。可一回家,我瞧见你,哪里还记得吃。”
  柳方好气又好笑:“你嘴上抹了蜜啊?!”
  景行之看看柳方的唇:“是刚偷吃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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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行之去府衙签到的第二日,府衙已经显得有条理起来。
  挤在一处的人没那么多,各个职能部分勉强运转起来。
  王子凯派人在衙门城池内各大处都贴了告示,和开店要发传单顺带贴几张似的,告诉大伙儿府衙开张了,欢迎光临。
  衙门一时没人上门,不过积攒的事就够处理一阵了。
  王子凯也不拘有人没人,差遣衙役们出去自发抓人上门给他“刷单”。
  景行之觉得挺有趣的,不过他没空看戏,也忙。
  他有了新差事,搞户籍,登记人口。
  景行之就让庄哥去盯着运送水的,而他自己带着运水车在城里转。
  你登记不登记?
  不登记,不配合,这水没你份啊!
  你登记人少?故意漏几个?
  我可是问过你隔壁了,你骗我,我要生气的。
  至于运水卖水的人,工钱当然也要给。可是定北库房里老鼠都没有,带来的钱是给官员们发工资的,景行之就拿白花花的水顶债了。
  卖水人有的不乐意,嫌弃景行之穷酸都没银子;但不少人发现他让运水,都是紧着缺水的人家,心里就不介怀了。
  谁还不想做个好人了,刚刚历经战乱,身边的人都显得珍贵起来。
  随着不是兵的“北行军”融入到定北城里,似乎定北慢慢地“活”了起来,呈现一种比以往更为健康的面貌。
  总共花费了五天的功夫,景行之带着有限的人手,把整个定北城的人口梳理了一遍。
  恰逢这时候,王子凯那边也出了成绩,派人来叫景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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