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总对我心痒难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书书墨笑

作者:书书墨笑  录入:07-06

  桌边,顾子喻已是忍不住的失笑出声,身侧裴若槐见他开心,便又挑拣了几样对方爱吃的菜放进他碗内。
  顾子深一心想拆穿裴若城课堂睡觉的往事,便一口气朝他问了好几个金丹的问题,结果裴若城一脸茫然的困惑神情让众人尽数笑歪,桌上顿时又恢复一片喧腾气氛,上头的十道菜也陆续被众人扫得一干二净,连汤锅都逐渐见底。
  穆洵望着大伙儿欢笑,心底仍是浮着唏嘘忧伤,可不过半晌,顾子深便在桌面下悄悄牵起他手,施力按了按,似在告诉他别难过,而他知道对方心底其实也同样满布伤感。
  如今黎墨夕失踪已五年,高氏一族尽数被灭,高渊还下落不明、身死未卜,陆玖岚则在忙碌之余还须面对高渊一事的悲痛,眼下顾子深丹灵又被封,只有他与裴若城还完整无缺。
  世事果真是幻变无常,不过几年间,大伙儿的生活几乎完全变了个样。
  百仙峰上的惬意仿佛已经非常遥远,而那却是所有翩翩少年们最无忧无虑的光阴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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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海面中的一处荒岛。
  黎墨夕坐在房内榻上,这几日昏眩感又从他脚底涌上,他数着墙上画痕,知道对方即将上岸。
  墙壁上头已有数千条画痕,一痕代表一天,日子每满一年,他便会在墙角用极重的痕迹画出较长的一撇。
  此时墙角已有五道深痕,可他却还在这里,还在同样一个房间里,所有事情只能被动的等待。
  有时他看望着整面墙痕,心情不免低落坠沉,只能将脑中许多回忆拿出细细想过一遍,支撑着自己。
  而他仍时常夜半入梦,可依旧是站在那处桥面上,跨不过层层白雾,进不去最想进去的地方,连开口唤声对方的名字都没有机会。
  只有无止尽的黑夜。
  所有的景象消失后就是他一人站在原地,怕往后的生活就是一团灰,而所有希望也逐渐被冗长的软禁时光拖成了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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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之后。
  待他早晨转醒之际,便是四肢被束缚的躺在床上,手上传来熟悉的刺痛感。
  整个过程黎墨夕已无挣扎,改为竖起耳朵认真听声,既然眼下他看不见也动不了,便尝试用听觉吧。
  只可惜他倾尽了心神专注聆听,可整个过程仍是一如往常的安静无声,直到许久之后,意识才又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次醒来时又是新的清晨。
  他躺在榻上,手脚已被松绑,划破的伤口也包扎上药完成,如今他两边的手背上各有不少浅淡疤痕,皆是每次蛊虫入身前弄出来的割伤。
  他盯着手上多出来的新破口,好一会儿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此时门扉正好被推开,一名新的小童从外头跨进。
  黎墨夕也没认真瞧对方的脸,反正这岛上的小童除了那哑巴孩儿外,第二名皆是每年便会换过一个。
  对方将餐食放置桌上后,便走近他床边,可黎墨夕正垂着头,心思飘远。
  故那小童便朝他说道:“大哥哥。”
  黎墨夕这才将脸抬起,语气平淡的道:“怎么了?”
  小孩说道:“大哥哥,你、你记得我吗?”
  黎墨夕望着他脸半晌,思索过后便摇头回应,这并非前五年来过的任何一名小童,想必那人也不可能会让这些孩子重覆上岛,且这孩子似乎比前几个小童年纪都大。
  不过对方居然敢主动找他搭话,倒是让他有些讶异。
  那小孩似乎有些紧张,直直盯着他,说道:“很多年前,你曾在清河的河里救过我,当时是花火节,我玩耍没注意便落水了。”
  黎墨夕几乎是在刹那便双眼剧睁,猛地伸出一手扶住他肩头,“你…你是阿离!?”
  阿离赶紧点头,说道:“大哥哥,你是被抓来的吗?”
  黎墨夕激动的眼眶有些发红,自己在岛上过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一个从前认识的人!
  蓦地他又想到阿离是有家人的,眼下又怎会出现在这?便连忙问道:“你被抓来的吗!?”
  阿离摇头,表情难过道:“几年前我娘去世了,于是我便被送到清河的孤院,约莫十天前,里头管事的大娘告知我已被认养,接着没隔多久便被送上船,然后带来这儿了。”
  黎墨夕闻言先是摸了摸他头,小孩的经历让他充满不忍。
  半晌后,他才在脑中分析阿离的话,于是问道:“阿离,你可知道认养之人是否为女性?”
  他始终记得,最初哑巴小童朝他比画过的,关于耳饰之事。
  阿离摇摇头:“我不清楚,那人应是提前给孤院付了银子,然后让人带我到码头,当时我在码头住了两天对方才出现,带着面纱,全身包紧,一句话都未说就领着我上船,接着便来到这里。”
  黎墨夕垂下眼,没想到那人心思如此缜密,连在小童面前也是提防,于是他又问道:“对方有戴耳饰吗?”
  阿离回想了一下,不确定道:“我不怎么能肯定,可似乎没有。”
  “没有?”黎墨夕愕然。
  是因耳环会透露性别,所以后来摘了吗?还是软禁他的其实不只一人?于是他又问:“身高呢?有印象吗?”
  对方立即抬手比了个高度,他估量了一会儿,觉得那高度可男可女,着实不好判断。
  阿离收回胳臂后便道:“大哥哥,我要先出去了,另一个孩童似乎在监视我,今日我做膳食时,他便在旁观察我许久。”
  对方的视线虽不明显,可他确实能感受到,故他眼下已有些不安,怕另一童正在外头寻自己。
  黎墨夕朝他说道:“嗯,以后说话的机会还很多,你自己也千万要小心。”
  阿离便快步走至门边,开了门后探脑出去,确认外边无人后才快速离去。
  黎墨夕也赶紧下了榻,此时他身躯忽地充满力气,精神为之一振,阿离上岛之事,就像在终日不见指的黑夜中见到一丝光亮升起,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好运气。
  方才他单看脸并未认出对方,因阿离当时落水才六七岁,眼下却已然是个小少年模样,也难怪自己认不出,倒是阿离还记得他,兴许是自己当时正值少年,五官早已定,故即使年岁再长也差不了太多,才让对方认出的。
  他坐到桌边,心不在焉的将膳食吃完,眼下有阿离在岛上,对整体状况来说宛如雪中送炭,二人还能一同计画逃出之事。
  几个时辰后。
  因岛上分配工作是两小童轮餐送食,故阿离送了早膳,黎墨夕晚上才又等到人。
  当阿离踏进房关上门的刹那,黎墨夕便道:“阿离,那人昨日对我下的是蛊虫对吗?”
  小少年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因蛊虫这东西我也只是听说,以往没真的见过,昨日钻进你身体那虫,看起来黑黑软软的,约两指节大。”
  黎墨夕将想了一整个下午的问题逐一发问:“你们是从哪里上船的?”
  阿离道:“清河,那人便是在清河孤院买下我的。”
  黎墨夕道:“从清河航行到这座岛,大约需几天?”
  阿离道:“我想想,我们下午上的船,加上我睡睡醒醒的时间,到达时是夜晚,约莫是三天半!”
  黎墨夕道:“船上就你与对方两人吗?”
  阿离点头:“可我见到那人的时间不多,他都待在舫内,我则睡在甲板上头。”
  黎墨夕道:“那人用虫子入我身以前,是你与另一个孩子将我绑起的?”
  阿离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紧张说道:“嗯,是他下达指令的,我们得先把你手脚给绑紧,他则在另一间房里等待,待绑好以后,另一个孩子会去通知,他便来察看有没有绑牢,接着就拿出虫子,不过整个过程中他皆并未开口,所有事情都用比划表示。”
  黎墨夕拍了拍他肩,朝他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示意不必为此感到愧疚,毕竟命在别人手中,如此情景还不顺从的人才是傻子。
  两人短暂的谈话也到此打处,因阿离不能单独待在他房内太久,以免另一童起疑,于是二人便约定好每当送饭时后,便用上一点时间讨论逃离之事。
  虽每次谈话皆不长,可次数加起来,还是能将许多事情厘清。
  日子断断续续又过了一个月。
  黎墨夕已从小少年那儿获得多讯息,两人也不断筹画着该如何离开。
  阿离说那人将他带上岛后,便给他看了一张纸,上头是交代他在这岛上需做的事,除了给黎墨夕送三餐外,还得注意对方的精神状况,若有任何寻死的动作出现,便将人直接迷昏绑起来。
  纸上还提到,他必须监视另一名小童是否有不寻常举动,或与黎墨夕过于亲近,阿离猜测哑巴小童肯定也接收到同样指示,那人就是要让孩子之间互相监视与堤防,利用这番相互猜忌的恐惧心理做为控制。
  只是掳他之人千算万算都想不到,自己年少时居然曾经救过落水的阿离。
  黎墨夕也仔细向阿离问了下蛊的过程:“你可知下蛊前迷昏我的工具是什么?”
  阿离摇摇头道:“上回我到达时你早已不省人事,约莫是哑巴小童先行预备好了,我还需等下次才能弄明白。”
  于是黎墨夕头一次如此盼望那人赶紧上岛,尽快再让蛊虫入身一次,他和阿离便能得知更多线索。
  而两个月后。
  黎墨夕终于等来对方。
  所有的过程都如同以往,待他两日清晨后醒来,趁阿离送餐时间,两人便赶紧抓紧时间谈话。
  阿离快速说道:“墨夕哥,我知道为何你会晕眩了,那人给了哑巴小童一大把看似香料的东西,是粉状的,固定在他上岛前三日洒到你床底下,那东西似乎一闻便会头晕,闻多闻久了便会让人昏厥,效用也就两三日。”
  黎墨夕这才了悟,因自己每日都是固定时辰出房梳洗,另外那孩子大概是抓紧了这时间趁机进房,将粉撒落在他床底,而这屋子本就破旧不堪,海风吹拂,屋内地板时常一层灰,甚至不时有树枝杂草从窗边被吹进,以至于黎墨夕看到地上有散落的粉尘颗粒也见怪不怪,从没去留意。
  黎墨夕又道:“你们绑我需花多久时间?”
  绑多久便是对方在另一间房待上多久,这时间若越长越好,之后他们才好动作。
  阿离道:“约一刻钟。”
  因对方指令他们,需将黎墨夕两边手脚各绑上三条麻绳,还需互相检查,确认牢固,故花费的时间不少。
  黎墨夕点头,这岛不大,这一刻钟的时间足够让他们从这屋子到达沙滩边。
  于是他说道:“下回再仔细观察确认一遍,若整个过程仍旧如此,我们下下次便能准备行动了。”
  阿离点点头,同样也是信心满怀。
  紧接着,又是两个月的期限。
  那人上岛前几日,黎墨夕特意查看了床底,果然发现几小把像砂土状的东西,分散被洒在他底下,那颗粒极小,几日后失去效用陆续被海风吹出,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他没有抗拒,打算让过程再完整走上一遍,也提防哑巴小童起疑。
  只是这次清醒后,却愕然发现……阿离不见了!
  黎墨夕满心惊惧,担忧小少年的安危,可在屋房周遭和岛上各处皆找不到阿离的踪影,他不得不明白,小少年这是又被带走了。
  可阿离来这不过四个月,还不到替换小童的时间,怎会被带走了?
  该不会是对方发现阿离与他时常交谈,才将人带走……思索及此,黎墨夕便心生惧骇,不知阿离人身是否还安全,又不能找哑巴小童询问,若原本阿离没事,这一问岂不是暴露了他俩有交情,便是害了阿离。
  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想。
  此时岛上并无第二名小童来替补,掳他之人以往替换小童时都是直接将新的小童带来,再将旧的小童带回,因为他总是在清醒后第二天便看见新的小童将膳食送进。
  除了最一开始那几天,与他搭话的小孩突然消失,第二名孩童是过了一阵才上岛,其余皆是无缝交接。
  如今阿离好端端被带走,却也无人替补,状况着实诡异!
  黎墨夕反来覆去的想,忧虑着小少年的安全,好几日皆是无眠无食欲。
  第八天的清晨。
  他坐在房内反覆思考推敲之时,一阵推门的吱嘎声响起,他顺着声音抬眼,一望过去,忽地又看见熟悉的脸面。
  黎墨夕瞬间露出欣喜,立即奔至对方身前问道:“阿离你没事吧?那人为难你了吗?有没有受伤!?”
  小少年摇了摇头,见黎墨夕关心的神色,赶紧答道:“他将我载回码头边,让我将许多米和杂食,还有一大袋书本搬上船后,然后交给我另一章纸,写满了新的事项,接着又立即启程回岛,一直到昨日半夜才到达。”
  对方让他将货品全搬下船,并且比了比那纸,让他好好阅读,接着掉头就将船行驶离去。
  黎墨夕确认了一便小少年身上毫发无伤,一颗心才逐渐定下。
  这几日他心头焦急阿离的安全,也没特意去灶房一趟查看,兴许是那人上回上岛时发现米粮不够度过下两个月,便要回去一趟搬食物来,岛上既有现成的劳动力便又抓了阿离过去帮忙。
  这想法也让他更加确定对方应为女性,米粮吃食书籍虽重,可若是男性,通常还能自己处理。
  二人相谈了一阵,阿离提及纸上交代的新事,上头要他与哑巴小童将迷药的剂量加重,并且之后需提前在黎墨夕的餐食里下麻药,阿离不懂这是为何,黎墨夕则是心头惊骇,或许是那人嫌蛊虫蚀灵的速度过慢,打算一次放入多只,或者用更激进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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