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穿成皇帝没事做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朝天懒

作者:朝天懒  录入:07-07

  不过也有那种明明不知道缘故,却脑瓜子很灵光的人,看看今天皇帝陛下没来上朝,魏贤却跑来参奏十三王爷,然后脑补了一出大戏的。
  太后娘娘和魏贤两人一人一句,都快要给十三王爷定罪了。这时候先帝临终托孤的几位辅政大臣终于有看不下去的,出言给熠皇叔开脱,接着又有其他朝臣来攻击辅政大臣。
  其中以礼部侍郎为首的人,说话最可乐,为官不仁,贪污受贿,尸位素餐这种四字成语一连串往外蹦,仿佛是个成语大全成精。
  礼部侍郎真的太喜欢做搅那啥棍了。
  说起来朕怎么今天对早朝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太后娘娘前脚离开朕的寝殿,朕后脚就换了一身衣服,猫在勤政殿一个边角耳房来看热闹。
  王喜福给朕备好了暖炉和茶水,朕坐在耳房里头,虽然看不见具体情境,但是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见多了他们吵架,不看朕都能脑补出来情景,呵。
  早知道有这种上朝模式,朕就应该早点给戚风涨工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看朝臣吵架,还不会被cue到,这可真是比看话本子还有趣。
  他们吵归吵,皇帝不在的话,很多事情就出师无名。
  比如魏贤说熠皇叔强抢民女,熠皇叔说你拿证据来啊,魏贤说让刑部查一查就知道了,熠皇叔对刑部侍郎说你来查本王啊~
  刑部侍郎看看有太后撑腰的魏贤,又看看一脸要杀人的十三王爷,往地上一跪道:“按照流程来,应该是应天府先调查,应天府不查,刑部不能越权干涉。”
  应天府是京城的别称,应天府尹是应天府的长官,三品官衔,平日里就憋憋屈屈的在一堆一二品大员中间艰难求生,现在忽然被刑部侍郎拉下水的应天府尹脸色一白,战战兢兢地跪下。
  “十三王爷是皇室宗亲,无论大小适宜,按照祖制都应该是由宗正府来管理,应天府无权干涉。”
  宗正府是管理皇亲国戚的地方,如果皇室宗亲犯罪,就算是谋反这样的大罪,也是要在宗正府里头过一遍的,而宗正府的意思往往也就是皇帝的意思。皇祖父在位时候,宗正权利很大,但自打朕的父皇肃清跟他夺嫡兄弟的以后,宗正就没什么要做的事情了。
  毕竟还活着,又敢在京城嚣张的宗室就剩下熠皇叔一个人。
  现任宗正是高氏一个旁系,平日喜欢养花草,根本不见人影,而且按照宗正的俸禄等级,宗正根本不在早朝上。
  现在应天府尹推锅到宗正头上,也没个人出来说话。
  找见个可以推脱掉的方向,朝臣们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完毕,十三王爷肯定要调查的,那么就让宗正来调查吧。
  至于宗正什么时候调查完毕,以后再说。
  这回早朝上吵架倒是吵得其乐融融,两边人都觉得自己胜利了。
  宗正本来在外地庄子里过冬,想着冰雪融化一点就回来京城,现在收到风声之后,只好继续在外地呆着,假装自己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情。
  朕听着他们吵架,倒是听出来一些朝堂上的派系之分。
  原先朕知道朝堂上有太后一派,熠皇叔一派,以及属性不明的辅政大臣一派。其中以太后和熠皇叔矛盾最多,双方一闹腾起来,什么地方都要互相掺和一脚,辅政大臣则是看起来跟朕一派,实际上是两面讨好。
  今天听完,脑子里给他们画人物关系图,每个人都贴上标签,收获颇丰。
  可惜等到大齐第一仇富小能手魏贤的场合结束,其他人的料就不够猛了,朕坐在耳房里头,听得索然无味,暖炉大约是炭火太多,烧的朕脑子有点发闷,昏昏欲睡。从耳房里出来,属于冬季的寒风往朕脸上一吹,朕清醒不少。
  王喜福十分紧张,他对朕说:“皇上,咱们快回去吧,万一太后娘娘的人看见您在勤政殿走动不太好。”
  这话倒是提醒朕了,毕竟按照对外的说法,朕今天是感染风寒了嘛。
  朕今天要不要去上课呢?
  今天是二十呢,这个月没有三十天,要是错过今天,下次听见阮先生批评朕,得等到下个月初十。朕又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得,下个月初十刚好是春闱的时候,搞不好阮先生要停课,而下个月二十是春猎的日子——
  要是错过今天,下次被阮先生批评,都两个月过去了。
  这么久不被鞭策,朕会不会飘到天上去啊。
  再说了,要是今天不去,朕昨天晚上那么辛苦做功课作甚!


第18章
  ☆·18朕的身边藏龙卧虎?
  原则上来说,朕也不大想去找阮先生上课,毕竟朕才把阮先生的学生陆衡给发配出去修渠了,要是阮先生上课时候问起来,朕要怎么回答?朕琢磨了一番觉得飘就飘吧,朕堂堂大齐皇帝,要是心态不飘一点,怎么君临天下。
  再说了,万一阮先生看不过眼,把他规矩给改了,那不是更有趣嘛~
  这么想着,朕让王喜福派人去通知阮先生,就说朕今天病了,不去御书房上课,顺便把朕昨天辛苦做的功课给阮先生交过去。
  翘了阮先生的课,今天也不是岳斯峦来上课的日子,因为号称生病,朕今天也不用去给太后请安,朕回到寝宫时间还早,有点无所事事。无聊地看了会儿话本子,王喜福小心地试探性问朕,“皇上要不要批一下奏折?”
  朕扭头看看王大聪明,觉得这人可能是傻了,那些请安折子有什么好批的,尤其是熠皇叔给朕送过来的请安折子,都是各地官员送来的,路上耽搁十天半月,再被筛选了送进宫,能有什么急事儿?
  冬天都快过去了,雪灾不太可能会发生,都已经是开始预防春汛的时候,请安折子估计也就是点鸡毛蒜皮的事情。
  虽然朕这么想着,但还是跟王喜福说:“翻出来,你读。”
  王喜福从书房里找出一叠扎好的折子,大约有个十七八本的样子,上头还有日期。
  这是熠皇叔定的规矩,给朕的奏折都是这样封起来的,封奏折的日期条也是熠皇叔亲手写的。
  等朕批阅过后,朕需要再写一张日期封好送出去。
  熠皇叔解释过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有人欺上瞒下的藏奏折。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皇宫里有胆子碰奏折的,也就只有太后娘娘了,简直就是明晃晃地说熠皇叔是在提防太后。朕本以为可以看见熠皇叔和太后娘娘battle一番,但太后娘娘知道这事之后,不光什么都没说,还很支持朕,叮嘱着‘皇儿要好好批阅奏折,不要辜负十三王爷的教诲’。
  朕:……
  反正你俩权力大,你们想咋做就咋做呗。
  毕竟熠皇叔过了这么一道手续,还真就简单粗暴地保障了奏折可以原封不动的送进宫给朕看,再把朕批示过的原封不动的送还给熠皇叔。
  可问题是朕怎么知道熠皇叔你拆开奏折之后,有没有原封不动的还给来递折子的大臣手里?
  皇权斗争,真是个麻烦事儿。
  王喜福把奏折放在矮几上,在朕眼睛下拆开封皮,顺便往榻上矮几放上朱笔,给朕蘸好墨递过来,这才从第一本开始给朕念上头的内容。
  今天批的折子,是熠皇叔昨天晚上封了送来的,朕一手拿着朱笔,瘫在榻上掐着手指头算,大半个月之前是年节时候啊,估计还是祝朕新年快乐的那些套话。
  这些天朕已经听腻歪了,毕竟请安折子要常写,不能让皇上把臣子忘了,要是真出现皇帝把某个大臣给忘了,那可真是件丢脸的事情。
  不过大家都是一个科举标准考试出来的,除了才华艳艳之辈,其他人能写的请安词儿,也就那么些,非要出风头的话,也不应该在请安折子上头。
  果不其然,王喜福翻开的第一本,是一个地方官员祝朕新年快乐,顺便表达一下对朕的思念之情,表示过年不能进宫见到陛下参加宫宴,真是毕生遗憾,年三十儿的时候他对着一桌子酒菜哭的不能自已。
  这种官员说想朕,其实就是想让朕把他调回京城,呵,朕心里给他评价肉麻,然后坐起身给奏折上批了个‘已阅’。
  早就看穿你们了。
  越是煽情的臣子,朕越不能表露心情。
  王喜福看着朕批好,让他徒弟在旁边吹墨,等着干了才合上奏折重新放回矮几上,他就继续给朕念下一封请安折子。
  第二封折子的内容一样先是拽文祝福朕新年快乐,接着就开始自夸,说他辖区今年风调雨顺,百姓的年节过得多么多么好。他过年的时候跑到百姓家中做客,发现百姓餐桌上的饭食比自己府里的都好吃,还说真希望有机会和皇上一起看看这大齐的盛世云云。
  第二封夸夸其谈的吹自己功劳,朕继续面无表情的批‘已阅’。
  一连批了七八个已阅,王喜福读起奏折来,也是越来越熟练,朕估摸着正好能在吃饭前结束,已经有点神游天外了,但是王喜福拿起第十本的时候,一打开手上就是一顿。
  朕抬眼看看他,王喜福还算镇定,开始读上头的内容——
  “臣吏部侍郎曹选明,恭叩吾皇圣安,自沐皇恩以来,奉公职守,不敢擅专,今有一事启奏圣主……”
  这不是个普通的请安折子,是个弹劾在朝官员的告状折子。
  吏部侍郎曹选明状告大理寺少卿袁浩川,纵子当街调戏孤女,强抢进府,迫使女子悬梁自尽,袁浩川庇护儿子,欺上瞒下,罔顾律法。
  朕听着王喜福这么读,右眼皮疯狂乱跳,这种奏折怎么会送到朕手里来?熠皇叔装错了吧,这么想着,朕制止王喜福继续往下读,直接拿到手里翻了翻奏折。
  还真是个弹劾的折子,曹选明上折子的事情是昨天,事情就发生在七八天之前,显然事情还没解决,不可能是熠皇叔拿旧折子来考验朕的理政能力。
  所以,就是装错了吧。
  朕这么想着,把这封奏折放到一旁,示意王喜福继续读其他的。
  王喜福也松了口气,鬼知道他从一堆请安折子里头读到一封弹劾的折子魂儿都快被吓掉了。重新拿起毫无营养的请安折子继续读,听着正常的鸡毛蒜皮琐事,朕和王喜福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亲政,这事儿对朕来说还是太危险。
  等所有折子都批完,朕又重新拿起曹选明的弹劾折子,翻看许久,想的却不是这个强抢民女的人命案子。许久之后,朕叹了口气,和王喜福还有王喜福的徒弟一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把曹选明的折子重新封好,贴上已经批示过的日期,吩咐人送去文渊阁。
  文渊阁是大齐皇帝正经处理政务的地方,如果朕能亲政,朕批示过的奏折,都会在文渊阁阁臣的手中执行下去。
  只不过现在管理文渊阁的是熠皇叔,许多事情直接在文渊阁解决,根本不会送到朕眼睛跟前儿来,朕没什么插手朝政的机会。原本朕把陆衡放去文渊阁,是想让陆衡成为朕敲开文渊阁现在紧密结构的心腹,结果吧……
  陆衡不想做阁臣,那朕也不勉强,做点实事也好。
  只是还得再选个人去文渊阁,从现在的朝臣中选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还是等今年春闱结束,再点个状元?
  朕有点纠结,看了看王喜福,脑子里忽然响起穿越前看过的历史剧。
  东厂厂公:我们东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jpg
  西厂厂公:我们西厂也需要.jpg
  想到王喜福穿着厂公的袍子,兰花指一翘,在外头颐气指使的说:“东厂办事,闲人回避。”
  朕脑子一凛,真是可怕,王喜福应该不会武功,吧。
  王喜福不知道朕想到了些什么,从他家小徒弟手里接过张太医给朕开的汤药,对朕说:“皇上,这汤药,还是得喝吧。”
  皇帝生病,太医亲自煮药,从药渣到汤药都是有专人存着的,简单地倒掉是不可能的,所以得有人喝。
  朕不想喝苦汤药,反正也就是张太医和朕都了然于心,开出来糊弄太后娘娘的汤药,朕指了指王喜福说:“你喝。”
  王喜福脸上一苦,看看自家小徒弟,灵机一动对朕说:“奴才这徒弟正好昨天玩雪受寒,还请皇上赏赐给忠贤。”
  当师父的死徒弟不死自己,真是浓浓的塑料师徒情,不过就和王喜福不敢拒绝朕一样,忠贤也不敢拒绝自己的师父,只好脸上发苦的喝完。
  朕看他可怜,让王喜福赏他点蜜枣。
  王喜福和忠贤脸上写着愉悦领赏。
  忠贤,忠贤,说起来,这个小徒弟叫啥来着。
  “回皇上的话,奴才姓魏。”忠贤在朕面前露脸的机会也不怎么多,毕竟有他勤勤恳恳又兢兢业业的师父在,别人在朕面前说话的机会都不多。
  小太监还很年轻,毕竟是殿前行走,长得也是不差,昨天跟朕玩雪就挺乐呵的,也有眼力劲儿。
  王喜福还是很有眼光嘛~
  朕听完这个回答,还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哦,忠贤姓魏啊,和魏贤倒是本家。
  等等,忠贤?!姓魏!
  魏忠贤?!!!
  怎么朕刚想到东西厂公,这头厂公人选就出来了。
  朕打量了魏忠贤许久,感觉脑瓜仁又有点疼,对魏忠贤说:“你这名字不好,和魏贤大人听起来太像,换个名字吧。”
  魏忠贤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虽然大齐有避皇帝名讳的传统,这怎么大臣也要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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