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在宋朝[古代架空]——BY:放鸽子

作者:放鸽子  录入:07-08

  极其坑爹的一点是,言谏监察官员上任百日如果无所弹劾,就要撤职罚款,所以导致他们不得不无事都生事。(《易中天中华史-大宋革新p60-p61》)
  3.阿舅:即公公。
  儿媳妇称呼公婆为“阿舅”“阿婆”(《假装生活在宋朝》)


第三十四章
  之前孙母还不急,准备多观察几天,毕竟是最疼爱的女儿的婚事,当然要精挑细选的好。
  结果就在她越看这准女婿越满意的当头,忽然得知了陆辞将回密州去的消息,当然就坐不住了,夜里一躺在床上,她就主动向沉了大半天脸的相公提起此事。
  连还对扑买失利之事耿耿于怀的孙父,都被她的异想天开给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地表示反对:“不可!”
  他那女儿什么德性,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可不一清二楚?
  整日带着丫鬟穿个男装,上街闲逛的事没少做,正经的女红却一窍不通,大字不识几个,更别提琴棋了。
  若是性情上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也可以弥补一二。然而她就是个好吃懒做,蛮横霸道的,相貌还很是平平。
  要不是他膝下仅得二子一女,怕也忍不住有些嫌弃。
  她年岁渐长,是该说人家了,而按他所想的是,就在这苏州城里找一户知根知底、脾气和善的人家,哪怕家境清贫些的也无妨。
  他大可把奁产加厚几分,把人嫁去,以后也在他眼皮底下过日子,不愁看顾不好。
  谁想到他这夫人无缘无故地打起了陆辞的主意?
  他态度坚决,孙母可不乐意了,冷着脸道:“你整天在外头跑来跑去,不见你为闺女挂心一二,现我琢磨了门好亲事了,你倒是文都问半句,就顾反对起来了?”
  孙父在趋利避害上,还是很明白的。见她拎不清,不由不耐烦道:“妇道人家又懂什么。当初夺了女弟奁产之事,你可没少掺和,逼她远走更是有你一份,你怎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就凭这层渊源,如今不结仇已算不错了,但瞧陆辞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你该也能看得出来。你倒好,还敢将闺女嫁给他!到时候远在密州,她纵有难事也求托不了人,你又要如何看顾?”
  他最初同意儿子同陆辞修复关系,看重的不过是自己那印象中懦弱好欺的女弟好似发了一笔横财,想趁机捞一笔罢了。
  等捞完这笔,哪管对面会不会记恨在心,他反正是打得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主意,根本不打算长长久久地当门亲戚的。
  不过,在真正见过陆辞之后,他的想法,则渐渐产生了些微的改变。
  这么多年里他是看清了,孙家上下,就没出个真念得进书的读书人。倒是自己这多年不见的外甥,还算有些希望。
  要是对方哪日真飞黄腾达,还肯顾念他们这门血亲的话,他那俩不成器的儿子说不定还有靠荫补做个低阶小官,有生之年风光一把的可能呢。
  孙母倒是没考虑到这么远去,甚至还真将欺凌过陆母这茬忘得干干净净了。
  被孙父难住后,她默然片刻,才又狡辩道:“依我看,他若当真记恨在心,哪儿会为阿舅的身体奔波多日,又亲力亲为地照顾数日?再者,他娘亲带他离开苏州时,他还不到记事的年纪,你女弟也不似个会将这些同小郎反复提起的,怕是只知大概,不解内情罢。”
  要是对恩怨纠葛清清楚楚,还能这般平静地对待他们的话……也太可怖了。
  这般深沉的心机,绝不是个小郎君能做到的。
  孙父显然也没往这头上想,只皱了皱眉:“他瞧着是个聪明相,哪怕我女弟不说,自己怕也能猜出不少情况来。”
  孙母理直气壮道:“这些时日,你还不见大郎同他颇相处得来么?况且占他娘亲的奁产之事,都不知过去多少年了,现两家都不差这点小钱,又有谁还那般小肚鸡肠,净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你要还是担心,不如直接还回去,再赠他一些旁的什么,以此消了这点疙瘩,你也不必老想东想西的了。”
  孙父迟疑了。
  他依旧觉得婚事毫不靠谱,但妹妹既已富贵、今非昔比,陆辞自身瞧着也是个大有前途的,甭管荫补之事是否有戏,的确不好留这么个潜在的仇家在。
  要能尽早用小钱来一笔勾销,当然最好。否则陆辞日后若真有大出息了,芥蒂可就不是这么轻轻松松就能消除的了。
  若是陆辞坚持不收,他大可说是当日非是真正据下其母之田产,仅是想替其打理而已。
  话说到这头上,但凡明理的,都该同意一笔勾销了。
  反正李家庄园没买下来,之前准备的银钱还在,不存在捉襟见肘的窘境,从里头出那么一小笔来办成这事,听着倒是不错了。
  “反正这事你就别管了。这门亲事,我绝不同意,你也莫跟任何人提起。”
  在警告过林氏后,孙父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又琢磨了会儿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将孙静文叫到书房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那表弟比较喜欢什么?”
  孙静文很是莫名其妙:“爹爹问这个作甚?”
  孙父清楚,送礼这事儿,也得讲究个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
  见儿子这傻愣愣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皱眉头,语气就不好了起来:“平日没少见你去寻他,怎连他喜好摸不清楚?”
  “我虽没少同表弟见面,却从不见他对何物特别喜爱过,这也能怪到我头上?”孙静文不满地为自己辩解一句,随随便便答道:“照我看来,天底下就没人不爱银子的,他想必也不能免俗。”
  莫看是一些自诩清高人口中的铜臭之物,可连当今天子、朝中的达官显贵都爱不释手哩。
  孙父从前就只觉长子只有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机灵,不想现在连这么点优点都没了,一时间只觉身心俱疲,打发道:“你回去罢。”
  孙静文也为一来就挨顿训斥之事感到老不快活,被孙父赶走,正是求之不得,毫不犹豫地走了。
  孙父省得为这么件小事多费心思,更不想让陆辞再在这儿多呆了。俗话说夜长梦多,说不定自己那拎不清的夫人还不死心,又得惹些事端来。
  在掌柜的送来账本时,他心念一动,索性将那日被陆辞扫空的货物所价值的银钱数加起来,兑成密州内通用的交子一张,叫管家给陆辞送去。
  当然不能静悄悄地送,而是等陆辞上了马车,前往港口了,再大张旗鼓地送,好让别人知晓,自己待这外甥可不算薄。
  陆辞彼时已上了船,见着孙家管家带着一行人前来相送,不免有些意外,得知来意后,更是坚决不肯受。
  管家连忙将孙父事前准备好的一番说辞拿了出来,小声向陆辞解释了好几句。
  比陆辞朱说还早一步上船的柳七见陆辞久久未回,不由出舱室来瞧瞧情况,刚巧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端的是潇洒好看,又悠悠地走到跟前,声音不大,却足够叫周围好奇看热闹的人听个清楚:“陆弟还是收下罢。既是你舅父替你娘亲打理奁产所得,你又怎好代母拒了?”
  “柳兄所言,确实在理。”
  陆辞叹了叹,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管家顺利完成主家交代,也大大地松了口气,目送载着陆辞的船只行离后,便回去向孙父汇报了。
  孙母还盘算着如何叫女儿偷偷见上陆辞一面,就得知这一噩耗,当然不依不饶,大闹了孙父一场。
  孙父任她乱发脾气,听了一阵不耐烦了,干脆躲进书房里,但关乎女儿之事,却坚决不肯松口的。
  他隐隐约约觉得,陆辞看着虽随和孝顺,可骨子里,怕不是个好惹的。
  要真是好拿捏的人,就不可能在这么轻的岁数时,就敢孤身乘船远下,途中还未出过任何乱子了。
  孙父暂还不知,自己因一贯的谨慎,而无意间成功避开了被进一步折腾的噩运……
  下人在打扫清正居,见桌上摊着墨痕干尽的三张纸,也不敢随意丢了,就拿给了孙父过目。
  孙父固然上过几年私塾,背书是不成,吟诗也吟不出,但单是字的话,倒是认得不少的。
  “单瞧这字,倒是写得比大郎的漂亮多了。”
  他头个感叹便是如此。
  一张写着‘萧何韩信’,一张写着‘君子载物’,还有一张,则是‘南北’。
  他仔细瞧了又瞧,也摸不着头脑,等孙静文回来后,又召了一起看,还是得不出结论。
  孙静文生怕孙父又因他答不出所以然来发火,果断道:“怕不是表弟练字时随便写的,根本没有深意,何必费神研究?”
  孙父也大概猜是如此,只板着脸训道:“成日见你瞎逛,念书时也不勤勉,现连你表弟这一手字,都要比你的好上不知多少。”
  孙静文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了。
  因这字写得着实好看的缘故,孙父不自觉地在书房里摆了几日,最后才着人收拾了。
  被安排去处理此物的下人,也喜这字,便没舍得丢掉,便随意收在家中。
  直到某日,他那妻子去庙会上支了摊子,卖些杂物时,不慎将它夹带出来,才被一挑选货物的士人看见。
  那士人盯着它琢磨片刻,很快回过味来,忍不住笑了:“你怎连这也拿出来卖?”
  汉初三杰,唯缺张良;君子载物,所凭厚德;东西南北,唯有南北。
  不正是骂人缺德少良,不是东西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这几句话的灵感来自吕蒙正,也就是北宋初期三登相位的状元。
  他少年时期过得穷困潦倒,无比贫苦,写下这么一副对联
  上联:“二三四五”,下联:“六七八九”,横批为“南北”。
  上、下联的意思是“缺衣少食”,横批的意思则是“没有东西”。《假装生活在宋朝》
  2.荫补:包括父亲、祖父,曾祖父等嫡系亲属,以及兄弟,叔伯,母舅等血亲,都可以提供荫补机会。但如果关系比较疏远,官阶也就有着差别。荫补的影响力是非常有限的,当然远远比不上科举考进去的优越,但也还是能算一种助益了。《宋代科举社会》p139


第三十五章
  大中祥符七年五月四日,在诸路州府军监士人的殷切期盼下,礼部终于降下了贡举相伴的科诏,许诸路及州军发解。
  而在南阳书院中,比消息灵通的小报最快得知此事的,自然就是友人遍天下的那几位夫子了。
  听得这么个值得叫人欢欣雀跃的喜讯,他们头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陆辞了。
  由于去年前年贡举皆停,陆辞没有得到参考童子科的机会,现已年满十五,就当同一般士人一样,参加解试去了。
  陆辞此时正上着周夫子的算学课,不想李夫子忽然杀到,一脸迫不及待地将他从课堂上带了出来。
  李夫子我行我素惯了,根本不管周夫子脸色是否不虞,等把陆辞领回夫子们整理课案用的内室了,就立马将这大好消息告诉了他。
  陆辞怔了一怔。
  自从苏州回到密州后,他就再没有出过远门。
  一是陆母的身体情况一直不甚稳定,他为就近照料,不好远行;二是要潜心备考,专心学习的缘故。
  他除了吟诗作画,死记硬背外,还特意通过模拟考场的恶劣环境,来训练各方面的应试能力。
  毕竟锁院一锁几十天,解试则连考三日,若不提前适应一下这类环境,等真的进到里头,发挥失常可就吃大亏了。
  陆辞自想开口,就做好了一旦开举,哪怕只能考童子科也要下场一试的准备。
  不想这一等就是两年。
  现乍然得到能报考了的消息,陆辞一时间竟不知是释然居多,斗志居多,还是紧张居多了。
  他轻轻地吸了口气,微一躬身,拱手揖礼道:“多谢夫子们专程相告,待放了课,学生就回去准备去官衙请解。”
  李夫子点了点头:“家状我便不多问了,关于保状,你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陆辞颔首:“请夫子放心,我将与朱弟,易庶和钟元结为一保。”
  倒不是陆辞故意要落下柳七。
  柳七这两年间,虽然都一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赖在他家未走,也或多或少被朱说这一好榜样带得修身养性几分,不再三天念书,两天眠花宿柳了。
  但按照律法,一等得知今年开举的消息,柳七定得立刻启程,先回本贯处取解了。
  否则,不论是籍非本土,还是假户冒名,都是大罪。
  李夫子蹙眉:“那岂不是还缺个保头?”
  虽然这几个都是他也知根知底的学生,但保头通常得由解试合格、参加过省试的举人来担任。再不然,也起码得是参加过解试里,年纪稍大的那位。
  这保头固然没什么值得争取去当的,李夫子当然也不会建议陆辞做。但少了这么一个有应举经验的解人带路,影响可就不小了。
  万一因这四人都是头回参举、缺乏经验,叫自个儿的宝贝学生吃了亏,那可如何是好?
  不等陆辞再说,李夫子就当机立断道:“这事儿你也别操心了,我这几日内,就帮你找个合适的保头。”
  还是得亲自交到他熟悉的小辈手里,才能安心。
  对这份堪称及时雨的好意,陆辞当然不会推辞,而是笑着谢过了。
  他的确没有合适的保头人选——要是曾走到殿试这关、又与陆辞朱说结为亲密友人的柳七的籍贯也在密州,五人结保同行,以柳七为保头,那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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