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了反派剧本[古代架空]——BY:温翡烟儿

作者:温翡烟儿  录入:07-22

  “燕惊寒都要被他们带走了,”柳寒烟用力挣脱,“若是眼下不除掉他,只怕日后太华门就把他藏起来了!”
  沈望舒原本大步往前走着,听到这话,步子一顿,“柳姑娘,且让他去吧。”
  “什么?”柳寒烟气极。
  “他们都人多势众的,你孤身一人前去,讨不到便宜。”沈望舒摇头,“别说如今朝廷的人还在旁边看着,便是慧海玄清都没说要了燕惊寒的性命,你如何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巫寨主的前车之鉴,还不够惨痛?”
  韩青溪也趁机劝道:“是啊寒烟,巫寨主就是因为要强杀燕惊寒,所以落得了这个下场。我等并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若是付出了一条性命也不能报仇,岂不是白白牺牲?此等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你可千万不能做。”
  “那就眼睁睁见他逍遥法外了?”柳寒烟余怒未消。
  “留得青山在,不拍没柴烧!”韩青溪耐着性子劝解,“若是眼下带着巫寨主走,还能将他好好安葬了。若是迟疑一阵,谁知道还有哪些人会拿他泄愤呢。”
  柳寒烟思索一阵,到底是觉得韩青溪之言有理,恨恨地收了剑,叫着岳澄一道去搬巫洪涛的尸身,谢璧也主动帮了忙。沈望舒背着萧焕不方便,众人便叫他先去山门等候。
  沈望舒只觉得背上的人声气越发弱了,便连声道:“萧秋山!你睁开眼!你……你快跟我说几句话!”
  “我……我在听。”萧焕声若蚊吶地应了一句,“小舒,我真的好困,我要撑不住了。”
  “你不许睡!”沈望舒急了,却不敢把人放下来,只能走得更快,一边走一边气息不稳地道:“你睁着眼啊……若是不想说话,你就听我说!”
  萧焕嗯了一声,“你说呀,我都听着呢。”
  沈望舒便道:“萧秋山,我真的很讨厌你!若是想灭倚霄宫,你难道不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吗?非得鬼鬼祟祟地做个卧底,你好歹也是正道弟子,不嫌丢人吗?”
  “是,我错了……”
  沈望舒见他还知道答应,又道:“还有当年……就算我是倚霄宫少主,能替你说得上两句话,但是我……我也不是没脸没皮的,更不是除了你就没人要了!你既然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就算你拒绝了,难道我还能立刻将你逐出去不成?要是你没有答应,后面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真的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能有什么用?若是你大大方方拒绝了,我大约会把你当做好兄弟的,现在再见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尴尬了。”沈望舒低声说着,旁人谁也没听见。
  萧焕却道:“我并不是故意骗你来的,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在骗你,最后把自己也骗了。后来我也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
  他说话之间,沈望舒的眼角余光瞥见了秋暝正在往这边来,唯恐他给听了去,便打断道:“你伤着,莫要胡思乱想了,我也不想跟你说话了。这样吧,我给你……唱首歌,你跟着哼哼两声,别睡了。”
  “好啊,从前还不曾听过小舒唱歌。”萧焕欣然一笑。
  只是沈望舒他自己从前也不曾听过几首歌,话是放出去了,然后自己也愣住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能唱点什么。
  迟疑片刻,一段旋律忽然在脑中升腾而起,沈望舒百年不假思索地哼了起来,“皓月明兮,清风扬兮,蕙芷兮罗窗。蛰兮吟唱,声兮微凉,断续兮琴响……”
  他几乎没唱过歌,也并不精通音律,嗓音微微有些沙哑,歌也勉强没有唱得跑调而已,萧焕却听得异常认真。
  听着萧焕偶尔还会应和一声,沈望舒便放心不少,唱过一遍,准备唱第二遍。
  只是恰在此时,他耳边响起一声劈头盖脸的急问:“这首歌……是谁教你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舒唱那首歌……我不说,谁知道是“月儿明,风儿轻,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似那琴弦声”改来的~~~


第233章 章二九·离析
  谁教的?这却也太过久远,沈望舒委实是想不起来了。
  只是这个关口了,还问这么个无关紧要又失礼的问题……沈望舒一阵烦躁,扭头一看,却见是秋暝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于是一肚子气也撒不出来了。
  秋暝见他回头,又问了一声:“沈少侠,这首歌是什么人教你唱的?此事于在下而言,十分重要,烦请相告!”
  沈望舒护住萧焕不让他跌下去,然后才道:“秋居士见谅,一时想不起来了,就顺口唱了出来。如今情势紧急,晚辈也是在无法分神细想,前辈可否等安定下来再容晚辈回忆?”
  “不急不急,你且跟我来。”秋暝嘴上说着,也竭力将神情放的平静些,但他的嘴角却紧抿着,银白的双眉之间也始终有着一个深深的印迹,无一不昭示着他的紧张。
  若是深想想,沈望舒便能看出些许端倪来。但如今他一心都是受伤的萧焕,竟没去深究为何秋暝会忽然问出此事。
  有了翠湖居的庇护,沈望舒与韩青溪等人便走得十分顺当,松风剑派的长老忙着集合门下的弟子,自然是想不起来找萧焕等人的麻烦;而陆灵枢原本是没想着管其他弟子要擒拿沈望舒的,但常沂几曾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就吓慌了,非得拉着陆灵枢不放,使他腾不出手来。
  官府的人看的紧,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也没机会再碰头商议便被驱散,只好各自做了个手势,想必是要安顿之后再通信。
  姜畅与翠湖居的其他长老到底是有几分欣赏萧焕的,见他伤重,立刻腾了客房,又去城中请了最好的大夫。到底是严华斋所在之处,这大夫也是见惯刀剑伤的,见着萧焕的境况,也只是神色稍微凝重了些,却还有条不紊地让自己的徒弟去做准备。
  “沈兄,你也别太担心了。”大夫请来了,其他长老自然也不会在这儿陪着,毕竟是个小辈。其他弟子也都累了一天,稍稍问过几句便跟着去了,现在还留在屋里等候的,除了萧焕的同门、跟随而来的柳寒烟还有沈望舒,便只剩了谢璧。
  沈望舒朝他笑笑,“多谢谢兄安慰。你也乏了,不去休息么?”
  “我也是代师父来传话的。”谢璧摆了摆手,“他怕你们不自在,就在隔壁等着。若是萧兄的情形稳定了,也烦请各位告诉他一声,免得他太担心了。”
  沈望舒没料到秋暝竟然还等着,震惊之下,胡乱点了点头。
  那大夫也是老练,与一众弟子飞快地给萧焕止了血包了伤口,又开了几服药,嘱咐几句养病的要点,便让萧焕静养着,自己则带着弟子去与姜畅辞行。
  既然大夫都说萧焕情势稳定了,人也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沈望舒便请韩青溪先照看着,然后去了隔壁屋子见秋暝。
  “萧少侠……无碍了吧?”秋暝淡声问着。
  “是。还要多谢翠湖居仗义相助。”沈望舒抱了拳,“若是日后有能用得着晚辈的地方,请前辈莫要客气,但说无妨。”
  秋暝没有接话,只是打量了他一阵,方抿唇道:“望舒与秋山倒是交情深厚啊。”
  沈望舒瞳孔一缩,尽力不露出异样,“同行一路了,又是旧相识,自然要相互照拂着。”
  “不过听闻你们二位从前有些过节,望舒如今还这样照拂他,倒真是大度。”秋暝微微勾起嘴角,笑意却没到达眼底。
  印象中的秋暝一向是温文尔雅又和蔼平静的,这么尖锐地问出一个问题,还是头一次。
  沈望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正在踟蹰之时,却又听秋暝问:“那么望舒现在想起方才所唱的那一首歌是从哪里学来的了吗?”
  话题转换得太快,沈望舒再次愣住。
  “皓月明兮,清风扬兮,蕙芷兮罗窗。”秋暝轻轻唱了一声。他素日里说话的时候都用的官话,唱的时候,却带出一些潇湘口音。
  只是秋暝应当不是潇湘人,那一点口音不如沈望舒唱起来那般自然。
  “若是没猜错,这一首应当不是潇湘民谣吧?望舒以前听旁人唱过吗?”
  沈望舒眼珠一转,强笑道:“秋居士真是好记性,就听晚辈唱了几句便记住了。这曲调也比晚辈的更纯正。”
  秋暝的脸上没了笑意,“我不是第一次听。不知道望舒从前听说过没有,亡妻……她就是潇湘人。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官话也说不大好,刚刚有了儿子那一年,她就是这么唱歌哄孩儿睡觉的。我问她唱的这首歌叫什么,她说不知道,自己想着就随口唱出来了。”
  静安居士秋暝的妻子……潇湘人……
  电光火石之间,沈望舒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后来她回娘家探亲,我因师门有事,未能相陪,她便在路上……遇着了劫匪。可恨我也算是年少成名,到最后,妻儿下落不知,连暗害他们的是什么人……都不曾寻到!”秋暝面露悲色。
  沈望舒连忙安慰道:“秋居士节哀。”
  “望舒今年多大?”秋暝勉强收敛神色,温声问道。
  沈望舒摇头,“前辈恕罪,晚辈自记事起,就跟着几个老乞丐一起流浪,身边也没有印信,老乞丐更说不上晚辈的生辰八字。被沈千峰带回倚霄宫的时候,听说是晚辈看起来像是四五岁的小男孩,与沈千峰之子相差无几。”
  “他什么时候把你带回倚霄宫的?”
  “约摸是……十六年前。”沈望舒自己也不太能确定了。
  只是秋暝听到十六年前,神色便一下子激动起来,“十六年前!当真是十六年前!”
  “前辈?”猜测越发明晰,沈望舒却并不曾觉得惊喜,反倒隐隐有些不安,寻思着能找个什么理由赶紧离开此处。
  但秋暝到底也是武林前辈,他不说话,沈望舒自己不敢随意离去。而秋暝也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只是神色越发温和:“望舒啊,你会唱的这首歌,原是亡妻所作,她也只唱给我孩儿听过;你十六年前被沈千峰捡了去,那时候大约四岁,我十八年前失了妻儿,那时候孩儿只有两岁……”
  “倒真是巧啊。”沈望舒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秋暝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确是巧,巧到几乎一模一样。”
  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沈望舒自认天性凉薄,与人一贯疏离,唯有秋暝,无缘无故地便觉得面善,如今想想……或许真是父子天性。
  若说如今江湖上还有哪几个正道的前辈能让沈望舒全然瞧着顺眼的,秋暝绝对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之一,且一定是排得最靠前的那个。若秋暝真的是他的生身父亲,沈望舒只会道声求之不得。
  不过在问童谣之前秋暝问的那几句……
  从前也没想过要讨谁的喜欢,沈望舒行事几乎可谓肆无忌惮,嘴上不承认,但他对萧焕好,江湖上有目共睹。能瞧出他与萧焕之间有些什么,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原本他不惮被人知道,可若是秋暝前脚刚问了他后脚便要与他父子相认……沈望舒自己是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的,也不知道秋暝会不会气死。
  再说了,人家静安居士一生的清誉……
  于是沈望舒笑了笑,“前辈,虽说那时候晚辈的确开始记事,但到底年龄消了些,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晚辈并不记得是什么人唱过这首歌,或许是……是在跟着老乞丐流浪的那一阵还遇到过一个同龄的男孩子所以就……”
  “望舒,”秋暝淡淡地打断他,“若不是看着无瑕身世可怜,我原本是无意收徒的。因为丧子之痛,我原本是见不得小辈在眼前的,可是若没记错,当时在沅陵,是我主动与你说话的吧?因为你的眉眼,着实有七八分像亡妻。”
  沈望舒无言以对,只能别开眼去。
  秋暝又瞧了他一阵,神色逐渐落寞,最后自嘲一般地道:“是了,你不愿意认我也对,毕竟不能保护自己妻儿的,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不是!”沈望舒连忙反驳了一句,见秋暝抬眼看了过来,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秋居士应当还记得,晚辈从前是倚霄宫的人,虽然并不是真的少主,却也为此出力不少。”
  秋暝皱眉道:“连慧海方丈与玄清道长都说了,过去的事不会再追究了。”
  “可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到底是已经做下了!”沈望舒退了一步。
  秋暝叹了口气,“望舒你还记得吗?从前我同你讲,哪怕最后我发现我的孩儿陷落魔教且真的做下恶事,只要他愿意悔改,我也会尽力救他。亡妻本是个纯善之人,我也不信我秋暝的孩儿,天生就是个恶徒!”
  沈望舒一直都记得,再听到这话的时候,他忍不住眼眶发涩,喉间也有些哽住。
  平复了一阵,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我……我和萧秋山……”
  “那萧秋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秋暝挑眉反问。
  “自然不是……”
  “还是你同他结交之后变成了恶人?”
  “……”当然也不是,沈望舒心想,自己没把萧焕带成恶人便谢天谢地了。
  “既然都不是,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秋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有生之年还能找回自己的孩儿,我便十分知足了,只要他没有变成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其余无论何时,都无所谓了。”
  沈望舒忽然觉得心头酸涩,也不知怎么的,眼中就有豆大的泪水猝不及防地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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