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爷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青小雨

作者:青小雨  录入:07-24

  “弄清淡点。”温信阳道,“小菜就不要了,拿些糕点来。”
  “是!”
  “之前少爷咳嗽炖得雪梨汤还有吗?弄点来。”
  “是!”
  屋外发生的一切池云非这会儿都不想管了。
  他蜷在被窝里,将自己整个闷头罩进去,一闭眼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放进合适的水温中,轻柔地帮他洗了个澡,随后擦干净身体,换了干净的衣服和被褥,干燥的被褥带着晒过的清香,他一头扎进那柔软中,便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温信阳叫不醒池云非,只得自己喝了水,又慢慢渡进池云非嘴里。
  如此往复几次,给池云非喝下三小杯茶水,滋润了他干燥的喉咙和嘴唇,这才放开他。
  池云非在梦里咕哝:“不来了……不……”
  温信阳好脾气地勾了下嘴角,自己也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一个人在桌边吃了早饭。
  他也几乎一夜未睡,精神头却是很好,还去书房看了会儿资料,直到天光大亮,炀炀也起来吃早饭了,他才去陪儿子。
  “哥呢?”炀炀一边吃肉包,一边被下人亲手伺候着扣上新衣的盘扣。
  他抬着手,很乖地坐在椅子上,肉乎乎的小腿在椅边荡来荡去,一双乌黑的眸子好奇地四下看。
  “他还在睡。”温信阳道,“昨天太累了,今天也许会睡得久一些。”
  “池哥赖床!”炀炀咯咯咯地笑起来,“那么大了,还赖床,不害臊!”
  温信阳揉了揉炀炀的脑袋,想到昨夜某人不怕死地撩拨自己,点头:“对,不害臊。”
  吃过早饭,温信阳陪炀炀去马厩看他的哒哒,亲手喂了哒哒吃饭后,又一起去了静岚院给温司令、温太太请安。
  新年第一天,炀炀穿得是红红火火的新衣裳,从上到下都是红色,衣袖和领口绣了金边,衣服下摆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小狮子,手腕上还带着保平安的手链,一见了爷爷奶奶便笑出了花来,脆生生道:“爷爷、奶奶、新年好!”
  “哎!乖!”温太太心情不错,高兴得将孩子抱起来,又给他塞了个红包,“我们炀炀小嘴真甜!”
  温司令则看了一眼儿子:“云非呢?”
  “还在睡。”温信阳帮媳妇儿说情,“昨天太累了,是我不好,太勉强他了。今早没法给爹娘请安,我代他赔罪。”
  温太太一早就收到君竹院昨晚的消息了。
  她面上倒是体贴,也没打算怪罪,只没想到儿子会大喇喇地承认,还帮着求情,有些意外地笑道:“你俩感情好,那就再好不过了,咱们家也不讲究这些个,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
  说着,她又吩咐王嬷:“一会儿让人送点滋补的药膳过去,年轻人,得保重好身体,也不能太放纵了。”
  温司令咳嗽一声,笑着看了眼儿子,也不多提这个,一家人便转而聊起家常来,气氛一时非常融洽。
  到得日上三竿,快吃午饭了,池云非才从混沌的梦里醒过来。他睡得脑袋昏沉,身体也动弹不得,只觉哪儿哪儿都酸疼得要命。
  睁开眼茫然地看了床顶好一会儿,才扭曲着脸呲牙咧嘴暗骂:“这他妈是要弄死我啊……”
  他揉着腰,艰难地起身,只觉大腿内侧使不上力,后腰、腹部包括屁股疼得像是被人五马分尸又重新拼凑在一块儿般,甚至连脖颈一侧都隐隐抽疼,像是扭伤了。
  他深刻地怀疑,自己昨晚不是跟温信阳洞房,而是他妈打了一架。
  “少爷!”贴身丫鬟见他醒了,忙端来茶水,“饿了吗?该饿坏了吧?有哪儿不舒服吗?要请大夫吗?”
  “请什么大夫?”池云非没好气道,“让别人来看笑话吗?将军和将军夫人洞房花烛夜打了一架,将军夫人力有不逮,被揍了个七零八落,浑身伤痕累累,身残志坚?”
  小丫鬟:“……”
  小丫鬟:“噗。”
  “七零八落不是这么用的。”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温信阳手里提着个食盒进门,挥手让丫鬟出去,道,“娘让我带回来的点心,炀炀挺喜欢吃的,估摸你也应该会喜欢,我就让人多装了些。”
  “什么意思?”池云非道,“是指我跟炀炀一样?我也三岁?”
  温信阳坐到床边,对池云非怼人的态度半点不以为意,拉开他的领口看了眼,瞧见锁骨下方、胸口都还有大片的吻痕,有些都发紫了,触目惊心,仿佛真的被揍了一顿。
  还有肩膀和手臂上也有牙印,自己下嘴可真不够留情的。
  温信阳拿了药要给他上药,道:“还有哪儿不舒服?”
  “……”池云非浑身不舒服,心里不爽得厉害,可见了将军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又不免美滋滋的,还想同对方亲昵一会儿。
  他暗骂自己没骨气,身体却很诚实地靠过去,窝在温信阳怀里道:“哪儿都不舒服,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报复我啊。”
  温信阳一边为他擦药,一边想了想:“这倒是个好办法,以后你若再不听话,就这么办。”
  池云非诧异地看了温信阳一眼,本以为对方又要一本正经地说“胡闹”,结果对方居然把话接了下去。
  他嘴角绽开一点笑容,在温信阳怀里蹭了蹭脑袋,懒洋洋道:“那感情好,这种惩罚再来一百遍我也愿意。就是下回下口得轻点。”
  温信阳忍不住笑出声,食指抬起池云非下颚,凝视他的眼睛:“昨天我确实喝多了,下手没轻重,抱歉。”
  对方一道歉,池云非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低头在男人手指上轻咬了一口:“只要你别赖账就行。粗暴的……我也挺喜欢,带劲儿。”
  温信阳耳朵尖微微红了,面上竭力镇定道:“下午我要和爹一起去看营房的弟兄们,还要重新部署城防,晚饭不回来吃了。”
  “新年第一天就这么忙?”池云非有些舍不得,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时时刻刻想同将军黏在一起。
  他能感觉到,经过昨夜,两人之间相处的感觉已经改变了。
  温信阳摸了摸他的脸侧,一时竟也有点犹豫。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算了,一会儿打扰你们做正事。我去像什么样子?”池云非上完药,扣好衣服起身,跪坐在床沿边温柔地吻了下自家将军,眼里带着暖意,“等你回来。”
  温信阳定定看了他片刻,捏着池云非的下巴没让对方退开,主动凑过去吻住,两人便温柔地接了个深吻。
  有那么一刻,温信阳只觉心脏像被繁复的藤蔓缓缓包裹了起来,有些喘不上气却很有踏实的安全感。
  像是知道无论何时回头,都有一个人等在身后,让前路显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的漫长无望。
  一吻结束,池云非又在他唇边落下细密的啄吻,一手握了男人的手,道:“下午我可以出门吗?”
  “当然。”温信阳今日特别好说话,道,“你想去哪儿都行。”
  “我想去白府看看。”池云非随意道,“白煌这个年一定过得不怎么样,我想带点东西去探望他。”
  温信阳:“……”
  温信阳额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笑容微敛,木然道:“可以,代我向他问好。”


第48章 起疑
  下午天气依然阴冷,像是要下雪。
  岳城今年还没下过雪,天幕沉沉的,同眼下这微妙的局势一样,仿佛一个不经意就会重重地砸压下来。
  新年第一天,家家户户闭门谢客,自家团圆,街上冷清得很;军营里却是相反,一群糙汉子围在一起吃肉喝酒,闹了一个通宵,到现在还精神抖擞,营地外依然有人巡逻,不敢大意,只有在换防时才能松口气,同兄弟们好好喝两杯。
  营地中间,摆着一口大锅,肉沫翻滚,香气四溢,四周到处是打碎的酒坛,这些日子军营里已经来回洗牌好几遍,各处负责人都被依次换掉,大概是感觉到了温信阳改革的决心,如今已没人再为难他,反而好些年轻人对温信阳还挺尊敬。
  封影走在最前头,脸色虽依然桀骜,却还是尽职地将司令和将军引到校场中,众人集合听令,封影则蹲在一侧的木栏上,嘴里叼着根枯草,眼神如狼崽子般狠厉。
  温司令也是在沙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没什么架子,但为人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比年轻的温信阳更显沧桑、内敛,眉宇里带着不露声色的杀气,像是一把久经战场见血封喉的宝刀,安静地收在鞘中,却依然能令外人胆寒不已。
  温信阳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双手负于背后,眉目沉凝,认真听司令讲话,偶尔却也忍不住瞄一眼手腕上的表,有些心不在焉。
  他从离开温府后就在走神,总忍不住去想,池云非这会儿到了哪里,是否已经在白府,是否同白煌和乐融融地聊在一处。
  明明昨夜累成了那样,下午居然还有心思往外跑,温信阳面无表情地想: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他一时又忍不住想起白煌的那些话来,还有白煌为了救池云非差点意外身死,以及池云非发烧时迷迷糊糊说得那些话。
  他有点后悔,果然还是应该找借口不让池云非去,起码不用亲自去,要送礼物要慰问,找刘庆川去也是一样。
  他抬眼看了眼天色,心道:傍晚前可能要下雪,也不知云非衣服穿够了没有。风寒才刚好……
  “……接下来的事宜由温将军为你们解说。”前头温司令说完了话,台下掌声如雷,温司令比了个安抚的手势,道,“这些年内忧外患,咱们的日子不好过,老百姓的日子就更不好过。永远记住,你们是为什么拿起枪,为什么上战场,记住你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为国有功的人,永远会被人民铭记在心……”
  温信阳回过神,抬手鼓掌,随后被让到前面,目光扫过众人,严厉道:“下面部署城防新令,城门内外换防时间我已告知几位新任队长,其余人,过年期间……”
  冷风过境,将温信阳的声音带远,军营之外,大片梅林绽放,梅香扑鼻,再远一些的地方是通往官道的大路,远处隐约能见山脉掩映在重重云雾中。岳城自古易守难攻,也是温家选这里为大本营的原因之一,官道往下,一天一夜的路程后便是九曲十八弯的山道,非常难走,如今山林萧条,乌鸦成群,偶有兽吼遥遥传来,带来不祥之感。
  而另一边,白府。
  池云非坐在垫了三层的软垫上,裹着厚厚的软毛披风,袖口上套着两只大大的狐毛袖套,将两只手都藏了进去。
  他一扬下颚,小丫鬟便将带来的药材、点心、礼物等等逐一放在桌上,又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两只纯金打造的小麒麟,稳稳当当地放在桌面上。
  白煌靠坐在床头,矮桌上还摆着书,嘴唇苍白道:“你干嘛?下聘啊?”
  “滚。”池云非道,“知道你们家今年不好过,给你送点补贴来。”
  “……”白煌嗤笑一声,“用不着,我们老白家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池云非皱了下眉,看他脸色:“从来没过过这么冷清的年吧?伯父伯母都被带走了,府上闭门谢客,连亲戚也不走动,是不是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白煌道,“我还图个清静呢。”
  池云非哦了一声,收起一副担忧的表情,寡淡道:“我还说你要是无趣,往后几日我都来陪你。”
  白煌:“……”
  白煌瞥了他一眼,慢慢道:“其实……一个人待久了,也确实无趣。我现在是个‘死人’,连能找来逗趣聊天的人都没有。你要是能来,也挺好。”
  白煌想了想:“你在温府是不是也挺烦的?温家的亲戚没为难你吧?”
  “有什么可为难的?”池云非摆摆手,“温家这样的大家族,每个人都可会做表面功夫了,我反正是甘拜下风……”
  说着,他便把之前同王嬷争执的事同白煌说了,也算是给他逗个趣,免得成日只知道看书,不得憋闷死了?
  白煌听得直皱眉头:“这要怎么办?温太太对你那么好,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什么都先想着你,她若是不直说纳妾的事,等把那姑娘接来了,让对方和温信阳看对了眼……那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不?你若要闹,岂非全是你的错了?”
  池云非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淡淡道:“这事我也想过,但我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对方过来。我那婆婆把什么事都安排得好好的,还常常对我嘘寒问暖,又把孩子交给我带,在外人面前是没有一个错处的,她若真要将那姑娘留下来,我也没有办法。”
  “那……”白煌抿了下唇,很是替池云非不忿,“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不听。”
  池云非轻飘飘看他一眼:“听什么?你个傻子还不是绞尽脑汁地想进温府,有病么不是?”
  白煌哼道:“你以为和温家绑在一条船上真有那么好?也就是你生不逢时,再早十几年,那时候郑其鸿敢对温司令下手吗?那才是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利大着呢。三省十一城哪个不巴结温家?现在……啧啧。”
  白煌煞有其事道:“现在的温家已经在悬崖边上了,你嫁谁不好,偏偏嫁他。”
  “你这话说的。”池云非好笑,“先不提早十几年我出生没有,就算能谈婚论嫁吧,我进温府做什么去?给温司令当男妾啊?当温信阳的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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