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储君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大叽叽女孩

作者:大叽叽女孩  录入:08-01

  廖公子是惯在花丛中游走的老手,连忙说:“七公子来花船上,难不成是只喝茶的?”
  顾宝莛点头:“大红袍或者小菊花茶最好,微甜。”
  廖公子手中的扇子晃了晃,劝道:“就一杯也不行?全当是咱们今日有缘相见干了?”
  顾宝莛依旧坚定,却也不让气氛僵持,亲昵地拍了拍薄厌凉的肩膀,歪了歪头,说:“这样吧,表弟待我干了,厌凉他能喝着呢,你们随便同他喝,今日不醉不归!”
  廖公子微笑着用扇子扇了扇风,佯装无奈,说:“好吧,好吧,七公子既然都如此说了,廖某再勉强,怕是要让七公子讨厌了,那就薄公子来喝!不过薄公子的父亲薄先生廖某是知道的,乃千杯不醉,薄公子可得让着我们三个才行,这样,我们三个喝一杯,薄公子喝三杯怎么样?”
  廖碧君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摆明了嫌弃薄厌凉这个护花使者,想要将其灌醉,然后再慢慢地勾搭美人。
  廖碧君可不管薄厌凉是什么身份,他素来是不管太多的,随心所欲是他的座右铭。
  “好。”
  只听薄厌凉不知死活地答应了,廖公子微微一笑,扇子唰地合起来,打在手心,豪气万丈地道:“薄兄好酒量!”
  包厢里面气氛正好,酒菜又重新上了一轮,还有两个女子与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抱着琴进房间里,一边给顾宝莛他们欠身,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便被完全对这三个人不感兴趣的廖公子打发去珠帘后头弹琴吹曲了。
  女子们穿得轻纱隐隐约约露出肩膀和小臂,少年穿着的则也是轻薄的衣衫,尤其将腰肢给用腰带绑住一个勾人的细软曲线,三人气质上乘,不俗不媚。
  酒过三巡,廖公子从天南地北的奇趣异闻终于聊到了今天顾宝莛和薄公子来花船做什么,顾宝莛直接将锅甩给薄厌凉,说:“今日厌凉心情不好,要我陪他来这里放松放松,还说顺便带我见见世面哩。”
  廖公子光是看着面前清纯又不自觉魅惑人的七公子漂亮柔软的唇动来动去,就差点儿什么都听不见了,得了七公子的回话,故意误会说:“那七公子都不生气吗?我看你们之前点了个小倌……”
  “啊?”顾宝莛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笑着摆了摆手,“错了错了,实在是误会,我与薄兄不是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原本看你们举止亲密,还心中有些难过,想着自己与薄公子比起来着实有些比不起,但又实在是很想与七公子亲近,所以拼命灌薄公子的酒呢。”廖碧君坦坦荡荡的阴人,完全不在乎被发现。
  顾宝莛笑了笑,和薄厌凉同时看了一眼对方,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顾宝莛此刻除了觉得怪好笑的,可没什么羞赧情绪,甚至大方做出打量薄厌凉的举动,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指抵在精致的下颚上,笑着说:“薄兄与我情同手足。”
  薄厌凉喉中烈酒涩然滚着辛辣的火,从食道一直烧到脑袋,听了小七的‘情同手足’,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肯定这手足是长在一体的,肯定这种永不分离的紧密关系。
  “是的,情同手足。”薄厌凉重复。
  楼下此时响起了一些欢呼声,顾宝莛注意力立即放了过去,就听作陪的马公子解释说:“楼下今日选花魁,混选,价高者得美人一夜,七公子有兴趣?”
  薄厌凉也看了看顾小七,这个平常在他面前口无遮拦,春心泛滥的太子腼腆地摇了摇头,说:“只是爱看个热闹。”
  “说起热闹,七公子可有兴趣改天参加京中赛马?由金公子举办,可热闹了,金公子的庄子靠近皇家林园呢,还有一片林子,可以打猎野炊。”廖碧君直接现场编造了一个活动,希望能和美人继续交往。
  谁知道金公子却有些欲言又止,开口努力不结巴着道:“本来说是有这么一场赛马比试,可好巧不巧,我庄子上有佃户上报,耕牛似乎是得了牛痘,连同人也传染了两个,所以正想着借马公子的庄子改到他庄上赛马,不然那牛痘虽说人不易得,还是得小心才好。”
  这特么是什么缘分呢?
  昨天还在和四哥说起天花事情的顾宝莛立即在桌子下面踩了踩薄厌凉的脚,迷人的黑瞳满满都是惑人的光,八壶酒下了肚的薄厌凉垂眸看着,反应都慢了一拍,但又极快地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开口对金公子说:“金公子那病牛可处理了?”
  一般农户无法医治好病牛,但像金家这样财大气粗的富商却是有足够的耐心和钱财让兽医医治,金公子回答说:“并、并无,因着传染了两个佃户,又是昨日才听说的事情,所以还未能处理。”
  “那好,薄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金公子那头病牛,不知金公子作价几何?”
  金市东那双金鱼眼瞪大了瞧着薄公子,可不敢得罪,笑着拱手说:“薄公子实在是太见外了,不过一头牛,送给薄公子我还怕薄公子看不上呢,但薄公子既然是开口要了,金某也只是担心那病牛惹给薄公子麻烦……这……”
  金市东看着薄公子面前摆着的八壶空酒瓶,想着一般人八壶酒,早便醉得不省人事,薄公子说这番话指不定也是醉话,哪怕薄公子看起来好像怪正常的,但有些人醉了就是显现不出来,这醉酒因人而异,他可不想因为贵人的醉酒,给自家招来什么祸事。
  薄厌凉声音低沉:“给了我,就和金公子没有关系了,金公子大可不必担心。”
  金市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边的廖公子却是好奇不已。
  廖碧君一副微醺的模样,手撑着脸颊,面上微红,笑着说:“是七公子想要那牛吧?怎么还要薄公子帮忙说话?七公子你同我要,我廖某也是能帮七公子要来的呀。”
  顾宝莛从前就听二嫂说过廖碧君这货在金陵乃混世魔王一个,家中无人能管得了,成日里招蜂引蝶不假,风流成性也是学了廖大人,但又有些分寸。二嫂说着这位弟弟的时候,表情是又爱又恨的。
  今日顾宝莛见了,果真如此。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说话暧昧试探无数,却又让他实在是找不到错处。
  从前顾宝莛没有流露出任何想要和人进一步拥有关系的态度,高高在上,又身边守着不少人,所以颓然出现一个蓝九牧便让顾宝莛心里头七上八下,开心的很。
  可他隐匿身份来这种地方,一来便似乎是大受欢迎,却又叫顾宝莛没有昨日的兴奋劲儿了,不会欢天喜地得得瑟瑟地和薄兄说有人喜欢自己,反而根本不考虑在坐的各位,只做朋友般结交。
  究其根本,顾宝莛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了解他们,也不喜欢混迹这种场所的人。
  “廖兄醉了,竟说胡话呢。”顾宝莛胡乱打岔,正要岔开话题,莫名不喜廖碧君总将自己和薄厌凉绑在一起,却不知道楼下为什么突然骚动起来!
  坐在靠窗边儿的马公子站起来,探身向下看去,‘嚯’了一声,笑道:“不知道哪个公子点了一香炉的‘夜来香’居然撒了一地!今日楼下的客人们有得玩儿了。”
  顾宝莛不知那‘夜来香’是何物,一副令人心动的矜贵单纯,道:“那是什么?”
  结巴的金公子本想回话,却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廖碧君,十分理智地闭上了嘴,由廖少爷温柔解释道:“那是七公子不该知道的东西,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爱在房中点这中香,七公子是不必知道的。”
  一脸老实相的马公子此时却忽地抬高了声音,一边将木窗关上,一边似笑非笑地道:“湖上风大,廖二爷,香粉似乎飘上来了。”
  廖公子顿了顿,苦恼般站起来,风度翩翩地说:“这香粉吸得多了还是有些麻烦事儿,七公子要不我送你回去?”
  顾宝莛话未出口,就被薄兄拉着手站了起来,听得薄兄替他拒绝:“这香是催情的,一会儿这里恐怕有些乱,各位自便,我与小七回去了。”
  顾宝莛心想他啥大场面没见过?能有多乱?本子里各种猎奇设定他随便说出来才会吓死古代人。
  然而这种心态在顾宝莛被不由分说拽着直接出了包厢门,顺着楼梯绕着中间大堂下楼时就直接打脸。
  顾宝莛光是见着在一团团粉色香雾中混乱散着彼此衣服,露出各种躯体在大堂就乘机乱来的人,那只看过二次元纸片人乱来的眼睛便下意识紧张的闭起来,导致下楼的脚直接踩空,扑到了薄厌凉宽厚结实的背上。
  薄厌凉二话不说接着少年就干脆背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外去,然而出船还是必须穿过那满是香粉的大堂。
  薄厌凉声音沉稳,微微偏头说了一句:“屏住呼吸,我们出去了。”
  顾宝莛哪有不听之理?手捂住鼻口,顺便也帮薄厌凉捂住。
  花船大堂里,老鸨子和龟公还有各种经验老道的姑娘们正竭力疏散客人往楼上房间去,偏生有那些醉酒之后没什么理智的人到处敞着衣裳乱跑。
  满船粉色雾气中,贪玩的达官贵人乐见此景,在楼上哈哈大笑,并不打算速速离开,大部分精于此道,惯常出入风月场所的男子们更是不觉得这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
  香粉作用没那么快发作,也不会让人失去理智,大堂捣乱的也只是某些颇有独特爱好的客人在朦胧香雾里刻意的放纵。
  这等香艳混乱的局面,偶尔也是会发生的,毕竟这是花船,玩儿得更大的也不是没有,也就某个嘴上胆大妄为,实际娇气保守的太子殿下,和某位虽然是带太子来见世面,但来了之后就后悔的薄公子背着他的太子,从一团香雾与灯火璀璨中强势闯入黑夜的雨幕,沉着脸,径直上了义王府的马车,家去也。
  马车里,顾宝莛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重重叹了口气,笑说:“还、还怪有意思的哈?”
  对面长发漆黑微微有着一些自然卷的薄公子发梢缀着无数细小的雨珠,路旁万家灯笼一下下闪过,从摇晃起的马车窗帘斜入忽明忽暗的暖色光线,把薄厌凉那极度完美的面部轮廓勾勒出顾宝莛从未见过的凌厉模样。
  顾宝莛忽地沉默了些许,听着近在咫尺的薄厌凉的呼吸,感受着微凉夜雨里唯一撒来的热度,仿佛是被传染了一种令人呼吸不畅的重病,心跳得极重,一下下,驱使顾宝莛唇瓣嗫嚅了几下,慌张又无措地垂下眼帘,清楚自己和薄厌凉现在的处境大概是一样的,都受了那‘夜来香’的影响。
  古代的春药兴许不是很霸道,所以顾宝莛除了感觉到心跳失衡,五感感知外界一切时,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让他所有的感官都放大十几倍外,其他还好。
  他没有窘迫的出现需要遮遮掩掩的尴尬反应,只隐约有些经不住撩拨的骚动游走在空气里。
  但厌凉呢?
  美丽的太子殿下偷偷再度撩起眼皮,看向对面而坐的发小薄公子。
  然而这一看,窗外挂了一条街的灯笼刚好长足地照亮马车里面,黑暗被昏黄的光取代,顾宝莛意外发现薄厌凉仿佛是一直凝视自己的,自己在他蓝色深渊一样的瞳孔里,长发略有些凌乱,绯红着面颊,湿润着眼,唇上挂着一两滴微末的雨珠……
  顾宝莛不自觉地因为看薄厌凉那双眼睛里的自己,像是索吻一样,凑得很近。
  薄厌凉睫毛颤了颤,深渊一般的深蓝里卷起一阵越演愈烈的渴意,于是目光无法克制,落在从小被他守着长大的太子的唇上,一时间分不清楚是那唇上的水珠惹来这场干涸,还是那丰软微微张着的唇瓣在暗暗作怪。
  直到忽地有喉结滚动的声音响起,薄厌凉才猛然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醒!
  他想要说话,试了几次,等终于出声,却发现嗓音喑哑得吓人:“小七,你离我太近了。”
  顾宝莛后知后觉,怪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在薄厌凉那铺天盖地充满热度与压迫力的视线里,顾宝莛没有力气再与之对视,细白的手指头抓着自己的衣摆,恍惚着任由薄厌凉那样看自己,直至自己被看得浑身一阵阵发软,不会用鼻子呼吸,下意识用唇呼吸,呼吸得唾液都分泌得快速而发甜,像是做好了准备,等待一个影子倾轧过来,笼罩他,将他控制着,与他温软甜蜜的唇发生什么……


第102章 牛痘┃要不,你教教我?
  该死的, 他在想什么?
  顾宝莛一路回到义王府,先一步下了马车,一入清新微凉的夜雨里,就有义王府的下人撑着伞连忙过来帮忙遮雨。
  他站在冷空气里, 脱离了那狭小空间中无法言语的微妙气氛, 终于是能够大口大口放松的呼吸,他回头等了等发小薄厌凉, 看见对方慢吞吞地走在后面, 有下人送过去伞, 被他拒绝, 像是有意淋雨。
  顾宝莛还听见薄厌凉对着下人说, 让准备起浴桶, 还问客房收拾好了没有。
  顾宝莛从前来义王府,能够霸占薄厌凉的大床, 后来稍微大了一些, 也就自觉跑到薄兄隔壁的房间睡觉, 当然, 偶尔晚上还是喜欢抱着枕头踹人家一脚, 让对方挪个位置。
  今日, 薄厌凉刻意说起了客房,顾宝莛便抿着唇,感觉到了几分被排斥的疏离, 但这份疏离或许是应该的,顾宝莛心想, 厌凉兄肯定是吸入了比自己更多的‘夜来香’所以才会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指不定晚上人家泡澡的时候想要干坏事儿,自己如果不小心看见,当然很不好, 毕竟自己性向摆在这里……
  可薄厌凉以前根本不在乎这个问题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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