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纵一身兴致被她勾得淋漓尽致,眸子染了热,轻咬她锁骨:“荒唐一些可不够,我想十分荒唐,你给不给?”
萧郡主容色倾城,单指挑在淮纵下颌,目光幽深,笑意辗转迷离:“给呀,只要我受得住,你想怎样都行。”
如花美眷,国色天香,淮纵口.干.舌.燥,跃跃欲试道:“阿行,我能…我能先尝尝吗?夹心流蜜的小点心,想想就美味,我这会又饿又渴……”
“你还真是不知羞。”萧行埋头在她脖颈,舌尖却惑人地挑起淮纵心里的痒。
“知羞做什么?我这会只知道我想你……”
缱绻深.吻,身影交叠,折腾了好一会萧行难耐地长哼一声,佳人面色红润,眼睛亮如星辰,一颗心,悸动地厉害。
她望着淮纵,不知哪来的那么多情意堪堪堵在胸口,胀.胀.的、麻麻的,捉了那人的手放上去,这才觉得舒坦。
淮纵痴痴看着她,娇.嫩的桃花瓣被她来回拨.弄着,夹心的小点心柔柔软软淌出温热的蜜……
往常怂得不能再怂的人这会儿胆气十足,坏笑着和萧行咬耳朵:“阿行,我想看看……”
端庄大气的皇家郡主罕见地也知道认怂,只嘴上不认输:“你看呀。”
淮纵咬咬牙,委实不服气,轻哼一声:“总有你求饶的一天。”
她俯身望着夹心流蜜的小点心润物无声地顾自融化,萧行闭着眼,舍不得推拒。
一来二去,她也盼着这场仗能早点打赢,就如此刻她想淮纵多碰一碰,想她进去,想和她融为一体……
半个时辰后,精神饱满的凛春侯踏出书房,萧行披着外衣目送她远去。
翌日,鸾国萧帝应凛春侯所请,主动与毗邻的陵国和亲,缔结盟约,以此解除后方之忧。
傍晚时分,蒙国都城,四方祭坛。
隐蔽之地,守株待兔的徽王爷三箭齐发,亲手送站在祭坛的老国君入黄泉!
蒙国大乱,国无储君,诸子夺位之争轰然爆发!
军心不稳之际,萧悬带领百人小队连夜与赶来的十万精兵汇合,擒贼先擒王,斩黑狐城三大主将于马下,群龙无首,国运衰颓,蒙国十五万大军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
精兵长驱直入,连破四城!
边境,副将王究受凛春侯之命带两万兵马驰援,赶在凤鳌伤重之前,围困敌国主帅廉靖!凤鳌手起刀落斩其人头,生死战至此落下帷幕!
战胜消息传回鸾城,淮纵再上奏折:容许蒙国以低价——黄金五十万,战马五万匹赎买四座城池。
蒙国应允。
赎金送往鸾国第三日,十万兵马秘密往荀国借道,联合徽王爷先前大军,整合队伍十六万余人重新夺回四城!
以敌国资源养我新夺之城,一纵,一夺,杀得蒙国红了眼,至此结下死仇。
又因荀国借道鸾国,蒙与荀交恶。
蒙国先丧国君,后失主帅大将共八人,四十天内,连番十城沦陷,元气大伤!
凛春侯狠辣、反复之名传向七国,各方人马混水摸鱼痛骂其坏了规矩,言辞犀利,花样繁多。
春日降临,身在侯府的淮纵提笔为戈,洋洋洒洒千字文,文采斐然,若以一言概之:规矩?本侯的规矩就是不讲规矩!胜者为王,不服来战!
鸾国国势日益强盛,凛春侯睥睨霸道,千字文章一出,惊艳、惊骇,再无人敢欺之以年少……
内室,淮纵一身热汗揽着心上人,调笑道:“他们都在骂我反复小人,阿行说呢?”
萧行被她折腾得想要昏过去,呼吸急促,媚.眼.如.丝:“小人是假,反反复复倒是…倒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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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盼星星盼月亮, 盼得今晚心想事成,淮纵哪管得了那么多?
她品咂着嘴,拿话欺负人:“阿行吊了我这么久的胃口, 今晚我就当个勤奋的采蜜人, 如何?”
萧行被她一句‘采蜜人’说得腿脚软.了力道,想斥她轻浮, 话到嘴边偏舍不得说重了,纠结一二, 措辞没酝酿好就被带着翻过身去。
“乖一点。”淮纵洒脱不羁地跪坐在她身侧,长发散落铺在她如玉削成的肩膀。
狼就是狼, 哪怕做惯了怂兮兮的羊, 这辈子都不可能爱吃素。
萧行深谙此理,且是她先许了淮纵,没理由到这份上临阵脱逃, 心神渐定,雪白的脖颈竟也因着方才的施为淌.出汗来。
看那细汗沿着锁骨滴落进山峦沟.壑, 淮纵眼眸渐深,又见她乖乖随己摆弄, 年轻气盛的凛春侯眉眼褪去那分惊人的嚣张艳.色,眸子晕满了怜爱。
她凑在她耳边温言软语:“阿行, 妻妻一体, 自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说对不对?”
听话听音,以她纵情肆意的性子, 萧行一颗芳心不禁跟着颤.了.颤,她缓了缓呼吸,嗔道:“你还想怎样?”
“点心虽好,一口气吃个十块八块,我怕伤着,想阿行配合我。”淮纵趴在她耳边坏心眼地嘟囔几句,眼见萧行羞愤地就要把人踹下去。
“哎?别恼。有什么好恼的?都成婚多久了,你我这样,像样子吗?”她心思稍转,哼了哼:“还有力气踹人?”
耍无赖的小侯爷胆子大得出奇,美味夹心流着蜜糖的小点心,俯身轻轻一咬,滋味便已胜过无穷。
知道做不了什么,萧行眼皮轻阖,不再克制。
她盼这一天,也盼了很久了。
久到不管阿纵做什么,羞归羞,恼归恼,还是喜欢。
一次次的淋漓春雨后,她被淮纵抱在怀,双臂自然而然地揽着她后颈,下巴枕在她肩膀,有气无力地埋怨:“阿纵……怎么这么磨蹭?”
“世人皆说凛春侯反复无常真小人。”淮纵一手托着她,意气风发:“这句话一点都没错。阿行,你忘了件事,我得提醒你。”
萧行脑子发晕,昏沉沉地掀了掀眼皮,一心一意想着被她全须全尾吃进去,再开口,声音多了分不满,尾音上扬:“嗯?”
小心觑了她一眼,确定她已到溃败边缘,淮纵咬咬牙,一鼓作气:“你得求我。不是说想吃什么样的点心都行嘛,今晚,我想吃最软的那种。”
“最软的那种,我想想……”抱紧了她,萧行意识迷离,转而秋波微晃。
她咬着软嘟嘟的唇,洁白可爱的牙齿倏尔松开,红嘴白牙,唇瓣轻弹,音色缠绵起.伏:“阿纵,我的好阿纵……”
她不说一个求字,却足够百媚千娇。淮纵喉咙耸.动,见她眼角泪意隐没,哪还舍得故作刁难?
“别急别急,阿行,我这就来……”
房间红烛静静燃起,偶尔发出噼里吧啦的轻响。烛光照亮内室,蜡油溶化,堆在金色烛盏,如红梅零落成泥。
雪山攀附,山谷迂回,反反复复攀山而行,又于深谷几次流连迷魂,淮纵行事越发张狂放肆。
一声闷哼,萧行下意识睁开眼,入目景象羞得她一口气差点背过去:“烛光…先灭了烛光!”
淮纵恼她还有余力想旁的,屈指挥去,指风斩灭烛芯,房间归于彻底的黑暗。
人间乐事,一夜没安生。
正午,顶着张憔悴的脸,阿薛打着哈欠端着铜盆守在门外。
同为奴婢,盯着那道门,阿韭小脸红红,扭头讶异道:“阿薛姐姐昨夜也没睡好吗?”
“还行……”阿薛眼底泛青,勉强打起精神。
这哪里是还行的样子?隐约猜出因由,阿韭眼神露出淡淡的怜悯,提点道:“入了夜,以后阿薛姐姐还是离这道门远点吧。”
阿薛睡眼惺忪地摆摆手:“这哪行?主子放松的时候,正是我等最该警醒之时。”
两人都是忠仆,忠之一字,尽刻进骨髓。阿韭不再多言。
听着门外你一言我一语,淮纵头枕着小臂,另一只手偷偷掀开锦被,看着自己辛劳一夜的杰作,她满意地扬了扬唇,这才是属于鸾国凛春侯的威风嘛。
开疆扩土,征伐四方的第一步,便是要征服自己的女人。
她扶着发酸的腰,注意力再次被榻上美人吸引,哪怕嘴上逞强,但心里和明镜似的——哪里是她征服了阿行,分明是阿行征服了她。
不愧是言出必践的东陵郡主。
果然予她的是最酥软可口的小点心。
淮纵怜惜地抚平她微皱的眉:“是我孟浪了。”
困倦中萧行朝她凑过去,低声呓语:“阿纵,点心……好吃吗?”
“好吃哭了。”淮纵不争气地用指尖抹去眼角泛上来的泪。
把小青梅吃干抹净的滋味那也太舒爽了,且还是阿行无条件依着她,纵着她,她感动地眼泪汪汪。
以至于萧行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某人抽抽噎噎地哭成了泪人。
细白的玉臂从锦被伸出来,她用手轻抚那张沾了泪的小脸,秀眉轻蹙,以眼神发问:“这是怎么了?难道没尝尽兴?”
淮纵冲她摇头,头一歪,泪珠子从眼眶飞出去。
萧行看得心疼,忍着嗓子干哑发出声:“欺负人的是你,阿纵这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她这会尚且虚弱,想起身把人抱在怀,酸痛处立时发出抗议。
从小到大,萧郡主就见不得这小冤家哭,没办法,她招了招手,淮纵默契地埋在她胸.前,任凭温暖的掌心拂过她头顶。
萧行问她:“是我哪里让你不顺心了么?”
“没有……”
“那你哭什么?”
“太好吃了,以前想吃吃不到,想看一眼都难如登天,这会吃到了,像做梦!”
“做梦呀。”萧行捻.了.捻指腹,毫不客气地揪着她耳朵:“你附耳过来。”
心高气傲争强好胜的凛春侯在昨夜完完全全被‘睡服’,此刻被萧行揪着耳朵,她止了泪,乐呵呵地贴过去。
“阿纵……”萧行往她耳朵吹了口气,淮纵身子一激灵,耳朵尖直接红了。
看到她这般有趣的反应,萧行逗她:“胃口不小,还记得昨晚吃了几块吗?”
“唔,这么羞人的问题……”淮纵俏脸微红,眼睛亮了亮,挺直胸膛,手指一伸:“至少七块!”
“哦……”萧行闭了眼,灵魂深处涌出一股疲惫:“我说怎么睡不够呢。”
心疼她受累,又舍不得她继续睡,淮纵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着她说话,扰得萧行耳根子没得清净。
睡是睡不成了,萧郡主红唇微掀,眉间妩媚风流:“多大点出息,至于兴奋成这样?”
“怎么不至于?”恐她再睡过去误了中饭,淮纵着了里衣盘腿坐在她身边,满眼期待:“阿行,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不忍打击她的兴致,萧行叹了口气:“扶我起来。”
“哦哦。”
身子动弹牵引出层层酸疼,见她脸色发白,淮纵急忙出声宽慰:“我…我检查过了,没伤着!而且我抹了药膏,过了今晚应该就无碍了。”
女儿家的私密事她张口就来,萧行极尽风情地瞥她:“我没怪你,你急着辩白做什么?阿纵,是在向我炫耀?”
小心思被戳破,淮纵哼了哼:“我也只能和你炫耀了。本侯威风赫赫,技术超群……”
一根手指贴在她唇瓣。
萧行红了脸:“别说了。”
她乖乖闭嘴。
换在往常阿行见她如此嘚瑟,怕是要恼,这会竟还能温温柔柔地待她,淮纵伸手将她揽入怀:“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萧行依偎在她身前:“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也好。”回忆往昔种种,淮纵没忍住笑了出来:“就是今天的你,格外好。”
“又在说傻话。”
“可不是傻了吗?见了天底下顶顶聪明漂亮的女人,谁还敢自高自大,反正我不敢。”
知她油嘴滑舌,高兴了就爱哄人,萧行慢慢闭上眼:“阿纵,接下来,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嗯?我们之前难道不是?”
“不是。以前是相恋,现在才是过日子。赶在出征前,你多陪陪我。”
淮纵拿下巴蹭她头:“怎么又在说出征,不是刚打赢了胜仗吗?现在七国都知道我淮纵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狡诈小人,谁想和我斗都得做好阴沟里翻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