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恸之龙眷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君太平

作者:君太平  录入:08-18

  “不必。”将杯中的凉茶喝尽,云恸顿了顿才道,“不必,明日先将药膳停了。”
  “啊?”小福子一怔,“殿下,这……”这药膳是陛下金口玉言下的旨,这要是擅自给停了……
  “此事我会告知陛下。”摆摆手,云恸示意小福子不必为难。
  果然,小福子一听,心顿时落了下去,“是,奴才知道了。”
  “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酉正了。”
  “我去后苑坐坐,你不必跟着了。”
  玄湛回来太极殿已是掌灯的时辰,今日朝务繁忙,早朝之后议政、批阅奏折、召见朝臣,午时留了朝中几位重臣的午膳,午后才得了些许的空闲回来瞧他时,他又睡下了,守在他身旁坐了片刻,又有朝务要忙,忙到掌灯,今日这一整日,连句话都还没说上。
  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寻人,“殿下呢?”
  “回陛下,殿下在后苑。”小福子请安声刚落地,听到皇帝陛下的询问,赶紧回话。
  “这个时辰了怎么还在后苑?”玄湛解下肩上的薄披风,抬脚就往后苑去。
  “殿下热得厉害,去了后苑纳凉。”后苑中草木茂盛,暴雨之后,凉意甚重,小主子去了两刻钟还不愿进殿来,凉茶都已经送了两回了。
  “今日还是热得厉害?”玄湛听得蹙眉。
  “行了,都别跟着了,朕去看看。”摆摆手,示意全安等一干人不必跟着,皇帝亲自去了后苑寻人。
  “是。”
  出了殿门,玄湛寻了一圈才在苑中那株白桃树下瞧见人,他悄声缓步迎了上去,远远的就看见那立在桃树下的人儿衣衫半开。
  玄湛皱皱眉,前几日日头大,他这般燥热还说得过去,今日暴雨之后天凉了不少,怎么还是这般燥热不堪?
  “恸儿?”
  听闻呼声,云恸一愣,忙将半解的衣衫前襟隆紧,有些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待玄湛行至跟前时,他才勉强将微散的衣衫整好。
  “陛下。”
  “怎么还是热得这般厉害?”玄湛接过他手中的锦帕,边替他拭汗边理他鬓角散开的那两缕发丝,“我让人传孙敬来给你瞧瞧可好?”
  “不必。”云恸摇摇头,“明日先将药膳停了,过两日如若还是这般再传孙太医吧。”
  孙敬一来,即便是请平安脉都要开方子服药,即便是躲不过,能拖两日也好。
  “好,就依你。”玄湛将他揽入怀中,手触到他的衣衫,察觉到一层薄薄的湿意透出,“怎么衣衫都湿了?”
  “之前在殿中闷湿的……”
  “怎么不将湿衣更换了?”玄湛无奈的瞪了瞪他。
  云恸有些心虚的垂头。
  玄湛点点他的鼻尖,“走吧,时候还早,先去沐浴更衣再用晚膳。”
  一听沐浴,云恸倒是老实任他牵着进殿了。
  在浴池中泡了小半个时辰,云恸犹有些意犹未尽,最后还是被皇帝陛下强制从池中抱了出来才作罢。
  百日里下了暴雨,天凉了些,到了夜里,凉意更重,燥热不堪的人儿总算是好过了一些。也难得对玄湛的亲近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抗拒。
  这些日子,他受体热之苦,玄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推拒床第之间的亲热,他心疼他倒也没有强自要他,今日难得他没有这般抗拒,自是喜不自胜。
  “嗯……呜唔……”
  “恸儿,唤我阿湛哥哥。”
  “唔.”“恸儿……”
  “嗯呜……”
  帐幔深掩的龙榻之中传出一声声令人无限遐想的暖昧浅吟爱语,殿中红烛摇曳,殿外叮叮咚咚的雨滴声由轻到重,由缓到急。
  “恸儿,唤阿湛哥哥……”
  “恸儿。”
  “呜.阿阿湛湛哥哥.....”语不成调的一声阿湛哥哥之后,一声拔高的声响之后,声响骤停,只余下帐中粗粗的喘息声,久久才歇。
  擦湿了两条锦帕,怀中如同水中捞出的人儿依然一身都是淋漓的汗意,玄湛爱怜不已的亲吻着他的额际,“怎么就这么怕热?”
  云恸闭目靠在他怀中,身子依然不自然的僵硬着,还有些细微的发颤,一言不发。
  “可是乏了?”拍拍他湿腻的背,玄湛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云恸一动不动的伏在他怀中,他知道,此刻他不能说话,一旦开口,又将会是一番将他剥皮拆骨的欢爱承幸……
  他知道,他此刻不会让他去沐浴更衣,他定要待他睡沉之后,才抱他去体堂阁替他沐浴,不论他如何央求,他都不会允他……
  “睡吧。”玄湛侧过半个身子,侧身面向着他,将他整个身子紧拥在怀中,宽大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似是安抚一般。
  浑身都是汗,难受得厉害,特别是那处,以往没有这体热之症还好,即便是难受也能勉强忍受,可是近些日子,这体热之症折磨得他苦不堪言,承欢之后更甚,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躺卧难安,心里躁动得几乎抓狂。
  “陛下,我要沐浴……”忍无可忍,他挣扎推拒他紧贴的胸膛,“我热得难受。”
  “嗯?”
  “我难受得厉害。”抵着他的胸膛,他哑着嗓子道。
  “很难受吗?”
  他轻轻点点头,身子到处都不对劲,小腹那里隐约还有些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胸口也闷。
  “我带你去沐浴。”
  怀中的身子一直在流汗,知道他这些日子体热难耐,玄湛也不敢折腾得过火,听他如此说,直接就抱着他起身。
  “……我自己走。”
  被抱起来,云恸忙拉住他的胳膊,想要自己下地。
  玄湛促狭的看着他,“你还有力气能下地行走?”
  云恸耳根一红,默默哑了声。


第70章 为夫
  沐浴更衣之后,玄湛小心翼翼将他抱回寝殿,宽敞的龙榻上早已收拾妥当,枕被干爽舒适,云恸勉强维持的那点清明在沾着床榻时,逐渐昏然。
  “还难受吗?”看着他的模样,玄湛俯身靠近,用拇指轻轻压着他额际的发际线,一下一下轻抚。
  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顺从又乖巧,清明越发远了。
  也行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无论心中对这个男人这个怀抱这张龙榻有多少的抗拒和防备,在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他总是会莫名的松弛下来,在他怀中安睡。
  看着他眼眸近闭,玄湛放柔了声音,轻轻将他揽在怀中,从背后将他包覆在怀中,轻声诱哄着,“恸儿哪里难受?告诉阿湛哥哥。”
  这个称谓他很少在他神思清明时说起,除了在两人亲热的床第之间,也就是在此刻这种时候,他累极昏昏欲睡之时,他才会悄悄的这般自称。
  “肚子……”他低低的轻喃,声音低微到几乎微不可查。
  “肚子?”将手覆在他的腹部,“是这里吗?”
  “不是……”
  “是这里吗?”将手往下移了一些,他又轻声问。
  “嗯……”小腹上的手覆在他不适的位置,他轻轻点了点头。
  亲了亲他的额,玄湛轻缓的替他揉着小腹,安抚他入睡,“阿湛哥哥给你揉,睡吧。”
  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覆在肚子上持续揉抚的温热掌心奇异般的缓解了一些,在极度疲乏中渐渐沉睡。
  这夜里,他睡得格外不安稳,反复惊醒了多次,每一次醒来时,小腹处的那温热掌心都没有离开,察觉到他醒来,手掌便会轻轻揉抚,安抚他继续入睡。
  这时他并不懂得,到底需要有多深沉的情,才会让这个身为这天下最尊贵无匹,最至高无上的男人对一个人这般在意呵护。
  如若没有那场接踵而来震颤得所有人都手脚无措的意外,可能,他会慢慢察觉到些许自己忽略的东西。
  可是,那场意外,却毁了这一切,毁了这看似平和的一池静水。
  那日大雨之后,连着几日都是雨水不断,天也凉了不少,体热难耐的云恸总算是好过了一些,雨小时便时常在殿外走动走动,雨大时,小福子便苦着脸千求万求将他拦在殿中。
  这是今年入夏之后的首场连绵雨水,河水上涨,怕出现涝灾,玄湛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甚至还亲自出宫去探查了京城城郊几处河水的涨幅情形。
  下旨工部着人派出臣吏去各地查探,及早防涝防洪。
  离着午时还有一刻钟,殿门外就传来了皇帝陛下御驾回宫的呼喝声。
  “殿下,陛下回宫了。”小福子耳尖,远远的就听到全安的声儿,忙躬身给案前正在写字儿的小主子通稟道。
  云恸手中不停,将最后一个字儿写完才放下手中的白玉紫毫,小福子立刻机灵的递上布巾,布巾浸过温水,不凉不热,云恸将手随意擦拭了一下,手中布巾还未搁下,皇帝陛下便已抬脚进了内殿来。
  雷厉风行的皇帝向来都不是一个和风细雨的温吞性子,人还未至,声便先到。
  “恸儿。”
  “云恸参见陛下。”云恸拱手对他行礼。
  玄湛摆摆手道,“恸儿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宫一趟。”
  云恸听得他突然此言,手中一顿有些不解,“即刻?”
  玄湛点头,“小福子,你去给殿下收拾一番,带些轻便的衣衫,带两件厚实一些的袍子。”
  小福子一听,忙转身跑去给主子收拾行装去了。
  “这是……”听到他这番吩咐,云恸更是诧异。
  此时正是朝中多事之秋,他已经连着多日从早朝离开太极殿便要忙到掌灯时分才会回来,甚至有一次,他都歇下了他才回来,迷迷糊糊间还听到全安低声言及他忙到连晚膳都未来得及用。
  如此之时,他怎还会出宫去?
  “今日早朝雍州知府递了折子,说是左右环视雍州城的金水河和赤水河河水暴涨,水势逐日上涨,如若在不及早整顿两河交汇之处的河道,只怕是雍州城都会有洪涝之灾,上旨请求朝廷今年拨五十万两银子用于治涝,以解雍州城水患之忧。”
  “雍州?”云恸蹙眉。
  玄湛笑了一声,“恸儿也觉得不对?”
  云恸看着他,见他眼中带着鼓励和示意他言表之意,抿了抿唇角,略显迟疑的微一颔首,才道,“据微臣所知,雍州城乃北朝所建,建城之时因思虑到雍州地势略低些许,便在两河交汇之处拓宽时加筑有一大水闸口,可控河水水位,历经三朝更替,金赤两水交汇之处的河道从未出现泄洪不及引发洪涝之事,此番的雨水虽不小,可朝廷每年都拨了不下于三十万两银子修筑河道,断不至于出现如此汛情,怎会突然有这等之事?”
  玄湛笑笑不语,走上前摸摸他的脸颊,“去换身衣衫。”
  云恸下意识的闪避。
  玄湛并不在意,只是走至案前,查看他方才写下的字儿,“去吧,去换身衣裳,咱们即刻就出发,雍州白杏儿熟了,咱们去尝尝鲜。”
  云恸默默颔首,果然是要去雍州。
  也不多做言语,转身去了内间更换身上轻薄宽袖的长袍。
  他是个勤政的皇帝,此等民生大事半点也不愿马虎,即便朝政再忙,出了这等之事,他也要亲眼所见亲身经涉弄个清楚明白。
  这些日子他忙于政务,确是有一段时日没有出过宫门了。
  他不是深宫后宅的妇人,这般困于宫苑完全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能有机会走出宫门,总是好过这般如同豢养金笼子里。
  换好衣衫出来,抬眼一扫,看见那人已经趁着这些许的空隙,正负手立于他方才写字儿的案前写着什么,眉目冷峻锋利,手腕频繁的动着,手滑动的动作也很快,写好之后丟到一旁,又取了另一份折子展开,扫了一眼突然抬起头来,看见他时,眉眼倏然便柔和了下来。
  “我让全安备了一些燕窝粥,你先垫垫肚子,用了再上路。”
  云恸默默额首。
  此刻已是午时,往日里再过两刻钟便是午膳时分……
  “快吃吧。”温柔轻笑一声,他又垂下眼继续批阅案上的折子,一目十行扫过之后,提笔就批,批完之后扫至一旁,然后又继续。
  折子不多,他很快就批完了,批完之后取了一旁的素签龙飞凤舞的写下一道密旨用特制的小管封好递给全安,“将此密函交于王辅臣,令他在朕不在这几日主持朝政,传孙敬候于太极殿,你给朕好好守着,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朕拿你是问。”
  全安捧着那道密旨,苦着一张脸,“陛下,您……您就带上老奴吧,您这般带着殿下出宫去,老奴真的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啊!”
  “嗯?”玄湛淡淡斜视了他一眼。
  全安默默哑了声,不敢再多言语,只是那张脸越发苦得难看了。
  云恸听到他们主仆的话,有些诧异,这是?
  “恸儿用完了?”
  云恸放下碗,站起身来轻轻点头。
  “那咱们走吧。”玄湛笑眯眯的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云恸微一使力拽了一下他的大掌,“陛下。”
  “嗯?”玄湛转过头来不解的看向他。
  云恸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看着他袖口和袍角绣着的暗纹,难道这人是打算出宫还穿这身儿衣衫?
  玄湛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微微失笑,“没事儿,一会儿再更换。”
  云恸闻之,有些不解。
  玄湛笑着欺近身来,欺近他的耳旁,“一会儿,恸儿亲自替为夫更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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