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前师尊他怀了龙种[古代架空]——BY:后简

作者:后简  录入:09-04

  裴敛微沉着脸,眸光冰寒,一时间倒是没觉得楚蔚这话有什么不对。
  倒是一旁的澹台无离眼皮微微一跳,一颗心沉了沉——楚蔚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楚蔚这会看着裴敛面色不佳,顿时又带着歉意低声道:“若卿,我见到你心中高兴,便什么都忘了,一时忘形,你可不要怪我。”
  裴敛抬眼,静静看了看楚蔚的表情,忽然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一下,淡淡道:“无事,本就是我来找你,又怎么会怪你?”
  裴敛这话说得既轻又柔,是澹台无离从前从未对楚蔚说过的话,楚蔚一时间欣喜得溢于言表,忍不住就试试探探地想要去拉裴敛的手,但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这时都还顾忌着,不想让柳若卿生气。
  澹台无离把这个细节看在眼中,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旁的裴敛仍是神色平静地微微笑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说话好不好?”
  此时的楚蔚满脑子只剩下了若卿,什么都不管了,听到这话,便央求一般地看了一眼一旁静静看着他们的澹台无离,低声道:“师尊?”
  澹台无离看着楚蔚眸中流露出的祈求和藏都藏不住的兴奋,心头竟是微微一涩。
  但很快,他便平静道:“去吧。”
  楚蔚立刻欣喜地跟着裴敛走了。
  临走前,裴敛若有所思地回头静静看了一眼澹台无离这边,很快又转过头去,同楚蔚说话了。
  澹台无离目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茶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冷光,却又很快暗淡了下去。
  既然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便不能后悔。
  ·
  是夜
  深秋时节,露气渐浓,深蓝色的天幕上那一轮微微泛着暗黄的明月也被云雾遮掩了大半。
  澹台无离睡在养心殿东偏殿,楚蔚说要跟若卿叙旧,便拉了裴敛去了西偏殿。
  澹台无离静静在软榻上靠了一会,觉得两人不会再过来,便点起了一盏明亮的琉璃灯,随后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瓶伤药。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幅躯体已经很脆弱了。
  前几日在裴敛府中喝下了那杯春茶,消耗了极大的肉体能量,以至于澹台无离本该愈合的伤,到现在都迟迟未曾愈合,还隐约有红肿扩大的趋势。
  若是先前精力旺盛的时候,澹台无离还能不管,只是这几日夜间接连大雾,空气湿冷,惹得他伤口一阵阵隐隐作痛,已经让他日常生活都有些困扰。
  所以现在趁楚蔚跟裴敛都不在,澹台无离就有时机上药了。
  脱下了外裳和里衣,澹台无离微微侧过身体,对向了殿中那柄悬着的铜镜上。
  此时他伸手轻轻拨开肩上的霜发,便露出了洁白如玉却伤痕累累的脊背。
  细密的红痕遍布在雪白的肌肤上,带着一丝丝灼伤的痕迹,有些地方还在微微渗血。
  澹台无离薄唇微微抿紧,先用蘸了清水的帕子将伤处都清洗了一遍,再用素白的指尖挑了药膏,一点点蘸着抹上去。
  药膏清凉滋润,抹上去之后很快便缓解了澹台无离的疼痛,但他心中清楚,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好起来,必须把身体慢慢养好才行。
  只是……以他余下的时日来看,也来不及养了。
  澹台无离一边上药一边静静放空。
  忽然,窗外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澹台无离清眸一凛,瞬间拉过外裳披好,信手一个棋子便弹了出去。
  “谁?!”
  一声熟悉的闷哼从窗户底下传来,澹台无离微微一怔,便看到楚蔚委委屈屈地推开窗缝,探出一双眼睛:“师尊,是我……”
  澹台无离:?
  澹台无离不动声色地拢了衣襟,淡淡道:“你不同若卿叙旧,来这做什么?”
  楚蔚哼唧了一声,缩回头去,接着便传来他离开的脚步声。
  澹台无离:……
  就在澹台无离以为楚蔚走了,心头微微生出一丝无奈的时候,一道黑影从门口一路小跑蹿了进来,然后动作熟练地爬上了澹台无离的软榻。
  澹台无离:???
  长眉一蹙,澹台无离低声斥道:“下去。”
  楚蔚抱着枕头在澹台无离的被子里拱了拱:“不。”
  澹台无离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楚蔚片刻,低声道:“若卿呢,你不同他一起?”
  楚蔚听到澹台无离这话,有点失落地从枕头后面露出两个眼睛,小声道:“若卿睡着了。我一个人睡不着,就来找师尊了。”
  澹台无离:……
  而楚蔚这时静静看了澹台无离片刻,目光却忽然有些飘忽不定地转了过去。
  澹台无离心头一跳,垂眼一看,才发觉自己领口松散,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锁骨和脖颈处大半的雪白肌肤……


第14章
  澹台无离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揽好了衣襟,便伸手去推窝在他榻上的楚蔚:“起来。”
  可他刚碰到楚蔚的肩膀,却被楚蔚反身猛地抱住了腰。
  澹台无离:!
  温热的身躯贴在澹台无离身上,让澹台无离整个人一下子绷紧了,他眸色微冷,下意识想要教训楚蔚,结果楚蔚却抽了抽鼻子,小声难受道:“师尊,若卿都不怎么理我,我心里难受……”
  澹台无离:……
  楚蔚这句话一说出口,澹台无离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便硬生生停住了。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
  可此刻,他却不得不心软……
  而楚蔚将头静静埋在澹台无离腰间,隔着一层雪白的薄薄里衣,嗅着那幽淡的清冷琼花香味,眸光闪了闪,却又很快垂下眼去,抿着唇装可怜。
  澹台无离僵着身子,任由楚蔚抱了很久,终于静静垂了霜睫,微不可闻地轻声叹了口气,低声道:“要睡这边也可以,晚上不许胡闹。”
  楚蔚闷闷‘嗯’了一声,再没有发出别的声音,乖巧得就宛如一只柔软的小动物。
  见到这样的楚蔚,澹台无离眸中的光微微颤了颤,迟疑了片刻,便主动伸手,轻轻抚了抚楚蔚的头发,低声道:“既然若卿回来,你也该早日登基了。”
  楚蔚听到澹台无离这话,身体缩了一下,却小声道:“好,听师尊的。”
  今日的楚蔚乖顺得有点过分,澹台无离纵然先前有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这会他沉默片刻,抬手嗤的一声,灭了那盏明亮的琉璃灯。
  “既是如此,早些睡吧。”
  澹台无离清润的嗓音在偌大的寝殿中缓缓回荡,黑暗中,搂着他清瘦腰肢的楚蔚唇边不经意勾出一抹淡笑,轻声道:“好。”
  睡下去的时候,楚蔚还不依不饶要抱着澹台无离,澹台无离只当他是心里难受,再加上天阳之体天生温热的体温和气息对澹台无离现在虚弱的身体有很大的抚慰作用,澹台无离迟疑了片刻,便由着楚蔚去了。
  被楚蔚从身后轻轻拥着,靠在那温热宽阔的怀中,前半夜,澹台无离睡得极好。
  只是后半夜……做了个有些令他面红耳热的梦……
  梦中澹台无离恍惚间又回到了曾经他和楚蔚一起待过的那个山洞。
  温热的怀抱从后面缓缓包拢了上来,可手却并不老实……
  修长骨感的指尖轻轻抚上了澹台无离的下颌,有温热湿润的吻沿着那素白的耳根缓缓向上,又一下子慢慢吻住了那莹润白皙的耳垂。
  澹台无离压抑着呼吸,霜睫颤颤,面颊微红,薄唇抿成一线,嫣红中透出一丝水色。
  “忍着做什么?”低哑磁性的嗓音在澹台无离耳畔响起。
  澹台无离浑身微微一颤,竟是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咬牙颤声道:“楚蔚你——放肆!”
  那嗓音噙着笑,温柔地亲了一下澹台无离微微泛红的狭长眼尾,细细吻去那眼角渗出的泪。
  “可我看,师尊似乎很喜欢?”
  澹台无离骤然一怔——师尊?
  一刹那间,澹台无离脑中清明了起来,他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便竭力挣扎着让自己从梦境中出来。
  可等他睁开眼,身旁的楚蔚却早已睡得香甜,还四仰八叉地微微打着鼾。
  澹台无离心口处仍是有些急促地跳动着,他伸手下意识抹了一把眼角——仍是干燥柔软,并无半分湿润。
  再看身上,除了衣襟微微撒开了一点,全身都十分干爽洁净,并无半分不妥。
  澹台无离沉默了。
  这时他静静别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睡得毫无姿态的楚蔚,终究还是没法继续心无芥蒂地同楚蔚躺在一张榻上。
  思索片刻,澹台无离起身披了衣,便悄然离开了东偏殿。
  殿外月光昏黄,露气深沉,微风拂过,携裹着一股清寒之气,吹得人浑身发冷,立刻便清醒了过来。
  澹台无离离开东偏殿之后,并没有去找裴敛,而是去找了百里风檐。
  百里风檐正在太极殿值夜,见到澹台无离出现,他微微一怔,立刻起身迎上来。
  澹台无离也没有客套,径直便道:“去内间,我有话对你说。”
  百里风檐目光一动,立刻屏退左右,将澹台无离引了进去。
  等四周无人,澹台无离第一句话便是:“风檐你帮我查一件事。”
  百里风檐有些疑惑:“何事?”
  澹台无离神色略显清冷地道:“查查七月十七日那天,有多少修士去了长生峰,尤其是夜间。”
  本来澹台无离都快忘了这件事,可方才那个梦,一瞬间又让他想起楚蔚被人暗算后,两人在昆仑山巅艰难度过的那几日。
  连楚蔚都敢动的修士,背后必定自有一股势力,不查便是永久的隐患。
  百里风檐听了澹台无离的话,立刻便记起这日子正是澹台无离离京那日,当下也猜到几分。
  可澹台无离不说,他也没细问,只点了点头:“好,既然师尊让我查,我一定尽力去查。”
  澹台无离听到百里风檐这话,心头略略安定了几分:“辛苦了。”
  百里风檐默默笑了笑:“不辛苦。”
  澹台无离不由得抬头看了百里风檐一眼,端详片刻,他忽然低声问:“前几日给你的灵草,服用了么?”
  百里风檐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还没有。”
  “尽早服了吧,灵草时日久了,效力便会打折。”
  “好。”
  澹台无离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可他走出两步,却又顿了顿,方才回头低声道:“这些年来,师尊照顾蔚儿比照顾你多得多,希望你不要怪师尊偏心。”
  百里风檐心头一颤。
  顿了顿,澹台无离又道:“我府邸中密室内存了不少剑术秘籍和一些灵器灵石,密室机关你都知道,等我飞升之后,你便都拿去吧。”
  听到这,百里风檐瞳孔收缩了一瞬,眼眶忽然湿了一下。
  但澹台无离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等百里风檐做出什么反应,便再无停留,静静走了出去。
  百里风檐有几次忍不住想要叫住澹台无离,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他其实想说,师尊已经很好了,他跟楚蔚本就身份云泥之别,他也从未肖想过太多。
  他只希望,师尊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到了飞升之前还这么照顾他们这些徒弟。
  可两人此刻都没注意到,一袭白衫正静静立在那回廊底下的阴影处,行迹鬼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在澹台无离离开之后,他也慢慢转身走了。
  ·
  一晃半月已过,楚帝驾崩也一月有余,终于,在一个天高气爽的初晨,楚蔚正式登基了。
  这时的楚蔚虽然在私下仍是有些孩子的傻气,可一穿那帝王礼服,便瞬间变了一个人。
  玄色织锦的绣金色蟠龙纹样的长袍穿在他身上,镶金玉带扣在修长挺拔的腰间,愈发勾勒出笔挺身形。
  坠着白玉珠的紫金冕旒挡住他半边俊美的面容,只露出那轮廓分明的如玉下颌,一双乌沉瞳眸有如寒星一般,在晃动的玉珠之后灼灼生光。
  只是往那汉白玉长阶上一站,长风掠过,白云浩浩,日光自上而下,洒在那修长利落的一袭玄色龙袍上,自然而然便映出一番恢弘威势。
  大臣们先前还不信楚蔚真的变聪明了,但今日一见楚蔚,怔愣之后,不由得便心悦诚服。
  紧接着,身着同样玄色国师礼服,着装华贵的澹台无离缓步从一旁走了出来。
  他平日装扮素淡,只一袭青衫,衣裳连绣花都没有。
  但今日穿了这一身金丝纹绣的玄色蟒袍,头上再顶一盏白玉冠,一头霜发尽数敛于脑后,衬着他霜白的下巴愈发削窄,眉心的金色剑纹微微生光,极度矜贵雍容。
  此时澹台无离神情从容地行至楚蔚面前,躬身行大礼,接着便朗声道:“臣澹台无离,恭迎新帝登基!”
  楚蔚连忙伸手,轻轻扶住了澹台无离的手臂,轻声笑道:“师尊多礼了。”
  而这时,台下的大臣们也如梦初醒一般,纷纷跪拜而下,高声道:“恭迎新帝登基——”
  呼声如山呼海啸一般,郎朗在偌大的太极殿前回荡。
  楚蔚目光一动,微微一笑,抽手而退,朗声道:“众卿平身。”
  大臣们纷纷起身,楚蔚便在万众瞩目之中,提步转身走上了那祭天的高台。
  可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不经意,抽手的时候,略带薄茧的指尖轻轻擦过了澹台无离柔软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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