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言危行[古代架空]——BY:耍花枪

作者:耍花枪  录入:09-17

他没有感应到禁制被解开或破坏,兔妖在秦霄蜀家中死亡,妖丹再次不翼而飞,秦霄蜀竟然还……把兔妖的身体炒掉了!
狄斫哪里有心情吃饭,周慧子在他赶到之前先一步死亡,兔妖又在这个时间出了事,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他看向秦霄蜀的目光越来越凝重,这个人,到底信不信得过?
“刚才只能证明你没有吃兔妖的肉,并不能证明你说的全部是真话。至少,破坏证物的罪名是落实的,我必须要带你去接受调查。”
狄斫做了目前情况下唯一能做的事情。
高陵没忍住,说道:“兔妖我们怎么带走?”
秦霄蜀微微一笑:“带你是带不走了,你可以端走。”
“……”
高陵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干了。爆炒兔肉还热乎着,香气四溢。高陵觉得,他可能需要一个密封性能好点的盒子,这香味遭不住啊!
“不把我铐起来吗?”秦霄蜀笑着对狄斫说道。
狄斫转过身:“你自己老实跟上来。”
秦霄蜀眼中兴味盎然,悠然跟在狄斫身后:“也行怎么办?”
狄斫沉默片刻:“暂时送到木先生那里去。”
“你还准备关我很久?”秦霄蜀问道。
狄斫没有理会他,电话通知了木先生。
木荥旗很快打个车就来了,狄斫见到他叮嘱道:“木先生,您只对也行说我们有事要办,很快就会回来就好,其余不必多说。”
木荥旗看得出他的认真,连连点头:“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也行,上次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严重的事,担忧的目光看向秦霄蜀,又转向狄斫,“有事情,好好解决。”
“您放心。”狄斫不再耽搁,他要立刻带秦霄蜀回部里。
前方很快就要到达国降部入口,狄斫脚步停了下来。
“黄干事。”狄斫看着墙头那只体型肥硕的橘猫,秦霄蜀跟随他的视线看往那个方向。
“那只猫的名字?”秦霄蜀问道。
“嗯,黄干事是部里养的。”狄斫看到黄干事嘴里叼着什么,想细细看清。
黄干事认出了他,步履轻盈地跳下墙头,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它在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将口中的小东西吐了出来,炫耀一般喵了一声,舔舔爪子。那灰黄皮毛的东西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软绵绵,像是已经断了气。
陆道林的老鼠!狄斫惊讶一瞬,立刻向前几步想要确认。
就在此时,他脚步移动的一瞬间,那只老鼠也动起来,张大嘴向着狄斫咬去。
狄斫没有躲闪,笃定自己可以挡住,秦霄蜀却突然发现了什么,脸色一变,扑上前将狄斫护在身下。
顷刻间,一张血盆大口吞天蚀日般张合,所有人眼前一黑。当视野恢复正常,老鼠再次掉落在地上,而上一秒还好端端站在面前的两人彻底消失在原地。
高陵手里端着一盘出锅没多久的兔子肉,面前一只肥猫和一只死老鼠。他的嘴巴张着,一时半会儿合不起来。
黄干事愣在原地,站起来,用前爪拨弄那只老鼠。没错,是死了呀。
高陵合上嘴,空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拨打张三鳣电话:“喂,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要听哪个?”
“你按顺序说吧。”张三鳣漫不经心。
高陵推了推眼镜:“兔妖被人吃了,狄斫被老鼠吃了。”
“你说什么?”张三鳣声音拔尖了,“兔妖不是在阿斫家里吗?那只逃走的老鼠还能把阿斫吃掉?你疯了吗?”
“我觉得是黄干事疯了。”高陵看着面前将老鼠开膛剖肚想要寻找狄斫的黄干事,严正声明。
作者有话说:
我怕跨年夜的节目太过好看,你们收不到我的祝福,我怕和家人朋友的团聚太快乐,你们看不到我的更新!
所以,提前更新,祝大家2020年快落呀!
新的一年,你枪会继续当一个甜文作者,?( ′???` )比心




第46章 榕镇

榕镇是一个偏到火车轨道都懒得拐这个弯的小镇——大抵是的。隔一段距离闪过一次的电线杆分外萧条,成了路途中为数不多的异色。
秦霄蜀坐在破旧中巴里,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的大片绿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偶尔有独栋的建筑出现在视野里,远离公路,与世隔绝。
身旁的人从他醒来就叽里呱啦说着什么,他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这个人他不认识。确切来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是彻底的一片空白,更像是什么都蒙上了一层雾,半知不解,似是而非。
他坐在车门边第一排,视线前方是从睁眼看到现在的目的地标识牌,霖湖与榕镇之间有个箭头,两个陌生的地名。
这一车人要去的地方叫榕镇,可为什么要去,这些都是什么人,榕镇又是什么地方,全是未知。
司机维持着不紧不慢的车速,耳边除了聒噪的人声还有从车窗缝里灌进来的风声。但凡秦霄蜀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现在就能跳车。
可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他只能维持现状忍受周围的一切。
身旁的人感到没趣,停下源源不断的演讲,尴尬地靠回椅背上。
声音消失那一瞬间的对比分外鲜明,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然后其他声音才慢慢回归原位,秦霄蜀心里好受了点。
他摸了摸口袋,希望能找到点什么刺激记忆。
裤子口袋里有一个圆圆的硬物,秦霄蜀谨慎小心地将那件东西取出来,这才看到那是一枚铜钱。
那枚铜钱立在指尖,发乌又带着点柔光,显然是长时间接触,都形成了包浆。铜钱上的字有些模糊不清,秦霄蜀拿近了点仔细辨认。
“你拿的这是什么?”
身旁的人不甘寂寞,突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秦霄蜀没有时刻防备,铜钱就那么从指尖滚落,一声脆响后不知掉到了哪个角落里。
秦霄蜀第一反应是从座位上跳起来去找,这辆破车突出就突出在破上,各种缝隙边角,铜钱落地只听了个声就没了影。
在那块区域搜寻了一圈,一块五毛的硬币捡了两三个,就是没见那枚铜钱。行走中的车辆摇摇晃晃,他站久了有些恶心,那枚铜钱像是掉入异次元,怎么也找不到了。
秦霄蜀转而怒视那个人,面色冷硬,绷直的嘴角几乎快要蹦出火星子来。利如刀刃的视线持续了几秒,对方露出难堪的神色,嗫嚅着说了声对不起,那也令秦霄蜀厌恶。
他收回视线,回到自己座位上。
身边的人再也没有尝试和他搭话,车程的后半段体验比前半段提升很多。
到达目的地,车上乘客鱼贯而下,秦霄蜀留在车上,一遍又一遍寻找那枚铜钱,他身上只有那件东西,一定很重要。
身后有人拍了秦霄蜀的肩膀,他回过头,那白发驳杂老学者模样的人笑眯眯看着他:“你找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我一会儿让人帮你找,先集合。”
“没什么重要的。”秦霄蜀勉强开口,但出口的话很违心,他分明是想尽快找到那枚铜钱的。
“那就行,去拿行李,我们集合清点一下。”老学者转身下车,站到了那群人面前。
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了,秦霄蜀听到他说还有行李,决定暂时先放下这件事,寻找其他线索。
车前站的那群人年纪相仿,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大多是男生,女生只有两个。
秦霄蜀拿到最后一个无人认领的行李箱,站到队伍后面,心里只想找个地方查看行李箱里装了什么,领队人讲的话,他一句也没听到。
周围人整齐划一地喊道:“听明白了,秦教授。”
两个领队人中的老学者便摇了摇手:“好,我们先去把东西放下。”
秦霄蜀暂时将注意力收回来,跟在他们后面。那被叫秦教授的老学者走着走着落到了后头,和他站在一起:“晕车好点没有?”
“我很好。”秦霄蜀强压下残留的恶心感,不想与陌生人太多交流,尤其是对方看起来和他很熟。
秦教授带领的学生队伍就住在镇上的旅馆里,旅馆设备陈旧,勉强能够使用。
一行二十六人刚好十三个房间,标准双床房,所有人放好东西二十分钟后在楼下集合。
分发房卡与分配室友同时进行,秦霄蜀率先上前领房卡,立即有人表示愿意和他同住。秦霄蜀只想拿到房卡查看自己的行李箱,对即将和他共处一室的室友是谁没有半点兴趣。
刷开房门后,秦霄蜀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翻看。除了一些衣物,箱子里还有一个钱包,一本学生证和笔记本。
钱包里装着身份证和一些现金,身份证、学生证上的照片与名字正是他自己——他好像只有这两样东西是确认已知的,哦,现在还知道他刚满十八。
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的文字记载着专业名词解析,看起来和文物历史相关,与学生证上考古学专业吻合。
最后写字的一页只写了一则记录,是日程安排:班集榕镇考察,为期七天。
除此之外,这个箱子里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好在,秦霄蜀逐渐想起了些什么。
他是考古学专业的学生,今年大一。这次考察不是学校课程,而是秦教授敲定的特殊安排。两个领队的老师,一个是教授,一个是班主任。
室友踟蹰着靠近少许,秦霄蜀敏锐察觉,迅速回头看去,室友立刻说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不好意思在车上弄掉了你的东西,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去找。”
这大概是同班同学,但秦霄蜀对他没什么印象,语气冷淡:“不用了。”他迅速把东西塞回行李箱里,揣上钱包走出门,“记得拿房卡关门。”
他们到达的时间点很尴尬,离正常吃饭时间差那么点,却又因为长途坐车饥肠辘辘。在众人强烈要求下,五点不到就吃了晚饭。
领队的两个老师简略说了这几日的日程安排,秦霄蜀仔细听着,他不饿,那些饭菜无法引起食欲,便一口也没碰。
晚饭结束时外面太阳还未落下,之后是个人活动时间,秦霄蜀找寻不到有用线索,便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小镇。
比起待在旅馆内闭门不出,他对这个小镇兴趣更浓厚。
整个镇子不大,从镇子入口处的报刊亭拿一张地图,就能自己走遍全镇。
秦霄蜀跟随地图往小镇周边走去,行至一处低谷前,周边是一层一层渐次低矮下去的台阶。
他所在的位置是最高点,往下低谷处是一个背山大平台,平台正中有一个木制的高台,目测约有七八米高。台阶也远高于寻常标准,近乎半米,更像是一个观赏台。
低头看手中的地图,地图上没有标注这个位置,秦霄蜀四处张望,此时竟然没有人从周围经过。得不到人解惑的秦霄蜀准备先离开去看看别的地方,反正之后领队老师会找当地人给他们介绍,并不急于这一时。
就在秦霄蜀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看见从高台后方爬上去了一个人。纤细的身影瞬时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少年人站到了高台之上,这个距离之下秦霄蜀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四肢修长,身形剪影都赏心悦目。
高台呈四方形,边缘没有任何护栏,支撑的木质结构之间缝隙很大,稍不留神就会跌落。实打实的泥土地面,失足可不是好玩的。
秦霄蜀忍不住出声喊道:“小心,那里很危险!”
高台上的少年似乎是朝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没有理会,反而站到高台的边缘,走向高台另一边,似乎是在用脚步丈量平台的距离。
秦霄蜀快步从台阶上跳下去,走到高台下方,仰头看去:“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玩?”
这个角度看不见高台上的人,也听不见上面的动静,秦霄蜀卷起手中的地图,在木杆上敲了敲:“听见了吗?”
木板边缘探出了一张脸,秦霄蜀目光触及后一愣,脚步不由往后退了一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那真是一张漂亮的面孔。面容白皙,眉眼如画般精致,抿着唇,眼中带着不驯的桀骜,双唇紧抿,居高临下看着那莫名其妙的人。
秦霄蜀底气稍微不是那么足了,他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放得柔和:“上面没有防护措施,很危险的,你还是下来吧。”
他有些担忧自己的行为唐突,不小心吓到他,从高台上跌下来怎么办?
少年的脸又消失在边缘,不一会儿,秦霄蜀就见他从高台后面敏捷地跳了下来。他衣着单薄,腰肢柔软,身体灵活得像山间精灵一般,面孔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少年就站在高台另一边,这个距离不远不近。秦霄蜀能清楚看到他长而微翘的眼睫,打量自己时微垂眼睑,眼睫便在边缘密密排开,投下一小片阴影。
秦霄蜀有些移不开眼,手里的地图不自觉间被揉捏得皱巴巴的。
他没有理会秦霄蜀的打算,几步蹿上台阶,拿起放在边上的包,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高高的边界线上。
秦霄蜀揉揉鼻尖,看看四周缓解尴尬。
这处高台周围泥土是黑灰色的,看起来像是积年累月烧出的纸灰,脚下泥土里还有些散落的纸钱残留。
秦霄蜀绕着高台走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可以上去的阶梯,稀疏的木架间隔可不像是让人随上随下的。
临近黄昏,天色黯淡下来。秦霄蜀只穿着单薄的外套,风有些凉了,他终于动身爬上台阶,从原路返回。
旅馆的接待是个中年男子,姓胡,与领队老师是旧识。秦霄蜀在前台买了瓶水,顺便打听那个高台是什么情况。
“那个台子?你们没事别往那边去啊。”胡老板说道,“那是我们镇上举行祭祀的地方,一般人不允许靠近的。”
“什么祭祀?”秦霄蜀越发好奇,一般人不让靠近,那少年还爬到高台上去玩?
“镇上每年四月举行的春祭,为一年祈福的。”李老板没有卖关子,“周围的镇子都知道有这个活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人来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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