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允你听风

作者:允你听风  录入:09-21

  陈鸣倒不是很厌烦男人与男人的事情,毕竟霍瑾年也和枕医生关系匪浅。
  想到这,陈鸣又偷偷瞄了眼霍瑾年的侧脸,真不知道枕医生看到霍瑾年这样的装束会不会高兴呢。
  “没事。这次就算了吧,兄弟,下次要看准了人再打招呼哦!”
  “嗯。还请把刚刚的错当作闹剧一场,打扰二位了。”
  南胡洋行的第一天就如此颠簸,在几场有趣的闹剧后,繁忙的一天在灯红酒绿中拉下帷幕。
  闫穆回家后将这件有趣的事悉心告知了闫岳,闫岳听见闫穆口中所说“与大嫂及其相似的男人”时并没有什么表现。
  然,闫岳差遣闫穆回去后,他却烦闷的一宿没睡。
  第二天,闫岳收到了南胡洋行的密件。
  密件里所含的皆是“华玉宇”的资料。
  华玉宇,男,归国子弟,现住“枕家药房”。
  要说霍瑾年和枕惊鸿完美任务里做的最不足的就是,枕惊鸿在为霍瑾年制造假身份的时候,习惯把所有的住址和行票账户都记在自己名下。
  “华玉宇,枕家药房,慕上行,枕家药房,尚学尹,枕家药房……”
  闫岳将信封中夹带的一张一张挑着随手丢开,单薄的纸张悠悠随着他的动作飘到灰色的石板上。
  看着这些有趣的巧合,闫岳的脑中闪现出一张熟悉的脸,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冷嗤,眸光冰冷似深潭,“霍瑾年,你可真有意思。我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闫岳这辈子没什么讨厌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和他作对的人,尤其是那些有事没事就扰乱小镇秩序的土匪,他恨不得一枪枪崩了他们。
  要不是两年前“意外”摔下悬崖,他早就把霍瑾年干掉了。
  “嘣!”
  枕家药房大早上的就传来不合时宜的枪声,枪声可比那后院的大公鸡管用许多,枪鸣声连续响了好几枪,周围房屋的人都纷纷疑惑地从窗口探出头来。
  “大早上的这管理就来抓人了?”
  “不知道啊,平时不干事,就知道扰民。”
  “诶诶,你们小声点说。”
  霍瑾年顶着没有打理过的头发,乱糟糟地就搬开了药房的大门。
  “嘣!”
  又是一枪,这次的子弹直接经过霍瑾年的侧脸擦了过去,打在药房的木板上,直接焊出了窟窿。
  霍瑾年的左脸微微发热,被擦脸而过的子弹吓得立马清醒过来。
  他撩起自己额头的扣发,抬眸。他倒是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小子居然敢对着他开枪。
  不看还好,一看居然是闫岳。
  要不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闫岳和霍瑾年此时对着对方得脸,眼瞳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霍瑾年几乎是掐着嗓子从口中崩出一句好话:“这位穿着墨绿墨绿的将军怎么大早上来小的这打枪来了?”


第72章
  闫岳微微张口冷笑一声。
  “打理过后倒是有些人样了,差点没认出你。”
  听闫岳的话看来已经发现霍瑾年的身份,那霍瑾年也没必要妆模作样,他挺起胸膛恢复了以往懒散不羁。
  闫岳今天特意穿了一声墨绿的军服,那是他藏在衣柜里许多年没碰过的衣服,只有进行任务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穿。墨绿的军服配合夹扣闷亮棕红的皮带,承托出闫岳的一丝不苟,俨然。
  霍瑾年也知道每次闫岳穿这件衣服就是要来办自己,他也不废话,挑明了事儿说:“我知道你要办我。办我可以,等我七天,我自动上门求你抓我。”
  没枪,没人,又没装备,霍瑾年对战闫岳,战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闫岳又朝他的侧身打了一枪。
  霍瑾年往枪火走向的反侧一跳,连忙举起双手:“闫岳,我怎么惹到你了,你平时不抓我,今天大早上的搞我。给个机会不行吗?”
  和我作对还泡我马子,闫岳怎么咽的下这口气。闫岳二话不说,毫不留情地往霍瑾年的小腿上嘣了一枪。
  “啊!”
  枪声伴着霍瑾年的痛叫彻底扰醒了陈鸣,要说陈鸣的睡眠质量可不是盖的,这尖叫声足以叫醒陈鸣可也引来一大批周围房屋的看客。
  “我去,真崩了一枪。”
  “欸欸额,那个是闫岳吧,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招惹他了。”
  “啧啧,这个血好刺激哦。”
  霍瑾年怒看闫岳一眼,他忍着痛撕下一块破布赶忙对自己进行了止血处理,他抱着被打伤的左腿,咬着牙忍不住呜呜嗞声。
  陈鸣咳嗽两声,冒着睡泡,迷迷糊糊走到了药店前。他揉揉双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发,发,发生,什么了?”
  闫岳看见从门后出来的那抹熟悉的声音,本阴郁的双眼突然明亮起来,他盯着那个发光的少年,呼唤出声:“丫……不,鸣儿,我来接你了。”
  陈鸣晃晃头,眯下眼后眼睛才舒适户外的阳光,但当他一睁眼,却被地上横躺流了一大滩血的霍瑾年吓得一惊。
  他赶忙蹲下身子,全身发抖地掺过霍瑾年的脸。
  “你你你……”
  霍瑾年的脸色很不好,要说平时他掉着眼袋像中年丧妻的可怜人,现在他泛白的脸就像当场死了老婆的罹夫。
  霍瑾年的体温开始下降,他对陈鸣恍然一笑,“我没事,只是腿受伤了,出了很多血,而已。”
  “你这都叫没事!”
  霍瑾年的伤刺激到了陈鸣,陈鸣懊恼这个过分乐观的男人,他倔强地要背起霍瑾年进屋里治疗伤势。
  “鸣儿……”
  闫岳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从头到尾,陈鸣看都没看闫岳一眼,反倒对那个土匪又是问又是关切的。
  那明明是自己才能拥有的权力。
  他不甘心,闫岳踏着皮靴拉住了霍瑾年的后衣领,陈鸣的步伐也被迫止住。
  陈鸣还想往前几步,可是后头的牵引力太强,搞得他无法动弹。
  闫岳俨然低头看着陈鸣和霍瑾年,陈鸣扭头半眯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男人看起来一丝不苟,两撇峰眉,十分俊朗。他又瞥了眼男人手中还散着余热的枪口,估摸就是这个男人害的霍瑾年变成这样的。
  要不是霍瑾年的病等着被治,他真想咬他一口解恨。
  明明看起来是个很正直的人,怎么会做出伤人谋害的事情来。
  “放,放,开。”
  “鸣儿……”
  “放,放,开。”
  闫岳目光如钩,眼底含着深深的痛苦,懊恼和不解。脸庞吹来清晨的风,把他吹的太清醒,太清醒的自己无法对陈鸣硬下声挽回。
  闫岳松开了牵扯在霍瑾年背后的手。
  陈鸣一步步背着霍瑾年进了药房,闫岳也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闫岳很早就知道陈鸣会医药,他杵在旁边看着陈鸣为别的男人取子弹上药敷药,弄得全身都是血,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他几番开口想对陈鸣说些什么。
  可站在一旁的闫岳,怎么看都像陈鸣和霍瑾年场景中的外人。
  闫岳不相信陈鸣会如此决绝的不记得自己。等陈鸣为霍瑾年包扎完后,霍瑾年因为疼痛陷入了昏迷。
  陈鸣这才起身为霍瑾年试了一下鼻息,确保他的生命安稳后,才放心地松口气。
  药店门外早已经三层三层地围满了人。门外的人嘈嘈,闫岳的心烦躁。
  再也忍不了眼前的场面,胸有郁闷他直接朝门外的地上崩了一枪,枪声巨响让门外的闲人吓得闭上了嘴。
  闫岳抑着声说:“都给我滚回去,谁在留此一秒,全部收监。”
  众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畏畏缩缩地溜离了药房门口。
  清静。
  陈鸣为霍瑾年包扎好。
  该谈正事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瑾年哥哥。你能放过他,吗?”
  陈鸣脸上还留着霍瑾年的鲜血,衣服上,手上,腿裤上,指尖滴滴答答惨不忍睹。
  “鸣儿,你为什么会和霍瑾年在一起。”
  陈鸣退后一步护着自己的手腕,眼神疑惑:
  “鸣儿?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鸣儿!”
  闫岳上前一步,有些着急“当初赶你出去是我的错,那时候我只是心太乱,脑子不清楚,我从没有介意你,我爱你啊!”
  陈鸣双眼空寡,觉得眼前男人的话箭直莫名其妙。
  “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
  闫岳苦笑一声,嗓音溢出痛楚,“我现在说喜欢你,你告诉我,你不认识我……”
  “额。”
  躺在椅上的霍瑾年不合时宜地痛苦嘶出一声,陈鸣连忙蹲到霍瑾年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声音极尽温柔:“疼?这?”
  “额……”
  霍瑾年额间流下好几滴冷汗,昏迷仿佛陷入了一个灰暗的空洞中无法逃脱。
  “做,做,噩梦了吗?”
  陈鸣起身用袖口擦去霍瑾年额间的汗珠,慌张。
  “够了。”
  闫岳实在看不下去陈鸣对别人嘘寒问暖,尤其这个别人还是霍瑾年。


第73章
  闫岳一把抓住陈鸣的手腕将他提起,硬拉着他往外扯。
  “你,你,你放开我!”
  陈鸣跳脱着脚,揣着闫岳的小腿,左右挣扎。
  陈鸣一脚接着一脚踹的闫岳小腿发疼,可他的心比陈鸣一脚一脚无情的踹动还要痛上十分。霍瑾年松手将陈鸣甩在药房木门边,他指着躺在椅上的霍瑾年冲陈鸣低声吼道:
  “你不是要救霍瑾年吗?你不是想让我放过他吗?可以,你和我走。你和我走,我保证就让那个男人活得比谁都好!”
  陈鸣揉揉被摔疼的手臂,半信半疑地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执着,而且他好像和自己很熟的样子。
  “你,说,的真的?”
  “我从不骗你。你和我走,我立马找人救他,带他去最好的洋医院。”
  陈鸣看了眼还在呜呜作声的霍瑾年,他定睛仰视着闫岳,答应了他的要求。
  “之前,勾勾。”
  “勾勾”的意思就是小指的约定,不知多久以前,陈鸣也这么和自己约定过。
  这次的约定却不是为了他。
  闫岳蹲下身子,他伸出小指对着陈鸣,陈鸣也伸出小指,勾在闫岳的小指上。
  许下约定。
  “鸣儿,小指如果勾了两次,上一次的约定还会做算吗?”
  闫岳半蹲在地上,他墨黑的眼瞳中全是陈鸣的身影。
  陈鸣真的很不适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称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支支吾吾敷衍道:“大概,不会。”
  “那就好。”
  闫岳漾起同从前一般温许的笑容。他脱下身上的军装大衣沉默不语地将大衣披在陈鸣的身上。
  “?”
  陈鸣不解。
  “以前你也会给我盖被子的,这不算什么。”
  “我,说了,我不,记得。”
  “你不会不记得我的。”
  闫岳固执地打横抱起陈鸣想将他带离此地,带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闫岳突然的公主抱让陈鸣有些脸红,他再次挣扎阻止男人如此亲密的举动。
  “你再乱动的话,我不保证我会违约的。”
  闫岳边说着边偷瞧了还躺在椅上的霍瑾年一眼。
  “你……”
  陈鸣被这个男人气地没话说,居然威胁自己,威胁自己就算了,陈鸣还偏偏对这个霸道的男人无可奈何,他扭过头,领着大衣的一角扬起手遮在了自己的脸上:“随你。”
  闫岳低头隔着大衣吻了下陈鸣的额头,轻声:“你不会不记得我的。”
  陈鸣窝在大衣中不满道:“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没什么。”
  逮到陈鸣后,闫岳如约派人带霍瑾年去了最好的洋医院,而他则将陈鸣安置在了南胡洋馆附近的暂住馆中。
  推开陈鸣房间的门,闫岳为陈鸣端来了些他爱吃的糕点。
  陈鸣此时正站在房间的窗口出,他向外张望着什么。
  闫岳望着陈鸣的背影有一丝孤寂。
  早上的事闹来闹去,时光已不知不知觉到了中午,入夏的阳光透过窗台打在陈鸣新换的鹅黄小衫上,小衫上的淡粉小花像活了一般挂在陈鸣身上,十分好看。
  小衫也是闫岳为陈鸣准备的,用的是金缕阁最好最薄的丝织品。
  闫岳将食物搁在一旁的桌上,他注意到桌上许多揉成球的废纸心中一凉。
  不管一二,他走到陈鸣背后,弯下腰从后将头深深埋在陈鸣的颈窝出,低声说道:
  “我好久好久以前就这么想抱着你。”
  陈鸣冷漠地盯着窗外来来往往没见过的新旧汽车和人力车夫,他没有挣扎开他的怀抱,却也一动不动。
  闫岳抱在陈鸣腰间的手更紧些。
  “我当初赶你出去的事,有那么不可原谅吗?”
  陈鸣不回答。
  闫岳将头埋的更深些,嗡嗡诺诺像似哀求一般:“你不要那么不近人情。”
  陈鸣冷声:
  “首先,我,不认识你。而且,不近人情,的,是你。你害了瑾年哥哥。”
  闫岳眼神一暗,嘴角带着阴郁:“你不会不认识我的。是霍瑾年骗了你……他是不是和你说我是很坏很坏的人,坏到你不想在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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