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乐轻吟一声,难耐地扭了扭腰,前头慢慢硬了起来,目光也变得湿淋淋的,显然是情动了,“凌大哥,你不要只弄外边”凌无奇故意逗他:“要不算了吧,会弄伤的,等你明天起来身体不爽利,到时候又当我是强奸犯,要抓我去衙门。”
安乐急道:“不会的,我把咱们的婚书挂墙上了,一睁眼就能看到。”
凌无奇轻笑了一声,终究舍不得欺负他太过,他轻轻拍了拍安乐的屁股,示意他跪起来,然后果不其然,一伸手就在枕下摸到了那罐熟悉的膏脂:“那我弄疼了你可要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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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7-0123:13:48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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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为喝了些酒,又或是太久没有与安乐亲近了,凌无奇只觉得今夜尤其兴奋,直欺负得安乐大汗淋漓,那处更是被玩得湿软红肿,只得哀哀地求他慢点。
“怎么,刚刚是你自己说痒,让我用力。”
凌无奇大力顶弄着,直撞得二人连接处白沫飞溅,嘴上调笑道,“现在又要慢点,可没这般道理。”
安乐哑着嗓子呻吟:“啊慢点凌大哥,我受不住了嗯啊啊”“受得住。”
凌无奇扶着安乐的胯,将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阳茎深深地顶在他湿软小穴的深处,坏心地打圈,“我说受得住就受得住。”
“不要,不要顶那里啊!”安乐尖叫一声,腰部高高抬起,再一次被插射出来。
凌无奇长长地吐了口气,一面享受着被那痉挛小穴包裹住的极致快感,一面迷恋地抚摸着安乐情欲中迷离的脸庞,只觉得这世间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人和事了。
“怎么样,我说你能受得住吧。”
晚些等安乐从汹涌的情潮中缓过来了,凌无奇慢慢退了出来,低下头细细地与他亲吻,道,“我家安小乐厉害得很,只用后面就可以射出来,这都射两次了。”
安乐哼哼唧唧地与凌无奇亲吻,软绵绵地抬眼望他,望着望着,不知怎么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凌无奇问。
“凌大哥,我方才吃饭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明日天塌下来了,我该做点什么。”
安乐道,“今夜与你洞房,就是第一想做的事。”
凌无奇笑道:“还有呢,还有别的想做的事吗?”安乐道:“我想明日再穿一次捕快服,带上佩刀去巡街,就跟平日一样,做点能做的事,然后等天塌下来那一刻,先顶一阵。”
“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着,我就比你高。”
凌无奇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笑道,“傻瓜,天不会塌的。”
“我知道。”
安乐道,“天就是天,一直在那儿,可人只是人,面前总有一道道的坎。
凌大哥,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身上的冤屈几时能洗清,这道坎咱们能迈过去吗?”凌无奇心有所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想:原来小乐一直在担心我。
他想说这案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最后要杀我的头,凭我的本事随随便便就能越狱逃跑,到时候咱们夫夫就远遁西南,躲到比魔教总坛还远的地方去,朝廷又能奈我何?可最后他说出口的却是:“能迈过去的,人活着总得信点什么,不是吗?”“嗯。”
安乐想了想,又道,“凌大哥,我时常觉得这世道一点都不好。
女子生来本与男子无异,却要生受这生育之苦,还要被贞洁德行束缚;普通农人一年到头辛苦劳作,一场大雨就可以让他们的血汗付诸东流;许多普通人劳苦一生不过为了有口饭吃,然而上位者却一意孤行,殊不知一道法令就可致生灵涂炭我能做的太少了,凌大哥,我只是个捕快,甚至现在已经不是捕快了,可是只要想到你,想到义父,想到师父,想到小小,想到童大人金师爷小二小五小七,想到邻居张大爷周大哥王大婶,想到豚头山上的大家,想到红莺紫兰和其他姑娘,想到许许多多和咱们一样的普通人,我就觉得,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值得我去守护的东西的,你说是不是?”凌无奇长久都没有说话,这是安乐第一次同他说这些,他一直以为安乐是个天生健忘乐观的小傻瓜,直到此刻,他才终于真切地感受到,安乐是如何从一次次失望中重拾希望,又是以一种怎样坚定的信念支撑住这份乐观的。
凌无奇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安乐的鼻子,凝望着他的眼睛说:“天不会塌,眼前坎也能迈过去,你信不信我?”安乐弯了弯眼睛,点点头:“嗯。”
“就算天不会塌,我今日也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说着凌无奇就捞起安乐两条长腿,就着那腿间的湿滑又将自己那话儿抵了上去,“看来我得再努力点,让你没空胡思乱想。”
两人之后又是好一番云雨,如此这般折腾了半宿,待到三更时分,安乐终于被弄得筋疲力尽,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无奇轻轻帮安乐擦拭完身体,替他细细掖好被角,然后便坐在床边,就着月光静静地凝望他甜美的睡颜。
他看了许久许久,直到打更人敲响四更天的梆子,才不得不咬牙站起来。
他先是摘下了墙上的婚书,又将桌上自己的日记和安乐近月来写的所有东西都收进了怀里,然后再不敢多看安乐一眼,径自从屋子里悄悄退了出来。
然而凌无奇刚开门出去,却见凌潜如雕像一般矗立在冬日寒冷的小院中。
凌潜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正好对上凌无奇的目光,再看到他怀中的东西,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放回去。”
“对不住啊父亲,吵到你休息了。”
凌无奇顾左右而言他,“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
“放回去。”
凌潜又重复了一遍,“回去睡觉,马上。”
凌无奇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只得道:“父亲,我想”“你想什么没有用,因为你做不到。”
凌潜打断他,“回屋去,守着小乐,平平稳稳地过日子,不要管那些无谓的事情。”
“那不是无谓的事情。”
凌无奇不由拔高了音量,“此事因我而起,我又是上一任武林盟主,由我出面最合适,只要能见到皇”“已经没有武林盟了。”
凌潜道,“什么武林盟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江湖草莽,比蝼蚁草芥尚且不如,你以为凭你可以同天家讲条件吗?”凌无奇道:“就算皇帝不屑理我,去见见那大太监总行吧?若他愿意与我谈判”“朝局远比你想象的复杂,皇帝既病重,现正是各方势力撕咬到如火如荼的时候”凌潜叹道,“无奇,不要惹麻烦,哪怕是为了小乐。”
“可这也是小乐的心愿,他最看不得百姓受苦。”
凌无奇无奈,只得上前将手中的一堆簿册堆放到了凌潜身边的石桌上,“父亲,你先收着这些,若我能回来,就交还给小乐,若我回不来了,你就把它们烧了,当从没有过我这个人,只要你们不提,小乐不会记得那个与他在匪寨仅有一面之缘的过路侠客”凌潜怒道:“我说最后一遍,马上回去,不许再想这些事!”凌无奇道:“父亲!”两人正争执不休,忽然齐唰唰噤了声,原是听到了有江湖高手以轻功在街头跃行的声音。
也不知那高手提了什么重物,虽跑得很快,脚步声却是重的。
只听那沉甸甸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安府墙外,然后“嗖”地一声,下一瞬那人便蹿上了墙,一下跳进了院子里。
“师兄?!”此人虽蒙了面,只看那身形轮廓和精光内敛的双眼,凌无奇就一眼认出了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青松剑派首席大弟子洪霸天。
只见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凌潜面前,将肩上扛着的大麻袋扔在了凌潜脚边,然后磕了个头:“师父,我来了。”
凌潜伸手将他扶起,还未说话,凌无奇先开口了:“那个大师兄委屈你了,师兄弟们都安置好了吗?”洪霸天“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你胆子也是真大,大内盗宝这种事都敢做?”凌无奇硬着头皮道:“一场误会”“误会?你以为雷凡跟你一样不靠谱吗?”洪霸天道,“此事既不是我做的,那肯定是你做的啊。”
凌无奇:“”师兄对不起。
“也罢,此事既已发生,总得想办法解决,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洪霸天说着,解开了麻袋的束口,只见那麻袋里原是装了个成年男子,此时正酣然熟睡着。
凌无奇扶过他的脸一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皇上?!”“怎么样,我厉害吧。”
洪霸天得意地一扬下巴,“你盗宝被雷凡认出来了,而我把皇帝偷了出来也没人发现,我是不是比你强多了?”凌潜:“”凌无奇:“”这可怕的胜负欲父亲之前是不是说大师兄浮躁来着?这也太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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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凌潜和凌无奇同时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洪霸天略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好吧,我吹牛了不过一开始确实没被人发现,但后来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了,这半个月我也不容易,一路都有穿飞鱼服的人咬着”“半个月?”凌无奇心说:原来如此,这样看来这半个月皇帝不是重病,而是被掳劫了,这倒与蓝灵灵的消息对得上。
“半个月已经很快了好不好,九思县这么偏远!”洪霸天辩解道,“而且你不知道那些锦衣卫有多难缠,其中不乏顶尖高手,我带着人又不好与他们正面交手。”
凌无奇:“”洪霸天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所以你还是不服气咯?”“我很服气。”
凌无奇朝洪霸天作了个大揖,“师兄,你太牛了。”
洪霸天道:“你又阴阳怪气!”凌无奇道:“我很诚恳!”“够了。”
凌潜打断他们道,“把皇上叫醒,先扶他坐到凳子上吧。”
此时的皇帝,穿着洪霸天为他准备的朴素布衣,加之连日颠簸劳顿,当真憔悴不堪,全然没了天子之姿。
洪霸天伸手一点,解开了他的睡穴,又从怀中摸出药油在他鼻下晃了晃,不多时,皇帝终于悠悠醒来。
他乍一睁眼见到三人像是有些惊惶,但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
凌无奇十分给台阶地当即跪地,伏身磕了个头,单刀直入道:“皇上,先前是草民惊扰了圣驾,但确实事出有因,万般无奈之下方行此下策,此事系草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还请皇上撤回禁武令,我武林正道人士自当感激不尽,他日定全力报效朝廷。”
皇帝默默地看着他,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洪霸天一拍脑门:“哦,忘记解哑穴了。”
凌无奇:“”皇帝的哑穴解开后,咳嗽了好久才说出第一句话:“朕饿了。”
凌无奇:“?”皇帝道:“朕要用膳!”凌无奇道:“师兄你没给皇上吃东西吗?”“两天吃一次吧,不然一路上要拉屎拉尿很麻烦的,”洪霸天拍了拍腰间水囊,“放心,一路用参汤吊着呢,死不了的。”
凌无奇:“”我知道死不了,但你也不能虐待人家吧?人好歹是皇帝啊!凌潜也看不下去了,道:“无奇,那边桌上还剩些腊八粥,你拿去厨房热一热,咱们陪皇上过个腊八节吧。”
凌无奇应了声“是”,端着还剩下些许冷粥的大海碗去了厨房。
皇帝闻声,频频看向凌潜,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凌潜道:“皇上,你可还认得草民?”皇帝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凌潜又道:“皇上您日理万机,自然是不会记得草民的,但草民会永远记得皇上昔日的风采,哪怕当时你不过总角年纪,却已显治世之才,高远之志,誓要扫除朝堂污秽,还天下一片海晏河清。”
皇帝心下骇然,心说这事纯属子虚乌有,想他一个庶出幼子,母亲家世平平,自己也从不得宠,从小到大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怎可能妄言朝局,更不可能当着这陌生人的面这般言说,除非皇帝心念一动,万千思绪忽地涌上心头,迟疑着问道:“你是公主府旧人?”凌潜默然。
皇帝道:“你到底是谁?”“皇上,粥来了。”
凌无奇此时从厨房出来了,将一小碗热腾腾的腊八粥端到了皇帝面前,“请用。”
皇帝实在饿得头晕,只得先将凌潜之事放到一边,当即接过碗便大口食用起来,哪知道一勺刚入嘴,眉头都拧到了一起:“馊了”凌无奇道:“今日新熬的腊八粥,怎可能馊了?不过是加了些陈醋,这是九思县本地口味,皇上吃不惯吗?”我对你算不错了,都没饿着你,造了这么多孽让你吃点醋怎么了?皇帝本已心生怒意,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却有一刹那的愣怔。
他若有所思地搅了搅面前这碗五彩斑斓的腊八粥,之后竟一言不发地将它喝完了,“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放下粥碗后,皇帝已恢复了镇定,叹道,“朕既落入你手,大抵只有悉听尊便一条路可选了,是吗?”凌无奇再次跪地,恳声道:“皇上,还请撤回禁武令。”
皇帝冷笑一声,道:“你当朝廷法度是什么,说撤回就可以撤回?”凌无奇道:“既是恶法,为何不能撤回?”皇帝道:“恶法?武林人士无视法纪,以武犯禁,为何禁不得?单说你这乱臣贼子,竟敢夜闯大内,盗我宝物,若不行令禁武,他日不得翻天了?”“禁武令弊大于利,行令数月来已招致多起冤狱,皇上爱民如子,定不忍陷百姓于水火。”
凌无奇道:“乱臣贼子之名草民亦是当不得,盗宝实乃情势所逼,只为救家人性命,还请皇上体恤。”
“体恤?”皇帝冷笑道,“这么说来一个区区小民比天子还重要了?你知朕离了女娲石这几月是怎么过的吗,当真没睡过一日好觉,终日头痛不已,你说,若是误了社稷,你如何承担得起?”洪霸天此时插嘴道:“皇上,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如果睡不着觉,让雷凡或其他高手把你睡穴点上就行,你看这几日你不都睡得挺沉吗?他们要不会我可以给他们培训”皇帝怒道:“放肆!”凌无奇:“”师兄你别说话了行吗?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