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冬冬没有在半路出现的话,你会和…”
啪!
“闭嘴!”
年夏还未说完,就被甩了一巴掌。
眼角扫过路黎喘息抽蓄的脸,年夏迅速的拔下路黎头上的发簪在路黎的左脸上划下尖锐的一刀。
“啊!”突如其来的刺痛,然后是嘀嗒嘀嗒的血直往下流,路黎反射性的捂住脸上的伤口,透入血肉是刺骨麻木的痛。
“这是我还你的。"年夏说。
愣了半晌,路黎终于开口:“滚,你给我滚。”说着抓起一撮杂草就往年夏身上扔。
“主人和他进去也太久了吧,我要去看看。”外头的年冬等的焦急,却还是被黄侍卫拦住。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
“城主让我在此等候我便在此等候,你应该相信城主。”
“你给我让开,主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不让。”
“你!”
就当两人差点动起手来的时候,年夏终于出来了,只是那模样狼狈不堪却显得骚 浪。撕破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肤,脸上,脖颈,胸膛,唾沫的痕迹还能反射出银光,被咬伤的嘴角,嚅吸过的淤痕,细碎的抓痕,凌乱的发丝,一副受 辱过后的模样,无法不让人错想。
“我要去杀了那个畜生!”年冬红了眼怒不可遏,大吼一声,迈开步子正要冲进去,却被年夏一手抓住胳膊。
“我没事,一点小伤。”
“你还袒护他?好,本来还想给他留个全尸,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我就让他飞灰烟灭去吧。”说着年冬一招手,只见士兵拔开摧火棒一根根的往路黎所在的草棚上丢。小火苗串起汹汹烈火,很快便引燃整片树林。
“快叫他们住手,难道你想放火烧山吗?”
“你还挺心疼这山的,怕是心疼里面的人吧。”
啪-!年夏第一次动手打了年冬,余下的目光再也没瞧过他。
“送我回麒予那里。”
“是,城主。”
晨光虽暖却抵不过山里的清寒,年冬呆站在原地,待黄侍卫已带着年夏乘马离去许久才叫手下灭了火。
草棚自是烧的乌黑成渣,但年冬看着还不解愤,非的把路黎的骨头给挖出来才觉得痛快点。
第二十六回 城印
“年城主回来啦,年城主回来啦。”随着侍从的呼喊声,在座的各位都为之松了口气。
一早听说绛城主路黎连夜挟持年夏的事,整个麒府上下都慌了,麒城主的亲自然是结不成,听说麒城主已经派年军卫去追,几个时辰也没音讯,又见东面的山里飘起滚滚浓烟,正愁帐着的时候,人就回来了,不过带回年城主的不是年军卫。
年夏借了身黄侍卫的披风遮住自身乱糟糟的模样,一脸疲惫的下了马,见相迎的涵城主殷时疑惑的眼神,便解释道:“这是我的黄侍卫。”
小黄黄也适时的行了个体面的礼,这才使众人放下心来。
麒予此时看似淡定的很,却是心里最忐忑不定的一位。知道早晚得与黄侍卫见面,麒予心中乱的很,但表面上还是看气定神闲的模样。情份这种东西玄幻的很,避的过一时,也避不过一世,更何况,这个揪心的人还是麒予自己想方设法逼来的,简直欲迎还拒,欲罢不能,藕断丝连,心理犯 贱。
几天前接年夏来麒府的时候年夏没有带黄侍卫随行,已是出乎麒予的意料。这位高傲自大的城主自是倔的很,万不会放低身份明说。如今闹的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只知那好死不死的人终于来了,一股闹腾劲又上来新鲜的了,麒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就是气啊,不甘心啊,想他麒予随便耍几个小伎俩,有什么弄不到手的,就这么个小侍卫架子还挺大,从小到大,不但从未把他麒予放在眼里,如若自己不闹出点事,还逼不动他出现哩。如今自是瞧见了跟随而来的黄侍卫,一向抢主导权的麒予犹如被人缝了嘴,气都哼不出一声。
“怎么不见路城主和年军卫呢?”涵城主问。
年夏动了下双唇没有应答,低下目光,只轻微扫过一声不吭端坐于殿上的麒予一眼,便无视疑惑的他人径直往自己的囚房而去。
“年城主奔波一夜,打扰各位也没睡好,不如都稍作休息后再说吧,年军卫在后头呐,大概也快回来了。”黄侍卫不愧是年夏得力的下手,很合心的替他的主人回答。
见黄侍卫言行稳重,在场的人都挺信任的,正好麒府的老管家路过瞥了眼。也就他能够认出黄侍卫来。
“小黄黄,好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啊。”老管家看见黄侍卫可高兴了,从小看这年轻的小城主们闹腾,老管家对黄侍卫心疼的很,觉的这孩子懂事,稳重,有礼貌,最主要的是降得住麒予这个小主子,替他们省下许多麻烦事,如今相见,也让老管家有心安的感觉。
黄侍卫还是一副得体从容的模样一边和老管家叙旧家常,一边随年夏回囚房去。
一夜未睡奔波一宿,年夏一回房便命黄侍卫打水擦洗换身干净的衣裳。
咯啦一声,什么东西从衣服的袖袋中掉落。
黄侍卫见着,赶紧拾起交到年夏手中。
看着印章上刻的绛字,年夏心中一惊,这莫非就是绛城世代相传的城印。
触摸着质地,坚硬无比,握于手中清凉刻骨,年夏从自己的左踝上扯下一个和眼前一摸一样的城印,不过已失了清凉的气息,刻着的是祁。对比两块城印,年夏更坚信了自己的猜测,这真的是绛城城印。
五个城分别有各自的城印,随五位城主世代相传,城印自建城以来由独一无二的奇石所造,这奇石虽小不过比成人拇指大些却坚硬无比火烧不融,滴水不穿,通透凉意,世间只此五块,分别刻着五座城名。
城印由上任城主传于下一任城主,此乃身为城主的信物从不可交于他人之手。这也是年夏放弃城主身份后为何一定要被囚禁在麒予府上的原因。身份可以弃,但城印却只能世代相传,永远弃不掉。
回想起和路黎在草棚里挣扎的瞬间,这一定是那时路黎偷偷塞入自己的袖袋中。没想到路黎有此打算,年夏此时握着绛城城印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路黎把绛城的城印交给自己,年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成为绛城的城主。那么另外这副对自己已失气息的祁城城印又该交到谁的手中?
世事常戏弄凡人,有些事越是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开,兜转一圈又现眼前。二十年前,祁老城主选中了还是孩童模样的年夏继承他的城主之位,如今冥冥中又注定了要成为这五座城之间逃也逃不开的纠葛。
第二十七回 惩罚
年冬倒是回来的迟了些,直到过了晌午才风尘仆仆的回来,神态落魄,瞧见黄侍卫的马心想年夏一定平安回来了,便直奔暗房找麒予。
“路黎呢?”麒予问。
“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搜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他,我命下士们继续搜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山上的火是你放的?”
“是。”
“我不是叫你要隐秘点结果了他吗?”
“他对主人无礼,主人还阻拦我动他,我一时冲动…”
麒予知道年冬口中所称的主人是谁,年冬向来只称呼自己城主,而非主人。麒予表面上不介意,但心里却是有点不舒服,不过倒不是因为年冬的缘故。
“把路黎挟持年夏的事散播出去,你知道怎么做,人云亦云嘛,讲的越坏越好。”
“是。”年冬顿了顿又开口说道:“城主,如果主人再被逼婚,还能引出路黎吗。”
“你倒是不心疼你主人的啊。”麒予笑了笑,打趣道:“要是…我不小心假戏真做要了年夏该怎么办?”
年冬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呵呵,瞧你这模样,到像你是他主人似的。都一个样开不得玩笑,我才提不起兴趣哩。”麒予说着向年冬摇了摇手指头。
“重复的手段效果减半,我不会再这么做,路黎肯定没死,想知道在哪里吗?”麒予卖了个关子:“你该去问问你主人。”
年冬一听豁然明白了,立马转身去找年夏,又被麒予叫住。
“等等,你似乎忘了什么。”
“……。”年冬赶紧从旁边两排长长的兵器架上取来一条细长鞭递到麒予跟前,自己则脱下全部衣物,只留一条裤裆。
麒予执鞭一点都不吝啬,一道道抽向年冬。自从年冬被允许来到暗房成为麒予的陪练后,但凡年冬没做到麒予吩咐的事,就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和之前一样,只不过替换了打板子而已,不一样的是,麒予允许年冬躲避,躲得过是他的本事,躲不过就挨鞭子吧。
不过这鞭子不是普通的粗麻鞭,细一些也更有柔韧度,其身裹了层丝绸,打在皮肉上滑溜的很,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这样的鞭子哪里是武器,倒像是情趣物品。
年冬对这样的惩罚先是反感的,但后来想想麒予对他的教导总是与寻常人不一般,也就沉下心来当功夫练。年冬或许真的是练武的奇才,和军卫统领那会乱教自通一样,在麒予的鞭策下倒还真悟出一身本事,如今要是认真和麒予比起来,怕是麒予会被打的很惨。
不过这是不可能发生的,经过这些年的训养,麒予把这只野野的小黄毛犬训服的很好,这才不会乱咬饲养自己的人。如果说和年夏在一起时,年冬还是只天真自由充满森林气息的小狗,和麒予在一起的这些年已成为忠心不二的护犬。
这件事实,在回来的途中,年夏就已经明白了,只是当年不曾想过自己寄养的小狗会易了心换了主。即使口中的主人还是年夏,只是倔强的霸占曾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年冬心中信任服从的是麒予,这怪不了别人,年夏只怨自己的软弱给不了年冬心安的归处。
第二十八回 浴场
直到麒予精疲力尽,才放了年冬。
年冬大气都不喘,平缓的穿回衣物向麒予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暗房又瞬间冷却了下来。暗房的构造十分隐秘,是麒予专门为自己设计的,这里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外面也无法听见里面的声音,消息的传递全靠机关操纵。
麒予瘫软在靠椅上,闻了闻身上的汗渍只觉得发粘,这种时候泡个澡再好不过了。
麒予是个喜欢干净的人,于是暗房后头有个浴室,简单朴实的木制浴池在空旷的房间里飘荡着沙沙水声,由机关控制源源不断的传输进来保持着浴场的温度。
大概是樾城的地理关系,这里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寒,水流保持着刚好的温度,升起淡淡水雾,水下波光暗动诺隐若现。麒予卸下外衣,披在旁边的木质架子上,用脚尖轻拨了下水雾伸进水面,是舒服的温热柔润。
麒予解下发髻,披下长发,退去剩下的全部衣物,踏入雾中,溅起水花,水雾缭绕而上锁着修长健硕的躯体,由如仙池河边的神灵飘纱。麒予缓缓的坐了下来,靠在光滑的浴池边上,放松了眉眼。长发垂直而下附于坚韧的肌肤之上,在水中飘散开来。
本应是宁静美好的一刻,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打破了。
随着哗啦一声巨响,从水底冒出一个人来,透出烟雾缭绕的浴池水面。麒予措不及防,才刚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便被压在了浴池边上被湿热的双唇钳住了嘴窒息的侵犯。扑腾的水花四溅,来人更是用力的擒住麒予的四肢,下身欺压而上,膨胀的硬物顶在了麒予的大腿之间。
本就已经累了的麒予只能瘫软下去,勉强靠着浴池边缘,肩部以下全都浸入水中。
喘息的掠夺没有停止,来人趁麒予无力挣扎之际,更伸手往湿热的弱处进犯。
嗯啊呻 咛 的娇 喘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交响着激烈的水下动作,麒予终于控制不住在羞 辱中 射出一缕白浊。
来人这才罢手,满足的托起麒予潮扉无力充满霪.欲的脸笑,仔细的端详这个许久不见的宝贝,满脸透着的是柔情爱意。可是麒予看着来人却是一副恶恨恨的模样,他愤怒的打掉拖着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来人推进水中,便转身想要逃离浴池。
可麒予才刚吃力的踏出一步,又被从水中起身的那个人压在了地板上。
来人一手擒住麒予的双手,把麒予的头按在地板上,下身更是用强大的力气压住使之动弹不得,麒予越是想挣脱扭动,光溜溜的躯体就更显骚.荡。紧贴着淌满水的地面,麒予的侧脸狰狞着不服的叫骂着。
“畜牲,放开我,你这个畜牲,禽兽,狗东西……!”
来人非但没有生气,倒觉的这样的麒予也满是可爱,越是笑盈盈的了。
“姓黄的,你再不放开,我就去叫年夏!”
“喔?你想他也来看看你这副诱人的模样?”黄侍卫有恃无恐,知道依麒予的性格,根本不会让人看见他丢人的模样,兴致上来便更加调戏起来。
“这可不行,你的这幅模样只能被我看。”黄侍卫说着便贴近麒予的侧脸亲了下,更意犹未尽的往下在脖颈处啃咬缠绵。
“啊-”麒予没忍住嗯了声,声音回响着羞愧难当。麒予越是觉得屈辱了,他那高傲的心哪里容的下被一个侍卫此等对待,即使他不是普通的侍卫。
麒予喜欢的是那种能臣服于自己的属下,能让他享受霸凌征服的滋味。对于黄侍卫,麒予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爱还是恨,麒予只想黄侍卫要是能有半点年冬的乖巧听话,他麒予也会让步,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