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帝王掌中娇[古代架空]——BY:四默

作者:四默  录入:10-09

  “那还要等多久?”夏朝生凶巴巴地质问,“六个月,还是七个月?”
  穆如归语塞了。
  若是等孩子落地再享肌肤之亲,怕是不止七个月呢。
  夏朝生不知九叔心中所想,还以为自己已经将九叔说动了,得意地扬起下巴,直接拿了主意:“三月春猎,我要去。”
  穆如归因为床笫之事,愧对于夏朝生,此时不敢反驳,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算是默许了。他心情大好,过了几日,竟然渐渐能吃下去东西,连吐也很少吐了。
  夏朝生大喜过望,当日就让夏花将先前做的那些他闻都闻不得的糕点,全拿出来,挨个品尝。
  穆如归瞧着夏朝生馋嘴的模样,心惊胆战,喊了大夫在一旁侯着,确定他的身体无碍,才让他继续吃。
  夏朝生吃完糕点,又想吃肉。
  穆如归赶忙让红五把一直温在炉子上的鸡汤端来:“只能喝一碗。”
  他捧起烫碗,吹了吹,遗憾地嘟囔:“没有肉啊。”
  然后有滋有味地将一整晚鸡汤喝进了肚子。
  如此一来,夏朝生先前因为有孕而日渐消瘦的面颊,又缓缓吃了回来,连气色都好了许多。
  梁王遣长忠来王府探望过他几回。
  内侍监每回来时,夏朝生都在花园里健步如飞。
  有几次,甚至与夏花和秋蝉一道,蹦蹦跳跳地扑蝴蝶。
  长忠抱着拂尘,站在花园边,欲言又止:“王妃这……”
  穆如归默了默:“气色不太好。”
  长忠望着面色有红似白的夏朝生,揉了揉眼睛。
  身穿红色锦服的九王妃拎着衣摆,弯腰猫在花圃里,等蝴蝶飞起的刹那,腾得蹦了起来。
  长忠:“……”
  穆如归面不改色:“难以下地。”
  长忠:“……”
  穆如归滔滔不绝:“食不下咽。”
  长忠:“……”
  穆如归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寝食难安。”
  “王爷,您是知道的,陛下素来疑心重,此行去骊山,已经对五皇子起了疑心,也不放心金吾卫,所以必定格外仰仗王爷手里的玄甲铁骑。”长忠收回视线,转身对穆如归拱手行礼,“您若是再推脱,说不准,陛下会直接下旨,命令九王妃随行。与其这样,不如带着王妃一同前往骊山,到时候出了事,再从长计议。”
  “公公说得轻巧。王妃的身子出了问题,本王要如何是好?”穆如归冷冷地瞥了长忠一眼,“你能担保,本王的王妃禁得起舟车劳顿吗?”
  长忠内心深处,自然觉得夏朝生禁得起,但他顶着穆如归寒意彻骨的目光,自然是半个“是”字也不敢说:“王妃的顾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若留王妃一人在上京城,岂不是更危险?”
  长忠虽不知道穆如归为何不肯带着夏朝生一同前去骊山,但联想到在金銮殿前惊恐万分的太医,加之本身在宫中服侍陛下多年,看多了后宫嫔妃的争斗,几乎在一瞬间就意识到,夏朝生腹中,很可能已经有了九王爷的骨肉。
  若非如此,穆如归不会一口咬定,夏朝生的身子不适。
  王妃若真的怀孕,便是天大的事。
  且不说,梁王听到风声,会如何疑心,就单凭穆如归自己,就会为了孩子,彻底与梁王撕破脸。
  穆如归可是先帝薨逝前,最喜爱的皇子,赐名时,连辈分都可以无视,强行封为“如”字辈。
  若不是残废了一条腿,梁王当皇帝的这些年,每日都得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了。
  也多亏了穆如归的“废腿”,梁王才可高枕无忧。
  可如今,“残废”的穆如归后继有人。
  若夏朝生腹中,是个健健康康的小王爷,多年后再接手玄甲铁骑,梁王膝下的皇子,绝不是他的对手。
  大梁的江山,终究要易主到梁王最忌惮的人手里。
  “奴才会如实向陛下禀告。”长忠的心思百转千回,最后绕回原点,硬着头皮复述,“王妃身子不适,气色不好,难以下地,寝食难安,怕是不能跟随圣驾,一同前往骊山狩猎了。”
  “倒也不必如此。”穆如归却出乎内侍监预料地叹了口气,“去,还是能去的。”
  长忠一愣,恍然点头:“奴才明白王爷的意思了。”
  穆如归是既要梁王知晓夏朝生的病痛,又要带王妃一同去狩猎。
  “王爷能如此决断,最好不过。”长忠悬起的心缓缓落下,“陛下瞧见您,心里的那些疑虑,才会散干净。”
  穆如归暗暗颔首,见夏朝生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连忙出声道:“朝生。”
  夏朝生循声跑来,兴冲冲地扑进穆如归的怀抱:“九叔,你叫我做什么?”
  “不许再跑。”穆如归蹙眉拭去他额角的汗珠,“回屋同我歇一会儿。”
  夏朝生不肯。
  怀孕之人的身子,时好时坏,他正在最好的阶段,完全不想回卧房去喝苦涩的汤药。
  “九叔,你瞧我捕的蝴蝶。”夏朝生把网兜抱到穆如归面前,喜滋滋地说,“好多呢。”
  穆如归从未扑过蝴蝶,也不觉得蝴蝶好看,但王妃主动问,自然不能吝惜夸奖:“真厉害。”
  夏朝生笑着点头:“我也觉得自己厉害。”
  然后松开网兜,放走了五颜六色的蝴蝶。
  绚烂的蝶扇动翅膀,随风飘散。
  他揣着手,站在穆如归的身边,烦躁的心一点一点地平静了下来。
  再好看的蝴蝶,也不该拘在网兜里,夏朝生这是在提醒九叔呢。
  可惜穆如归眼里只有他的身子,见蝴蝶飞远,立刻将他抱起,打横送回了卧房:“你若喜欢蝴蝶,我去替你抓。”
  夏朝生:“……”
  夏朝生:“……唉。”罢了。
  他蜷缩在锦被里,无奈又好笑地抓住了九叔的手指。
  穆如归眼神微闪,反握回去。
  穆如归怎么会听不懂夏朝生的暗喻呢?
  只是不论是脆弱的蝴蝶,还是嫁入王府的夏朝生,他想要的,一定会牢牢地掌控在手心里,永生永世,至死方休。
  又过几日,梁王终是在朝堂之上确定了三月春猎的具体日期,夏朝生也赫然在随行的名单之列。
  唯独五皇子,就像是被梁王遗忘了,不论朝臣们怎么暗示,梁王都没有带他一起前往骊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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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078
  五皇子却一反常态, 连奏疏都没有上奏。
  穆如旭太过安静,朝臣们不习惯,梁王也不习惯。
  多疑的帝王每时每刻都觉得, 五皇子已经在皇城外集合了大军,就等着三月春猎, 将他拽下皇位,自立为王了。
  可梁王转念一想, 金吾卫忠心耿耿, 玄甲铁骑更不可能受穆如旭的指使,大梁境内只剩下夏家军,似乎游离在权柄以外,隐隐有不可控的趋势。
  但夏家军的统领是夏荣山啊!
  夏荣山的宝贝儿子都快没了,成日焦虑得连上朝都神游天外, 哪里会有心思和五皇子一起搞叛变?
  所以梁王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当自己多疑。
  多疑的梁王纠结到正式出发那日, 在皇城上瞧见黑压压的玄甲铁骑,终于放下了心。
  穆如归端坐在马背上, 身披黑甲,背负银枪, 见梁王的銮驾从皇城中缓缓而出,立刻撩起身边马车的车帘,瞧里面的夏朝生。
  夏朝生蜷缩在软垫上,裹着狐裘, 睡得正香。
  穆如归暗中松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他清晨赖床,哼哼唧唧不肯起, 又说什么都要跟着去三月春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夏朝生有时闹起来,可爱得紧,还像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能大大咧咧跟在前太子身后的小侯爷。
  只是现在的小侯爷有人疼了,不仅爱闹,还爱撒娇。
  想睡懒觉的夏朝生知道穆如归心软,扯着九叔的袖子一通乱拽,穆如归就无可奈何地弯腰,将他从榻上抱了起来。
  穆如归不仅亲自为夏朝生擦脸,还亲自替他换上了衣袍。
  古有画眉之美谈,他们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睡梦中的夏朝生被马车震醒,睡眼惺忪地一抬头,发现眼前降下一片黑云——披着黑甲的穆如归掀开车帘钻了进来。
  穆如归见他裹着雪白的狐裘,满脸懵懂,忍不住屈起手指,用生着茧子的手指刮他的鼻尖。
  “醒了?”
  沙哑的嗓音在夏朝生的耳边刮了一圈,带着笑意的尾音:“醒了,便起来用些早膳。”
  “用什么啊?”夏朝生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往穆如归的怀里倒。
  穆如归躲了一下,生怕他撞在自己的铠甲上,转而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夏朝生不满地蹙眉:“嗯?”
  “还没卸甲。”穆如归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快些。”夏朝生想在九叔怀里睡觉。
  “快不了。”穆如归听他说得简单,没由来觉得好笑:“不然,你帮我?”
  “哦。”夏朝生眼睛睁也不睁,胡乱摸索一通,最后指尖被锋利的铠甲划出了淡红色的印子,迷迷瞪瞪地望着指尖发呆。
  穆如归无奈得连气都不想叹了。
  夏朝生是镇国侯府的小侯爷,自幼跟随在夏荣山身边,要说他不会卸甲,那就想当于说庄稼人不会种地,渔民不会捕鱼。
  可他偏偏不好好给穆如归卸甲,懒得像是身上没了骨头,拼命往下倒。
  “红五。”穆如归单手撑着困顿的夏朝生,另一只手撩开车帘,将跟在马车外侍从叫了过来,“帮我卸甲。”
  红五应了声“是”,跳上马车,准备替穆如归卸甲,却不料,没睡醒的夏朝生忽地伸长胳膊,从穆如归的身后,霸道地搂住了他的腰。
  穆如归:“嗯?”
  夏朝生气鼓鼓地嘀咕:“我来。”
  这是他的九叔,他的夫君,卸甲这么私密的事,怎么能假以他人之手呢?
  夏朝生边生气,边用手指抠抠挠挠。
  细微的触感透过锋利的铠甲,隐隐约约地传递到了穆如归的身上。
  就像几颗落入干柴的火星,轰得一声,引来了燎原的火。
  穆如归飞速摔下车帘,将红五阻隔在外,同时将夏朝生的手从腰间挪开,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卸了甲。
  耷拉着脑袋的夏朝生打着哈欠,在穆如归面前毫无危机意识地摇摇晃晃。
  穆如归的目光落在他纤细的手指上。
  夏朝生的手生得好看,纤细柔软,指节修长。
  曾经,这双手也扶过长弓,握过长刀,如今,却是连茧子都不见了。
  穆如归怜惜地捧起夏朝生的手,递到唇边轻吻,然后目光晦暗地望向了身下——七个月太长,他等不及了。
  平稳行驶的马车不易察觉地晃动起来,被风搅散的喘息泯灭在吱吱呀呀的马蹄声里。
  许久以后,当仪仗第一次停下时,穆如归掀开车帘,吩咐红五端来热水,他身后,裹在被子里的夏朝生涨红了脸,捂住嘴,试图遮掩急促的喘息。
  红五很快端着热水回来了。
  穆如归亲手接过,端进马车内,将帕子浸在热水里,然后抱起哆嗦的夏朝生,含笑替他擦拭腿上的痕迹。
  夏朝生捂着脸,鼓起腮帮子,在九叔的怀里抠着手指:“到哪儿了?”
  穆如归道:“刚出上京城……累了?”
  “没。”他等九叔的手一挪开,就套上了裤子,生怕又被送回上京城,“早膳呢?”
  正问着,夏花站在马车外,轻声询问:“王妃,要用膳了吗?”
  “用用用。”夏朝生推开窗户,吹了吹微暖的风,见马车旁边已经有人在搭帐篷,纳闷道,“这就休息了?”
  “陛下累了。”秋蝉在一旁接茬,“说是休息一两个时辰再走。”
  年迈且沉迷于“仙丹”的梁王,已经经不起折腾,在龙辇上颠了小半个时辰,就不得不命人将仪仗停下。
  长忠服侍梁王用下仙丹,又巧舌如簧地夸赞着周围的风景,让梁王生出几分自得来,仿佛这地方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精挑细选过的。
  梁王走了两步,略略气喘,第一反应,是向内侍监伸手。
  内侍监从袖笼中摸出装有仙丹的木盒,犹豫道:“陛下,还没到您该服用仙丹的时候呢。”
  “此等好物,多吃些,也无妨。”梁王不以为然,将长忠手里的木盒抢走,取出仙丹,急不可耐地塞进了嘴中。
  长忠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玄甲铁骑上,又将到嘴的劝解彻底咽下了。
  梁王也在看玄甲铁骑:“朕的九弟呢?”
  “九王爷在王妃的马车里呢。”
  “他对夏荣山家的小子很是上心啊。”梁王脚步微顿,望着仪仗中密密麻麻的马车,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长忠连忙道:“陛下,您想想,九王妃可是为了嫁入东宫,在金銮殿前跪了三天三夜的人……是想,哪个男子能忍受呢?就算是奴才,想想,心里都膈应呢。”
  梁王一听,深以为然:“是啊,夏荣山家那小子,当初为了嫁给穆如期,什么都干得出来,朕有的时候想想,还觉得后怕,要是他真的在朕的金銮殿前跪死了,又或是想出什么极端的方式,以死相逼,岂不是要朕背上拆人姻缘的千古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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