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mm,最近工作上有点问题,工作要没了,心情不太美丽,客户这种生物,现在提起都脑阔疼,咋就有那么多奇葩呢!《$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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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
章珩琰说完还忧心的看着薛昀笙,害怕他因为在乎这件事情和他疏离。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怪你。”薛昀笙说道。
确定这件事虽然和少年有关,但是主要不是少年的问题,他不会迁怒少年。
虽然绣房损失严重,不过好在并无人员伤亡,他也已经把重置工作做好,其他也并无影响。
加上这次的教训,薛昀笙也知道了自己目前还势力单薄,加上未来肯定会更被人窥视。
这次只是简简单单的烧店和派人暗杀他,下一次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薛昀笙也并没有要求少年把监视他的人撤回去,只是让少年别什么事情都监视,这至少是一种保护,上次也多亏少年留下的监视人员及时出现,不然被训练有素的杀手猎杀,是时间问题。
那是监视也是保护,这点薛昀笙想的通。
他想要那些人充当监视器的作用。
和少年交流了一下,让少年演戏,麻痹少年的老师,然后他俩在好好谋划怎么脱离困境。
章珩琰欣然点头,薛昀笙把所有注意力都移到他身上,他很开心。
在不知不觉间,章珩琰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态变化他越来越在乎眼前这个儒雅的男人,越来越在乎男子的想法。
会为青年的情绪而影响,好像自始至终,他都不是把他当成朋友。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深陷其中的章珩琰,对薛昀笙抱有极大的宽容和忍耐。
即使自己被他打手心,即使被要求些罪己诏,对帝皇来说认错书不就是罪己诏么。
但是他无法忍耐薛昀笙对他生气,对别人关心,而且是青年眼里自己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当他知道太傅也在其中掺合了一脚,章珩琰本来还打算跟太傅好好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是他动了不该动都人,这让章珩琰的逆鳞被触动。
太傅,该凉凉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
章珩琰从薛昀笙那里出来,应了薛昀笙的要求是气冲斗牛仿佛和他决裂一般,然后来到丞相府,询问丞相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丞相恭恭敬敬回应:“回禀陛下,已经有序进行中,不过似乎太傅那边已经知道了些风声,目前也动静不小。”
“嗯,狗急了,自然会跳墙。更何况朕的动静不小,最近可罢免和抄了不少太傅党羽的家,太傅知道朕要对他动手了。”
“可要戒备一番。”
“随他,记得造反这个罪名得给太傅安的好好的。”
“好。”丞相在心底为太傅默哀,动谁不好呢,偏偏要去动陛下心上人。
丞相自然知道了陛下本应等着太傅跳陷阱的,然而陛下却主动出击,逼迫太傅动手是因为什么。
丞相不知道章珩琰的心上人是谁,也不去探查,他知道陛下这个人,最厌恶探查他的人,而且陛下的暗卫网络可是无孔不入,或许太傅府就是一个筛子,他这个丞相府也好不了哪里去。
陛下,掌控欲非常强,他为官这么多年,面对这位帝王,知道些他的底线。
那就是忠心耿耿为他办事情,也别担心什么功高盖主,在这位帝王那里都是不存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了这位。
太傅已经联系了京都护卫军首领,看样子是要围困陛下,即使兵权威胁,陛下也不担心,看样子早有打算。
“陛下,太傅之事后,您已年岁已到,为了大政江山社稷,可有考虑选秀之事?”丞相知道陛下已有心仪之人,所以把梯子往章珩琰面前送了送。
选秀?章珩琰眉间划过一丝厌恶,很快脑海里又浮现出薛昀笙的脸,那丝厌恶又神奇般的消散。
不过想想自己的身份和至今还被他蒙蔽的薛昀笙,心底那丝奇怪的感觉也彻底被他摁死掉。
“此事再议,朕并无此打算。”
没撺掇陛下所想的丞相应了一声好,也没多提。
“陛下,您这手怎么了?是谁如此大胆,敢弄伤您。”眼尖的赵公公一瞧就瞧出了陛下手上的红肿,那触目惊心的红肿,可让他惊讶。
“老奴这就给您叫太医!”
“不用了。”章珩琰瞧了瞧手中已经红肿的掌心,勾了勾唇,笑着说道,“这好意头,得好好留着。”
“陛下,您这伤的如此严重,不看太医也抹些活血化瘀的药。”
这章珩琰没有反对,这伤,可伤的真值。
“你的主人敢殴打皇帝,很大胆呢。”章珩琰逗弄着三花,说道。
三花正窝在锦缎做成的小窝里睡到想,突然被无良的章珩琰戳醒很不高兴的挥挥爪子。
“你说陛下去了丞相府?千真万确?”太傅听到眼线禀告皇帝出宫见了那青年,而后又去了丞相府。
这就让他深思不已,同样心里阴谋论不断。
那青年家世普通,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什么异样,却在短时间内勾搭上尚书之子,还认了之前朝中大儒现在又出山为陛下办事的孙儒真。
这其中透着些诡异。
莫非,他是丞相那老贼的人!尚书不属于任何一人,孙儒真背后的人脉在朝廷上也是一股小势力!
“不好!那老贼阴老夫!”想到什么的太傅,脸色阴沉一片。
那青年必定是丞相人脉,而丞相也忠于陛下,而且这一切肯定是丞相捣鬼!陛下根本没有厌弃他,而且很信任他!
想着想着,太傅背后冰凉一片。
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一定是!
咬牙切齿的太傅现在是背水一战,该怎么做,他心里明白,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站在悬崖边,是拼死一搏还是束手就擒,看他的选择了。
当然,他不甘心,不甘心!
陛下,真的好计谋!连他都哄骗过去了!
他自以为是陛下的心腹,陛下就是他手中的傀儡!
可是临了临了,才发现,一直是傀儡不是陛下,而是他!
“果然是帝王,这才是天生的帝王啊。”太傅不得不承认章珩琰这平衡之术玩的极其好,连他都如同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而要不是章珩琰现在打算收手,让太妃和三王爷落马,他调查后才发现触目惊心的真相。
“不过,谁死谁输,还不一定呢。”陛下虽然是陛下,可惜到底还是年幼了些。
虽然有个重权在手的舅舅,但天高皇帝远,施毅罡的势力到底还是在边关,而不是在京都。
“去准备。”太傅暗下决心,放手殊死一搏。
当朝太傅反了。
这个消息震惊了京都,京都居民还记得当晚火光冲天,厮杀声阵阵,战马奔腾,刀剑棍戟的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
最终,以太傅被捉拿归案为结果而结束了这一闹剧。
薛昀笙还记得第二天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居民议论纷纷,还记得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的味道,还记得街头街尾斑点未清理干净的血腥味,还记得铁血战马带着鲜血从他身旁经过。
皇权!人命如草芥。
这不是和平的世界,这是生死不由自己的封建社会。
那一晚,薛文氏强撑着紧闭大门,几人都握着刀聚在屋子一起,生怕流寇逃进来,彻夜都不敢睡,直到外面的声音小了,再到平息,到再无危险为止。
事件平息后,大伯父安抚好家里,赶忙过来看了一眼,幸好他们家也平安无事。
而章珩琰再一次见到了被抓的太傅。
“陛下,太傅已经带到了。”
章珩琰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宣吧。”
太傅此刻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三王爷和他都小看了章珩琰。
谁能知道一个登基时才十三岁的少年,居然有那么深的城府,在他眼皮子地下把人耍的那么惨。
“陛下圣安。”太傅行了一个大礼。
章珩琰看着太傅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脱去官服,穿上囚衣,面如死灰的太傅可没有之前的干净清洁,头发散乱,看着真是萧瑟极了。
“起吧。”章珩琰的声音轻飘飘的,“看样子太傅过的很不好,这仪容可真失礼。”
“回陛下,老臣在牢中无处更衣,失礼了,还望陛下恕罪。”太傅身子晃了一下,第一次认真打量着这个少年。
“你知道先皇临终前为何会封你为太傅吗。”章珩琰笑眯眯的问道,“你觉得是因为你能力出众?还是因为你才华横溢?”
太傅摇摇头,脸上死灰一片,陈王败寇,事已至此,往事深究也无用,“老臣不知。”
章珩琰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你蠢呐。”
太傅惊愕的抬头,显然不相信章珩琰会如此说话。
“知道吗,先皇为何会传位于我,而这三年先皇的子嗣为何会一个接一个的死亡,而唯独剩下了三皇兄。”
“老臣不知。”
“太傅,你蠢的真的很让朕忍不住想要一直瞒着你。可惜朕不喜欢有些苍蝇在这和朝堂上吵的头疼。你真以为先皇临终前让你作为朕的太傅,以太傅之身和朕的舅舅一起监国是器重你吗,你只是一块磨刀石,只不过先皇太小瞧我了,他让自己的子嗣一个个死亡,只留下三皇兄,而你虽然是三皇兄的人,但是三年被高高捧着,怎能不生气野心。啧啧,你以为皇兄皇弟们都是朕所杀,你们错了,那是先皇为朕铺路。”
“陛下比老臣想象的要聪慧,老臣输的心服口服。”
“输,呵呵,太傅你可真会高看自己,你以为三年是和朕再博弈吗。蝼蚁怎能和持棋人对比呢。”章珩琰嘲讽一声。“朕以为太傅为官多年,会有些先见之明。没想到你蠢的让朕连作弄的兴趣都无。”
太傅闭着眼,听着少年的讽刺,他自然之道少年的话,现在百分百是真的,毕竟他已经是阶下囚,谁还能对阶下囚说谎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蠢作者成功把工作丢了,哎,人生真的好刺激!最近调整心情中,更新……不定《$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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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
“如果,你安安分分为官,朕何必对你动手。”章珩琰的声音轻飘飘的。
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一个年幼登基的帝王,掌控整个朝堂,迎刃有余的看着他一步步步入深渊,然后一刀捅死。
“你不应该对他动手,或许朕还能对你忍耐一段时间。”
“老臣万万没想到,陛下对老臣动手的因由是一个普通人。丞相真是陛下的好手段,世人皆知老臣是陛下心腹,陛下年幼登基,政务皆有老臣处理,谁能想到被陛下厌弃的丞相是您最大一步棋子。”
“朕批下了你十日后问斩,太傅大人一路走好。”
“老臣认罪,只是此事是老臣一人所谓,还望陛下放过老臣亲族……”
“意图造反,理应诛九族,这个律法太傅不可能不知吧。更何况,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老臣知晓。”怎能不知,得知陛下的判决后,太傅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佝偻着腰背。
他哪里不知道当今陛下的手段了。
太傅被带下去了,章珩琰看着案几上群臣要他选秀的奏折,脑海里浮现出薛昀笙那张脸。
如果是他,章珩琰觉得自己到不介意选秀。
薛昀笙知道了自己店铺是受到少年连累,最终也没纠缠太多,手里拿着的是少年用文言文书写的检讨书,他大致扫了一眼,还好,少年总算是听进去了。
“阿笙,阿爹给你寻了一户人家,你明天去瞧瞧。”薛文氏一脸喜意的走了进来,行走间已颇有些优雅,看来最近和那些贵夫人接触没少学到仪态。
“嗯?”薛昀笙正看着少年的检讨书,听到薛文氏的话,还一愣,“阿爹,你说什么人家。”
“你这孩子!”薛文氏摇摇头,有些无奈,“还能是什么,你这婚事现在是阿爹我的心头大事,阿爹让媒婆给你说了户人家,明儿个你去瞧瞧,就是西街老良馄饨铺的小儿子,今年十五,刚好可以出阁了,那户人家背景家世也和我们家差不多,而且那户人家也是本分人家。”
“怎么这么突然,阿爹,这事不急不急。”薛昀笙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年纪也太小了吧,十五岁,那也是初中生的年纪,这让他可下不了手。
“还能不急,你都十八了,再说家里现在银钱也不缺,你也可安心读书,阿爹看着店铺平日里也无暇顾及你,有个夫郎也好伺候你,阿爹也放心。”薛文氏语气就急切了几分。
“阿爹,家里有我顾及着,没事,你放心……”
“那哪里行,你一个爷们,阿爹已经和媒婆说了,那户人家也是疼孩子的,明天让你去馄饨店相看相看。你这孩子不许拒绝,明天一早就去。”薛文氏摆出一副不能拒绝的模样。
“好。”薛昀笙只能无奈答应下来,明天看看也罢。
薛文氏这才满意的离开去做饭,薛云棋听到动静探出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仿佛有些话想要说,可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薛昀笙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薛云棋,他把章珩琰写的检讨书收纳到柜子里,从药箱里掏出一个活血化瘀的药膏,放到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