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搀扶着贴着面具都掩盖不了难受气息的章珩琰走了进来。
“陛下万安。”薛昀笙如平常一样,淡淡的问安。
“嗯。起吧。”章珩琰却没来由的心里委屈,薛昀笙冷淡的样子让他极为不喜欢,太冷淡了。
更何况现在他肚子里怀着是他的孩子,他还如此态度冷淡,章珩琰很不高兴。
薛昀笙则奇怪陛下为何老是在他面前不太开心,结果每日都要前来,而且留一会儿就走。
不怎么能想明白的薛昀笙干脆不想,直接先由皇帝落座,然后他跟着坐下,等皇帝先动筷子。
其实皇帝每次来吃饭,等皇帝走后,他还会再吃点,毕竟小皇帝胃口不佳他也不能吃多少。
章珩琰刚一坐下,桌子上的食物一掀开,那个味道一冲,章珩琰只觉喉咙里难受的厉害。
“呕!”他朝着旁边干呕起来,显然是闻着这些味道难受的厉害。
“陛下怎么了?”薛昀笙也是被吓的一跳,今天的饭菜还好啊,怎么陛下闻着闻着还吐了?
“无事。”章珩琰有些犯恶心,加上脸上盖着一层,那种容貌被覆盖的不服帖不舒服让。让他也恶心。
无端的感觉到小皇帝语气里有些我很委屈,我需要哄哄。
“可要找个太医瞧瞧?”
“无碍,用膳吧。”章珩琰强忍着,可刚一坐直,又难受的作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补上昨天的,昨天忘更了,回家太晚,以为更了,结果没有,沧桑点烟《$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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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今天这菜色是得有多难吃,小皇帝闻闻就想吐?
薛昀笙觉得味道很是鲜美啊!和平常并无不同。
“可是饭菜不合口味?我让御膳房换一桌。”
章珩琰难受的厉害,特别想对着薛昀笙撒娇求安慰,可惜现在时机不行,加上他拿着帕子捂脸可能把面上弄乱了,他的先走。
“朕先走了!”章珩琰快速离开。
薛昀笙看着陛下离开,他好像看见陛下的脸上掉了什么东西。
薛昀笙手上还捏着筷子,刚刚的关系话语还真的只是顺应时局一问。
他连给陛下说句陛下慢走的时间都没来得及。
“主君,可是要换一桌?”看着陛下都闻着味道难度的离开了,很是不愉悦,他们这些跟着侧君后活着的奴婢们自然也想侧君后得宠,即使他是个爷们。
可谁让他现在是有侧君后的名分,爷们怎么了,爷们陛下也喜欢。
入宫侧君后失宠,他们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
能把陛下都恶心走的饭菜,他们肯定要换走,当然提前得征求侧君后的意见。
“不用。”薛昀笙倒想试试把小皇帝都恶心的菜色是得有多难吃。
薛昀笙不喜欢有人布菜,小皇帝在还好,他就守着些规矩,要是不在,他也就是不拘泥那些规矩。
薛昀笙拿着小碗,把每一道菜都品尝了一下,味道极好,丝毫没有觉得那道菜能把小皇帝熏走,熏的犯恶心。
小皇帝这个样子,倒有些想怀孕。
薛昀笙还有心思开玩笑的想着。
却是小皇帝这个看见菜色恶心的模样,和他之前主家有孕的反应一模一样,犯恶心干呕。
可薛昀笙摇摇头,他怎么还胡思乱想起来了呢,大政的帝王,怎么可能怀孕呢。
说起来,大政的帝王,倒和少年一般年岁,而且身形似乎也差不多,不过这个帝王有小肚子,少年没有。
等等!小肚子?
薛昀笙思索了一下少年目前已有孕三个月,肚子应该大了不少吧,三个月是不是会像小肚子那样了?
大政帝王?不可能不可能,薛昀笙摇摇头,他是越来越魔怔了。
怎么可能,一个帝王怎么可能!
薛昀笙不相信他现在的胡思乱想。
章珩琰回宫,难掩恶心。
“陛下,可要唤太医?”知道小陛下是孕吐,赵公公也束手无策。
章珩琰抬头,“快把这些给朕卸掉。”
赵公公吩咐人带来水,歇掉了陛下脸上的伪装,章珩琰喝了一杯水,压了压喉咙里的恶心感。
“不用叫太医了,朕无事。”章珩琰坐到软榻上,捧着肚子,“都是这个小东西闹的!”
“小皇子不乖,该罚!”赵公公哄着小陛下。
章珩琰嘟哝着,“本来就应该罚,而且还要重重的罚。”他和夫君好不容易的相处时间,全部被破坏掉了。
“嗯,该罚。”赵公公顺着陛下的意思哄着。
章珩琰心情好点,不过只要一想到他现在和夫君这么疏离,又不太开心了,孕夫的情绪就是这么多变。
“君夫那边情况怎么样?”他难受的厉害,君夫那边不会吓着吧?或许薛昀笙会在其中发现什么?
“侧君后在陛下走后就开始用膳了。”
一听到他都恶心的难受着,薛昀笙还在漠不关心的安心吃着饭,章珩琰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酸酸的难受极了。
虽然知道夫君不不知道皇帝是他,但是他就是钻牛角尖了。
薛昀笙不知道他的小夫郎现在正难受的忧伤着,他吃完饭后,寻不见黑煤球,知道黑煤球是和陛下那只猫玩去了,也就拿着猫饭开始在外面唤猫。
宫人隔着十几米的样子,薛昀笙单独在院子里消消食,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咪!咪咪!”薛昀笙唤着猫,黑煤球和三花就在不远处玩。
圆脸小宫女也在这不远处看着,陛下说了,侧君后的猫,和三花一起玩没有关系。
虽然圆脸小宫女也是十分忧心,毕竟三花日渐肥硕,胖胖的身子完全不是黑煤球的对手,经常被挠,而且陛下还不让和侧君后说,圆脸小宫女只能把药膏随身携带,伺候着这两个小主子。
而且三花还特别喜欢往这只从头黑到脚的猫身边凑,热情的不得了。
薛昀笙唤着猫时,脑袋里忽然想着那日他给少年制作文书身份的时候,少年说喜欢张琰这个名字,大政国姓好像是姓章,陛下叫什么来着。
薛昀笙思索着,脑子里还在想着陛下和少年对等,虽然他知道这个是胡思乱想。
黑煤球听到主人的呼唤,立马站起了抖擞了一下身子,迈着小腿要回家吃饭了。
“喵呜,喵呜!”三花肥硕的小身子也跟着黑煤球跑,不过它不怎么能跑太快,毕竟太肥了。
圆脸小宫女见三花和黑煤球跑到侧君后的宫殿,“三花,别去!”
根本就没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三花和黑煤球离她而去。
黑煤球从墙洞里钻了出来,喵呜喵呜朝着薛昀笙叫唤的厉害,看样子是饿极了:“喵呜!”
“饿了也不回来,该!”薛昀笙点点绕着他腿转圈圈的黑煤球的脑袋,埋怨了一句。
“喵呜!”三花太肥,有些卡住了,它凄凉一叫。
“还有只猫?你带小伙伴回来了?”薛昀笙看着黑煤球,问道。
黑煤球不搭理,看着薛昀笙手里的饭,急切极了,薛昀笙无奈的把碗放下,让黑煤球吃,黑煤球是个护食的,一头就扎进了饭盆里。
那只猫还卡着,薛昀笙就去扒开草丛瞧了一眼,刚一看见,好大一坨猫,好肥硕,正扑腾着想要从洞口出来。
“别急,我帮你弄!”薛昀笙蹲下,抓着这只肥猫的爪子,试探性的伸进洞口里捏了捏猫,觉得还行,才把吗,猫拉进来。
三花一脱困,就立马挣扎起来了,一下子从薛昀笙怀里跑出来,直接朝着黑煤球而去。黑煤球护食厉害,三花一过来,便扒着饭盆,喉咙里传来嘶吼的威胁声。
“呜……”三花肥硕的身影围绕这黑煤球,可怜巴巴的转悠着,想靠近又害怕黑煤球挠,可怜的紧。
薛昀笙让宫女还去取了碗猫饭,放到胖三花面前,这只猫真肥!
三花闻到猫饭的味道,也想吃,迫不及待的一头扎进碗里,熟悉的味道让它呜呜的叫着。
薛昀笙看着这只胖三花和黑煤球并在一起吃饭,不由的想到之前他养过的三花,那只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的猫了。
那只三花也如这只猫一样喜欢吃猫饭,不过没有它这么肥。
“君主子,紫宸殿的宫女过来寻猫!”
“嗯?是它吗?”薛昀笙指指着三花。
宫女点点头,应答到,“回君主子,是的。”
“带她过来吧,它在吃饭,吃完再带走吧。”
“是。”
圆脸小宫女迈着小碎步跟着宫人过来,上前先行礼:“侧君后万安!”
“起来吧!它叫什么名字?”
薛昀笙看着这只异常肥滚滚的三花,很喜欢呢,不过有点太胖了,对猫咪有点不太好。
少年帝王居然养了这么一只肥壮的猫,看来也是颇为宠爱,才会如此体积吧。
“回君主子,它叫三花。”圆脸小宫女老实的回答道。
“三花,这个名字真好听。”三花,这个名字真耳熟,薛昀笙蹲下,仔细端详着这只猫。
和三花是真的很像,花色也差不多,如果它再瘦点,和三花真的是一模一样。
“是陛下从小养到大的吗?今年多大了?”薛昀笙随口问着。
“大概三岁,是陛下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抱回来的,已经养了两年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抱来的,薛昀笙看着三花吃完猫饭,朝着已经在舔毛的黑煤球腻歪。
他不由的喊了一声:“三花?”
三花抬头,歪着头看着眼前的青年,“喵呜?”有些奇怪这个两脚兽为什么喊它,而且它好像对这个两脚兽很喜欢,他身上有种让它喜欢的味道,还有浓郁的媳妇的味道。
黑煤球舔完毛,迈着猫步走到薛昀笙面前,顺着他的衣服往上爬,薛昀笙跟着弯腰把腿上的猫抱起来,三花也跟着过来,巴拉着薛昀笙的腿,薛昀笙看着这只肥硕的猫,心中可能觉得这只猫就是他丢的那只三花。
他弯腰把这一大坨也抱了起来,沉是真的挺沉的,三花勾着薛昀笙的脖子处的衣服,脑袋死命嗅着薛昀笙的味道。
圆脸小宫女看着三花还没有如此亲近一个人,三花都不太喜欢被她抱,却喜欢被第一次见面的三花抱。真的让她有些醋哦。
三花,相同的花纹,和三花被丢的时间完全差不了多少,这一切就像是刚丢,陛下就有了一只猫,如此巧合,怎么能不让薛昀笙多想呢。
他抱着两只猫,确实是个不小的负担,更何况其中还有一只特别胖,呼噜呼噜的呼吸声跟鼓风机一样,太肥了。
章珩琰又在乱想,特别是三花跑去被薛昀笙看见还被薛昀笙亲亲密密的抱着撸的时候,他心情就更不美丽了。
明明之前那个怀抱本来是他的,现在却被两只玩物占据,越想越气的章珩琰让人传话,陛下今天要在侧君后的宫里睡。
也就是,薛昀笙他要被宠幸了!
鸾凤宫的人自然是喜气洋洋的,薛昀笙听着宫人的传话,摸猫的手一顿,或许他验证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下去吧。”
薛昀笙还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撸猫,两只大号肉团三花和小号肉团黑煤球都成了一张饼子,咕噜咕噜的发出鼓轮声。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结束!明天侧底发现!嘻嘻!《$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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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
“陛下让您遮住眼睛。”传话的身后一个人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绸缎。
“嗯,我知道了。”薛昀笙点点头。
他见过陛下的容貌了,为何还需要掩面,或者说陛下有什么不想让他看见的。
而他和陛下之前素不相识,又为什么总有那么的熟悉感。
陛下嘶哑的嗓音里熟悉的声线,和少年为何那样的相似。
少年的到底去哪了?
三王爷?可能被三王爷抓走了,可为什么他们这么久了都不让他做什么事情,他们抓住少年不就是想威胁他为三王爷做事吗。
三花为什么出现在皇宫?
一个又一个谜团都指向一个可能。
薛昀笙之前不敢这么猜测,现在却不得不如此猜测。
真相往往只有一个。
薛昀笙洗漱完,穿上一套湛蓝色的华服,坐在软塌上,手里掌着一本书,软塌下是一个挤挤的猫窝,三花背上团着黑煤球,两只猫都甜甜的陷入梦乡,软塌上的矮桌上放着烛台,红金丝的外表,弄出无比的奢华感。
“陛下快到了!”宫人提醒着。
“拿来吧!”薛昀笙拿着那绸带,系到眼睛上,遮盖住视线。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章珩琰自然知道薛昀笙现在处于发现他和没发现他的边缘,他现在想要他快点发现自己,这样他就可以早点和他的夫君坦诚相待。
他一进鸾凤殿,就见到软塌上他的夫君半靠着等着他的到来,还是那样让他沉迷的外表。
湛蓝色的华服,格外的衬托他俊朗的外表。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能感觉到小皇帝的靠近,而且他还清晰闻到了小皇帝身上的味道。
原来之前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小皇帝身上的味道,真的和少年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种香,很独特,薛昀笙以为是少年身上的体香,其实不是,可能那是帝王才能用的龙涎香吧。
张琰,章珩琰,帝王的名字,叫章珩琰呐,和他的少年只要一字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