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仇霄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拉着他的手去练武场了。
仇霄想和周南多亲近,便将身旁的人都给弄走了。
还提议说要来摔跤。
周南岂会不懂他的小心思,但又因着心中对他有愧,便也答应了。
他们两个换好衣服,便去了场间。
说起来,他们二人的力量不相上下,但周南的动作更加富有技巧。
毕竟他曾经身经百战,是仇霄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法比的。
周南摆好架势,就等仇霄说开始了,他却忽然冲了上来,把周南一把给扛了起来。
“仇霄,你干什么!”
周南抗议道,“喂!”
只见仇霄向他邪肆一笑,便将他给摔到了地上。
地上扑了好几层厚厚的毛毯,毛毯下填充着松软的稻草,叫周南毫发未损,却还是受惊不轻。
“仇霄,你在耍什么赖?”
周南无奈道,“快从我身上起来。”
仇霄非但没有起来,还将自己的大半个身体压在了他身上,“我不起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你。”
仇霄捻过他的一缕青丝,放到了唇边,甚至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这个充满暗示意味的动作叫周南的脸腾地变红了,很快,他便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仇霄已经起了反应。
周南用力的推他几下,他都纹丝不动,周南没辙,只好道,“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你,”仇霄压低了声音,靠向了他的耳侧,“有没有一丁点喜欢我?”
周南的脸更红了,他嗔怒的说了一句“无可奉告”,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仇霄绐吻住了。
仇霄边吻边摸他,“瞧瞧,周南,你有反应了,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我喜欢你,喜欢的快疯了,我会好好待你的,周南,同我真正的在一起吧…”
就在他们二人意乱情迷之际,外面有人敲门了,“王上,有二王子的消息了!”
二王子即仇霄的弟弟仇绝。五年前仇绝离奇失踪了。
刘长歌和仇绝原本是人人艳羡的一对,自从仇绝失踪后,便剩下刘长歌形单影只,来到羌国也是为了寻找仇绝。
“还不起来?”
周南使劲瞪了一眼压在他身上的高大男人。
仇霄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同向外去了。
他们跟着侍卫去了仇绝的宫殿,只听里面传来哭哭啼啼、吵吵嚷嚷的声音。
周南和仇霄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们走了进去,便看到仇绝怀中搂着一个姿容靡丽,楚楚可怜的纤细男子。
那男子满脸惊惧之情,惹人怜爱,刘长歌则是神情冷峻、一言不发的站在他们两个面前。
身上的寒意足以将整个屋子都冻结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周南拉过好友的手,将他拉到一边,焦灼的问道,“长歌,这是怎么回事?”
仇绝同长歌在一起快十年了,仇绝从来都是将长歌宠上天的,连半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许久以前,长歌与仇绝一同生活在羌国,那时周南叫沈修宇折磨的几次差点丢了性命,长歌实在看不惯,便回来京城了。仇绝陪他来京城住了一段时间,羌国边境发生冲突,仇绝便回去了。等到羌国战事平息,仇绝也不见了。
现下他们好不容易重逢,仇绝竟然有了新欢,这叫他如何能受得了?
“他失忆了。”
长歌深吸一口气,才勉力让胸中翻涌的气息平复下来。
“他将我完全绐忘了,把那个人当成了我,还说要跟那人成婚。”
因着长歌是周南的好友,仇霄也对他相当重视和维护,况且这些年长歌对仇绝一片真心,仇霄全部都看在眼中。
他走上前去,将那楚楚可怜、泪花灿灿的消瘦男子从自家脑残弟弟怀里扯出来,一把甩到一边,那男子痛呼—声,仇绝就要冲上去,被满脸阴鸯的仇霄给拦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
仇霄啪的甩了仇绝一个耳光,“难道你要丢弃快十年的结发妻子,和别人在一起?!你太叫我失望了,我们仇家没有你这样始乱终弃的皇子!”
“他才是我的结发妻子。”仇绝捂着脸,指着那形似狐狸精的俏丽男子说道。
“放屁!你的结发妻子明明是长歌!”
仇霄叫他说的火冒三丈,“你这混账,我看你是欠打了!”他就要动手,叫周南绐拦住了,周南在他耳旁窃窃私语一番,硬生生的叫他住了手。
“来人,”仇霄一声令下,便有侍卫冲了进来,“将他给我带下去关起来!”他指着那来路不明的男子说道。
“不要,皇兄!不要带走洛离!”
仇绝激动的扑上去想制止他们,仇霄阴测测的补了一句,“将二王子也关起来。”
“是!”
经过他们一下午的检查,发现仇绝的记忆不知为何出现了错乱,仇绝将那洛离当成了长歌,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洛离。
这件事对长歌的打击极大,周南和仇霄一同劝了许久,长歌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入夜,仇霄去劝说仇绝,周南独自一人静坐在桌前,外面忽然传来喧闹声。
周南出去查看情况,只见金元恺和外面的侍卫打起来了。
见到他出来,金元恺痛苦不已道,“还请您看在我家陛下舍身相救的份上,去看看我家陛下吧!他快撑不过来了!”
周南只能叹气,“那好吧。”
金元恺感激涕零的将他带到了沈修宇的寝宫,只听寝宫内传来痛不欲生的嘶吼声,还有一干宫女侍卫焦灼的声音,“皇上,求您把这药喝了吧…求你…”
“滚!滚!”
摔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
周南进去一看,只见沈修宇双目血红,青筋暴涨,如同发狂的野兽般,看上去触目惊心。
周南对金元恺说道,“你带着其他人出去,去到远远的地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怕刺激到他。”
“是。”金元恺连忙按照他说的做了。
周南将门从里面反锁了,坐到了沈修宇身旁。
因为药性太过激烈的原因,沈修宇已经神志不清,理智全无。
“修宇哥哥。”周南抓住了他的手,“别闹了,好不好?”
第79章 追妻火葬场【3】
听着他熟悉的声音,沈修宇觉得自己又入梦了。
沈修宇安静下来,就连体内叫嚣的疼痛也没有那般剧烈了,他反握住周南的手,盯着周南的眼睛,道,“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
“修宇哥哥。”
周南又叫了一声,叫得沈修宇心头巨震,泪流满面,“朕定是在做梦…朕定是在做梦…”
看着他痛苦难耐的样子,周南只觉得揪心不已。
他们二人在一起的痛苦远远超过了从前的幸福,他们的结合本来便是一个错误,所以到头来才会万事皆空。
周南同沈修宇相对无语的坐了一会儿,周南实在受不住沈修宇那万分火热又饱含悔恨的目光,端起旁边的药碗,便向着沈修宇唇边送去。
沈修宇不愿喝药,而是死死攥住他的手,“我若是喝了药,你定会消失不见,是不是这样,小南?那我宁愿不喝!
就算我得了狂犬之症死了,我也要同你在一起!”
沈修宇话语间透着一股子飞蛾扑火的绝意,他劈手便去夺周南手中的药,动作快如闪电。
若不是周南身手敏捷,那药便尽数撒了。
周南转身将那又苦又腥的药一口喝了,便爬到了沈修宇身上。
他捧住沈修宇的脸,富有技巧性的压住沈修宇的几个关键部位,叫沈修宇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而后,他便贴上了对方那灼热的唇。
双唇相接的那刻,沈修宇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悸动感从心中传来。
周南温柔的撬开他的嘴巴,将那苦涩药汁渡入他的口中。
沈修宇只是瞪大眼睛,凶悍的看着他,猩红的瞳孔中再度泛起泪水。
他们唇舌纠缠的时候,沈修宇忽然如狼似虎的将周南给压到了身下,铁钳般的双手不管不顾的扼住周南紧窄的双肩,将周南身上的衣物狠狠撕裂。周南莹润的双肩在破裂的衣物中出现,沈修宇俯下身去,肆意亲吻他的嘴唇、脖子和双肩,喘息粗重,已经无法控制。他现在急需做些什么,来确定眼前这个周南是真的,周南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沈修宇这个样子,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垂死之人,眼神绝望的叫人不忍直视。
很快,沈修宇身体中的药效便上来了,一股昏沉困意从身体中涌了出来,逼得他瞬间便失去了拥抱周南的力气。
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右臂咬下去,想要用这短暂的疼痛来保持清醒,困意却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即使他已经将自己的一双手臂咬得没有完好的地方,还是止不住的身体发软。
他唇上面上全是鲜血,无力的倒在周南身上,不住的央求道,“小南你别走,我求你了,别走,留下来…我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错了…
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就算你不让我当皇帝,你拿走这个皇位也可以,只要你留下来…小南…”
他的眼皮沉重的不行,终是无法再支撑他继续看着周南,抓着周南手臂的手也越来越轻。
最终,他只能带着不甘和眷恋,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周南怀中。
等他彻底陷入昏迷,周南才推开他站了起来。
周南帮他盖好被子,又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便快速离去了。
周南回去的时候,仇霄正在等他。
只见仇霄满眼的落寞孤寂,伤心难过,见他回来,还强打起精神对他笑了一下。
“你回来了,周南。”
“嗯。仇绝那边情况怎样了?”周南坐下喝茶。
“也不知道那个洛离绐仇绝灌了什么迷汤,叫仇绝死心塌地的将他当成了长歌。”仇霄头疼。
“现在仇绝对长歌的态度很不好,我只能将他关起来。”
这种情况确实棘手,但现下着急也无用。
“先睡吧。”周南对他说道,“明日我们早些晨起,找人帮忙看看仇绝到底怎么了。我怀疑他中蛊了。”
“好。”因为沈修宇的事,周南歹单精竭虑,心力交瘁,上床后很快便睡着了。
仇霄抱着他,在他唇上又啃又咬,直到将他的唇弄得又红又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才极不甘心的抱着他沉沉睡去了。
次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沈修宇才头疼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陛下,您醒了!”
金元恺见着他醒了,顿时大喜过望,立刻将外面候着的御医给叫了进来,为他诊疗身体。
御医为他看过身体后,如释重负道,“陛下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几日好生修养便好。”
“太好了。”金元恺也高兴道。
外面有仇霄的人求见,金元恺便将人放了进来,只听那人说道。
尊贵的凛朝皇帝,为了感谢您对小皇子的舍身相救,今日中午我家王上和王后特地在后花园中设宴,还请您—定过来。”
沈修宇一听周南也去,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我一定过去。”
那人走后,沈修宇便将之前写给周南的长信带了过来。
无论如何,他都要唤醒周南的记忆。
至于昨夜之事,他已经全然记不清楚了。
到了午时,沈修宇在一干护卫和使团的陪伴下准时赴约,周南和仇霄早已到了。
仇霄搂着周南,不住的在周南耳边小声说着骚话。
譬如南南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滑又嫩,像是刚剥壳的水煮蛋,真叫人想舔一口。又或是南南你的腰好细,叫人好想摸。南南你什么时候同我来一次,我一定会卖力伺候你,叫你欲死欲仙欲罢不能的。
周南本来就脸皮薄,他又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光天化日之下直白吐露他对周南的渴望,叫周南一张白玉般的面孔都涨得红了。
“仇霄,你绐我住嘴!”周南压低声音,恼羞成怒的警告他。
“不要,我不住嘴,我本来便心悦你嘛。”
仇霄拉着他的手亲个不停,一口一个心悦喜爱恋慕,叫旁边伺候着的宫女都不由得看红了脸。
沈修宇大老远的便看到他们在打情骂俏,眼底无法克制的闪过一丝扭曲的杀意,又硬生生的叫他绐逼了回去。
他一言不发的向着那两人走来,仇霄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将周南搂的更紧了。
至于周南,甚至都没有看他。
众人都入座后,仇霄清了清嗓子,开口了,“这次多亏了有沈皇在,我们的儿子才能转危为安。多谢沈皇的救命之恩,我们夫夫二人敬您一杯。"
仇霄说着,便拿起了酒杯,周南亦是。
沈修宇只觉得胸中的不甘戾气再度疯狂的横冲直撞起来,他没有作声,也拿起了酒杯。
仇霄同周南只是浅浅的将杯中酒抿了一口,唯有沈修宇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五年来,再多的苦楚他都尝遍了,区区一杯烈酒又算的了什么。
席间,仇霄饶有兴致的向沈修宇介绍起了羌国的特色民俗,末了,他无不好奇道,“听说沈皇膝下现在还无子?”
“没错。”
沈修宇脸上出现自嘲的表情,他并不回应仇霄刻意的挑衅,而是自顾自的斟酒,自顾自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