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焦灼摸索时,前方忽然传来了某种怪异的吼声,应是某种野兽发出的。
鸣轩立刻提高警惕,拔出佩剑指向前方,果然一大群形貌凶恶的异兽冲了出来,呼啸着向他扑来。
只是这些异兽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猿人的身体上长着老虎的脑袋,老虎的身体上长着秃鹫的头,毒蛇又长着翅膀,一切都宛若不真实。
但鸣轩已经来不及辨明真假,因为这些异兽已经向他冲来。“滚开!”鸣轩拿着剑冲入了兽群中。
山洞中顿时厮杀声不绝于耳。
这些异兽虽长得奇形怪状,但行动都很灵活,打斗间甚至有几分功夫在其中。
这些异兽源源不绝的涌出,或是向着鸣轩张开血盆大口,或是血红瞳孔死锁他的身体,或是向他伸出锋利锐爪,叫他应接不暇,几次都差点叫这些怪物给杀了。
他边打边退,眼前不断倒下异兽的尸体,而他也身受重伤。最后只剩下一只长着老虎脑袋的猿人,这猿人甚是厉害,对峙间鸣轩叫这猿人一个黑虎掏心贯穿了胸口,钻心痛意涌了上来。而他也被逼至那潭黑水旁。
“畜生!”
鸣轩怒吼着将那猿人一剑贯心,猿人应声而倒。
鸣轩松了口气,余光不经意的向着水中看了一眼,登时浑身如遭雷击一一
那水中的倒影根本不是什么长着老虎脑袋的猿人,而是张统领。
头中蹿起一阵极为剧烈的痛楚,叫鸣轩当即便扔了剑抱头打滚,这阵痛楚过去,鸣轩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远处看去。
这一看,他没有忍住,捂住胸口,猛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一一满地的尸体不是别人,全是曾经与他生死与共的那帮兄弟。
还未待他稳住心绪,山洞外便传来一阵放肆大笑,他立刻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肆虐痛楚,倒在了张统领的身旁,装成了尸体的样子。
“哈哈,这帮朝廷养的狗也太不中用了,这么容易就叫解决掉了。”
“还不是这里的幻毒好,把他们的尸体丢去喂狼,走。”
“别喂狼,把他们的尸体卖了去,冥婚的用得着。”
“好。”
这些土匪得意洋洋的过来收尸,就在第一个土匪靠来的时候,鸣轩势如闪电的从满地的尸体中蹿了起来,将那土匪一剑封喉了。
两个,三个…很快,这些土匪便全让鸣轩给杀了。
确定这里的土匪全都死了,鸣轩独自一人拿着剑下山去了。上山的时候还有几十个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陪着他,下山的时候便只剩下他一人了。
难以抑制的,眼泪模糊了他的眼眶,叫他差一点看不清前方的路,摔倒在了草丛中。
几个时辰后,官兵上去给张统领他们收尸,他独自一人回宫去了。
他回到宫中的时候,众臣前来相迎,却发现他跟个血人似的,浑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没有一处未沾到血的地方。
他叫贺公公搀着,失魂落魄的叫送往太医院。
路上又突降暴雨,电闪雷鸣,贺公公要给他撑伞,他拒绝了。于是,在轰然作响的雷声中,因为有雷声和大雨的掩盖,他终于能够痛痛快快、撕心裂肺的痛哭一场了。
——是他杀了他们。
他既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韩先。
他们两个,都该不得好死。
翌日,鸣轩便将自己之前布在韩家外戚的网狠狠收了一波,毫不留情的砍了几个韩姓外戚的脑袋。
这叫韩母着实伤心了一把,重病差点死去,韩先也跟着痛苦难受了一番,因着张统领等人的死对鸣轩产生的愧疚悔恨也一扫而空。
两人愈斗愈狠。
第20章 被废【追妻火葬场倒一】
鸣轩那帮推心置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已经全部死了,他再没有什么顾虑,明里暗里的都给韩家喂足了软刀子。
他交绐韩家的韩朗,韩启和韩杰一件护送至宝的任务,但他自己知道,这至宝须二日浇水一次,否则表面便会大量干裂,表皮剥落。
韩朗,韩启和韩杰不知此事,一出发便将这宝物关进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铁箱子里,等到了目的地才绐开,这至宝早已皱裂的不成样子了。
鸣轩看到那箱子里面的东西,全无惊讶之色,而是用一种冷得叫人心脏发慌的强调宣布道,“韩朗,韩启,韩杰护送宝物不利,贻误国事,现押入死牢,不日追责问罪。”
“皇上,皇上!”
韩老国公跪倒在鸣轩面前,老泪纵横道,“犬子的确护送不力,可他们罪不至死啊!
他们真的不知这宝物需要呵护,若是知道,他们定会精心呵护,绝不让宝物有半点差池,还请皇上看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将他们从死牢转到寻常牢房吧!”
“他们确实没有坏心,但不论他们有无坏心,这宝物已经折损了,所以他们必须负起这个责。”
鸣轩说罢就要走,韩老国公冲到了他面前,不断向他磕头,“是老臣教子不利,皇上要罚便罚老臣吧!”
“韩老国公,我敬你是老国公,所以才未将你连坐。
你若是再这样胡搅蛮缠,对朕的命令不恭不敬,不遵不从,那这个皇帝便由你来当罢!”
“老臣不敢,求皇上恕罪,求皇上开恩!”
韩先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年过七旬的老父叫下人搀扶着,满头都是鲜血,涕泗横流的哆嗦着,叫那咄咄逼人的皇帝训得跟孙子似的。
"爹!”
韩先冲上去扶住了韩老国公,韩老国公伤心道,“老四,你去向皇上求情,无论如何都要救下你哥哥们,就算是流放也好…"
“此事交绐孩儿,孩儿自有分寸。我先送您回府。”韩先搀住韩老国公颤颤巍巍的手,韩老国公忽然眼前一黑,便栽倒过去。
“爹!爹!”
韩先惊恐大叫起来。他就地背起韩老国公,朝着太医院跑去。一位和韩老国公关系不错的老太医帮他看过,神情凝重道,“韩老国公这是悲痛过度,犯了心症了。
这心结一日不解,他的病便一日好不起来,越到后面便越是凶险。”韩先只觉得当头挨了一棒,“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没有。”
老太医遗憾道。韩先将韩老国公护送回府,便去找鸣轩兴师问罪,但现在的周鸣轩又岂是他能够撼动的?
鸣轩早就想到他不可能善罢甘休,命一千精兵将养心殿密不透风的把守起来,别说韩先这么大个活人,就是—只小小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父兄的命都在周鸣轩手里攥着,韩先不敢造次,只能在殿外跪着死守。
“韩先求见皇上!求皇上开恩见一面臣!”
韩先从午间喊到了晚上,过路的宫人们指指点点了一路,嗓子全都哑了,鸣轩都没有出来见他。
中途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他浑身叫冷雨浇得湿透,后面太阳又出来,快将他绐烤干了。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鸣轩刻意不见,韩先便死死跪着,一跪就是七日。
他已经七日水米未进,头晕目眩,声音嘶哑,却怎么都等不到一个周鸣轩。
就在他准备离去另想他法的时候,周鸣轩新立的贵妃青溟来了。青溟在外面求见不到半刻,周鸣轩就从里面出来了。“臣妾叩见皇上。”
“快起来。”鸣轩温柔道,“外面风大,跟朕进来吧。”
说话间,他极为自然的牵住了青溟的手。
韩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登时目毗欲裂。他再也没有继续跪着,而是站了起来,缓缓往回走去。
韩先回去之后,便亲自修书一封,请周南和沈修宇回来。同时,他之前安插在皇城禁军中的一个统领,也被他重新取得了联系。
这个统领姓兰,是他们韩家秘密培养的死士,众人皆道这兰统领是周鸣轩的人,无一人知此人同韩家的关系。
张统领死后,兰统领便得到了重用,手中掌着皇城半数的禁军。
韩先秘密的将此人带到了熄王府,对熄王说道,“熄王,你若是不帮忙,这次我大哥,二哥,三哥就要全死在周鸣轩手里了。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一个个的死去么?”
韩先悲愤交加的问道。
烦王只得妥协,“这一次我帮你,但你记住了,只有这次。”
“只消这一次便够了。”
韩先和兰统领向熄王说明了计划,烦王叹气良久,才堪堪答应了。韩先又去买通内务府的人,伪造了正式继位的诏书,还将沈修宇原先的龙袍给偷了出来。
万事俱备,行动。
是夜,鸣轩因身子不适,故而早早睡去。
他睡去后,那狼心狗肺的兰统领便潜入他的房中,又给他喷了许多昏睡的药剂。
在他彻底昏死过去后,兰统领偷了他的虎符,以虎符号令皇城禁军,带着禁军们浩浩荡荡的出宫朝着熄王府去了。
鸣轩早就想到他不可能善罢甘休,命一千精兵将养心殿密不透风的把守起来,别说韩先这么大个活人,就是—只小小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父兄的命都在周鸣轩手里攥着,韩先不敢造次,只能在殿外跪着死守。
“韩先求见皇上!求皇上开恩见一面臣!”
韩先从午间喊到了晚上,过路的宫人们指指点点了一路,嗓子全都哑了,鸣轩都没有出来见他。
中途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他浑身叫冷雨浇得湿透,后面太阳又出来,快将他绐烤干了。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鸣轩刻意不见,韩先便死死跪着,一跪就是七日。
他已经七日水米未进,头晕目眩,声音嘶哑,却怎么都等不到一个周鸣轩。
就在他准备离去另想他法的时候,周鸣轩新立的贵妃青溟来了。青溟在外面求见不到半刻,周鸣轩就从里面出来了。“臣妾叩见皇上。”
“快起来。”鸣轩温柔道,“外面风大,跟朕进来吧。”
说话间,他极为自然的牵住了青溟的手。
韩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登时目毗欲裂。他再也没有继续跪着,而是站了起来,缓缓往回走去。
韩先回去之后,便亲自修书一封,请周南和沈修宇回来。同时,他之前安插在皇城禁军中的一个统领,也被他重新取得了联系。
这个统领姓兰,是他们韩家秘密培养的死士,众人皆道这兰统领是周鸣轩的人,无一人知此人同韩家的关系。
张统领死后,兰统领便得到了重用,手中掌着皇城半数的禁军。
韩先秘密的将此人带到了熄王府,对熄王说道,“熄王,你若是不帮忙,这次我大哥,二哥,三哥就要全死在周鸣轩手里了。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一个个的死去么?”
韩先悲愤交加的问道。
烦王只得妥协,“这一次我帮你,但你记住了,只有这次。”
“只消这一次便够了。”
韩先和兰统领向熄王说明了计划,烦王叹气良久,才堪堪答应了。韩先又去买通内务府的人,伪造了正式继位的诏书,还将沈修宇原先的龙袍给偷了出来。
万事俱备,行动。
是夜,鸣轩因身子不适,故而早早睡去。
他睡去后,那狼心狗肺的兰统领便潜入他的房中,又给他喷了许多昏睡的药剂。
在他彻底昏死过去后,兰统领偷了他的虎符,以虎符号令皇城禁军,带着禁军们浩浩荡荡的出宫朝着熄王府去了。
“怎么了…”
鸣轩捂着头昏昏沉沉的从床上坐起来。
“您怎可如此糊涂,派人去抄煌王的家!现在好了,皇上皇后他们老人家都让您惊动了,现在已经在回宫的路上了!”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鸣轩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派人去抄熄王的家?我从未做过此事!”
“人证物证俱在,太子,您好自为之吧!”
很快,便有大批兵士鱼贯而入,将鸣轩的寝殿翻出了一个底朝天,果然搜出了龙袍,继位诏书和其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鸣轩叫金元恺押入了死牢,由沈修宇亲自去审问他。
而韩先因为保护煌王有功,且器物受损不算大错,沈修宇爽快的将韩家的其余三子放了。
韩先亲自去将三个哥哥接了出来,路上,他向其余三人问道,“周鸣轩有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
“仁厶”
心\Za???
韩先惊疑不定的攥紧衣角。
死牢内,沈修宇将那龙袍和诏书摔到了鸣轩身上,“为何要杀你弟弟!解释!”
“儿臣未动三弟一根汗毛,更加未派一个人去烦王府!”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父皇原本便不信儿臣,就算儿臣解释了,父皇也只会认为儿臣是在为自己开脱!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审问的必要,父皇直接按照自己所想给儿臣定罪便好了!”
“很好,周鸣轩!”
半月后,太子谋杀煌王的罪名落实,太子被废,贬为庶人,逐出宫去。
此道旨意一出,周南连皇后的仪态都不顾了,嗖嗖掠过几个屋顶便朝着养心殿飞去了。
与此同时,韩先无意中同周晟聊起了当年落水之事。
“当年落水时的情境和之前何其相似,多亏有你,才救了兄弟一把。”
周晟深深思虑后道,“老四,当年的落水之事与我无关,不是我救的你。”
“不是你?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