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办报纸 [金推][古代架空]——BY:遥的海王琴

作者:遥的海王琴  录入:10-23

  而李璃是知道说了什么的,实在不是樊之远的锅,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跟太后争执,他抱着太后安抚,然而心里却有些担忧,因为这样想的不会是太后一个。
  如李璃预料,在明正殿各个医者还在想尽办法抢救皇帝的时候,一个充满恶意的消息在别有用心之下流传在京城里。
  定北侯的案子刑部早已经捋清楚,就等着帝王圣裁重审,然而都知道宋国公在明正殿门口从清晨一直站到宫门下钥也未曾见到圣颜,哪怕是一句准话都没有。
  很显然燕帝并不想让魏家平反,更想保全周家,为了什么,自是周美人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明旨,哪怕天下人人都知道是一场冤案,可案卷之中,定北侯照旧是个通敌卖国的罪人,无可更改。
  除非……换一个皇帝。


第158章 大限
  没人知道燕帝召见樊之远说了什么, 福全为了小命更不敢胡言乱语,可是他不说,外头就猜测纷纭。
  吐血昏迷, 可见是樊之远说了什么让燕帝气急如此,怕是故意的不臣之语吧。
  这些似是而非, 半真半假的话将樊之远驾到了火堆上, 别管燕帝这个皇帝当的如何,这毕竟是皇权大于天的朝代, 朝臣心里可以暗搓搓这么想,可做到明面上就是大不敬,气死皇帝,跟谋逆似乎也能挂上钩,得个差不多的罪名。
  而就因此, 定北侯府的冤屈顿时蒙上一层阴影,变得不纯粹了。
  百姓们就是看热闹,快意恩仇起来, 樊之远会这么做似乎也人之常情,谁让皇帝颠倒黑白, 故意拖着不平冤呢?换怡亲王上位不就成了?
  大将军府前, 管家田伯面对着几位忽然到访的大人,拱了拱手道:“诸位大人是来错地方了, 大将军自从头天回京来这里落了落脚,就再也没来过。”
  田伯觉得这些大臣有点没头脑, 小两口的哪有分开住的道理,很显然他们家的将军已经嫁进了王府, 平白无故的回啥娘家!
  田伯的话让几位方端的大人顿时被寒风噎了一下,宋国公一言不发, 转身进了轿子道:“去怡亲王府。”
  接着顾如是,还有几位尚书也一同跟着回轿,匆匆地往王府而去。
  燕帝吐血昏迷倒是没马上撒手人寰,一直吊着命到现在,他没走,可太后和李璃却坚持不住了。
  一天一夜之后,太后终于熬不住被劝着回宫歇息,而李璃也终于在累病之前被樊之远强行地带回王府。
  刚哄着睡下,就听到管家的来禀,樊之远点点头召来了云溪:“点个安神香,让他今晚睡沉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口吻虽淡,但是面色看着却有点寒。
  云溪瞧着他的气势,有点担忧,问道:“二师兄,你这是要去……干嘛?”
  “不是来人了吗,我去见一见。”樊之远说着望了一眼睡得平静的李璃,低头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道:“你看好他,有事派人来找我。”
  “哦……那你悠着点,我觉得等大师兄醒来,商量着会比较好。”云溪觉得这位不像是去见见,而是打算去算账呢。
  樊之远没有搭理他。
  而这边,几位大臣见到樊之远,率先便是一句:“樊大将军,你也太心急了!”
  樊之远挑了眉,很明白这话指的是什么,大马金刀地坐下:“引起皇上吐血的不是我。”
  “那是什么?”
  樊之远的目光微微侧了侧,不咸不淡地说:“内心的愧疚吧。”
  几位大臣一愣,脸上带着不解,樊之远端起茶喝了一口:“不是对定北侯府,亦不是我,而是对他唯一的兄弟。”
  “王爷?”
  樊之远点点头,他不只一次地回想那日场景,虽然觉得不像是燕帝的作为,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的确是在敲打他——他欠李璃的,一辈子都偿还不清,绝不能背叛。
  “这……”怎么可能呢?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怀疑着樊之远话中的真实性。
  燕帝对同胞兄弟有多打压,这谁都看得出来,就是因为那份恐惧和憎恶,让他被宵小趁虚而入,坏了身体。
  而落病在床,到了如今这步田地,燕帝也在处处忌惮李璃夺其大位,为此不惜强压着忠烈冤案不让平息,以此保全周美人的孩子和周氏,左相到现在还能散布谣言,暗中动作,就是他的放纵。
  这样一想,樊之远的话就更加可疑了。
  樊之远见他们不信,只是微微一哂:“信不信在你们,不过宋国公,这无凭无据,这般造流言诬陷朝廷大将,置君臣不义,是不是也该管一管?”
  宋国公道:“大将军打算如何?”
  樊之远说:“追溯源头,抓捕归案吧。”
  左相现在手头上能用的人都是心腹门人,虽然暂时不能动他,可先剪去爪牙,将那老头彻底封住了手脚,不能生事也是一件好事。
  顾如是闻言便道:“倒是可行,对了,不知王爷如何了?”
  “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刚躺下。”樊之远说完,目光如炬地看向他,“顾大人放心,我跟他的感情很好,并未受这些流言蜚语影响。”
  顾如是笑了笑,没有因为被拆穿了试探而尴尬。
  李璃对燕帝的兄弟之情,这些大臣从头至尾看着,最为动容,若是樊之远真是故意气死燕帝,光李璃那关就过不去,失去他的信任,对樊之远来说也得不偿失。
  这个时候顾如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燕帝若是对胞弟有愧疚,那为何要召见樊之远?
  想到这点,他恍然道:“世间如大将军这般豁达之人稍有。”
  不管对樊之远放弃子嗣的做法是否认同,能秉持诺言,坚持不变的毕竟是少数。
  “死过一次,做了该做的,余下便归属我自己,更何况征战沙场之人,对此不执着,几位大人无需担忧,樊之远便永远是樊之远,不会再姓魏了。”
  燕帝和太后担心樊之远对不起李璃,伤害后者的感情,而这些大臣担忧的则是另一件事,这位即将成为天下最尊贵男人的另一半,凭李璃对他的痴迷程度,要祸国也太容易了一些,一旦有后人,更容易偏袒存私心。
  今日,这些大臣吃下一颗定心丸,满意地回去了。
  他们一走,樊之远便准备回去陪着李璃歇息,只是刚走动门口,就看到西去正跟云溪说话。
  一见到他,云溪便叫道:“这事你问你们王妃吧,我大师兄睡下的这会儿他做主。”
  樊之远顿了顿脚步,对这个称呼没什么表示,见他看过来,西去直接了当道:“施夫人请见王爷。”
  施愉?
  “她还没走?”
  西去摇头:“没有,夫人说她放心不下。”
  樊之远问:“她想做什么?”
  施愉如今就是个“死人”,冒险见李璃不会平白无故,必然有所求。
  西去叹了一声:“夫人她想见皇上。”
  樊之远对此毫无意外。
  只是李璃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布了一个局才将人以假死脱身,为的就是给施愉彻底逃离皇宫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施愉却要回宫,此事若一旦被发现李璃怕是得担上一个欺君之罪,更甚者,那被定性为私生子的孩子也得被挖出身世,这样拿捏皇子皇妃,还得落上一个别有用心。
  简直是明着递把柄出去。
  本就复杂的局势,就更加混乱了。
  想想燕帝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追求子嗣,李璃直接带跑了嫂嫂和儿子,这把他究竟当做了什么!
  “二师兄,现在怎么办?”云溪小声地问,然后指了指里头,“有点麻烦,怕是还得大师兄拿主意。”
  樊之远就是有所困扰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他瞥了云溪一眼:“这里没你的事,进去看着阿璃。”
  “哦……”云溪也不想参和,麻溜地滚进了屋子。
  樊之远想了想对身后吩咐道:“给霍小湘递个消息,将宫内各处看牢了,别让任何眼线靠近明正殿,留出西门,另外让他去趟慈寿宫。”
  身后晓飞抱拳:“是。”
  接着樊之远对西去道:“你带她去西门,那里碰头。”
  “告诉太后吗?”西去问。
  樊之远道:“后宫的响动瞒不过太后,既然如此,不如尽早告知。”
  “是,可是否通知王爷?”
  “等他醒了,自会有人告诉他。”
  “是。”
  樊之远点头:“还有一事。”
  “请大将军吩咐。”
  “王府的明桩和暗桩在你们手里,京城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你们的眼睛,之前我请刑部追溯流言,这会儿望你们协助,今晚就将人全部都抓起来。”樊之远淡淡道,“我希望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传不出任何的流言,至于之后如何行使,你们王爷自有计较。”
  西去目光一凌,立刻道:“奴才明白。”
  *
  燕帝苏醒在半夜,他没有如此刻这般这么清晰明白什么叫做大限将至。
  不过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多少不甘,有些事早就已经做了决定,而现在便是抓紧时间了。
  “来人……”
  轻微的声音惊醒了身边打盹的福全,一个激灵他趴在床边,惊喜地望着已经睁开眼睛的燕帝。
  “皇上醒了?”福全轻声问了一句,接着就要跳起来出去喊太医,然而燕帝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便道,“太后……”
  “太后娘娘似有要事,暂时回了慈寿宫,王爷两天两夜没合眼,午后才被大将军给带回去,皇上醒了,奴才便立刻通知他们。”福全道。
  燕帝闻言闭了闭眼睛说:“来不及了……你立刻出宫,传朕旨意……宣顾如是,宋敏,王子怡,周安进宫……不得有误!”
  福全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颤,他忽然意识到燕帝这是要做什么。
  “怡亲王再晚一些也来得及,去吧,没人会拦着……”燕帝道。
  福全凝重地点头:“奴才,遵旨。”
  福全急匆匆地出了寝殿,正好见到太后凤驾前来,看见他,富宁不禁问道:“你不里面照看皇上,出来做什么?可是皇上……”
  “皇上醒了。”
  “真的?”蓦地太后惊喜追问了一句,而她的一个宫人也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福全没注意到,连连点头,由将燕帝的旨意说了一遍。
  而这一声,让太后那点喜悦渐渐收了起来,化成了悲哀,眼眶红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富宁见此,便催促了一声:“那快着人去宣召,快去!”
  福全立刻跑了出去。
  “太后,可要让太医会诊?”富宁问道,目光却往太后身后的宫人看了一眼。
  恍惚的太后回过神,微微侧目,接着缓缓转身,面对着这名宫人,压抑着哽咽道:“还是你去吧,与其被这些太医围着,他怕是更想见到你。”
  那宫人垂下头,然后跪下来,对着太后磕了一个:“谢太后成全。”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寝殿,太后扶着富宁的手道:“把阿璃也叫来吧,让他带上孩子,路上小心,别冻着了。”
  “是,太后。”


第159章 复得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刑部的动静很大, 官兵全城出动,搜捕藏在街头巷尾的暗中蛇鼠,蛇头众多, 老鼠四散,这断时间, 发生了太多的事, 一出又出,流言蜚语早已漫天飞舞, 其实并不容易。
  不过京城这地,各坊各街,论真正的地头蛇,还是八卦小报的记者,这些明里暗里的动静, 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横竖秋后的蚂蚱就那么一只,盯着那边,基本就全了。
  大半夜的左相府终于迎来了敲门声。
  左相没有歇息, 衣着整洁,一丝不苟, 就连官帽都戴得稳稳当当, 仿佛就等着来人。
  宋国公亲自带领官兵,同样的补服官帽, 一步一步随着他大门的打开,踏进了左相府。
  “都说宋国公是真正无私之人, 怎的皇上还没发话,就迫不及待地成那位的马前卒, 替他将心腹大患除去呢?”左相背手站在廷中,对宋国公笑道, 口吻淡然,语气却讽刺。
  他的身边是相府的家丁和侍卫,一样举着火把,手中拿着武器,对着官兵神情戒备。
  宋国公是一贯的严肃,深刻的法令纹,毫无表情:“老夫办事,从来依章而行。”
  左相佯装惊讶:“这么说,宋国公是见到皇上圣旨了?”
  “未曾。”
  给予宋国公的是一声冷笑,左相指着门口道:“那就请吧,看在同僚的份上,老夫就不计较你深夜私闯官宅的罪过。”
  这般不客气,宋国公也没恼,干他这一行的,这种事情显然是见多了,反而说:“左相稍安勿躁,本官今日前来,是为了抓捕一个重大嫌犯,此人窥伺御前,诬陷朝廷大员,心怀不轨,搅弄风雨,尤为可恶。相关人等已经捉拿归案,只剩这个主谋了,还请左相看在国法之上,让本官将人带走。”
  此话一出,左相身边的心腹幕僚顿时后退了一步。
  而左相却往前一步,强硬道:“这京城里什么时候连话都不能说了?圣上一召见樊之远就气急吐血,不是他还能有谁?樊之远做贼心虚,倒打一耙,宋国公不去调查他,反倒是抓捕无辜之人,未免也太可笑了!”
  宋国公微微侧了侧目,刑部侍郎递了两张口供上来。
  “樊之远有没有罪,暂时无人证明,除非皇上醒来,亲自说出真相下令调查,本官才能依律查办,否则就是全天下都指认他,也只是猜测。可是藏于相府之中的这人,却有人证和物证,这空口诬陷,心思叵测雇人散布谣言,无法抵赖。左相若是还有为相的风度,那就请将人交出来,否则兵戎相见不说,本官少不得参上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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