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抹茶青团

作者:抹茶青团  录入:11-07

  明承宫内,萧繁放下手中奏折,侧目朝偏门方向望了眼天色,长睫垂下盖住沉沉黑眸,低声对靖谙道,“告诉他不必,你也退下吧。”
  起身来到偏门后的长形木台,萧繁倏地觉得有些疲惫;他背靠着门框坐下,左手搭靠在屈起的左膝上,长而直的右腿随意舒展,修长身影斜斜落在木地板上。
  空无一人的宫殿冷冷清清,除却他的呼吸声外,竟只剩绿叶在夜风中飒飒作响。
  或许只是他的错觉,今夜满天星河似乎格外明亮,颗颗闪烁连成线,将一眼望不到边的天幕点亮。
  凉风带起一缕发梢,萧繁望了会儿不远处的凉亭,缓缓闭上眼睛,在心底很轻很轻的默念着一个名字。
  他仿佛睡着了一般,面色平静呼吸绵长,垂落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睑下打出一侧灰影。
  大殿内鸦雀无声,良久后突然传来一道自嘲的轻笑声;萧繁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有些无力地将头靠在门框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还在期待什么呢。
  也不是第一次孤身一人熬过这一夜了。
  片刻后,他终于感到一丝报复般的头疼。
  -
  “摄政王大人,这马上就要到关闭宫门的时候了,”驻守宫门的士兵一脸苦涩,左右为难道,“您若是现在进去了,待会儿小的们也不敢放您出去......”
  沈沐冷漠面容下难掩一脸倦色,他毫不犹豫地甩过一记冰冷眼刀,凛冽气息让面前两名士兵不自觉地轻颤一下。
  “本王再说一遍,让开。”
  不安感在心中疯狂滋生疯涨,沈沐握着发簪的掌心满是汗,眼底压了层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焦躁。
  离开药镇时,高挂天际的烈日已斜斜朝西边落去,在明日正好能将簪子呈给萧繁的前提下,连夜赶回京城并没有什么必要。
  可每当余光瞥见手中的发簪时,沈沐的心底总会响起田婆婆虚弱却坚定的声音:
  不要再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了。
  士兵不敢阻拦只能放行,沈沐一入宫门便远远瞧见了靖谙;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他两步上前将人喊住,开口时,语速明显比往日快了些。
  “陛下此刻在哪。”
  回身吩咐人去准备步辇,靖谙静静看了他几秒,沉声道,“陛下此刻在明承宫,独自一人。”
  不似往日烛火通明,今夜的明承宫一反常态的昏暗无比;门外的沈沐远远朝殿内一望,看见偏门处倚门而坐的萧繁,心底莫名一阵酸涩。
  靖谙并未开口通报,站在门外,面色平静地朝沈沐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缕皎皎月光透过轩窗斜斜落下,沈沐在昏暗的大殿内屏住呼吸走上前,心跳在鸦雀无声的空间里一下下敲着耳骨,震的他有些头脑发胀。
  “不是说闭上眼睛就能见到惦念之人吗。”
  “亚父原来是在骗孤。”
  沈沐闻言脚步一顿,看着半步外双眼轻闭的萧繁,堵在胸口整整一下午的慌乱突然散去大半。
  刚想开口解释,青年却突然睁开眼睛,黑眸中满是冰冷寒意;没给人任何时间反应,萧繁长臂一伸扣住沈沐腕子,手腕一用力便将他拽倒在地,簪子也掉落一旁。
  腕子隐隐作痛,沈沐整个人直接跌进萧繁怀中;抬眸看见青年充血的双眸和眼角隐隐暴起的青筋,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头疾”二字瞬间浮现在脑中。
  “沈子念,孤警告过的,”滚烫的气息落在脖颈间,沈沐听见神志不清的萧繁低喊着他的名字,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
  “若你再骗孤,孤不会放过你。”
  青年狠戾的目光如利箭落在脸上,沈沐挣扎不得,本能地绷紧了身子向后仰,“陛下听臣解释——”
  那只大手不知何时落在沈沐腰/间,几乎是毫不费力地,萧繁猛地将他搂过来,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向上抬,双眸一沉,然后毫不犹豫地低头俯下身。
  宛如报复一般,狠狠咬在沈沐下唇。
  与此同时,沉寂已久的大殿内,终于响起一道模糊不清的轻/喘声。
  “......孤不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粗长奉上(这回不能说我短小了吧哼哼)
  这文应该明天就v啦,不出意外还是晚上六点更新,没有存稿的我会尽量万字(心虚),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么么哒qwq
  ps:夹子前v章评论都会给大家发红包,抽奖的话也搞一波,一点心意,希望大家一起来玩呀w
  感谢在2020-08-16 15:51:44~2020-08-17 16:36: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肆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添 2瓶;棠绾绾不姓叶、SYH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萧繁咬的沈沐有些疼。
  对,就是咬。
  呼吸相互交叠,青年的薄唇滚烫,贝齿抵住皮肤,微微用力时带来刺痛感。
  可即便如此,沈沐也能清晰感受到身体正不受控地发//热;瞳孔微缩,他眼底倒映着萧繁放大数倍的深邃眉眼,脑中一片空白,一时竟忘了呼吸。
  直到舌尖传来一丝丝甜腥味,沈沐身子一颤,猛地回神将人推开。
  指尖滑过下唇,指腹果真染了一抹猩红。
  黑夜里,萧繁一双黑眸亮得吓人,宛如多日不曾进食的饿狼,恶狠狠的目光盯的沈沐后脊发凉。
  嘴还隐隐疼着,沈沐心道萧繁再头疾也不能这么耍流氓,见面前的人身子再次向前倒,以为他又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咬人,不禁有些恼了,右手用力抵在萧繁肩膀上,“萧繁!你再咬我——”
  “沈子念,”萧繁低眉看着沈沐,两片唇瓣还染着他的血,恨恨道,“你知不知道,孤对着头顶那个破天,闭眼等了整整一晚上。”
  “......你没出现。”
  “......骗子。”
  推拒青年的手一顿,沈沐心底的茫然渐渐明晰。
  萧繁不会真的以为对着星星许愿要见他,他就能瞬间出现吧?
  沈沐一时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臣没有骗陛下,臣今天是去替陛下找东西了。”
  知道这人已经神志不清,沈沐还是尝试着同萧繁讲道理;他想摸黑去找掉落在地的发簪,结果身子都还没转过去,人就又被萧繁拖了回来。
  青年的面容在凄清月光下略显苍白,根根如竹的手指拽着沈沐腰//上玉带,双眸闪烁语气冰冷,“你要去哪儿。”
  此时沈沐已经开始认真考虑,他到底要不要像上次一样,直接一个手刀把人劈晕;抬眼看了眼萧繁额见渗出的细密汗滴,他轻叹一声还是狠不下心。
  “宫门已关,臣除了明承宫外无处可去,”沈沐朝前挪了挪身子,双手食指落在萧繁太阳穴处,打着圈的摁了两下,轻声道,
  “陛下头还疼吗。”
  无比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似乎是确认沈沐真的不会走后,萧繁紧绷的身子突然松懈下来,脑袋一沉直接倒在人肩膀上,闷闷应了一声,
  “......疼。”
  我看再疼也没影响你趁机揩油。沈沐看着右肩上沉甸甸的脑袋,忍不住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手上倒没有用力,指尖不紧不慢的在萧繁的太阳穴处,一下下地打着圈摁。
  萧繁闭眼不再说话,两人间紧张胶//着的氛围慢慢淡去;鼻尖满是萧繁身上的檀香气味,沈沐被人半笼在怀里并不舒服,不过好歹也能顺畅呼吸了。
  一片寂静中,沈沐的思绪开始渐渐飘远。
  “这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田婆婆患有眼疾,腿脚也不大方便,一路叫人颤颤巍巍的扶着,才勉强来到胡同尽头的最角落。
  她抬手指着面前的荒地,连连叹息道,“他娘的尸首,是在家门前随便放把火烧的,人去了没几天,那孩子也跟着不见了。”
  干裂的荒地唯有野草横生,沈沐眯眼向远处望去,看着百步外极不和谐的一堆巨型草垛和石头,不敢确定那是不是萧繁住了近十年的地方。
  贫穷的可怕之处远不止物质上的匮乏,而是在长期物质贫乏的影响下,深埋骨血的精神短缺。
  田婆婆告诉他,萧繁小时候从来不哭,无论受了什么样的伤,逢人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他娘刚病的时候,他还会跑到人家医馆里,讨好地笑着求人赊点账;后来接连被人赶出来几次后,他也不朝医馆里的人笑了。”
  因为少年已经懂得,讨好的笑救不了别人,更救不了他自己。
  书中所看与眼见为实带来的震撼感无法相比,哪怕只是看着面前荒芜一片,沈沐都能感受到少年萧繁看着母亲病重却束手无策时时,心底的悲痛与无助。
  瘦弱的少年一个人将冰冷的尸体背到荒地前,颤抖着双手在亡人身边点燃一把火,然后眼睁睁看着灰烟缕缕飘走,只留下一捧灰烬。
  甚至来不及给母亲做一个牌位,他就被人带进京城;而在无依无靠的宫中,他连做梦都不敢喊出母亲的名字,怕殿里的宫女听见报给皇后。
  一晃十年,当初瘦弱的少年成了一国之君,掌管生杀的权力让周围人都怕他、畏他、疏离他。
  萧繁这一生近二十年,从孩童到青年,再到杀伐果决的国君,仔细算起来,竟没过过一天安稳幸福的日子。
  世人常说他嗜血无情,可若不曾尝过人间温暖,又凭什么要求他善解人意。
  一想到这里,沈沐只觉得阵阵心酸。
  -
  夜色褪去旭日东升,晨曦暖暖映照在依偎熟睡的二人周围,仿佛在他们身上铺了一层金光。
  率先醒来的萧繁发现自己正躺在沈沐怀里,抬眸便是男人安静的睡容。
  面容清癯的男人五官隽美,一袭白衣略微透出些清冷气质,浑身上下唯一有些突兀的,就是他浅粉色的薄唇上,那一道极为明显的伤口。
  这伤口看着不像是磕绊时摔的,倒像是......别人咬出来的牙印。
  萧繁双眼一沉。
  昨夜他头疾发作,甚至记不得沈沐来过;但男人的直觉告诉萧繁,沈沐嘴上那个印记,应当是他咬出来的。
  似乎感受到萧繁注视的火热目光,睡梦中的沈沐意识模糊地轻点两下头,挣扎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意识还停留在自己给人按太阳穴的昨天夜里;对上萧繁一双黑眸,沈沐下意识地拍拍青年小臂作为安抚,说话时带着些许鼻音。
  “......这就醒了,陛下不再睡一会儿了吗?”
  一盏茶后。
  沈沐看着宫女神情自然地在他和萧繁面前各摆好一副碗筷,心中有些复杂。
  粗略一算,近几日他在明承宫留宿的次数,都快赶上他在自家王府睡觉的次数了。
  一旁的靖谙吩咐其余人退下,恭声向萧繁请示今日的早朝是否要取消;得到首肯后青年立即退了出去,其间一直低垂眼眸,没有看过沈沐一眼。
  发簪静静躺在袖子里,沈沐抬眸正好对上萧繁探寻的视线,轻叹口气转过身去,面色平静和他陈述事实。
  “臣嘴上的伤,是陛下咬的。”
  “臣身上的衣服和腰带,是陛下扯坏的。”
  “但陛下没对臣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沈沐说完自己都听着费解,思量片刻,他果断调整了措辞,“当然了,臣也没对陛下做什么。”
  “不对,”两人四目相对,萧繁毫不犹豫地开口反驳,直勾勾地盯着他,“亚父抱了孤整整一晚。”
  下唇还隐隐作痛的沈沐气结,“......”
  他若是个女子,遇上萧繁这种占尽便宜还倒打一耙的,一定不惜重金聘请上好的打手,先用麻袋把人套上,再狠狠踹上几脚,好解心头之气。
  今天日子特殊不与他计较,沈沐从袖中拿出那根发簪推到萧繁面前,将昨日告假离京一事、以及如何“碰巧”遇见萧桓的前因后果,都条理清晰地同萧繁说清楚了。
  生气归生气,沈沐不想因为这点小事生出误会,让萧繁对他再生嫌隙。
  眼看着青年不悦的脸色渐渐回转,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簪子,沈沐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陛下还记得,一个叫做‘田婆婆’的人么。”
  萧繁神情微滞,眼里闪过一瞬茫然,似乎在记忆深处寻了很久后才倏地恍然大悟,看着发簪茶花花瓣上快被磨平的“繁”字,声音有些沙哑,“她......还好么。”
  听出青年话中一丝犹豫,沈沐直直对上萧繁闪躲的眼神,“好与不好,也要陛下亲自去看了,方能做下判断。”
  书中对萧繁年少时的描述很少,田婆婆甚至没出现过;不过沈沐能看出萧繁与老人之间的羁绊,不想让萧繁错过这个机会。
  双眸闪烁不定,萧繁沉默良久后,合拢掌心将发簪收起来,“亚父替孤谢谢她吧,孤就不去了。”
  青年眼底的犹豫被沈沐看得清楚明白,他不理解萧繁在纠结什么,但他知道萧繁如果错过,余下的一生都只能睹物思人,永远走不出童年那段记忆。
  指指心口,沈沐朝萧繁靠近了些,“陛下,不是所有默默付出都会被人知道的;有些情意一定要亲口说出来,对方才能真正意识到你的心意。”
  “很多事情一旦错过,就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那亚父会陪着孤吗?”青年倏地抬眸,直白了当道,
推书 20234-11-06 :监司大人,我可以》:简介:(入库时间2020-11-06) 晋江2020-11-5完结宣平五年春,前来纳贡的北燕皇子被大齐镇国侯府公子卫昭刺死在盛京戏楼梅苑,众目睽睽。卫昭天青色直缀上溅了几滴鲜血,仿若一湖清泉落下几点梅花。他斜倚栏杆,拎着仍在滴血的匕首,十分无辜的说了一句:&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