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抹茶青团

作者:抹茶青团  录入:11-07

  还来不及放下的手突然被攥住,萧繁扣着他的手腕将沈沐往前一拽,不知怎地突然生气了,黑眸沉沉咬肌绷紧,语气不善地在他耳边低声道,
  “什么狗屁亲朋好友,你离那些人远点。”
  “......”
  “我问的不是这个,”难怪世人皆说君心难测,此时的沈沐深有体会,他无可奈何地拧着眉,想将手腕挣脱出来,“我这样你都没有感觉——”
  “沈子念,孤说离那些人远点。”
  低头落着眼,萧繁空闲的手直接托上沈沐后脑勺,前额相抵,两道呼吸相互交织,只听萧繁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若违抗皇命,孤便要狠狠罚你了。”
  瞳孔一缩,沈沐被萧繁凶狠的眼神震地愣了愣,半晌后才回过神,垂眸顺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通莫名其妙的火持续了许久,直到沈沐将花朝节所需烟花的数量同萧繁核对时,青年面上的阴郁依旧不散,眼神幽暗薄唇紧绷,狠戾的眼神恨不得能将奏折盯穿。
  好在青年头脑还算清醒,飞速解决问题后又谈起沈沐方才进来前,豫国频频骚/扰一事。
  挥笔在奏折上落下“驳回”二字,萧繁挑唇冷笑,“那些老奸巨猾的真以为孤好糊弄,背后吃了多少好处,真当孤毫不知情么。”
  沈沐沉默并不反驳,两国边境之间牵扯利益众多,涉及话题又极为敏感,只要不过分影响国土利益,人情世故会让大部分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为自己行个方便。
  就如楚璞瑜私卖军火一事,呈上来的账目可谓漏洞百出,这些年却从未有人揭露——不过是不敢惹他背后的楚家罢了。
  “连根拔起容易伤筋动骨的,”沈沐垂眸看了眼桌上摊开的奏折,微微眯起眼,“陛下不妨试试杀一儆百这一招。”
  萧繁好奇地看他一眼,“亚父心中可有人选?”
  微微一笑,沈沐自信点头,“有的。”
  -
  离开御书房,打算去兵部的沈沐在宫门前看见一身布衫的粉嫩阿青,还有他身边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孩。
  见沈沐前来,奴仆打扮的女孩连忙迎上来,细声细气地说他家小姐想请沈沐帮一帮忙。
  楚娉婷要他帮忙?
  “其实也是帮王爷您自己,”略有些哄闹的一座酒坊,男子装扮的楚娉婷笑着给沈沐到了碗酒,“这里的清酒很有名,大人不妨尝一尝。”
  楚娉婷看着倒是气色不错,沈沐想起自己醉酒后留宿明承宫的窘态,淡淡婉拒,“楚姑娘不妨直接说,需要本王做什么。”
  “楚璞瑜一直在问大人口中的‘贵人’是谁,娉婷听着实在心烦,”少女脸上笑意淡了些,风轻云淡道,“不如我们想个办法,把他除掉吧。”
  楚娉婷为小妾所生,在楚璞瑜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甚至亲生父亲楚安的眼里,生来就是用于联姻的工具般存在。
  原本只想逃离,如今却动了杀心的楚娉婷,一定发现了别的事情。
  “楚璞瑜这些年一直在暗处高价出售军火,”楚娉婷从怀中拿出一本厚厚记录册,推给沈沐,“每一笔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翻看随意看了两眼,沈沐不禁暗暗心惊;兵部给他的记录只能证明楚家的军火使用量对不上账,但楚娉婷这本记录册里,却详细记载了楚璞瑜何时何地、甚至和什么人交换了多少数量的军火,一目了然。
  心中暗暗感叹,沈沐面上却不甚满意地将册子退回去,“光是这一点,除不掉楚璞瑜;他顶多吃些牢狱之苦,过两日便出来了。”
  “若你真的狠得下心,本王愿提点你八个字,”沈沐淡淡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外戚猖狂,权高盖主。”
  楚家后有楚太后坐镇后宫,前有楚将军手握兵权,但这两个人都无法对萧繁产生直接影响,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坐不上皇位。
  但萧桓有这个资格。
  “所以大人这是想连九王爷一起除去?可九王爷这些年远离朝政,同大人应该无仇无怨——”楚娉婷一点便通,别有深意地看了沈沐一眼,抬手向上指了指,
  “难道大人是为了上面那位?”
  沈沐笑而不语;不管上一世萧桓有多安分守己,就这一世来看,青年宛如随时随地便就能爆炸的隐雷,不可控性太大。
  他绝不能让这样集聚手段、野心和威胁性的人,一直留在萧繁身边。
  “楚璞瑜许久不曾归京,同九王爷的书信来往倒是不少,”楚娉婷弯起眉眼笑了笑,看向沈沐的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轻声感叹一句,“大人原来对那位这样上心,真好。”
  “尽你所能便好,不必勉强,”沈沐将那本册子收好,倒了杯温水润唇喝下,“本王到时会亲自送你离京,不会让楚家的人找到你。”
  “离开京城便不要再回来了,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那娉婷先谢过大人,也祝您和那位恩爱长久,”少女仰脖喝下一碗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花朝节那日,娉婷还是第一次那位朝人露出笑容呢。”
  提起萧繁,沈沐便想起上午某人同他那一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心里一梗冷冷一笑,“什么恩爱,不过是亲朋好友罢了。”
  嬉笑一声,少女明显不信,“亲朋好友间,怎么会互相亲吻额头?”
  此时屋外传来急匆匆脚步声,阿青推门进来,覆在沈沐耳边悄声说话:原来是萧繁下午忙完后出宫去王府寻他,听闻他人在酒庄后,立即便马不停蹄地杀了过来。
  简单两句同少女道别,沈沐下楼刚走过拐角,远远便瞧见萧繁站在马车旁等候,浑然不觉自己身为君王却随意出现在市井,有多不妥当。
  两道视线相撞,青年迈着长腿走过来,冷眼朝四周嘈杂的环境一瞥,气势汹汹的,“亚父又是在同哪位‘亲朋好友’共度佳节呢?”
  “不过是喝酒罢了,”一提起“亲朋好友”,沈沐便气不打一出来,双手抱胸抬眸道,“陛下连些这都要管吗?”
  “喝酒可以,”萧繁黑眸沉沉,片刻后伸手想去拉沈沐手腕,语气却渐渐弱下来,“但得等我们回家之后再喝。”
  “......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  萧繁:在线卑微逮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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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成明天搬家,今天大概有二更


第35章
  “等我们回家之后再喝......行么。”
  两人隔着三级台阶相对而望,萧繁黑眸闪烁,视线时而闪躲;沈沐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垂眸默默将人看着,片刻后面无表情道,
  “陛下指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是指陛下回宫、臣回摄政王府吗?”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板着面孔,冷声同萧繁说话;此刻正是日落而息之时,本就热闹嘈杂的酒坊一直有人进出,沈沐站在楼梯之上,路过行人不断,时不时挡住他看萧繁的视线。
  若上午他还因为萧繁分不清友情爱情而隐隐担忧,那现在便是因为青年的故作逃避而感到不快。
  任沈沐再刻意忽视,萧繁脸上写满的在意和控制欲都没法视而不见;他不能理解青年退而不前的顾虑,也不想两人一直原地打转徘徊不前,浪费彼此的时间。
  见青年始终沉默,沈沐也不再逼问,一言不发地离开酒庄,马车厢内坐稳后便想开口让车夫驾马回府。
  侧帘掀开,萧繁高大的身子挤进来,在沈沐对面坐下,然后沉声叫马车直接去摄政王府。
  萧繁身上自带的压迫感依旧很重,沈沐索性偏过头,双眉轻蹙,抬起卷帘去看街上行人,不久耳边便响起熟悉的声音,略有些喑哑,
  “亚父方才去见谁了。”
  “楚娉婷,”沈沐神情如常地回头答话,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楚家暗地私卖大齐军火,若能牢牢抓住这点,便是削弱外戚势力的最好时机。”
  他将怀中手册递过去,“证据都在这里了,请陛下看看吧。”
  萧繁抬手接过,掌心自手背擦过,沈沐感受到青年指尖一顿,然后他拿过账本低头随便翻阅两边,沉吟片刻,头也不抬地低声问,
  “所以亚父那日才会特意在朝堂之上提出运送军火之事,为的便是让萧桓上钩,一并处置,对吗。”
  “萧桓是会对陛下产生威胁的人,不能离权力中心太近,”沈沐平静看着他,沉声道,“臣说过,会站在陛下这边,护陛下周全的。”
  “陛下呢?陛下没有什么想对臣说的吗。”
  长睫一颤,萧繁垂眸没有开口。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府中,穿过前院来到前厅时,余晖逝去天色昏暗,满桌佳肴飘来阵阵烟火香气。
  提早得知萧繁要来,田婆婆又换上那身华贵无比的衣服,喜悦而紧张地坐在饭桌前,满面笑意地等两人回来,只是开口同萧繁说话时,语气里已不自觉带了份恪守。
  将老人的不自然尽数看在眼底,坐在最旁边的沈沐看着萧繁同往常一般无二与田婆婆说话,一声不响地低头吃饭。
  趁田婆婆关心萧繁的时候,沈沐随意找了个借口回屋,将手中除却楚璞瑜私卖军火外、余下可以打击楚家势力的证据整理好,准备待会儿交给萧繁,让他自己来决定外戚一事。
  也不是意气用事,这件事本就该萧繁自己做主,起初他执意插手,也是因为萧桓在他府中安插眼线;等这两日楚璞瑜的事败露,不仅是萧桓,就连萧家都要遭受牵连,那他原本的警示目的早已达到。
  至于萧繁最后会如何处置,已经不是沈沐该关心的范畴。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确实觉得疲惫。
  从纳兰宛到高瀛、再到楚娉婷一事,他宛如停不下来的弹簧四处奔波,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同别人机关算尽,即便每日别人都对他笑脸相迎的巴结,他实在是有些疲与应付了。
  如果可以,他其实也想——
  “王爷,木池里已经放好热水了,”阿青敲门进来,声音打断沈沐思绪,轻声道,“陛下还在同田婆婆说话,您要先去沐浴吗?”
  应声道好,沈沐拿过换洗衣物后离开卧房,朝长廊尽头处的一间屋子走去。
  替沈沐小心关好门后,阿青转身准备到屋对面的长廊椅上候着,余光却看见靖谙一反往常的没在萧繁身边,反倒是大步朝他这处走来。
  凄清月色,身量高大的黑衣青年在长廊倒映出长长身影,阿青瞪大眼睛看着靖谙来到他身边停下,然后二话不说便将他来拉起来,一路领到远处的角落里。
  冷白光线被青年宽阔背影挡在身后,阿青靠着墙角怯怯地看着靖谙,粉白的小脸一点点涨红,弱弱道,“你......你有事情找我吗?”
  冷硬五官瞧不出分毫情绪,靖谙将人细细盯了很久,终于在阿青连眼尾都开始泛红时,垂下眼,同阿青第一次说了句完整的话:
  “上次那个糖,还有吗。”
  -
  屏风后褪下外衣后,沈沐仅着一件单衣来到热气蒸腾的木池前,看着池边空了一半的木筐,不由得轻轻皱眉。
  他分明记得,阿青方才拿着框子进来时,里面是有沐浴要用的皂荚和长巾的。
  “阿青——”
  他抬眸正要喊人时,就见着萧繁自门边进来,轻声将门掩好后慢慢走来,手里拿着个不知哪弄来的木筐,在氤氲水汽中缓步而来,在沈沐几步外的位置停下来,沉声道,
  “靖谙找他有事。”
  这谎话扯的毫不用心,半晌后沈沐终于看清萧繁手中木筐里他“失而复得”的长巾与皂荚;无奈的沉默片刻,他嗯了一声便进入木池,将身子缓缓浸入水中,背对青年不再开口。
  等了许久也没听见萧繁离开的脚步声,沈沐实在摸不清他究竟想做什么,身子靠着池壁轻声问,“请问陛下还有事吗。”
  雾气蒸腾的屋内,萧繁的声音都略显模糊,以至于让沈沐竟错听出一丝委屈:“亚父今晚没怎么吃饭,是还在生气吗。”
  “没胃口而已。”身后传来水声响动,萧繁应当是正往他这处走来;沈沐长叹一声,开口问萧繁为何突然变了主意,还非要让田婆婆自己发现他的身份。
  “这样孤不必亲口告诉她,”萧繁的声音逐渐靠近,还伴随着不可忽视的檀香气,“她也不敢再擅自离开京城了。”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沈沐沉默,垂眸看着萧繁一点点靠近,落下的拖长身影将他整个人完全笼罩着,耳旁响起他低哑的声音:
  “孤知道你说过强迫留不住人心,但如果人都留不住,又谈什么留住人心呢。”
  转身去看萧繁,青年就在他半步外的位置,两人此刻都只单穿一件薄衫,浸湿的丝料贴在身上,发烫的滚水让两具身体的寸寸肌肤,都微微泛着红。
  萧繁靠的太近,以至于身体每一处极有力量感的部位都被沈沐看得清清楚楚;身体本能向后一退,背脊与木板紧紧相贴,沈沐突然不知该将眼神落在哪。
  难得慌忙一回,沈沐听见自己气息不稳的开口,声音不如往日四平八稳,“萧繁,明明就有直截了当的方法,为什么遇到任何事情,你都要选择逃避——”
  “因为不敢。”
  “沈子念,我们是不一样的,”萧繁声音同样微微颤着,他似乎觉得两人挨的还不够近,倏地又向前靠近半步,“你来了兴致,可以毫无顾忌的撩拨我;你不高兴了,也可以直截了当的冷着脸当场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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