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帆又一挥戒尺,啪地在他屁股上留下一个红印:“你捣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这一下可不轻,祝盛安立刻喷出眼泪:“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疼啊娘……”
祝云帆可是第一次用工具打他,以前最多用手,慕白看得心疼,问一旁跪着的小厮:“雨生,小殿下今日做错什么了?”
雨生瑟瑟发抖,答道:“小殿下,闯入了王爷书房……”
祝云帆冷哼一声:“书房我没让人收拾,好叫你看看他做的好事。”
慕白走过去往书房里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里头花瓶摆件碎了一地,画卷掉在博古架下,被踩得乱七八糟,不知损了多少珍品,而他好好收着的二人的往来书信也被翻出,印了黑乎乎的小手印。
慕白心疼地将书信收好,返身到院中,责问道:“安安,你怎么能不分场合地闹呢?库房书房不能随意进,不是早教过你么。”
祝盛安被向来疼他的娘亲一骂,比被爹爹打十顿还管用,刚刚还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小胖腿扑腾不动了,真正委屈起来,撅起嘴呜呜呜地哭。
慕白严厉地问:“知道错了吗?”
祝盛安哭着点头。
祝云帆把他放在了地上。
祝盛安一边抹眼泪,一边拖着裤子期期艾艾地往慕白那里挪。
慕白却板着脸道:“先给爹爹道歉。”
祝盛安被他一凶,立刻敏感地停住脚步,哭声又大了起来。
慕白硬下心肠不为所动:“道歉。”
祝盛安呜呜哭道:“爹爹对不起。”
慕白松了一口气,刚要过去抱他,祝盛安却记仇,不要他抱,猛地转身,光着屁股拖着还没穿好的裤子跌跌撞撞往外跑。
这稚气的拒绝让慕白心里一痛,然而看到儿子光屁股溜鸟跑的滑稽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祝云帆则豪迈多了,哈哈大笑:“你要跑也潇洒一点,先把裤子穿上啊少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盛安不得不羞愤地停下,奋力拉上了裤子,提着裤腰边跑边哭着大喊道:“我再也不理你们了!我不会跟你们讲话了!”
他一口气跑到后山里抱着树大哭起来,下人们守在旁边不住地安慰,并不露声色地帮世子殿下把裤子穿好了。
祝盛安哭得又累又饿,身心俱疲,晚饭时间还是向咕咕叫的肚子屈服,被下人抱下山去吃饭。
小厮给他洗干净灰扑扑的脸和手,将他抱到桌上。
祝盛安屁股还肿着,一坐就哎哟一声,慕白连忙问:“是不是还痛?”
祝盛安仍然记仇,嘴硬道:“不痛。”
慕白上下打量他一会儿,叹口气,吩咐小厮:“晚上沐浴完毕,给他上些药。”
祝盛安顿时觉得娘亲还是爱他的,朝慕白咧嘴一笑。
慕白拍拍他呆毛乱翘的头:“你啊,以后不能这么顽皮了。”
祝盛安拿小胖手抱起碗,呼噜呼噜吃了几口,问:“今晚娘亲拍觉觉吗?”
他不好意思直接要慕白陪他睡,就问有没有拍觉觉服务。
慕白顿时犹豫,道:“这……安安长大了,就要一个人睡了。”
祝云帆落井下石:“你不是很勇敢的么?”
祝盛安一愣,忙辩解道:“我昨天勇敢过了。”
他没想到一个人睡的生活一旦开始,就没那么容易结束了。
慕白温柔一笑,哄他:“那以后不能一直勇敢下去么?”
祝盛安听懂了娘亲的话,眼中一下子涌上泪水,抱着碗呜呜哭起来,眼睛鼻子在小肉脸上挤成一团。
慕白拿帕子过去给他擦脸,他就把碗一放,哭着伸手要抱。
慕白顿了顿,抓着他两只小手,按在他自己膝盖上。
祝盛安敏感地意识到这拒绝,顿时哭声更大了。
祝云帆在一旁停箸看着:“你是男子汉,要一个人睡觉,不能老哭。”
祝盛安呜呜咽咽:“我不是男子汉……我不要一个人睡觉…呜呜…我怕……”
他执着地还要把手伸起来:“呜呜娘亲抱我……”
慕白爱怜地看着他,仿佛希望他一辈子都长不大,不用经历成长的磨难与考验。
但是他还是告诉祝盛安:“爹爹和娘亲商量过了,你该去上学堂了。”
祝盛安听到新鲜词,止住哭,脸上挂着眼泪:“学堂是什么?上学堂娘亲就会拍觉觉吗?”
慕白道:“安安,这两件事并没有联系,你就算不去上学堂,也只能一个人睡。”
祝盛安又伤心了:“为什么?”
小朋友想不明白,明明两个人睡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开。
慕白一噎,下意识看向祝云帆。
祝云帆将下人挥退,才说:“因为娘亲晚上要陪爹爹睡觉。”
慕白暗暗瞪他一眼,祝盛安则一呆。
他自出生起就霸占着慕白,父母即使同房,也是在将他哄睡之后,未让他撞见过同睡的时候,他从不知道爹爹娘亲是睡在一起的。
他愣了愣,而后期期艾艾道:“那……我可以要爹爹睡左边,娘亲睡右边。”
言下之意,他要睡在父母中间。
祝云帆被他的异想天开逗笑了。
皇族之中,孩子起居几乎全权交给下人,像慕白这样亲自哄儿子睡到三岁的都是极少数,更别说要父亲哄孩子了。
祝云帆走过来拍拍他的头:“你做什么美梦呢。以后讨了媳妇,自然有人陪你,现在不要来抢爹爹的媳妇。”
慕白打了他一下,小声嗔道:“又胡言乱语。”
祝云帆一笑,揽住他的腰。
祝盛安隐约发觉,人前的,自己常见的父母,和人后的父母,是不一样的。
他有些闷闷的打不起精神,自己把脸埋在碗里默默吃饭,父母不再出言安慰他,他生了会儿闷气,不得不接受了一个人睡和上学堂的事实。
以后长大了他就会知道这种闷闷的感觉叫多余
慕白和世子的故事就到这里,我把情非得已的txt放微博了哦
第24章 番外–青梅竹马
苏如是头胎是个极漂亮的坤君,取名一个舒字,模样好似苏如是的翻版,只是眼睛是秦家祖传的一双眼,叫人一看便知是秦昱的种。
俊秀的小孩总是格外讨人喜欢,秦舒又是坤君,继承了母亲玲珑剔透的心机,极小时就已颇有招蜂引蝶的潜质,不仅在一众堂表亲中独受宠爱,连学堂还懵懂无知的同学们都要为陪他玩耍的名额而打架。
虽然他长到三岁,母亲就又生了二弟,但二弟秦般是干君,平日他在父亲秦昱怀里坐着,秦般只能自己在地上爬,根本分不走他的宠爱。
等他五岁时,苏如是肚子又大了起来,秦舒已经晓事,不再介意弟弟妹妹分走宠爱,反而逗秦般道:“你看到娘亲的肚子没有?你要当哥哥啦!”
两岁的秦般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自己依旧坐在地上玩泥巴。
他用泥巴捏的东西歪歪扭扭惨不忍睹,在地上堆成一坨,秦舒没有得到回应,抓起他满是泥的小胖手在他肉乎乎的脸上一抹。
秦般被抹成一个脏兮兮的泥猴,犹傻乎乎地看着哥哥。
秦舒笑嘻嘻地:“阿般变成脏猴子啦!”
但他仍是太小,做不到共情,不知干君与坤君不同,并不爱干净。秦般被他抹着,居然嘿嘿一笑,以为哥哥要跟他一起玩,一把扑上去抱住了秦舒的脸。
“啊!”秦舒一声大叫,猛地弹起来,拼命用袖子擦脸:“你这个脏鬼!!”
他抹了一袖子泥,眼见自己的新衣服脏了,立刻心疼起来,一把揪住秦般的小肉脸:“我要打死你!”
然而秦般人虽小,胆子和力气却不小,被哥哥拧疼了,反手就朝秦舒脸上挠。
“哇!!!”秦舒细皮嫩肉的脸上两道抓痕,立刻哭了出来,“弟弟打我!秦般打我!!”
秦昱闻声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廊下侍立的小厮正把哭啼的秦舒扶起来擦脸哄劝,而秦般依然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小厮去抱他他都不肯起来。
秦舒看见了他,就不要小厮哄了,哭喊道:“爹爹!”
他长得像苏如是,是个玉琢出来的精致娃娃,撒起娇来威力十足,颇得秦昱宠爱。秦昱虽心知肯定是他恶人先告状,但还是过去把他抱起来,在院中转了转,低声地哄。
秦舒埋在父亲胸膛里哭闹了一会儿,就听屋里传出声音:“夫君?”
秦昱把秦舒放在地上,道:“你母亲午睡醒了。你自己跟弟弟玩。”
他大步回到屋中,秦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跟上去,扒在房间门口朝里看。
苏如是正倚在软榻上,眉眼惺忪,面皮白糯得像面团子,只嘴是嫣红的,显得人娇媚极了。他见秦昱进来,便朝他伸手,显是叫秦昱扶他起来。
他还未完全显怀,小腹只是微微隆起,秦昱仍十分小心地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怎么不再睡会儿?时候还早。”
苏如是懒懒道:“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怕明日又忘了,就起来跟你说。”
他扶着秦昱的肩,柔柔附在秦昱耳边低语几句,秦昱随即皱眉:“这是做什么?不行。”
苏如是轻笑一声:“有什么不行?又不是真定了亲,人家想和你搭上线,拿孩子当个借口罢了。”
他顺势在秦昱腮边亲了一下,刚要再说话,忽然瞥到房门口探头探脑的秦舒,就喊道:“阿舒,过来。”
秦舒立刻越过门槛,跑到矮榻边扑在他腿上,乖巧道:“娘。”
苏如是问道:“你在学堂中认识了什么新玩伴没有?”
秦舒道:“经常在一处的还是以前那几个。不过今年爹爹让我选了御射课,在那里认识了不少人。”
秦昱这下像是反应过来,问苏如是道:“难道学御射的都是些干君小子们?坤君儿时的课程不是和干君分开的吗?”
他把往榻上钻的秦舒拉下来站好:“那些学御射的,是不是都很高很壮实,喜欢打架?”
苏如是啐道:“我原先在启明学堂读书时,是到了八岁学堂才将干君单独分出去上课,你真是少见多怪。”
秦舒很机灵,立刻噘嘴:“爹爹,那时是你叫我报的,我还不愿意呢。现在已报了,便要上完这一年才能换。”
秦昱皱着眉头:“那怎么行,你不能跟干君玩。他们都顽皮得很,而且气盛好斗,会欺负你的。”
秦舒连忙道:“他们都自己玩,很少和我们讲话。”
苏如是拍拍他的头:“好了,阿舒,你出去玩。”
秦舒不情愿地出了屋,外头小厮随即将房门关上。
苏如是便缠到秦昱身上,犯困的模样,拿鼻音哼哼:“再陪我睡会儿。”
秦昱让他靠着,慢慢倒在榻上,还惦记着方才的事:“李家不是大家族么?他们有什么事找族中那些大官就好了,搭我什么线。就是有事求我这小武将,竟还要口头上占我家的便宜,好不要脸。”
“你哪是什么小武将呀,我的大将军。”苏如是刮了刮他的脸,道:“也许他家的小子真惦记阿舒呢?在家里提起过,他父母便假意拿来问问。”
秦昱更加不满:“这么小的孩子不过是找个玩伴,也要父母来说,没出息。”
苏如是像是想起什么,嘻嘻笑了,在他怀里仰起脸来:“你儿时有什么玩伴?”
秦昱道:“就是和堂兄弟们玩。我们家里干君多,正好能玩到一起去。”
苏如是狡黠地眯着眼睛,问道:“就没有惦记过哪家的坤君?”
秦昱立刻道:“没有。”
哪知他这么答,苏如是反倒不太高兴似的,轻轻哼了一声:“你骗我罢,难道你小时候就没跟坤君玩过?”
秦昱想也不想,就说:“真没有,我上的学堂只有干君,在家就是跟堂兄弟玩,后来十多岁就跟着父亲去战场了。”
苏如是知道他不说谎,只是真忘了,便也不再追究,闭上眼睛午睡。
秦昱见他没有不依不饶,便以为他是兴起随口一问,自己也没多想,闭眼休息。哪知不一会儿,他就感觉有手放在了自己腰带上。
秦昱不动声色,继续闭着眼,那手就轻轻将他腰带扯松一些,把裤子拉了下来,摸到里头隔着亵裤揉搓。
秦昱的呼吸粗重了些,微睁开眼,一言不发便将苏如是一把搂到怀里,紧紧贴着,耳鬓厮磨。
苏如是被他吻着耳垂脖颈,轻轻叫了一声,手里不停地搓着他的阳物。那东西很快就硬挺起来,秦昱也耐不住了,略微翻身把他压住,手摸进他裙底,摸到湿软的私处,就从他裙下扯掉亵裤,把他光溜溜的两腿抬起来,夹在自己腰上。
苏如是张着腿让他捣进来,舒爽地小声哼着,一手搭在他肩上,两腿夹着他,闭着眼任他弄。
他里头又湿又热,因昨夜秦昱才开垦过,阳物进出间似乎还有残留的精液被带出来,但秦昱依然嫌他绞得紧,一边慢慢顶入深处,一边低声哄他松一松。
苏如是脸上晕起酡红,随着他顶弄的动作摇摇摆摆,小声道:“你要松一松,就别顶那么深。”
秦昱闻言停下来,苏如是瞥了他一眼,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身体本能地放松了些。
哪知下一刻,秦昱便猛地插进来,直捅到他阳心,苏如是下身顿时涌上阵阵酸麻酥爽,尖叫着绞紧了他。
秦昱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