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欲来迟

作者:欲来迟  录入:11-19

  进了上房,曹良马上阻止了周寂年行礼的动作,“诶?无须多礼,我等奉旨前来查案,此案牵扯重大,无意暴露。不成想,来这有名的全鱼宴吃顿饭,有了意外收获。事关严重,望令尊知无不言。”
  “应该的。”周寂年侧身和父亲说:“阿父将去年见这画眉的经过,一一说来即可。”
  周三丰一听是比自己儿子官还大的人,心里有些哆嗦,再一听这小鸟还牵扯了案子,更是乱了思绪。
  颠三倒四,说的话叫众官员听的一头雾水。
  谢宁斗胆扯了扯周寂年的袖子,轻声说:“当时是我和爹爹为了哄渝哥儿,先见着的这画眉。”
  刑部员外郎邓仕强是个急脾气,咳了一声。
  谢宁接收到周寂年鼓励的眼神,放下渝哥儿,上前说话。
  “我名谢宁,我夫名周寂年,是这南渔县的县令。去年我随夫上任,路至建州府外一百里地的‘平安客栈’,我记得,约莫是八月月末那几日。”
  “客栈后院外有一处竹林,借宿的第二天上午,我儿听着鸟叫哭闹不止,我与爹爹抱着他进了竹林。”
  “林里有一竹亭,当时有三位男子,身穿华服,气质雍容,桌上一鸟笼,这便是第一次见这画眉的过程了。”
  “晚间在一楼用饭,恰巧那三人也一桌在用饭,又二次近距离见了这画眉,之后一年多再未见过了。”
  曹良和邓仕强对视一眼,各自思考。
  曹良先问:“你可还记得那三名男子的长相?”
  谢宁回忆了一下,轻轻点头。
  曹良给身旁站着的小官使了个眼色,那人掏出一卷画纸,打开来问道:“可认识此人?”
  “认识。”谢宁点了点头,“那日用晚饭,我儿指着画眉哭闹,就是这名男子提了鸟笼来,还抱了我儿。”
  曹良马上站了起来,语带惊喜,“周大人,你二人随我去府城,小郎君你将另外两人长相描述给画师,若能助我们破此案,我一定呈上朝廷,给你记大功!”
  小县城没有画师,只有府城有。
  周寂年不得不匆匆和县丞、县尉两人交代了几句,谢宁也简简单单收拾了两身衣服,跟着周寂年策马往府城赶路了。
  曹良和邓仕强两人缄口不言具体案子,周寂年便不再多问。
  到了府城之后,立刻被领着去找画师了。趁着谢宁帮忙画像,周寂年寻了由头溜出去找了吴道。
  吴道愁眉苦脸,一副‘大势已去’的样子,毫无精神气儿。
  周寂年刚开口询问,吴道就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下官或许可以出出主意?”周寂年沉着逼问。
  吴道:“三十九年十月十二,城外巡逻小兵发现了一具无首男尸,紧接着,江南茶商段大千报案时称,嫡子段茂才和爱宠三彩画眉一起失踪了。”
  “那男尸经段大千指认,正是他的嫡子。因找不到首级,现场又无任何线索,此案就一直放着了。”
  “直到去年四月,城中有人提着三彩画眉出现在陈记茶楼,经指认,正是与段茂才一起失踪的三彩画眉……”
  吴道支支吾吾,犹犹豫豫不肯再说。
  周寂年蹙眉追问:“然后呢?机缘巧合,我夫郎恰巧在前年八月见过那画眉,现在正在协助曹大人和邓大人办案,如今我或许可以帮上一二。”
  吴道叹了口气,“段大千做的是贡茶生意,京中有五指大山撑着他,他认定那人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逼得本官还他儿子一个公道!本官马上致仕,也不想节外生枝,便……”
  “所以,那人死了?”周寂年直问重点。
  “那人名叫曲文博,说自己是在一个小娘子手上买的这画眉,只用了五两银子。可是府城搜索,并没有这样一个小娘子。”
  “曲文博口无真言,本官才下令杖责,受刑之后,他果然认罪,本官才了结此案。”
  周寄年心里叹息,这曲文博看来是被屈打成招,成了替死鬼了。
  “那曲文博是什么人?”
  “经查证,曲文博家里经商,此人身无功名。”
  周寄年点点头,姓曲?京中似乎并无曲姓大户,更无府邸。
  周寄年站起身来,负手而立陷入思绪,又问吴道,“结案后,段茂才的父亲是什么态度?”
  他这番发问,神态自然,倒是比吴道还有上位者风范。
  吴道早已陷入六神无主的阶段,心中并无反感,马上回答:“段大千觉得杀子之仇得报,伤心之中带有宽慰。”
  吴道叹气,虽他和大理寺正曹良,还有刑部员外郎官级同等,但是此案存疑,人家可是奉旨来查他的,终是低人家一等。
  此时见周寂年沉着冷静,很有万夫莫敌的大家风范,在联想到吴桥崩塌,和南渔县被此人治理的有井有条,不自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了周寂年的手腕,又似交代又似求救,“周大人,此案了结,本官就上报朝廷,辞官致仕,建州六县,最有机会上任的一定是你!”
  吴道又补充:“不,只要本官能从此案全身而退,建州知府一定是你!”
  周寂年不为所动,“当务之急,得先弄清楚,大理寺和刑部联手是受谁之命?为谁翻案?吴大人且稳一稳神,我去看看情况。”
  说完周寂年提袍跨出了门槛。
  心道这吴道真是糊涂,欺曲文博小商人背景,屈打成招,草菅人命。
  段大千以为替子报了仇,那么他没猜错,京城下来的这两个五品官员,一定是为曲文博翻案。
  至于曲家搭上了哪条大船?就不在他思考范围之内了。曲文博总归是蒙了冤,该是还他一个清白之身的。
  ……
  画师根据谢宁的描述,绘制了和死者段茂才同行的人的画像,曹良和邓仕强一人拿了一副端详。
  又细细问了谢宁,“仔细瞧瞧,却是画中之人吗?”
  “差不离了,若是见上,我定能认出来。”谢宁点了点头。
  邓仕强让吴道调取段茂才录供,却不让吴道看画像。
  吴道心里叫苦不迭,这已经不仅仅是查冤案了,这案子背后的人是在找他寻仇啊!
  之后调查案子的事情,就是曹良和邓仕强的工作了。
  晚间,谢宁和周寂年被安排在府衙附近的客栈居住,等明日一道回县。
  关上房门,周寂年随身拿了书在看,谢宁凑过去偏着脑袋也看了一眼,又是《农政全书》。
  谢宁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抬头将下巴垫在周寂年的肩膀上,撅着嘴巴凑在周寂年耳边说:“下午画师绘图时,我听两位大人说话……”
  周寂年合上书,侧首看宁郎,两人头挨着头,距离近得周寂年都能看见宁郎脸上的小绒毛。
  “说什么了?”周寂年轻声开口,呵出的暖气使得谢宁眨了眨眼睛。
  “曹大人说君臣之礼大于翁婿之礼,劝邓大人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不要得罪地方官。”
  周寂年闻言,看回正前方的圆桌,薄唇轻启,“翁婿?”
  谢宁点了点头,“嗯。”
  周寂年随即眉头紧蹙,分析道:“曹良这话的意思,圣上安排他们前来翻案,应当是为了后宫某个主子。这案子发生才一年,案发前籍籍无名,短短的一年之后,却大动干戈前来翻案,这位主子应当是初受恩宠,不排除刚入宫一说……”
  谢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下巴一下一下的点在周寂年的肩膀上。
  “曲莹莹?”周寂年脑海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
  “谁?”谢宁坐起身来,身子前倾歪着脑袋看周寂年的侧颜。
  周寂年鼻梁高挺,眉骨突出,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五官侧面的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完美暴露出英气逼人的骨像。
  周寂年大概是缕出头绪了,先正视前方点了点头,又侧首回答谢宁道:“曲文博的姐姐或是妹妹。”
  “你怎么会知道她?”
  “耳闻。”周寂年没撒谎,确实是耳闻,只不过是上一世听闻的。
  上一世,京中商人之女曲莹莹堪称闺阁小姐的典范,原本身份低微,只因战功赫赫的鸿飞将军李浩澜娶了她做正室,并且在成婚当日,当着满座贵宾的面起誓,此生不纳妾。
  这门亲事轰动京城,百姓都想一睹曲莹莹尊容,看看是什么天仙值得鸿飞将军情深至此?
  周寂年早就习惯了这一世的变局,却仍旧惋惜,如此天偶佳成,这一世却劳燕分飞。
  但是由此还是可见,曲莹莹多少是有一点手段的,上一世鸿飞将军为她不纳妾,这一世圣上为她翻冤案。
  要知道,在大庆,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员除非触犯重大律法,例如起义造反,大规模行军事之类的活动,朝廷轻易是不会动摇地方官员的。
  屈打成招酿冤案,在这个刑侦不发达的时代,是最常见的结果。
  看来这案子,必须要查它一个水落石出了,而吴道,官帽难保啊。
  ……
  第二日,曹良就找到了画像中的两个男子。谢宁见了两人,点头肯定,这两名男子确实是在平安客栈见过的,段茂才的友人。
  确定身份后,曹良问话,周寂年和谢宁在一旁静听。
  两人读过几年书,秀才都没考中,遂弃笔从商。
  根据他们交代,最后一次见死者段茂才,是在城中的有书茶馆里。
  邓仕强问:“你们在有书茶馆做什么?”
  一人答:“茂才兄自得了三彩画眉,时常带去有书茶馆里听书,若是有那同样爱鸟如命的同道中人,他必上前结交一二。”
  邓仕强:“可有与人发生冲突?”
  “除了听书交友,茂才兄在茶馆里从未与人起过争执。”
  另外一人想了一想,支吾道:“茂才自从得了那只鸟儿,便时常带去茶馆里炫耀一番,这才惹上杀身之祸。可是,这案子去年不是已经破了吗?”
  他们当时也被知府问过话,所以多有关注,最后得知抓到了凶手,这事儿在心里也就放下了。没想到,时隔半年,马上要过年了,又被叫去问话,着实晦气。
  邓仕强拍了一下桌子,“大胆!”
  曹良相对淡定,“不该问的别问,段茂才炫耀三彩画眉,茶馆里可有人做出奇怪的举动?说过些什么奇怪的话?”
  “倒确实有人问过价钱,得知那三彩画眉价值千金之后,劝说茂才兄将画眉养在家中,小心歹人。”
  “当时茂才兄是这样说的:我父亲是段大千,我这只画眉,谁要敢动,我砍了他双手喂狗。”
  邓仕强一听有戏,马上吩咐:“你二人随我去客栈,将问段茂才这话的人给我找出来!”
  邓仕强说完,就带着几名捕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去茶馆办案了。
  曹良等人走了,才叹了口气,“邓大人雷厉风行,岂不是打草惊蛇!唉,还请周县令跑一趟,让吴道封城,我带人去找冤犯曲文博口供上的小娘子。”
  周寂年帮忙传了话就牵着小夫郎准备回南渔县,曹良和邓仕强连吴道都防,没有理由会透露破案细节给他,所以留下来也是耽误时间罢了。
  且谢宁很挂心渝哥儿。
  渝哥儿昨夜没见着父亲们,跟着爷爷去睡觉也没有闹,但是第二日,醒来依旧没见着父亲们,他就不愿意了。
  渝哥儿两条小短腿倒腾飞快,栽栽愣愣地往院子跑,站在紧锁的院门后面,两只小手贴在门上,用了吃奶的力也未能推动分毫。
  绿禾先跑了过来,想要抱起他,只是一伸手,渝哥儿就嚎哭,“哇啊啊……”
  林锦跟在后面,忙说:“别动他,若惹哭了他,宁郎又不在,哄不住。”
  绿禾只好蹲下来,轻抚渝哥儿细软的头发,“渝哥儿这是要去哪?”
  渝哥儿扁着小嘴巴,圆圆的大眼睛扫过绿禾的脸,小胳膊一抬,指着右手边的院墙,嘴里喊:“爹!”
  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院墙另一面是一个露天场地,再过去就是县衙,周寂年办公的地方。
  因为离得近,县衙又最是安全,偶尔周寂年公务繁忙,谢宁拎着食盒,抱着儿子去给周寂年送饭。
  渝哥儿虽年纪小,但是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印象,知道那里是他父亲待的地方,而他爹爹若是不在家,就是也在那处。
  “你父亲和爹爹去府城了,渝哥儿乖,跟爷爷回去吃饭,吃完他俩就回来抱你了好不好?”
  两岁的渝哥儿能听懂,但是不愿意听话,举着手指向右墙,急的来回跺脚,“爹爹!”
  见林锦和绿禾还是一直劝他,他终于忍不住了,大眼睛马上就起了雾,张了小嘴儿嗷嗷哭,“哇啊啊……”
  林锦也急了,心疼的不得了,伸手想要去抱他。
  “不不!啊呜呜……不不……”渝哥儿小手‘啪啪’拍打面前的手,转身扒着结实的院门,小爪爪用力推,想要开门。
  羌活过去把门闩抽了出来,渝哥儿还是推不动,院门都是实木制作的,他人小,力气还不如徐徐微风。
  渝哥儿不让抱,自己又出不去,把自己急得哇哇大哭。
  羌活蹲下去强行抱起他,渝哥儿两只小腿儿有劲儿的蹬人,小巴掌拍在羌活肩膀脖子上,还是有些疼的。
  “我带你去找爹爹,你哭这么大声叫他听见了,他要教训你了,你怕不怕?”
  “呜呜……呵呃……”渝哥儿打了个嗝,小爪爪捂住嘴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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