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 金推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欲来迟

作者:欲来迟  录入:11-19

  到了酒楼,被林锦抱去后院玩蹴鞠了。
  谢宁解了斗篷,绿禾接过去挂柜面旁边的架子上,然后跟着谢宁上了二楼。
  献菜的是一个渔夫,肤色黝黑粗糙,初春天冷,他却穿着像夏季,好似并不会冷一样。
  小二拎了开水冲茶,对谢宁说:“这是海东渔村的章海。”
  章海忙站起来,没想到这么大的酒楼,真正做主的是这样年轻的一个小郎君,常年待在海边,他还从未见过皮肤这么白皙的人。
  谢宁先笑了下,“坐吧。”
  说话间,周三丰也匆忙赶来,直奔主题,“上菜吧。”
  那章海去门口抱了竹篓来,海腥味扑鼻,周三丰和谢宁都不动声色,到底是开了几年大酒楼,形形色色都见过。
  章海扯开竹篓上面的油布,“这小乌贼,我家给晒成干了,听说全鱼宴酒楼前段日子收海产,掌柜您瞧瞧,能收不?”
  谢宁站起身去看竹篓,伸手拿了一个,这乌贼干似小船,尾巴有几个须须,闻着可腥。
  “这……你吃过吗?”谢宁好奇,咸鱼味都比这好闻,这能好吃吗?
  再就是,海产干货已经随王家贵回越州了,单程就一个多月呢。
  “这也叫柔鱼,没刺没骨的全是肉,这好吃!”章海有些激动,很想将乌贼干卖出去。
  谢宁皱了鼻子,拿近闻了闻,面似嫌弃。
  “我这就炒给您尝尝,您行个方便,我借用一下后厨。”章海是个粗汉子,想什么说什么,不太懂礼仪。
  按说酒楼后厨,哪是人能随意进出的,若是歹人下个毒搞小动作,真是闹命。
  谢宁又看了他一眼,四下打量,这章海的手背手掌尽是干纹,确实是冬日也赶海的渔夫形象。
  “行,去吧。”谢宁点了点头,他也是喜欢钻研新菜式的人,所以很愿意接受新事物,“绿禾。”
  “随我来。”绿禾上前一步,让章海跟着她去后厨,她要盯着。
  章海抱起大竹篓,绿禾又说:“拿几个就罢了,这么重,抱起多不便。”
  万一大竹篓下面有什么秘密,她觉得还是防着些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哦哦好。”章海大大咧咧放下,捡了五个乌贼干跟着绿禾下了楼。
  谢宁颇意外,绿禾这是防范于未然,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体贴章海的,叫人心里慰贴。
  谢宁对阿父说:“这绿禾谨慎,堪大用。”
  周三丰哈哈一笑,“她日日跟着你,看也都看会了。”
  周三丰两只手互相缩在袖筒里取暖,也走过去居高临下看了看竹篓里的乌贼干,“啧……这味儿真大。”
  “对了,宁郎,阿父打算在建州府城开第三家全鱼宴,地方都现成的,你要能忙得过来,我就应人老张一声。”
  谢宁好奇地问:“地方都现成的?在哪啊?”
  “府城的老张酒窖边上,原是卖茶叶的……”周三丰说着说着,压了嗓子,竖起大拇指低声道:“据说惹了京里的这个。”
  周三丰:“跑茶贩不出去了,关了好些铺子。”
  谢宁眉头跳了跳,“茶商?是不是姓段?”
  周三丰一点头,抬了眉头,“你听说了?”
  “没,咱江南跑茶的就听说过段家,所以我猜测。”谢宁右手握拳,砸了砸左掌心。
  周三丰又唏嘘了几句,江南段茶曾经多么风光,就因为得罪了京城权贵?说凉就凉了。
  谢宁记下了,打算晚上和周寂年聊聊。想好了才回答周三丰说:“我忙的过来,调个味儿的事,阿父若计划好了,第三家开了便是。”
  “行。”周三丰朝门口走去,“我去看看我孙儿。”
  这话说的,天天在家抱不够,来酒楼还得专门再看一眼。
  渝哥儿在后院抱着蹴鞠,用小爪爪抠着蹴鞠窟窿眼,蹲在地上拍拍拍。
  周三丰过来教他,“孙儿啊,这是踢的,得用脚玩儿。”
  渝哥儿侧脑袋看周三丰,笑眯眯喊:“爷!”
  “诶。”周三丰回应的中气十足,“过来。”
  渝哥儿站起来太快了,穿的又厚实笨重,朝前栽了一下,好在没摔,他自己用小手撑着地站稳了,嘟嘟跑到周三丰面前。
  周三丰抛了蹴鞠,用脚轻轻一踢,竹子编制的蹴鞠就轻盈的飞走了,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落到地上滚了几圈。
  “去踢回来。”
  渝哥儿听懂了,呼呼一阵风就跑到蹴鞠跟前,试着踢了一下,蹴鞠滚了几步远,他小短腿迈了两步追上去。
  他这会儿嘟着小嘴儿,想踢一个大的,力使大了,结果准心没瞄好,一只脚抬起来踢歪了,然后一个屁股蹲儿坐在了地上。
  林锦瞧见了,气的拍周三丰的肩膀,“你不来他好好的,你一来就惹他。”
  “哈哈……”周三丰爽朗一笑,拍了拍巴掌对渝哥儿说:“乖孙儿,自己站起来。”
  渝哥儿皮实,自己跪在地上,又用小手撑着站了起来,之后就学会踢蹴鞠了。
  玩了一会儿,林锦抱渝哥儿回屋净手,不叫他在院子玩儿了,怕动的多了出汗,再一受凉,可不得生病吗?
  奇怪的是,他将手烤的干燥温暖,一探进渝哥儿后背,渝哥儿真是一点儿汗都没出。
  周三丰洗了手回了二楼,正巧章海将乌贼菜送上来。
  绿禾先给章海捻了一筷子,等章海吃了,自己吃,自己吃了才给谢宁和周三丰捻。
  谢宁看着菜式,乌贼干被切成长条,炒出来黑乎乎的,但是没了腥味。
  周三丰直接是不打算动筷子,就谢宁好奇尝了一口。
  炒乌贼干咸香,嚼起来很有韧劲,细细咀嚼,越吃越香。
  谢宁看了眼绿禾,绿禾点点头,她也觉得好吃。
  “阿父尝尝。”谢宁了解自己,只要是水里的,他就没有不喜欢的,他儿子随了他一模一样。
  所以他想看看其他人的口味。
  章海有些忐忑,这玩意儿海边人也甚少吃,新鲜的看着粘嗒嗒,软弱无骨不像鱼虾那么好看。
  而晒干了又腥臭,所以不是很讨喜。再一个就是这玩意儿不好抓,他自己是摸到了门窍,原来这乌贼喜光,有光亮就扑上去。
  他这趟来,一是他们家都挺喜欢吃,二是实在缺钱。
  章海去抓了一个乌贼干,直接咬下一条乌贼须,说:“这好吃的,这样也好吃,嘴里没个味道的时候,吃点儿,能嚼一下午。”
  周三丰被他逗笑了,指着他说:“真生性。”
  于是笑着也尝了一筷子,对谢宁说:“说不上来,反正怪里怪气……”
  谢宁笑了笑,指着那一筐问:“那你这柔鱼干怎么卖?”
  那一竹篓的柔鱼干,少说也有个五斤重,若拿鱼做参考,南渔县海产不值钱。
  章海挺实诚,开口就说了心理价,“掌柜的若要,给个两百六十文,这洗干净炒一炒就顶好吃,真的。”
  这个谢宁倒是相信,主要是章海的厨艺太差了,炒出来黑乎乎的,干瘪瘪的,好歹葱花放一点,看着也好看啊。
  谢宁很爽快的买下来了,给了钱之后对章海说:“你家在何处?往后我还要的话,可能再有吗?”
  “有有有!”章海连连点头,“我家在海东渔村,最靠海,家门口栽了角果木。”
  谢宁记下,让胡掌柜亲自送了人出酒楼,自己拿了三个乌贼干去了后厨。
  不消一会儿,端出来一盘五颜六色,渝哥儿见了就嗷嗷叫唤的干煸柔鱼。
  只见盘子里有红的辣椒丝儿,绿的青椒丝儿,染了酱色的乌贼条,还撒了葱花儿。
  这会儿周三丰再一尝,不住的点头,“好。”
  先是看着就很有食欲,没有张海炒的那么咸,也可能是辣椒佐了味儿,又有嚼头,又鲜香。
  渝哥儿要吃,谢宁给他涮了水,味道淡了点儿,但是也是好吃的。渝哥儿嘟着小嘴儿咀嚼,一条就嚼了好大一会儿。
  林锦吃着味道也好,只是好奇问:“宁郎这是要给全鱼宴加炒菜吗?”
  谢宁摇了摇头,“这乌贼干一斤比肥肉还贵,又贵份量又小,摆桌上肯定要被烤鱼比下去,我再想想。”
  毕竟他这全鱼宴是卖的烤鱼,不是炒菜馆。
  开第一家全鱼宴的时候,寂年就和他说过,特色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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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天黑之前, 谢宁回了县衙内院,渝哥儿在酒楼疯跑了一天,这会儿知道困了, 粘着谢宁哼哼唧唧要抱。
  “小赖皮。”谢宁也不忍他这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抱起渝哥儿, 打横在怀。
  渝哥儿眯着眼睛, 昏昏欲睡。
  谢宁给他拍拍背, 晃悠几下, 他就躺在爹爹臂弯里睡着了。
  等周寂年也回来, 渝哥儿换到父亲怀里都没醒来, 周寂年抱着儿子, 谢宁坐在他身旁跟他说话。
  谢宁说:“下午阿父说要在府城开第三家全鱼宴。”
  周寂年这两日忙着城建,和商人老爷吃饭,是商议好事, 商老爷掏银子给南渔建私塾, 只求周寂年批准他在县外建财神庙。
  这个很正常, 员外老爷们钱赚多了,怕后代守不住财,建个财神庙,让百姓自愿去拜,求一个‘富豪行其德’。
  但这个要周寂年这个地方官批准,才能建。
  在周寂年看来, 这都是好事,百姓天生对祖庙有一种崇敬的心理, 有一个这样的财神庙,也能推动周边商业经济的繁荣。
  就忙这,所以都没时间和父亲周三丰聊聊天, 今儿是闲下来了,但是周三丰又忙。
  “订的是原来段家的茶楼,这案子不是都结了吗?怎么还在打压段家?”谢宁轻声问。
  周寂年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开吧,无事。”
  站在曲莹莹的角度,兄长蒙冤致死,要追责首当其冲是吴道,再就是段大千,仗着自己是富商,在江南有一定的名望,单凭一只鸟儿冤枉她兄长,给吴道施压,间接害死了她兄长,她如今有能力,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两人逍遥快活?
  这段大千原也是个白发送黑发的可怜人,愤怒之下冤死曲文博,在曲莹莹眼里,就是个杀兄仇人。
  偏生曲文博的妹妹争气,段大千一介商人到底是斗不过,唉……
  “看来,这吴大人也是近日之事了。”周寂年叹气,所以为官也是做人,良心有愧,这官就坐不稳。
  做人也应无愧于心,才是生存之本。
  谢宁点了点头,关乎了两条无辜生命的逝去,留下的是段家和曲家无尽的恩怨,他也不好说什么。
  周寂年总结道:“所以,无论是谁,即使穿上华服,没有高人一等这一说,大小论理,才是生存之道。”
  “嗯。”谢宁靠着周寂年,特别喜欢听周寂年讲大道理,他没上过一天私塾,所学所闻皆是周寂年。
  “对了,寂年。”谢宁又抬起头,“渝哥儿越发跑的稳了,万一哪天磕碰了,他这体质就暴露了。”
  “近日我也思虑此事。”周寂年低头看了看埋头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儿子。
  渝哥儿刚出生时像父亲,婴儿时期像谢宁,长到两岁半,彻底像父亲周寂年了。
  只是这会儿睡着了,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像极了谢宁睡着的样子,香甜又娇憨。
  “该是告诉阿父和爹了。”周寂年抬首看着谢宁说道。
  谢宁努了努嘴,“听你的。”
  晚上吃完饭,遣了其他人去休息,周寂年和两个长辈说了此事。
  他只说渝哥儿天生如此,应该和谢宁早年那场‘怪毒症’有关,没提谢宁体质。
  周三丰和林锦愣了愣,后者马上笑开了,“还有这等好事?那我孙儿岂不是刀枪不入?”
  周三丰一听也是,开口称妙,“渝哥儿天生水性好,原来是因为这个。”
  周寂年点了点头,这几年两个父亲到底是涨了见识,心里有了底气,所以接受能力好。
  不过他还是细细交代,“怀璧其罪,而且不定哪天,这鲤鱼血就从他体内排出去了,还是藏着的好。”
  “那必须。”渝哥儿那可是他周三丰的亲孙子,“放眼整个南渔,没人伤的了我孙儿。”
  “你放心吧,爹爹一定保护渝哥儿。”林锦连连点头,又补充:“还有宁郎。”
  坦白此事无甚波澜,周寂年起身回房,渝哥儿黄昏睡了一个时辰,这会儿精神的很。
  等周寂年褪了外衫躺下,他就踩着周寂年,往谢宁身上爬。
  “哈哈……寂年你看他。”谢宁笑渝哥儿笨手笨脚的样子。
  周寂年轻哼,“明日就给他收拾间屋子,他该自己住了。”
  “啊?”谢宁忙接住爬过来的渝哥儿,“他才不到三岁呐。”
  周寂年伸手勾了勾儿子的小肉下巴,话却是对谢宁说的,“耽误我们给他生妹妹。”
  周寂年说这话语气正经,声音在黑夜里低沉却清晰,犹如琴音。
  谢宁惊讶去看周寂年,周寂年眼神里像有火一样,戏谑地看着他勾唇笑。
  “妹妹!”渝哥儿扑向侧躺的周寂年,大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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