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白孤生

作者:白孤生  录入:11-21

  因为虞玓提及要离开长安?
  然这是必定的事情。
  大山公子本就从一开始就知道,又怎会因为此事而着恼动火?
  虞玓的心中有灵感一闪而过,就像是隐约抓住了什么。生气……发火……厮杀……再生气……一些微弱的细节在不断地拼接着,只余下些许残留的无法拼凑出的结果。
  这让他有点苦闷。
  分明是临门一脚,却卡在最后的门槛上不得而入。
  他遗漏了什么?
  或者缺了什么?
  虞玓走着神,却不由自主地试图避让着大猫的动作。
  兽瞳居高临下地盯着虞玓,爪下的皮肤冰凉凉的,肉垫都能感觉到那微弱的颤意,思来虞玓看着冰凉寡淡,近身的事情从都是自己做的。那自然这般亲密的接触也是少有,这简陋的环境与换洗衣服的决定似乎有些错误……可那是对虞玓来说。
  对大猫而言,难得能看到这般……却是无比的趣味。
  虞玓惯来是冷淡寡情的,少许的不自然与耳根的薄红已然足够他得寸进尺。
  肉垫先是踩着胸膛往上,似乎在衡量着薄薄一层皮肉下的心。虞玓看着瘦削,可四肢却是有力稳健,有些粗粝的右手掌心抵住了大猫的动作,常年习武的他挡住了欲要压下来的猫,“……很痒。”毕竟施力的是肉垫,按压总是不大自在。
  以前是隔着布料,可现在是直接肉贴肉,就让虞玓忍不住要阻止。
  猫肆意地龇牙,轻巧地绕过虞玓的手掌,肉垫踩在了虞玓的左胸上,不经意间使力突出的爪子刺得虞玓猛地弓起身,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猫失去平衡,直接摔到了侧身的虞玓弓起包围出的小片区域内。
  猫不满地窜起,如同暴动的阴影,却发现侧躺过来的郎君正揪着薄被盖在身上,脸早就遮在里头,露在外头的耳朵倒是满是红色,哪怕是这样浅薄的灯光都能看得清楚……更何况是压根无需灯光能夜视的猫瞳。
  他的神情……如果猫有表情的话,诡异了起来。
  兽瞳谨慎地盯着通红的耳根看了半晌,甩着尾巴勉强蹲坐在这距离床沿不算大的地盘,看着虞玓把自己埋在被底后一动不动的模样,有些不耐地回想起刚才的动静……
  他绕开了手的阻挡,踩上了虞玓的心……左边……踩在硬板上的肉垫缩了缩。
  若有所思的视线投了过去。
  猫也紧随了过去。
  窸窸窣窣的声响中,漆黑的大猫硬是挤进了薄被中……足以看得出来猫是如同液体般的存在,哪怕虞玓已经攥紧了被角,依然被成功突破,在怀里挤进一只毛绒绒的猫团。
  虞玓摸黑捉住了伸过来的爪子,“……剁掉。”
  漆黑中,亮着微光的兽瞳眨了眨,撩起的獠牙卷起了唇,那模样近乎一个笑容。
  …
  东宫。
  窸窣的动静后,一只精瘦的胳膊从被褥中抬起,按住了鸣叫不停的提醒器,披散满床的头发在主人起身后乖顺地贴服着□□的背脊,在漆黑交映中隐有些几不可察的旧伤。太子信手从额头往后撩起了头发,露出那俊美的面容来,偏头侧耳听着外头的响动,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泄露出点星有趣的意味来……
  他竟也会有这般害羞的神色?
  鱼贯而入又悄然无声的侍从安静地侍奉着太子,一切如往昔。
  在送别太子前往常朝时,贴身內侍听到储君随意的嘱咐,“让演武场的武师傅去候着。”他不敢怠慢,连声应诺,在目送太子殿下离开后,眼里却有点忧色。
  近身伺候的侍从都是聪明的,而他又在其中混迹最久。除了那被替换的内侍总管,或许他可算得上最被太子使唤得用的人手。
  故而,他清楚只有当太子殿下控制不住……
  方才有演武场一说。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更新get√
  *
  这章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天,因为眼睛出了点问题,看久电子产品就酸痛不已总感觉有异物,每天只敢开着电脑写一点,多了就难受……养了近一个星期好点了,趁着熬夜收了个尾。
  眼睛刺痛的时候真的有点害怕要瞎(不是),以前几乎睁眼就手机电脑,现在怕是要改改习惯了……要命感谢在2020-05-20 05:51:47~2020-05-23 08:29: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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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砰!
  梆梆——
  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就连站在窗外伺候的人都听得牙酸。內侍早已经备好了擦拭的温水与泡好的茶,然而听着内里的动静忍不住摇头。內侍总管低低咳嗽了两声,这就又鸦雀无声,全都恢复成了柱子般的模样,不敢有任何的动静。
  怕惊扰了里头主子的雅致。
  內侍总管掂量着时间,快到议事的时辰了,这才躬着身去提醒。
  待贵人和武师傅们都离开后,留下的几个內侍利索地忙进忙出,有的低声细语道:“……换条帕子,血太多,擦不干了。”
  “噤声。”
  身旁压得更低地呵责了一句。
  说来,东宫豢养的武师傅……总是极多的。
  …
  石城县。
  虞玓被老县丞相邀却是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彼时他正归家,身上还穿着昨日稍显皱巴的衣裳,袖口滚了两圈黑毛,让白霜的眼睛一瞄就有了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她清楚虞玓这一去一回,纵然再冷静这情绪也是起伏,并不多话,只在虞玓应下晚间的邀约后,忙推着他去梳洗。
  屋舍内备好了大木桶,温热的水拂去了些许尘埃,虞玓出来后,就看到外头的白霜正叫着人清扫院外的落叶,飒飒风声带过的凉意让虞玓微眯起眼,有些慵懒地靠在窗边望着那爬满墙壁的绿意……他面无表情,眉眼却有些缓和出神,怔怔地望着那面墙壁良久。
  虞玓缓缓地摇头,不知是在念及自己,亦或是在推论他人。
  “从来如此,倒也不是没有发现。”
  白霜隔着窗敲敲窗框,含笑说道:“郎君不再去歇息会?怎站在这里便开始想事了?”她循着虞玓的视线望去,心里也有点波澜,“您想起那事了?”这满墙的绿意,倒也不知能勾起多少的往事来,宛如现在还能看到旧日的画面。
  虞玓平静地说道:“他心狠不止对外,亦是对己。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虽然他说来很是淡然,那语气寻常听着也并无大碍,可白霜还是忍不住抬头再看,端详了片刻后轻笑道,“难不成郎君是经久才发现此事?”
  虞玓没有说是谁,白霜也没有问是谁。
  只是那话听着毫无痕迹,可白霜总觉得……方才郎君那话,是透着点别样的意味。虞玓摇头,眉梢舒展开来,淡淡地说道:“我无大事,姐姐不必担忧。”
  待虞玓回屋后,白霜才忍不住蹙眉。
  没事?
  端看那面容未改的模样自然是无事,可内里究竟是如何思忖的……白霜猜不出来,却有种奇怪的担忧。若让郎君来处理事情,那天大的难事从来都是快刀斩乱麻,丝毫不必担忧他的举措。可若是涉及隐秘而无法排解的情绪……那可就未必了。
  白霜叹息了声,那对虞玓来说,或许才是第一大.麻烦。
  …
  老县丞的门厅并未如旁人臆想的那般光鲜亮丽,应当说很是朴素寻常,与这石城县其他的小富之家也无不同,只伺候的人多了几个。
  虞玓并未猜到他邀约自己的缘由,只当初在何县令在的时候,老县丞对他隐隐有所维护,哪怕极其轻微,这对虞玓来说已然是能察觉到的微妙。
  既他有邀,虞玓自当赴约。
  时隔数年,原本就胡子花白的老县丞瞧来更为苍老了些,然他呵呵笑着起身相迎的模样,却是身子骨依旧硬朗,走路极为利索。
  虞玓不是那种会寒暄的人,而老县丞自来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物,轻轻松松地带过了那些麻烦的场面话,两人相对坐下,自有侍女悄声上前给两人送来茶水糕点。
  老县丞笑呵呵地说道:“可是在猜想我这把老骨头何苦还要来叨扰你?”
  虞玓略欠身,“不敢,老县丞于某有恩,此话万万是不能的。”
  “一阵一啄自有天定,你认为是与你有恩,可或许此事从源头就颠倒因果了呢?”老县丞淡淡笑着,那胡子微动的模样,瞧来却也能有几分慈祥了。
  虞玓微顿,“……您当初与徐娘子有……”在外头对不大熟悉的人,虞玓自来是称呼徐芙蓉这般,显得尊敬而有些疏远的从容。
  老县丞颔首,却也边笑着边摇头,“你却是机敏。”他环顾了他周遭的摆设,那些器具看来平常,却透着殷实的家底。没有大笔钱财,还是布置不下这样的宅院,“当初她去后,徐家那些店铺等物都是我接手的。”
  他坦然地承认了。
  虞玓对此并不惊奇,当初徐芙蓉在察觉身体不佳后,定然是早早做了后手。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好似完全不知此事般,哪怕回了石城县依旧没去探取。以你的脾性手段,若是真要较真,不会查不出来。”老县丞饶有趣味地吃着茶,“为何不在意?”
  虞玓偏头看着老县丞,“阿娘自有阿娘的做法,某也有某的成算。老县丞今日之邀,怕是不单单只为了这句问话罢。”
  他话罢,稍顿片刻后,“为何要探,阿娘给了出去,自然会是她倚重或信任之人。”郎君冰凉的眼神扫过老县丞,话尾反而温和下来,“老县丞难道不是?”
  就李连青此事,至少能看得出来老县丞究竟是何性情了。
  老县丞嘿嘿笑了起来,摇头叹道:“说不过你,你的嘴皮子和徐娘一般利索。”他弯腰从坐具下似是要抬出来什么,只虞玓看得出来老县丞的费劲,便立刻起身帮着他一同挪出来。那箱子虽然是塞在坐具下这样不大文雅的地盘,却没落任何的灰尘,看来光鲜亮丽像是日日有人擦拭。
  虞玓捧起来这箱子……虽说是箱子,却更该是盒子才是,拎起来轻飘飘的,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何物。
  “当年徐娘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你再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件东西交给你。”老县丞徐徐吹着热茶,吃了两口后,像是被这口熨帖的温度烫得眉梢舒展开来,乐呵呵的模样可当真是人畜无害,与他在县衙里头博得的名声有着天壤之别,“如果你十年内没再回来,那就沉到江河里去。”
  虞玓看着那个密不透风,没有留下任何边缘的盒子,慢吞吞地抬头看着老县丞,眼眸那瞬犀利如刀,刺刺发凉,“……你是当年,好了,不必告诉我你是如何取代老县丞的位置了。怨不得夫子对你有所戒备。”
  他说得异常直接,宛如揭开了一层应当保留的面纱。
  王老夫子在这县城多年,想必是对他有所怀疑,却又分辨不出来是何原因。而这人也当真是厉害,竟然只凭着一张伪装后的脸皮就生生在县衙这样人精的地方活了下来……这必然不只是有天赋而已,想必当初定是做过相似的事务,方能立刻上手。
  老县丞……又或者应该说原本不是老县丞的老者笑起来,低沉地、带着浓浓笑意地说道:“我可没有杀了他……当年他雪后失温,在冻死前夕念叨着还是自家妹子侄儿,我许诺了会照顾他们。”以这个身份作为交换。
  虞玓若有所思,“所以落户,开店……这些繁琐的事情才如此顺当。因为有你在暗庇护。”
  就当做是老县丞的人颔首,“徐娘惯来有着诸多奇怪的想法,却总能一一实现,她之英勇与男儿同,却为虞晦所牵绊……”他像是长辈看着疼惜的孙女般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罢了,那些都是过往的事情了,如今徐娘若泉下有知,知道你如今这般……怕是会高兴不已。”
  他对虞晦看来是无甚好的评价,看着虞玓却是宽厚不已,寥寥数语聊起了自家的出身来历,他的岁数与其伪装的身份其实也相差不离,而随着年岁流逝,他的伪装也渐渐蜕变了痕迹,如今也少有上脸。都是徐娘当初从家里带出来的人,虽现在守在石城县的只剩下他一人,却也还是固守了多年的承诺,把徐娘最后的一个念想交给了虞玓。
  虞玓离开的时候,老县丞浑浊的眼睛抬起,幽幽地说道:“以你的脾性,所见所望的自是宽广,只是切莫忘了脚下踩着的,依旧是黄土。还有……”
  他的话未说完,虞玓回眸看向老者。
  老县丞呵呵笑起来,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眼睛,淡然地说道:“你的眼睛与以往不同了。”
  …
  虞家。
  白霜看着虞玓带着一个盒子回来的同时,他也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抱着盒子,宽大的衣袖垂落腰间,漆黑清亮的眼眸望着白霜,微蹙着眉问道:“白霜姐姐,我的眼睛看起来如何?”
  白霜挑高眉头,奇怪地说道:“还是……又黑又亮?”
  “哦。”
  虞玓算得上乖顺地点了点头,抱着盒子漫步进了屋舍。
  扶柳拎着扫帚无言地看完了这场对话,然后捂着头对白霜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回答有哪里不对劲?”
  她总觉得郎君想问的不是那个意思。
  白霜温婉地笑起来,“可郎君也应当是希望自己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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