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一丛音

作者:一丛音  录入:11-25

  话虽如此,岁晏却知道那人除了无墨也没旁人了,但是他就是想去听一听,在旁人口中他同太子又是怎么样的。
  端明崇愣了一下,这时才想起来已经被他放出去重获自由的无墨。
  当时他指使无墨干这档子事时说了事成之后放他重回自由,而无墨也是个冷酷无情的,当即丢弃了对之威逼利诱的岁晏,颠颠地投靠了太子,欢天喜地去老东家那散播流言蜚语。
  事了后,岁晏一直病着,端明崇也没来得及同他说这个事情,本来有些担心岁晏对散布谣言之事有些微词,但是此时一瞧,他似乎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极其欢喜。
  端明崇看着他在腰封上挂玉佩,开始思考要不要多找几个说书人将这事宣扬得更多来讨岁晏欢心,只是皇帝可能会垂死病中惊坐起亲手掐死他。
  端明崇左右权衡,还是放弃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岁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才捧着小手炉和君景行打算出门。
  端明崇在旁边坐了许久,正打算等岁晏出门带上他,没想到岁晏起身出门时,竟然诧异地看着他。
  端明崇隐隐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岁晏偏头,淡淡地道:“殿下,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不回宫处理政事吗?”
  端明崇:“……”
  端明崇讷讷道:“我……政事都处理完了……”
  岁晏“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君景行在一旁忍笑。
  端明崇怕惹了他生气,小心着开口:“那我该去哪里?”
  岁晏道:“回宫啊,宫里多好啊,你这几日不是一直都在东宫里待着吗?”
  端明崇:“……”
  坏了,果然生气了。
  端明崇暗叫糟糕,面上却不动声色,柔声道:“前些日子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才一直没来侯府看你,是我的过失……”
  他说着,手背在腰后,拼命朝着身后的亲卫摆手。
  岁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很快,会意的亲卫将昨日端明崇带来的蜜饯果子和糖葫芦全都捧了过来,端明崇直接接过,嗔着笑将东西往岁晏面前一推。
  岁晏淡淡睨了一眼。
  端明崇道:“这些都是我在外边专门挑的,想来你都是喜欢的便全都买了来。”
  岁晏伸出手将纸包着的糖葫芦掀开一角,便是一滩化了差不多的蜜糖果子,蔫哒哒地挤在木签上,极其惨不忍睹。
  岁晏:“……”
  岁晏开始怀疑端明崇是不是故意来气他的。
  他将手一甩,淡淡道:“殿下还是留着这化着的果子自己吃吧。”
  端明崇一愣,低头看了看,沉默了。
  太子殿下没怎么吃过外边的东西,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那冰糖葫芦连一晚上都搁不得。
  岁晏说完,朝着君景行打了个招呼,便要出门。
  端明崇立刻追上去,抓住岁晏的手腕,不安道:“阿晏……”
  岁晏偏头看他。
  端明崇憋了半天,才小声道:“那我陪你去重新买,糖就不会化了。”
  岁晏:“……”
  这是糖化不化的问题吗?!
  岁晏几乎都没力气生气了,看着端明崇有些局促地挡在他面前,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自从昨晚被岁晏瞧见他的恶行后,端明崇就一直觉得心七上八下的不着实处,就算岁晏根本不记得那事,端明崇还是忘不掉当时转身时瞧见岁晏站在门外时心跳骤停的恐慌。
  岁晏转身离开只给他一个背影的场景,端明崇只是一想便会觉得一阵后怕。
  若是在平时遇着岁晏这般生气,端明崇定是会毫不慌乱地哄好他,但是现在他满心慌乱,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了。
  岁晏撑着头,无奈道:“殿下,你真是让我觉得,对你耍小性子都是我的过错。”
  端明崇没听懂他的话,茫然看着他。岁晏叹了一口气,轻轻凑上前扶着端明崇的侧脸,仰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笑道:“我没有生气。”
  “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会生你的气。”
  端明崇愣了一下,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眸子微动:“阿晏……”
  岁晏轻轻一笑,道:“但是你半个月都没来找我,还是要罚的。”
  端明崇:“……”
  端明崇本还在愧疚,岁晏此话一出,险些被噎死。
  他深吸一口气,斟酌着道:“如何个罚法?”
  岁晏道:“你半个月不来见我,我也要……”
  端明崇立刻打断他的话:“半个月,不可能。”
  要是再有半个月不能相见,端明崇可能要不顾身份前来夜袭了。
  岁晏古怪地看着他,道:“那你说多久?”
  端明崇伸出一根手指。
  岁晏无语道:“一天?殿下你不会觉得自己太不讲理了吗?”
  端明崇微微垂眸,低声道:“一炷香。”
  岁晏:“……”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的锅,突然被我爸妈拉去聊天,出来时脚下都发飘,晚点还有一更,但是要很晚很晚了,不要等啦,赶快去睡觉哈!
  安安!
  
  
  第121章 知道
  端明崇同岁晏讨价还价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从一炷香谈到了一天。
  他临走时频频往后看,?似乎不太想走。
  岁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明天是明天,你不能半夜跑过来。”
  端明崇眉头一皱,肃然道:“过了子时便是明天。”
  岁晏:“……”
  你还真打算再翻墙过来啊?
  岁晏简直无力了:“子时,?不可以。”
  端明崇这才闷闷一点头,?不舍地离开了。
  岁晏扶住了额头,小声嘀咕着什么。
  君景行瞧着两人相处,觉得十分有意思,?又很疑惑这两人这么多天未见,?岁晏怎么舍得赶端明崇走。
  他走进,?正要去问,便听见岁晏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让他走还真就走啊。”
  君景行:“……”
  君景行面无表情:“还不是你强行要他走的,?现在后悔了?晚了。”
  岁晏横他一眼,?口是心非:“我才没后悔,你别胡说八道。”
  君景行懒得同他吵,?省得再被神出鬼没的无愿打:“行行,我胡说八道——所以咱们什么时候去挽花楼?”
  岁晏将小手炉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竟然直接坐了下来。
  君景行道:“不去了?”
  岁晏轻轻摇摇头,垂着眸看着脚边烧得滚热的炭盆,眸子倒映着明黄的炭火,?衬着波光宛如岩浆流淌。
  他一直没说话,?君景行有些不安,?试探着道:“侯爷?”
  岁晏猛地回神,才轻声喃喃道:“那个东西烧了吗,若是还在,便拿过来我自己烧。”
  君景行愣了一下,才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骇然地看着他。
  岁晏余光瞥见他这个反应,却是轻轻一闭眼。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才张开眼睛盯着炭盆,轻声道:“他替我做了我一直不敢做的事,我……我自己烧……”
  算是绝了自己的念想。
  君景行连呼吸都放缓了,小声道:“侯爷,就算太子殿下不去,那厉……厉昭也是早已存了死志。”
  岁晏声音轻的仿佛下一瞬便要散了:“我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正是因为什么都知道,他才没有办法去怪罪任何人。
  君景行看着他出神的脸,叹了一口气才将昨晚藏着的东西找了出来,递给岁晏。
  岁晏垂着眸,手指有些发抖地将绑了四个角的红布一一解开。
  红布被细白的手指挑开,垂落一旁,露出里面一个崭新的方盒子。
  岁晏呼吸一顿,眼圈控制不住地红了。
  盒子上雕着大簇的海棠花纹,左下方还雕刻了个精致小巧的“岁”字,打开盒子,依然是匠人特制盛蜜饯的小方格。
  岁晏轻轻抚摸着盖子上的花纹,半晌才喃喃道:“吃个蜜饯,要这么多花样做什么啊?”
  年幼时,厉昭将这花里胡哨的小盒子神秘兮兮地拿给岁晏时,岁晏就这么嫌弃地问他。
  那时的厉昭道:“小少爷的东西,自然要最好的。”
  君景行看着他微红的眼圈,有些担心:“侯爷?”
  岁晏依然伸手抚着那一道道刻上去的花纹,片刻后,才轻轻一抬手,扔进了脚下的炭盆中。
  君景行皱眉:“这……”
  岁晏盯着炭火一点点将木盒吞没,火舌爬满海棠花纹中,噼里啪啦阵阵脆响。
  岁晏一直盯着那木盒缓缓化为灰烬,直至火舌逐渐消散蛰伏到炭块中,他才轻轻一眨眼,微微仰头揉了揉眉心。
  君景行忙道:“头又疼了?”
  岁晏笑了笑,道:“眼睛有点疼。”
  君景行沉默了一下,才走上前,将手放在他眼尾处轻轻揉着。
  岁晏轻轻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君景行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你昨晚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还被太子下了药,怎么可能会清醒着跑去找厉昭?
  岁晏这才缓慢张开眼睛,盯着君景行看了半天,才笑了起来,道:“我诈你的,傻子。”
  君景行:“……”
  岁晏道:“这段时日我一直都在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只是却不知到底梦到了什么。”
  直到昨日。
  昨日他从噩梦中惊醒,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浑浑噩噩觉得这里似乎又是一个梦境,无论他如何嘶喊寻找都找不到一个人在。
  即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人。
  从前世梦境中醒来,他第一反应便是去寻月见。
  外室无人,他便只好去寻厉昭。
  踉踉跄跄走到厉昭房门,便听到了端明崇的那句“烧了”,和满是血的地面。
  呆怔间,他只觉得这里又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噩梦,所以只扫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清早他醒来时本是没想起来的,但是在同端明崇亲昵时,恍惚间似乎嗅到了昨晚的那股清冷的血腥味。
  一瞬间,昨晚的场景电光火石间冲入脑海中。
  他不清楚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就诈了君景行一下。
  君景行的反应不出所料。
  那是现实。
  岁晏喃喃道:“我……也想起来这段时日到底梦见了什么了。”
  君景行皱眉道:“还是你之前说的,被困在一座荒府,无论如何都出不去?”
  岁晏点头:“但是有时我又觉得,那里……仿佛才是现实。”
  君景行一愣。
  岁晏微微仰头,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声音有些虚无缥缈的诡异。
  “这里……好像才是梦境。”
  “你们都是假的。”岁晏喃喃道,“你是假的,二哥是假的,就连太子……”
  也是假的。
  这一切仿佛只是他置身的黄粱一梦,只有那再也寻不到一个人的荒凉王府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青天白日,君景行竟然被他这两句硬生生说得起了一身冷汗。
  “别、别胡说八道了。”君景行拍了拍乱跳的心口,伸手在岁晏手背上掐了一下,道,“疼吗?”
  岁晏愣了一点,点点头。
  君景行道:“疼就对了,你做梦时也会疼吗?”
  岁晏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从台阶上摔下来也没怎么觉得痛。
  他如实摇了摇头,心中稍定。
  君景行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导他:“只有在做梦时,才是没有痛觉的,你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
  岁晏迟疑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无愿鬼魅般的出现,指如疾风飞快地在君景行手背上掐了一下。
  君景行:“……”
  啊啊啊!
  无愿可不比君景行是个读书人,她自小练武,就算是个女人手劲大得也不是普通男人能比得上的,这么一掐,君景行整个手背都红成一块,隐隐作痛。
  君景行咆哮:“你这个疯子!我只是碰了他一下!”
  无愿冷声道:“下回再碰,我就拿铁钳了。”
  君景行:“……”
  君景行本来还在担忧岁晏,无愿这么一搞事,把他气得胸口疼,怒气上头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你……他!你那么护你家主子,那若是日后太子过来时把他绑床上折腾,你是不是也要冲上去揍太子一顿啊!”
  无愿:“……”
  岁晏:“……”
  岁晏本来正在看日常好戏调节心情,不知怎么就被指名道姓了,当即呆了一下,才不可置信地看着君景行。
  君景行说完后便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刻捂住了嘴,愤恨地瞪了无愿一眼。
  岁晏一边警惕地看着君景行,一边将手上佛珠缠了两圈挡住手腕,想了想觉得不保险,又小心翼翼缠了一圈。
  君景行:“……”
  君景行被气得有气无力,虚弱道:“现在缠有什么用,你……算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走还不行吗?”
  他转身就要跑,岁晏忙道:“挽花楼呢?不去了?”
  君景行道:“谁爱去谁去,我不伺候了。”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跑了。
  岁晏看着他气得这么厉害,和无愿对视了一眼,才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清冷的性子,没想到你……”
  竟然能让这么稳重冷静的人气成炮仗,点哪炸哪,真的算是一种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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