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菠萝炖蛋

作者:菠萝炖蛋  录入:12-08

  朝堂纷杂多艰,福南音日日劳神那些明枪暗箭,并无暇注意这样的改变是何时发生的,正如他不知自己如何会孕吐一般,自然也不知道这反应如何就没了,便下意识以为那些医馆的庸医误诊,他只是有病,没有孕。
  好在李裴对自己曾经这份猜想一无所知,不然定会以为他是疯了。
  “随军的那位刘医工?”
  可思及此处,福南音的心中又有几分复杂。谁也不知道六个月后会发生什么,在漠北多年养成的利己本性让他不愿为这个异数承担风险,此时他无疑是有几分庆幸的,可这种情绪里却掺杂了太多其他。比如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失落。
  “太医来质子府诊病不妥,况且……我身子已经无碍了。”
  李裴脚步忽然定住。
  刘医工从未对福南音滑脉之事断言。男子怀孕非同小可,他那般高明医术也只是说需同太医署的同僚会诊才知。只是回到长安后几番风波不定,此事便也随之耽搁了下来。
  “当真没事了吗?”李裴又问了一遍,语气在今夜里是难得的认真,却也带了试探:“我见到你在漠北……”
  想到那时两人的尴尬记忆,他又忽然改口,“在东宫的时候,吐过。”
  福南音不知李裴看到多少,只是抬起头,笑意中带了几分故作的放松,“放心,已经好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你看,长安的确是个好地方。”
  他看不清李裴的神情,只是隔了很久,才听李裴轻轻呼了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
  他不是本也觉得男子怀孕荒唐吗?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此深信不疑的?
  两人心中都有些苦闷,走在回廊中的步子也沉了许多。福南音拢了拢被风吹透的外袍,忽然便有了分莫名的冲动。破天荒的,他忽然转身朝着身旁的人郑重道了句:
  “殿下,您……”
  “抱我好吗?”
  ……
  大明宫的昨夜如质子府一般并不安宁。圣人连发了两道诏,一道去了金吾卫,一道去了东宫,皆是让所有出现在质子府上的人将听到看到的烂在肚子里。
  翌日没有朝会,原本除了当值的朝臣外都不需早起。
  天还未亮,仍在被子里大睡的赵顺才手搭着娇滴滴美人半露的香肩,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夜之间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以及此时此刻他的府中又发生了什么。
  “公子!快醒醒!”
  直到门外一阵嘈杂。
  赵府的小厮叫了半天的门没有反应后斗胆径直推门进去,走到榻边后一只手捂着眼,留另一只手大力摇着赵顺才,生怕人再不醒,整个赵府都要跟着掉脑袋。
  “嘶……哪个龟孙在这……手劲这么大……”
  “公子快别睡了,圣人宣您进宫呐!”
  睁开半只眼的赵顺才刚要发怒便听到小厮慌忙说出的话,整个人身子一震险些从榻上滚下来,半分睡意也没了。
  跟着内侍一路走在甬道的时候赵顺才始终战战兢兢,反复想自己一个五品闲散芝麻官究竟何德何能,竟得了传召有幸入宫面圣。
  昨夜圣人也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卯时刚到便在看一份官员名单。
  冯内侍看着圣人为太子操心了整夜,如今方起身便又眉心不展,便担忧得要命,劝了几遍都没用。好在圣人最后总算在那名单上的“赵顺才”三个字后落了笔,又半点不耽搁将人传进了宫。
  这个赵顺才似乎是从前太子流落坊间的时候与之有过交集的,本是个不着四六的纨绔,后来沾了家族荫庇,得大理寺少卿的举荐才入的仕。
  冯内侍一面瞧着这个名字,一面在脑中想明白了几分。
  还是为了太子殿下。
  或许是为了与那位国师有关的一些往事。
  赵顺才入殿后便颤颤巍巍跪在了地上,不知圣人有何吩咐,一直未敢抬头。
  这是他除了初一十五与百官一同参与大朝会外头一次单独入宫,平日赵顺才都是站在人群最末,从未离圣人如此近过。若仔细看,还能发觉他肩头的颤抖。
  上首的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皱起了眉,难以想象便是这样的人在坊间对太子不跪不拜,以平语相称了整整五年。
  “站着说话。”
  赵顺才谢了恩,垂着手立在旁边,手心却结了一层汗。
  圣人将眼光移开,“前几日你去了质子府,见过了漠北国师。”
  这不是一个问句,圣人只是告诉赵顺才,他知道此事。这对后者来说也不是一个好征兆,圣人对太子的维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那时去质子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圣人不用猜,却更容不下。
  赵顺才想不那么清楚,却是知道那桩与“扳倒太子”四个字相关的交易绝不能说,他没有柯顺哲那般有个好脑子,能揣测圣意,更没胆子对圣人说谎,话音一抖便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挑拣着能说的说了。
  “臣也不知竟与那漠北国师是坊间旧识,拜会过便聊了几句。”
  “哦?”
  圣人之所以选了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赵顺才入宫问话,便是看准了他人傻,能在毫无意识的时候便将自己想听的说出来。
  冯内侍正给龙案上摆了几碟果子,圣人大发慈悲赏了赵顺才一碟,准他站着吃。
  边吃边说。
  赵顺才原本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结果一碟果子下肚,就了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他便有些飘了,感觉圣人并非是为那日之事兴师问罪的,反倒与他聊起了旧日与太子在坊间的趣事,于是整个人便放松下来,说话也渐渐少了顾忌。
  “太子当初对福南音很是上心,处处回护着,四处搜寻来的宝贝都是第一时间便送了去;后来又情根深种,百般宠着……”
  圣人眼一抬。
  赵顺才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酸意,嘴上便没有留神,“臣那时候想不明白为何裴……太子总向一个男人献殷……送东西,区区一个小术士哪里配得上如此多的珍宝?可偏偏他又识货得很。”
  彼时赵顺才当福南音定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想用五十两换裴天人给他的一副前朝大都风俗图。可惜那个小术士邪门得很,不但一口回绝了他,还将那风俗图的来历说得头头是道,又把他的人从裴府中轰了出去,叫他那几日挨了坊间好多骂。
  他这段讲得兴起,又自以为讲故事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有趣。
  可惜圣人听得不耐烦,眉头越皱越紧。
  “你说,太子何时对福南音‘很是上心’的?”
  赵顺才喜于圣人的与他的“互动”,低头想了一会儿,“一直……”
  却也想不出个确切的时间来,似乎从他见到这两人凑在一起时,李裴对福南音的态度便颇有些暧昧不明。
  “殿下对他一直都是那副样子,甚至现在都……没怎么变。”
  可惜福南音是个直的。
  赵顺才语气中的扼腕之情非常明显,此时唯一能理智处理的便是将心中那份幸灾乐祸收了起来,却仍是没防住圣人脸一沉,手上的茶盏也不轻不重落在桌案上。
  “你说他后来又是何时开始……‘情根深种’的?”
  这个问题赵顺才倒是有几分印象,他那天当日便瞧出了古怪,后来事情果然越发诡异起来。
  “是在五个月前前东园茶会的时候。”
  他这次答得并不犹豫,倒是叫圣人都有几分意外,不由便在心里将这个时间又念了一遍。
  五个月前,便是福南音离开长安前的那一个月。
  可笑李裴动了真心,可福南音却是打算一去不回。
  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又问:“那次如何?”
  “那日的宴会男女并未分席,好些高门贵女和青年才俊都去了,自然殿下与福南音也在。而后……”
  赵顺才早将这件事在脑中回忆了好几遍,可面上仍是带了几分费解:“而后殿下不知为何在中途便离席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女,后来福南音也跟了去……臣本想跟去看看,却在门口听到杜相家公子说什么‘太子’“情蛊”。”
  圣人不想听他废话,低喝了一声:“挑重点的说。”
  赵顺才一个机灵,赶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后面的话一口气说完了:“臣当时不解其意,可事后殿下对福南音的态度就变了,臣便大胆猜想,那日太子许是真的被下了什么能一见钟情的蛊,偏又阴差阳错之下看到了福南音,就……”
  虽然这般说着,赵顺才心中仍是感到困惑和惋惜。
  要知道,福南音可是个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
  今天好卡哦
  写的时候感觉自己智障了。
  感谢在2020-09-03 15:06:02~2020-09-05 15:57: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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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子殿下自东园茶会那日起便对福南音生出了别样的情思,道一声“情根深种”并不为过。
  可惜赵顺才向来喜欢在一个简单的故事中添加些细枝末节,有时是临时想起来的,有时却是自个臆想的——就比如那日在质子府他同福南音的一番“推测”,又比如那所谓的“情蛊”,便是方才他在自己说得起劲时脑中忽然出现的。
  话本中常说一人身中苗疆情花蛊,便会对另一人死心塌地。赵顺才觉得将这段搬到裴天人与福南音身上实在是妙极,却不想圣人并未同他一般沉浸在这故事当中,面上反而蒙了层阴霾。
  赵顺才最终被几个内侍拖出了金殿,又被扔在了大明宫人来人往的甬道上。
  冯内侍知道圣人被气得不轻,赶忙端了参茶上来,一面为其揉着太阳穴,一面小心翼翼问道:
  “大家可信赵郎中方才所说?”
  那赵顺才说话向来不着边际,冯内侍只怕圣人多信了几分,气坏了龙体。
  却听圣人轻哼了一声,将参茶往外一推,“一派胡言!”
  他自然不信情花蛊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只是再次想起赵顺才所提到的那个时间——五个月前——他方才只往福南音身上想了,倒是有个名字让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件近来被他遗忘的事。
  杜相似乎就是在那时告老还乡的。
  至于他府上那位不成器的儿子杜东林,亦在早些时候被杜相送去了西北大营历练,远离长安了。
  圣人起初只是为杜相这等股肱辞官感到惋惜,可今日听了赵顺才的话后再一想,便又察觉出几分蹊跷来。
  思及此处,他沉声对着身后的冯内侍道:“查查,东园茶会都有谁去了,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蛊毒不可能有,只是别的什么东西却不一定。若当真有人在储君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圣人眼底一厉。
  即便是两朝元老的儿子,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
  赵顺才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金殿上出来的。
  他此时两腿发颤,双目无神,浑浑噩噩地走在大明宫中,冷不丁被身旁的宫人撞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待到那宫人告罪后走远了,他才注意到自己手中被塞了一纸条,打开一看,竟是柯顺哲的字迹。
  崔旖儿在昨夜下落不明。
  赵顺才将字条随意收入了袖子里,用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崔旖儿是谁,又用了好一阵子才理解了什么叫“下落不明”。
  “崔旖儿不是应该在质子府吗?”
  赵府的轿子就停在宫门口,小厮在外左等右等,见他进去这么久终于出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赶忙迎上去。
  “公子,咱们快些回府吧。”
  “难道福南音他将人给……”
  赵顺才刚要迈入轿子的脚悬在了半空。
  他因为此等猜想才堪堪将自己那颗在圣人面前惶惶不安的心放安稳了几分,又难免因为那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而震惊。
  质子府有金吾卫守着,崔旖儿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丢了。
  福南音既然答应了跟他们合作,那么崔旖儿变相来说便是自己人,他没理由对一个姑娘家做什么。
  况且谁都知道他对那娇滴滴的舞姬十分钟意,定不会叫人就那么没了。
  除非……
  赵顺才在坊间秦楼楚馆流连这么些年,对于那些达官贵人某些床上的习性还是颇有几分心得的,即便是他,偶尔也……
  他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那丰厚的两瓣嘴唇紧紧抿了起来,抬着的脚终于落在轿子里,另一只脚极快跟上,再没看外面的小厮一眼,便直接将轿帘扯了下了。
  火气旺的年纪当真不能在白日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赵顺才端坐在轿子里时似乎已经忘了方才恐惧,甚至隐隐为自己发现了什么隐秘而激动。他真是没想到福南音当年在裴天人身边的时候藏得如此乖巧,私底下竟也有那般癖好。这样上乘的演技,难怪能坐上漠北国师的位子。
  “公子……府上有位大人递了话,说有要事相商。”
  赵顺才刚在金殿被圣人狠狠呵斥过,心中对所谓“要事”十分抵触;况且他一个闲官散职,有什么要事非要同他说?他此刻只想去那芙蓉帐销金窟快活快活。
  想着,遂有些不耐烦道:
  “不去!”
  小厮一急,“可那位大人似乎是柯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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