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BY:云乔子苏

作者:云乔子苏  录入:12-12

  高谷满脸的难以置信,只因鳞甲人的鳞片生长有规律,在腰线上有前后方向的分界,那是最容易突破的地方,而了解这规律且最能拿捏得准的人往往就是鳞甲人。
  他要反击对方,对方拔剑后撤,伤口处随之涌出了汩汩鲜血。“你,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
  这名士兵却隐匿了脸上的鳞片,现出本来面貌——不是别人,正是樊于洲,是真正的樊于洲。
  樊于洲道:“吃里扒外算不上,我虽是鳞甲人却从小就被慧人收养,参军已有十载,该效忠谁还是分得清的。”
  原来高谷暗中叫自己的人混进了御林军,樊于洲则利用自己是鳞甲人的优势混进了这支队伍,顺便把这身份借给藏弓用了半日。
  高谷受了重创,歪倒在青龙石雕下,奄奄一息。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射完了箭矢,都在等他的命令,他却有话吐不出,一开口都是血。
  鳞甲王见状气恼不已,抽身对弓箭手道:“听孤之令,弃箭换刀,攻击穆昭渊,抓住异妖圣子,给高谷将军喂血!”
  樊于洲退守在穆恒文身前,吹响暗语哨,等待回应。谁知鳞甲王笑道:“怎么,等御林军驰援?他们怕是来不了呢。”
  而樊于洲也接到了暗语哨传递的消息,不由蹙眉道:“圣主,咱们的人全倒下了,说是酒水里被下了药!”
  承铭也听到了这消息,边打边汇报这个消息。藏弓放眼一望,圣乐宫的宫门被鳞甲军守死了,宫中几百号人,多得是不会武功的,凭他们几个也互不周全,再不突围就迟了。
  二宝说:“我们突围,去救御林军,叫御林军过来支援!”
  藏弓说:“也只能这样了。承铭掩护,我带二宝出去。”
  在他们突围过程中,百肢王避过无数攻击,问石崇灿:“城外情况如何了?”
  石崇灿道:“鳞甲王的烟雾是信号,城外守军看见之后会放一万逆行军进城,无差别攻击百姓,护城军眼下是赶不过来的,能守好百姓就不错了。”
  百肢王露出嫌恶神色,“这便是他的招数?低级。”
  石崇灿又说:“京郊的队伍应当也出发了,一个时辰之内就能攻进城。等到第七军把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咱们的人也该到了。”
  百肢王点头,“掐好时辰。”
  此时鳞甲王打到了附近,对百肢王道:“孤接到信报,你的人还没出发,你想出尔反尔,临阵退缩?”
  百肢王谦谦君子如沐一笑,“怎会?这叫坐收渔翁之利。喔,说起来这还是跟鳞甲王学的,当年六国混战中你不也这样对待过穆昭渊?”
  鳞甲王目眦欲裂,“好啊,好啊!玩了一辈子鹰,却被鹰啄了眼,孤算是看错你了!”
  鳞甲王的刀锋偏转,直朝百肢王袭来。但百肢王身边还有石崇灿护着,他以一敌二很是吃力,便大声吼道:“高谷你死了没?”
  高谷还没死,缓过劲儿来,艰难地摸起地上的弯弓,又拾一根羽箭,搭弦,拉紧,瞄向百肢王。
  羽箭破空,百肢王侧身一避,这箭射空了,但百肢王的面罩却落了下来。
  鳞甲王一见他的容貌,登时大惊失色,“你是谁?你根本不是百肢王!”
  这声音传到了别处,其余几个王也都往这里看,百肢王索性不再遮掩,似笑非笑地反问:“孤不是百肢王又是谁?”
  鳞甲王惊恐地说:“怎么会,你是,你是异妖王的……”
  他话没说完,腹腔就被百肢王的肋下两臂掏穿了。
  “陛下!”瘫在地上的高谷瞬间失去了支撑一般,却也在同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连发三支羽箭射向百肢王。
  百肢王的左右手各擒一支羽箭,第三支羽箭却朝他眉心飞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飞影掠过,羽箭被什么东西拦截了,而百肢王的脸上留下了几滴黏涎。
  他有些嫌恶,想擦,四只手却没一只能腾得出来,最后只得用袖子随意蹭掉,不失身份的尊贵。
  抬眸看去,帮他截住羽箭的飞影竟是一头狼,是藏在王座下的邱冷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邱冷峻……”他唤自己弟弟的名字,并没有什么感情。
  “邱冷遇。”邱冷峻更没什么感情。
  这两兄弟年龄差挺多的,随的是母姓,各自的父亲都早早发狂被放逐了,没感情才正常。
  邱冷遇想感谢他的搭救,哪怕只是表面客套,但邱冷峻似乎也不屑于接受这份感谢,而且换成任何一个正面人物——这并不代表他认为邱冷遇是正面人物——他都会帮忙,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
  王座底下的乔林已经从昏迷中清醒,比郎驭预期的要早一些,他颇有些骄傲,对郎驭大喊自己也有练武的天赋,而后冲邱冷峻竖大拇指,以表达他刚才看见了这头狼的英勇施为,并予以嘉奖。
  邱冷峻不想理那家伙,只和邱冷遇对峙着。
  邱冷遇的视线越过一切障碍,望向被藏弓抱在怀里的二宝,对石崇灿说:“你去拦穆昭渊,我要带容昔走。”
  没想到邱冷峻拉开了架势,“想带殿下走,得过我这关。”
  邱冷遇望向他,有些意外,却叹息道:“你还是老样子,变成了牲畜也没改一改臭德行。”
  邱冷峻冷笑:“彼此彼此。”
  石崇灿小看了这头狼,被咬伤了腿,跑不起来了。百肢王也被拖住,眼睁睁看着藏弓冲破了重围,带着他的容昔离开了圣乐宫。
  他怒上心头,竟从地上捡起了鳞甲王的刀。
  鳞甲王快不行了,还在徒劳地恶瞪他,他便蹙眉,看也没看刀锋落下的方向,只任凭刺穿脏腑的柔软滞阻感从刀身传到手上,引起心底一阵愉快的颤意。
  鳞甲王就这么死了,高谷也死了,城外的十万兵士得不到新的指令,被十万第七军堵在铜郡岭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在等百肢王的援军,百肢王这边却一点信号都没有,带队前进的几个将军便也都没了信心,军队士气一下跌到了谷底。
  反观百肢王这边,已经接到了己方的消息,时辰已到,可以收网了。于是埋伏在边境线外的战艇和战舰纷纷就位,朝着慧人族方向飞来,而混在城中的一万逆行军分为两股,一股直抵王宫,一股直抵东阳门,一是为了占领心脏腹地,一是为了给驰援的大部队撬开缺口。
  百肢王比鳞甲王更细致些,知道的也更多些。他知道穆昭渊和承铭有计划,第五军一定已经埋伏在某个地方。攻城不如守城,城里的装备和粮草哪是郊外能比的,谁占领谁得先机。
  邱冷峻的皮毛上染了血,他的左前爪被刀划伤了,后颈也被开了条口子,但他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邱冷遇的语气带着鄙夷:“做牲畜感觉怎么样?”
  邱冷峻反唇相讥:“比做乌龟王八强,不用躲在别人的壳子里。”
  邱冷遇眼眸眯起,又是一刀挥出去。
  片刻之后,邱冷峻倒在了地上。在宫门口与鳞甲军对打的承铭瞥见了这一幕,大喝一声邱冷峻,立即脱身朝这边奔来。
  邱冷遇道:“孤没时间陪你耗。”
  他放了个信号,便又有一人凭空落地,揭下斗篷兜帽,露出一双黑色的手掌,对承铭道:“又见面了。”
  承铭磨着后槽牙,“九宫孔雀王!”
  与此同时,藏弓已带着二宝一路厮杀,来到了星耀宫。
  星耀宫原本是宫人们交换班和安排值岗任务的临时处所,宫宴比平时有所不同,御林军人数增加,休息时便也待在此处。
  而半个时辰之前,御林军们在此处领了圣主分发的喜酒,喝完之后就都开始肚子疼,上千人前后脚倒下了,茅房的门槛儿都快被踩断。
  看着满院横躺的人,二宝的膝盖都软了。藏弓叫他别慌,兀自前去探鼻息,发现都还活着,只是太虚弱了,躺在地上动不得。
  “将军,”二宝忽然叫道,“那里有个人影,活蹦乱跳的!”
  藏弓闻言消失在二宝的视线里,不多会儿之后拎来了一个人。他穿着御林军服,但不大合身,是个女扮男装的“她”。
  二宝诧异道:“露蓝依小公主?”
  露蓝依也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藏弓没耐心,面色不悦地道:“是你往酒里下的药?”
  露蓝依大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怎么可能呢!”
  一经了解,原来露蓝依在和承铭他们喝完酒之后就跑出来玩了,瞧见御林军的队伍有点奇怪,一批人的肩上贴了红色布章,一批人没贴。
  她玩心重,就从此处偷了一套御林军服,想混进队伍里看看。躲在房里换衣裳时听见外面有派酒的动静,没想到出来以后大家都倒了。
  二宝说:“圣主知道今天有事要发生,没道理给御林军们派酒的。”
  藏弓说:“王宫内有奸细。露蓝依,你可看到派酒的是什么人了?”
  露蓝依说:“我没看着,但宫女和太监们看着了,他们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呢。”
  闻言,藏弓和二宝立即叫她带路。到得偏僻的一间房内,一群宫女太监吱哇乱叫起来,以为是杀他们来的。二宝连声安抚也没用,最后还是藏弓一拳打碎了门板才叫房内安静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二宝说:“还是你厉害。”
  藏弓说:“我厉害的你还没真正见识过,等回家让你见识。”
  二宝恍惚明白他在胡扯什么,露蓝依却不懂,抓着二宝问。二宝一味摇头,藏弓便把人从露蓝依手里捞回来,眼神示意她不要动手动脚。
  据一个小太监交代,派酒那人就是圣主身边的大总管,当时他带着好几个人来的,四个抬酒的,还有一个跟在旁边,负责盛酒。
  小太监是帮忙端酒的,发现盛酒那人的手指黑不溜秋的,酒水盛得挺满,手指头都插进去了,看着怪膈应人的……
  刚说到这里,藏弓就明白了,说道:“是九宫孔雀王。”
  没想到露蓝依也知道这个人,当即哀叹:“完了完了,他的毒没人能解,插一下手指也不行!”
  二宝却道:“有人能解。”
  露蓝依惊奇,“谁啊?”
  藏弓把二宝拉到外面,凝重地道:“宝,这里有上千号人,你打算怎么救?”
  二宝说:“我往这里来时就做好了舍血的准备,难不成你以为我要给他们挨个把脉,再去御药房配药?”
  藏弓说:“难不成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划破手指,给那群糙老爷们一个个嘬过去?”
  二宝说:“事态紧急,就别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藏弓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受不了,“不行,叫他们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二宝佯怒,“开什么玩笑。”
  露蓝依的脑袋插进两人的肩缝,“喂。”
  二宝没防备,啊地惊叫一声。
  露蓝依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听听看有没有可行性。假如我们打来一缸水,你把血滴在水里分给他们喝,会有效果吗?”
  二宝抬头看藏弓,两人都是老脸一红。
  所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没想起来?
  藏弓说:“因为我平时都是贴着嘴咬的,心想那种软乎和甜蜜不能让别人也尝了。抱歉啊,习惯了。”
  二宝:“……能不能别当着小公主的面说这些?”
  露蓝依:没事,反正我也听不懂,但感觉你们兄弟俩感情很不错的样子。
  露蓝依在圣乐宫炸锅的时候不在场,因而也不知道藏弓的身份,说道:“我觉得这位仁兄浑身上下一股子凛然色气,不知道仁兄你成亲了吗?仔细一对比,承铭那家伙也没什么好,我觉得你更适合我。”
  藏弓本想啐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歪心思一起,改口道:“没成亲,今日过后可好好聊聊。”
  露蓝依:“好嘞!留个联系方式?”
  二宝:“……”
  这人什么意思?
  今日之前还要死要活要二宝,今日之后就要和露蓝依聊聊?
  不检点,没底线!
  二宝没由来生出一股子闷气,看这臭火头军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起来——什么呀,哪里就好了,比起邱冷遇差远了!
  露蓝依:“给我让个道!”
  正找工具准备划手腕呢,二宝被这一声惊雷搅扰了,扭头一看,只见露蓝依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大扁担,卷着裤脚,挑了满满两桶水来。

81、81. 破局
  露蓝依好端端一个公主, 把自己弄得像渔民,撂下扁担问二宝:“缸呢?”
  二宝反问:“为什么一定要缸?那里有水龙头,一瓢一瓢接不好吗?”
  露蓝依:“怎么不早说,我从河边挑过来很累的!”
  二宝:“谁会去喝河里的水啊!”
  露蓝依吐舌头, 还真是给忘了。他们水栖族人一天十二个时辰能有六个时辰都泡在水里, 偶尔喝上几口都属正常, 没考虑到别族人不会这样。
  然而藏弓接到暗语哨信报,说有逆行军朝王宫方向进发了, 片刻之后就能到达。
  他便真搬来了一口大缸,叫露蓝依往里放水, 趁二宝割血的工夫返回了偏僻角落的房间里。
  他对那群还在抱团避祸的宫女太监说:“别躲了, 一会儿叛党杀过来,一个都逃不掉。赶紧帮忙给御林军喂解药, 他们能保护你们。”
  一大缸水, 兑了二宝将近一碗血。藏弓出来时正看见他在用缸里的水冲伤口的残血,心里头一阵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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