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BY:云乔子苏

作者:云乔子苏  录入:12-12

  二宝没昏多会儿,但醒来之后立即吐了,躺在藏弓怀里不知天南地北。他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清了抱着他的人——要说有人比他的脸色还难看,那必定是眼前这位无疑。
  藏弓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见二宝醒了就开始没头没脑地骂他:“知道是谁把你捞起来的么,还敢吐,不想活了!叫你不要接这单,你非接,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呢,家家的破事都能管!能赚她几个钱,缺吃还是少穿了?”
  松鼠和黄牛也都跑来了,一个关门,一个挂牌打烊。松鼠在火头军腿上又抓又挠,“他都虚脱了你还骂他,你算老几!”
  二宝也身残志坚地爬了起来,扶着脑袋跟火头军杠:“我又没吐你,那么多头发栽完,密密麻麻犯恶心,还不能吐了?就算吐你又怎么样,你讨人厌,就要吐你!”
  “小混蛋,你再说一遍,谁讨人厌?”火头军七窍生烟,立时想到了能拿捏住二宝的伎俩,抬手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威胁道,“你恩人的活气不要了?敢跟我这么横!”
  二宝见他这一掌随时要拍下来似的,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的腰,“你不许打我恩人,要打就打我吧!”
  藏弓说:“那你错没错?”
  二宝仰起小脸来,委屈巴巴地认了:“错了,以后不跟你吵,求你放过我恩人。”
  藏弓又问:“那我还讨人厌吗?”
  二宝说:“不讨厌了,讨人喜欢,二宝最喜欢将军了。”
  看着这小傻子像块膏药似地贴在自己身上,藏弓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把他拎起来放到躺椅上歇着,说道:“这可不是吓唬你,再不听话,真把你恩人打掉。想吃点什么?我出去买,吃完了再回家。”
  二宝想了想,“红豆粥,葱油酥饼,卤蛋,再来点小菜。”
  “成,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火头军说着跨出门去,钱都忘了拿。
  二宝喊松鼠赶紧给他送钱去,却见松鼠抱着自己的两条小细腿,满脸都是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表情。
  “刚才那狗将领说要打掉什么?”松鼠问道。
  黄牛咽下一口酸水,答道:“孩子。”
  二宝:“……”
  天气越来越暖了,天黑得也晚,吃完晚饭之后西边还有些烟熏火燎的晚霞。这一家子得空散步,二宝就把雪橇队拉了出来,从南溪村一直逛到了昆仑大街。
  “四眼儿,不能捡路边的东西吃。”二宝呵斥了一声。可惜四眼儿没听话,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
  松鼠想趁没人注意掰开狗嘴看看吃的什么,四眼儿却蹦蹦跳跳不让它掰,直到邱冷峻走过去,冲它龇开了獠牙。
  四眼儿老实了,由着邱冷峻在它嘴边嗅了嗅,而后呜鸣两声,在邱冷峻益发凶狠的目光里认怂。
  藏弓说:“怕是吃了不该吃的。”
  二宝说:“没事,邱冷峻是狗老大,动不动就凶四眼儿,四眼儿都习惯了。”
  谁知话音刚落,四眼儿突然炸开了背毛,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吃鱼卡着刺了一样。
  二宝赶紧收紧狗绳,蹲到它面前,帮它拍背顺气,“怎么回事啊,吃着什么了?”
  四眼儿顾不得搭理他,身上开始打冷战,嘴角往下滴淌带沫的哈喇子。藏弓见状忽然警铃大作,喝道:“别靠近它!”
  然而还没等二宝反应过来,四眼儿就冲出去了,把拉着狗绳的二宝拽倒在地,硬生生拖了一小段距离。
  “松手!”藏弓已经使轻功飞跃过来了,企图去捡地上的绳头。绳头却像泥鳅一样从他手里溜走,他要去追,又看见二宝的手肘和膝盖都磨出了血,心尖儿上登时像被人掐了一把似的,果断放弃了追狗的想法,把二宝接到了怀里。
  前方传来了人群的惊呼声,二宝急道:“别管我,快把四眼儿抓回来,别叫它咬人!”
  藏弓滞了一瞬,想起二宝没有痛感,伤口也能快速复原,便放下二宝追了出去。
  邱冷峻已经先一步堵住了四眼儿的去路,藏弓紧跟着堵住了四眼儿的回路,两方夹击之下四眼儿抖得更厉害,龇牙冲人群狂吠,完全不是平常模样。
  人群里有几个体量相当的汉子站了出来,跃跃欲试,藏弓却冲他们悄悄使眼色,叫他们退下了。而邱冷峻也在这时候发起攻击,咬住了四眼儿的脖颈。
  四眼儿的脖颈有围脖一样厚实的绒毛,邱冷峻也没下死口,因此没伤着四眼儿。藏弓趁机抓住了狗绳,往四眼儿脖子上连缠了好几圈,之后收紧绳扣,脚踩四眼儿后背,把它牢牢拴在了手里。
  二宝跑了过来,见四眼儿还是龇牙咧嘴,就从膝盖上蹭了点血涂在它鼻头上。狗子本能地舔鼻子,把这点鲜血舔进了肚子里。很快它就安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伏在地上呜呜求饶。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在吃饭,昆仑大街上闲逛的人不多,但仅有的那些人也全被吸引过来了,认识二宝的劝二宝管好自己的狗,不认识二宝的就骂二宝没有公德心。
  二宝很惭愧,频频向他们鞠躬道歉,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把狗带上街,之后跟着藏弓把雪橇队赶回了南溪村。
  二宝说:“四眼儿从来没这样过,它很怂的。”
  藏弓说:“跟你比如何?”
  二宝嘟着小脸,“没跟你逗。”
  藏弓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跟他逗了,用筷子沾了四眼儿的口水,捻开之后给他闻,说道:“气味不对,四眼儿在路边捡食的东西里可能裹了毒物。”
  二宝讶异于他能闻出异样来,自己却只能闻出腥臭味,说道:“那条街上有好几家养狗的,王老板家的小黑狗每天都在那片儿溜达,不会有人投毒的。”
  藏弓看了二宝一眼,没再说话。
  如果王老板家的小黑狗真的每天都出来溜达,那怕是早该归西了。除非毒物是刚被丢出来的,而二宝的运气又足够差。
  像是为了印证运气差,二宝的右眼皮跳了起来。他揉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可能要开始走背字了。”
  松鼠跳到他肩膀上,摸了摸他的脑袋,黄牛则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也许只是有人存心要害你。”
  二宝:“……谢谢,感觉好多了。”
  晚上二宝翻来翻去睡不着,藏弓被他吵烦了,问道:“地太硬?凉不凉?”
  二宝说:“都打了这么久的地铺了,现在才想起来问。”
  藏弓便往床里头拍了拍,“这儿还有点位置,不嫌挤的话就上来吧。”
  二宝眼睛一亮,“真的?”
  呼隆一阵翻腾,二宝裹着被子滚到了床里头。藏弓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只让你上来,谁让你带兔子了?”
  “不脏的,我躺下之前给它擦过。”
  “都擦哪儿了?”
  “爪子,肚子。”
  “屁股没擦?”
  “啊,忘了。”
  一夜荒唐梦,饿狼把兔子吃了,只留了一截兔尾巴。他把兔尾巴拿起来观察,怪哉,不是白毛,是黄毛。
  火头军一下睁开了眼睛,心脏噗突突狂跳。
  原来是小傻子趴在他胸口,压着心脏了。而他自己则搂着小傻子,手里还抓着垂耳兔的短尾巴。
  这混球,压了多久?肩膀都压麻了。
  他把兔子拎起来,兔爪子便在半空扑腾,吱吱两声之后一爪子挠在了他手上,挠出一条红痕来。他松了手,兔子便踩着二宝的后背跳下了床,缩到邱冷峻身后去了。
  邱冷峻怎么会在屋里?
  藏弓探首去看房门,发现门没闩上,闪开了一掌宽的缝。邱冷峻的视线在他身上流连片刻又移到二宝身上,之后瞧了眼身后的小黄兔,叼起小黄兔的脊背出去了。
  藏弓暗自生疑。这头狼有着不属于野兽的眼神,还有人类的情绪,怕不是成了精。
  “唔,天亮了?”二宝被兔子踩醒,揉着眼睛咕哝了一句。
  藏弓看他想要睁眼却睁不开的疲惫模样,侧过身,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没,再睡会儿。”
  二宝确实困得要命,却还惦记着店铺和器官库的事,闭着眼睛说:“钱快攒够了,想去松柏园看看宅子。”
  藏弓说:“天亮再去,还有一个时辰。”
  二宝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又眯瞪了过去,可惜还没眯多会儿,门就被粗暴地踹开了,黄牛蹄子哒哒直响,老烟嗓子也在这狭小的木屋里炸开。
  “老二快起来!刚才有几个晨跑的路过,议论咱们铺子呢,说咱门口堵了好些个彪形大汉,可能是来找你麻烦的!老二,老……哞???”
  黄牛的烟杆儿掉到了地上。
  老二他怎么跟狗将领一床睡觉?
  狗将领那是什么姿势,又是什么眼神?
  “哞!哞啊!臭皮子,臭皮子快来!狗将领不是在开玩笑,他跟老二有一腿,肚子里的是孩砸!”黄牛冲了出去,撞翻了院子里晒着的一席果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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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用力
  藏弓知道应该体谅牲畜不懂进屋先敲门的道理, 但看二宝满脸惊吓过度的模样,他又按不下这股火气。
  黄牛跑得快,没叫他有机会剥牛头,他便把二宝的被角掖掖好, 说道:“别理它, 继续睡。”
  二宝却咋呼起来:“天已经亮了, 你又骗我!”
  二宝一骨碌翻身下了床,好心没好报的火头军更窝火了, 心想不睡拉倒,今晚还打你的地铺去吧。
  一路上, 松鼠喋喋不休质问二宝到底怎么回事, 黄牛说的是不是真的。二宝一句都不搭理,全程在想走背字的事儿。这么一大早, 到底谁会来堵铺门, 又找什么麻烦?
  还没到地方,铁匠先把二宝拦住了, 火急火燎地说:“二宝兄弟先别回铺子, 你摊着大麻烦了, 一帮老爷们儿堵在你门口半天了!”
  二宝说:“可我没惹事啊, 为什么堵我?”
  铁匠说:“那谁知道,个个凶神恶煞!”
  藏弓说:“先不管, 借根铁棍来用。”
  铁匠连忙把自家最粗长的一截材料拿来了,对藏弓说:“小舅也别冲动, 我看他们像是练家子, 不比鲁阎王好对付。”
  藏弓表情一变,“你喊什么小舅?”
  铁匠搓搓后脖颈,略显尴尬地说:“那啥, 二宝兄弟是兄弟,要再叫你兄弟的话不就差辈儿了么。”
  藏弓无言以对,拿着铁棍走了。铁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锃锃”声,他就纳闷地想,早知道不占这个便宜了,这条街上有多少跟二宝称兄道弟的,要是个个都喊他小舅,逢年过节给是不给压岁钱?
  到了铺面门口,藏弓把铁棍扛在肩上,匪里匪气地问:“谁要找我大外甥麻烦?”
  几个大汉齐齐转头看他,呵,这不是自家主君么,怎么扛着铁棍来了?人间疾苦,混成这样了?
  藏弓也是一阵失语,颇为扫兴地搁下了铁棍——这几个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碰过面的豹旗军。
  见二宝还没过来,藏弓先把他们骂了一顿。昨天才交代把戏演得像一点,这就来拆台了。谁家托儿是这样的,不能一个一个的来?不能把时间线拉长一点?弄得跟打群架似的。
  骂完解气,他冲后头小步跑来的二宝招手说:“
  不是找麻烦的,来找你申请捐赠呢。”
  “啊?”二宝跑得气喘吁吁,到跟前时小脸都涨得红扑扑了,诧异道,“这么早来捐赠?嗐,我还以为放羊大姐的手术出问题了,带人来算账呢。”
  藏弓说:“都叫你再睡会儿了。”
  二宝说:“算啦,你占地方太大,我都被挤得叠你身上了,睡得也不舒坦。”
  不舒坦?
  火头军的逆鳞被扒拉开了。
  好个小没良心的,是谁压我胸口睡得昏天黑地的,哈喇子都糊了一大片!我还没叫你赔我精神损失费,你倒先在人前嫌我不行?什么不舒坦,哪里不舒坦,岂有此理!
  火头军气得脸色铁青,虽是这么小心眼儿地计较着,终究还是忍下了一肚子的埋怨。不管怎么着,不能叫手下人看笑话。
  他却不知,他手下这些大汉只是表面粗莽,内心都很细致敏锐,眼神传递间纷纷感叹承铭主帅有远见——不能弄成双成对的东西出来,否则主君看着着急,很可能有断袖的风险。
  几人相护数了数,二、四、六、八,好家伙,是双数!豹旗三号立即开口道:“我家还有个兄弟,我把他叫来!”
  二宝被这份热情轰懵了,手伸出去老长也没能把人拦住。不说走背字么?明明是顺字啊,争着抢着来签协议,还要带兄弟!
  嘿,器官库有着落了!
  二宝的心情顿时明朗了起来,把几个大汉请进屋里,端茶倒水的同时讲解了捐赠协议的各项条款。
  本以为大汉们得研究研究再做决定,谁知他们痛快得很,拿过来就签了,个个都是全捐。
  二宝生疑,把藏弓拉到一边悄悄问:“你老实说,他们是不是你花钱买来的托儿?”
  藏弓说:“你又没给我钱,我上哪儿买去。再说了,花钱买的托儿只会跟你假签,或者预签再退,哪会直接全捐?”
  二宝一想,没错,是这个道理!“那,那他们真的是我的野生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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