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BY:云乔子苏

作者:云乔子苏  录入:12-12

  “哈哈,哈哈,真是的,这群人就是不讲义气,一到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怂了,我又不是装不回去。那个,东哥儿啊,我早就看出你跟他们不一样了,你讲义气,想不想赚一笔外快?”
  也不用转刀了,现在除了二宝本人就只剩下了东哥儿,极其纤薄耀眼的刀头就那么明晃晃地戳在东哥儿眼前。
  东哥儿捂着裆,几乎给他跪下,“小老板,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我三代单传。”
  因为这场惊吓,东哥儿一不小心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家伙事儿被小老板割去了,小老板还奸笑着,说自己又不是装不回去,怕什么。
  后来他真装回去了,却是装在了黄老三的脑门上,硬生生把黄老三改造成了独角兽。
  黄老三还问他:“它好不好看?”
  东哥儿吓醒了,一脑门的虚汗。
  二宝正在洗手,问道:“热吗?热的话可以去后院大树底下睡,那儿有风,凉快点儿。”
  东哥儿一看天色,已经未时过半了,太阳也西斜了,他午睡竟睡了整整一个时辰。
  二宝说:“不打紧,白天生意淡。”
  东哥儿起来抄水,擦了把汗,却瞧见了搁在洗手台上的一碟子酱红色圆肉片,问道:“老板,这是?”
  二宝说:“拿去吃吧,切好了。”
  吃?这是用来吃的?
  东哥儿越瞧越觉得眼熟,但总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之后一阵凉风袭背,他转头去看,看见黄牛站在手术室门口,脑门上的“独角”已经被切了一半。
  它说:“好看吗?好吃吗?”
  “啊啊啊啊啊啊!!”叫声震耳欲聋,东哥儿这回是真醒了。
  他老板正端着托盘站在手术台前。托盘里是“独角兽”脑门上的东西。带血的。
  东哥儿险些昏过去,却听二宝说:“干嘛呢,吓我一跳。我这边正在练习使用新刀,差点划到手。”
  东哥儿缓了缓,“所以,那是什么?”
  二宝说:“当然是牛鞭啊,去卤肉铺买的,生的。你们又不肯借给我用。”
  东哥儿失笑,总算彻底安心了。
  他又想起黄牛的那根“独角”来,跑到后院看了看。呼,还好还好,黄牛是正常的,只是不太有精神,躺在草地上抽着一杆甘草味儿的旱烟,夹着裆瑟瑟发抖。
  可能……可能是和小老板手里拿的那玩意儿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情吧。
  这天晚上闷热,二宝被热醒了,毫无意外地又躺在了偏屋的大床上。火头军也被他的动静弄醒,黑暗中摸索过来,问了一句热不热。
  二宝已经接受了自己撒癔症的事实,说道:“挺热,睡不安生。明天我从铺子里搬一块冰来,能化一整夜。”
  藏弓说:“我也睡不着,聊聊?”
  二宝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好。”
  两人同时沉默,都不知道该从什么话题开头。于是二宝想了想,说道:“我担心安瑟少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你看呢?”
  藏弓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也算勇敢,如果换了我,未必有勇气舍弃那么多。除非我特别特别喜欢那个人。”
  二宝来了兴致,问道:“将军,你都四十四岁了,之前为什么不娶老婆?我很好奇,娶老婆到底是什么滋味?”
  藏弓低低发笑,反问他:“你指的又是哪种滋味?是搭伙过日子相敬如宾的滋味,还是如胶似漆新婚燕尔的滋味?”
  都不是,不是表面的这种。因此二宝凑到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藏弓一下不好了,发觉耳朵里钻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赶也赶不跑,捉也捉不着,撩得他心痒难耐。
  “是一种让人沉沦的滋味。”
  黑暗中,火头军的眸子漫上了暗红色。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角,也像二宝那样靠近,贴在小兔子的耳朵根处发问:“你想尝尝吗?我可以帮你。”

48、48. 爱情
  大半夜, 二宝家的院子里水声不断。
  “吵死啦,别人不要睡觉吗?”松鼠打开它那间私鼠豪宅——小树屋的木门,冲着树下洗凉水澡的人叫了一句。
  藏弓只得把水瓢丢回缸里,坐在树底冷静起来。他足尖一下一下有规律地点着地, 一手撑着膝盖, 一手掐着眉心。
  还是很焦躁。
  天上的月是二宝的脸庞, 水里的星星是二宝的眼睛,热浪是二宝的温度, 晚风是二宝的声音……
  好有出息。只不过才碰了人家一下,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嘁, 只不过才碰了一下, 至于吓跑?
  说好了要尝尝那滋味,不解裤子怎么尝?不给摸怎么尝?摸到手里不动一动怎么尝?
  天下共主头一回心甘情愿替别人忙活, 却落了个耍流氓的名号。这还不算怎样, 最吃亏就是那小王八蛋把人惹起火就不管了,难不成还要天下共主偷偷摸摸躲在偏屋里自渎?
  岂有此理。
  该诛九族!
  啧, 说来还是自己无用, 怎么就让人跑了。
  以前又不是没抱过, 又不是没亲过, 咬都咬他好几次了,就连流淌在身体最深处的血也喝了, 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他是我的人?
  那还瞎客气什么,大不了再被他骂一句禽兽, 省得现在还要拿凉水往下压, 还要受松鼠的窝囊气。
  要不然,现在闯进去,做禽兽?
  成, 说办就办!
  天下共主气势汹汹来到了堂屋门外,撩腿就要踹门——
  “我运气好好啊!我好喜欢将军啊!”
  “真心喜欢我?怎么个喜欢法,有多喜欢?”
  “差一点就赶上灰老大和黄老三了!哦,还有花花、邱冷峻、垂耳、四眼儿……”
  小二宝扑上来兴奋大叫的一幕犹在眼前。
  “小舅啊!我运气太好啦!一百两买到大豪宅……我器官库有着落啦!”
  “是不是有你伙计一份功劳?”
  “你功劳最大!木嘛!”
  小二宝第一次主动献吻。
  真好,他笑得那样开心。
  天下共主鬼使神差地退了回来。拇指触上唇畔,湿漉漉的一个吻犹然残存,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算了,算了吧。
  人家还没喜欢上你,你就想上人家。
  难道你只要他的身子,不要他的爱情?
  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没良心的小老板还是照常把火头军拉去上工了,多给一碗胡辣汤和一盘牛肉就算补偿。
  补偿什么?
  小老板说了,昨夜你也是为我好,我不该一惊一乍地骂你,回去之后我想过了,你碰我的时候那滋味确实挺好的,看来爱情值得一盼,娶妻生子值得憧憬!哈哈哈!
  “……”火头军心里凄风苦雨。
  感觉自己就是那毫无尊严的通房丫头,被主子召过去伺候了两下,食髓知味就可以滚蛋了,再赐几匹绫罗绸缎作罢。
  合着你拿我当启蒙先生呢!
  这不就是提裤子翻脸的负心汉么?!
  “将军,你的脸色不太好啊。”东哥儿伸手往他面前晃了晃。
  “嗯,兔子闹,没睡好。”
  “喂!”二宝跑了过来,防止他胡说八道。
  “怎么,我说小黄又没说你。”
  火头军不高兴,拿上《列王外传》就去了后院,安瑟和伊力瓦来了他也没出来打招呼。
  他得研究研究,那个武王到底是怎么把个男人哄到手的,同样都是武王,他怎么就那么难?
  在给安瑟进行手术之前,二宝又劝了一会儿。从他的对答中,二宝察觉出了一点点的怪异之处,好像安瑟对那个男人的执着很没道理。安瑟甚至说不出对方有哪里吸引他,就是觉得喜欢而已。
  “难道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很优秀,有超越别人的闪光点,有符合自己审美或者性格喜好的优势吗?”进入手术室之后,二宝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安瑟静静躺在手术台上——这回伊力瓦没能陪伴他,因为他难为情,把人给撵出去了——所以聊起这个话题也不会感到压力。
  他说:“我第一次遇到他时就喜欢他了,他是一个勇敢的人。那时候还小呢,八岁,不想听夫子讲学就逃了出来,跑到河堰底下采香蒲玩。结果管家带人找来了,我害怕,差点滑进水里……”
  安瑟说,当时他抓住了堰上的一根香蒲,眼看着就要把香蒲连根拔起然后落水,是一只小手抓住了他。
  他不想被管家带回去,就请求小手的主人不要暴露他。之后管家在远处询问堰底有没有少爷,那小手的主人就摇头。管家往别处走了,那小手的主人便递了根绳子下来,待他抓住之后也走了。
  安瑟爬上堰顶时,堰上已经空无一人,他没见着那小手主人的脸,只瞧见他手腕内侧有一片鱼鳞一样的胎记,是浅浅的桃红色,很好看。
  “我一直想再见到他,可再见到时他都不记得我,”安瑟说,“好在他手腕上的胎记还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二宝说:“就这样?然后你就觉得自己喜欢他?可我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他未必和小时候一样。”
  安瑟说:“一个会对陌生人伸出援手的人,再变又能变到哪里去?我相信他的本性。”
  冰块在缓慢地融化,手术室的温度变得凉爽宜人,安瑟很快睡了过去。二宝也拿来了手术刀,掀开了安瑟的衣裳。
  真有人会因为那么小的一件事,就铭记一个人一辈子?谁知道呢,要是摸蛋壳的那只小手的主人出现了,二宝觉得,也许自己不会比安瑟强哪儿去。
  后院大树底下,伊力瓦走到了藏弓身后,“在看书呢。”
  “啪”,藏弓合上了书页,神情不是很自然。因为他正看到男妃用“锁香暖玉”塞进身下训练,以增进与武王契合的桥段。
  “《列王外传》?”伊力瓦道。
  “嗯,就是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藏弓说着把书枕到了后脑,然后转移话题,“不再劝劝了?”
  “该劝的都劝了,少爷有自己的主意,做仆从的不能干涉太多。”
  “只要是为他好的,干涉就干涉了,总强过他将来后悔时没有后悔药吃。”
  伊力瓦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得尊重他。这是他的权利。”
  藏弓平时最烦别人婆婆妈妈,但遇到这事他竟难得没有嘲讽,可能是物伤其类,觉得自己也婆婆妈妈。
  他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去库尔瓦家做仆从的?”
  伊力瓦说:“十岁。在那之前也去过一次,那天正好赶上少爷贪玩,从学堂逃了。库尔瓦老爷觉得我虽为外族人却性情稳重,可以陪伴少爷读书,就在半年之后召我进了府里。”
  伊力瓦说着也躺在了草地上。阳光穿过浓密的树影,只有斑驳几个光点投映下来,在他脸上摇摇晃晃。
  藏弓看见他手腕上有疤,只浅表一层,面积却不小,便问道:“那是什么疤?”
  伊力瓦抬手看了看,答道:“胎记。父亲说六翼族人的图腾是六翼神鸟,而鱼鳞是水栖族的东西,就赶在我进府伴读之前用药水烧掉了,免得往后被有心人挑理。”
  藏弓冷嗤一声:“事多。”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一直聊到手术做完,二宝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他们说安瑟的事。
  伊力瓦竟然也不明白安瑟为什么喜欢那个男人,只知道自打半年前那男人出现以后,安瑟就时常望着园子里的香蒲草发呆。
  藏弓说:“喜欢一个人就放手去追,他也没什么错,跟他比起来你可真不够勇敢。”
  伊力瓦赧然,急忙辩解:“你误会了,我对少爷的感情是很真挚纯洁的友情,就像,就像你对小老板那样。”
  藏弓滞了一瞬,“哦,那的确很纯洁。”
  二宝:哈,火头军以为谁都是断袖呢!
  安瑟醒了,仍然是被伊力瓦接住的,但这次伊力瓦的脸色全程红通通,也不大敢看安瑟。
  安瑟比上次更虚弱,知道是伊力瓦在抱他,便安心地倚靠胸膛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说了一句:“伊力瓦,还好有你陪着我。”
  看着伊力瓦把安瑟抱上车,二宝的心情无以名状。他慨叹道:“伊力瓦真的好忠诚,把安瑟当成了亲弟弟一样对待。安瑟也是个好主子,就是性子太执拗,真希望他能早点勘破,早点回来赎他的命根子。”
  藏弓嗤笑,也跟着叹:“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排。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二宝:“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藏弓:“伊力瓦喜欢安瑟,只要安瑟回头看看,就能找到更好的归宿。”
  二宝:得了吧,他们是纯洁的友谊。
  连轴转了个把月,人和牲畜都很困顿,想休假。因此二宝停业装修,还把隔壁的肉脯铺子盘了下来。
  要说起肉脯铺子的倒闭,二宝真是很冤屈,隔壁老板非说客人们但凡经过全人杂货铺就食欲全无,才害得他生意凋零。
  二宝承认,一家做人肉,一家做猪肉,肯定得有一家做不起来。但先来后到的规矩还是得讲的,你早知道隔壁是做人肉的,干嘛还要盘下这铺子?除非你从一开始就打着压制对方的算盘。
  东哥儿说:“老板,要不然咱们上门去送点小礼品,买卖不成仁义在,好聚好散嘛。”
  二宝想了想,“成。”
  半刻钟后,两人回来了。
  藏弓奇怪道:“怎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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