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古代架空]——BY:云乔子苏

作者:云乔子苏  录入:12-12

  谁知他这一下撞空了,咨询室的门刚好在这时候从里面打开,匪人们给它让出了一条道,它的牛头呼隆一下栽进了桌底。
  东哥儿被眼前所见吓傻了:他家小老板软哒哒地落在别人肩头,也不知是死是活,老牛似乎撞晕了,趴在桌底一动不动,剩下他和松鼠,能干什么?
  “大胆、大胆土匪!放下我家老板!”东哥儿卷起袖子扑了上去。心道不管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带走小老板。
  于是咚地一声,东哥儿撞上了门板。
  “嘁,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形怪状,智力还都不太行。”把东哥儿的脑袋拨转向门板的家伙这般说着风凉话。
  二宝被带走了,松鼠瞧见他们分别上了两辆民用蒸汽车,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它赶紧晃醒东哥儿,说道:“你去报官,我跟上他们,给你撒松子留记号!”
  松鼠说完拎上一袋松子就跑了,东哥儿还在忙不迭地点头,之后连滚带爬冲出去,连铺子门都忘了关。
  现在只剩下一只垂耳了,垂耳在黄牛背上蹦跶了几脚,却没能把老牛踩醒。它急得转了几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跳下牛背,朝着南溪村的方向窜去。
  东哥儿一路跌跌撞撞,好巧不巧逢上卖艺的表演到了精彩部分,一群人堵在街道上叫好,阻了他的去路。
  他一着急,推搡别人不成反被撞倒,就这么稀里哗啦撞翻了卖艺人的铜锣,铜钱和碎银子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东哥儿爬起来,避开要来拉他的卖艺人就要走。
  卖艺人却仗着力气大,抓住他的手腕不让走,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不是全人杂货铺的伙计么?”
  东哥儿留神,喘着粗气道:“是啊,我要去报官,我家小老板被一群匪徒抓走了!”
  “什么?光天化日敢抓人?没王法了啊!”人群骚动。有不少人都受过小老板的恩惠,因此嚷嚷着要一起去报官,便簇拥着东哥儿散了。
  而卖艺人豹九看着豹七,猛地一拍大腿,“糟了!”
  二宝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身在一个山洞里,洞外一群人架火堆烤肉吃,也不管他的死活。
  他被捆得像个粽子,艰难坐了起来,却无法挣脱手脚的绳结,也吐不出塞在嘴里的东西。
  难受,虽然不觉得痛,但浑身僵硬酸麻,下颌骨也撑得快要脱臼。而且,口干舌燥,肚子饿得咕咕叫。
  这是被火头军说中了。
  思来想去,也就是割血救安瑟那件事最有可能暴露自己,其他情况不大可能。但安瑟和伊力瓦应当不是嘴快的人,怕真是被那些侍从们口口相传传变了味儿,才招来了今日的祸患。
  倒霉啊,火头军那是什么嘴,为什么他说过的每一件坏事都发生了,他是不是学过什么巫术,会诅咒人?
  “……他娘的,今天可真热,还闷。”
  “忍忍,马上回宫就有好日子过了。”
  “嗯。刚才追来的那几个必定是当兵的,身条都是经过统一训练才能出来的效果,这事有点难办。”
  “不打紧,拢共才来了六七个人,八卦阵那里又伤了三个,战力有限,暂时追不上来。”
  “但他们是慧人族的,只怕盯着这个小老板很久了。要是全部折在阵里还好,最怕有生还的,查到咱主子头上就麻烦了。”
  “怕也没用,都到这地步了。打头的那几个武功不错,想杀他们也不容易,不可再耽搁时间。”
  “得,休息一会儿就赶紧出发吧,天亮之前送到地方,咱们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
  二宝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声。虽然不知道追过来的是什么人,但没追上是妥妥的了,自己这条小命休矣。
  越想越难过,二宝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混着汗水,很快打湿了扎嘴的布巾。
  突然身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啪”,二宝立即收声,茫然四顾,听见了另一声“啪”。
  是谁,是什么东西?
  就在不知所措时,借着外头的火光二宝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绕过大石头,窜过小草阔,奸细一样溜进来了。
  它有毛茸茸的大尾巴,还有尖嘴巴,不是灰老大又是什么东西!!
  二宝惊喜若狂,蠕动着朝洞口扑倒,下巴恰好垫在了松鼠背上。松鼠差点被他一下巴捶死,咳着爬了起来,一脚踢在二宝脑门上。
  轻一点啊傻叉!
  不敢骂出声,只能做个嘴型,然后跳到背后帮二宝解绳子。只不过这绳结太结实了,抠了半天也抠不开。
  它便跳到二宝肩膀上,解开扎嘴布,在耳边小声说:“我去偷一根火棍来把绳头烧开,你等会儿。”
  二宝用膝盖夹住布头,吐掉堵嘴物,也不敢大声呸唾沫,就稍稍活络了一下腮帮子,问道:“太危险了,你有把握吗?”
  松鼠拍着小胸脯,“太瞧不起你老大了吧,忘了上回整治刘郎的事了么?都是我的功劳!”
  好,祝你鼠到成功。
  二宝于是目光殷切,翘首以盼。
  为了不拖后腿,还特意躺下装死,防止引起匪人的注意。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终于,一点火光突破了黑暗,二宝再次惊喜蠕动,手指撑地翻坐起来,“灰老大!”
  “嗯?”面前的“四眉”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在喊谁?这只松鼠吗?”
  二宝:“!!!”
  他家灰老大正被人掐着背毛,凌空提起,俨然一只死鼠了。
  不是说好了有整治刘郎的本事么?
  千里送鼠头,礼轻情意重,感人。
  松鼠脑袋一歪:别问我,问就是人有悲欢离合,鼠有时运不济。
  “四眉”对身后走来的几人说:“吃饱了没?没吃饱的话把这只松鼠的皮剥了,内脏抠干净,插上去烤。”
  “不要!”
  “吱吱!”
  就在他们将要动手之时,其中一人忽然抬手道:“慢!有声音。”
  “什么声音?”
  “是狼嚎声,只有一只。”
  “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是我弟弟听见的,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四眉”很有经验,立即止住手下,说道:“这地方不该有野生狼群,更不可能有独狼出猎。叫你弟弟不必放哨了,回来赶路。”
  “不会吧,八卦阵都困不住他们?”
  “正常可以,有狼就不一定了。”
  “先别讨论,把松鼠带上,火堆灭掉。”
  “啊啊啊啊!!”一连串痛叫声惊到了其他人,这个能感觉到自己弟弟心声的人不知怎的扑腾起来,还手舞足蹈挥打着什么,像是突发疯病或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袭击了。
  “四眉”拎住此人后领,怒道:“装神弄鬼,怎么回事?!”
  另一人道:“不是他,是他孪生弟弟出事了,他们从小就能通感,一个受伤另一个也会感到痛!”
  “是狼!是狼!啊啊啊啊!”此人还在大呼小叫,其余人都明白了,约莫是他弟弟被狼撕咬了。
  “四眉”见状把他丢进车厢,立即上车启动,冷冰冰命令道:“弃子不必惋惜,继续赶路!”
  而在狼嚎声的源头,邱冷峻舔掉尖牙残血,目光凌厉,已经锁定了这个方位。
  如此奔波一整天,换成家里那几只蠢狗早该累趴下了,它却依然精神抖擞,在持续的气味干扰中追踪速度并不比蒸汽车慢多少。
  要说这气味干扰是什么,巧了,是松鼠留下的松子。
  想来松鼠一直都是趴在对方车顶的,沿途抛了许多松子做记号,但好心办坏事,这一路山峦起伏,松林如涛,哪儿会缺松子?气味还这么重,简直就是一个贴身干扰源。
  豹旗军乘驾蒸汽车跟在邱冷峻之后,也已留意到了火星未灭的方位,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豹三回头问豹五:“你还撑得住吗?”
  豹五说:“没事,一点小伤。咳!”
  他这是在八卦阵里受的伤,虽强撑着,却吐了一口血出来。豹三看得心急又火大,冲他嚷道:“叫你平时多训练,你偏喜欢琢磨吃的!”
  豹五说:“我是火头军,不琢磨吃的琢磨什么?你是个预备参谋,不也喜欢琢磨兵法么,武功比豹七和豹九差远了。”
  豹三:“……”
  还真是,怎么老容易忘记豹五是火头军。
  原本承铭主帅不打算派他来的,他却自告奋勇想来照顾主君的饮食,结果主君的饮食都被小老板包了,连他一口甜汤都没喝。
  这次回去就打报告,请主帅把他调回去,省得在这儿帮不上忙还碍手碍脚。
  豹七在后排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说道:“别再拌嘴了,这几个匪人都是鳞甲族的,要是再给他们时间弄出一个八卦阵,咱们就再别想追上了。而且天气这么闷热,是要下雨的征兆。”
  豹九的□□抱在怀里,已经目光炯炯地盯了邱冷峻很久,也开口道:“亏得这头狼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出不了阵。但这狼可疑,它怎么会知道小老板遇险了?还懂得追踪。”
  “这有什么,小老板家的动物都有灵性,不然主君怎么会那么稀罕,都不舍得回王宫了。”豹五身残志坚,咳着说道。
  豹三仰天长叹:“他不是为了神奇动物才留下,他是,他,算了。烽火戏诸侯,三千秘戏图。”
  蒸汽车停在火堆熄灭处,只可惜已经人去山空。邱冷峻在山洞口仔细嗅着,显然是在那里嗅到了小老板的气息。
  “没跑出多远,余烬还热着。追!”豹三发号施令,准备驾车而去。谁知刚上车,头顶的天空就响起了轰隆隆的闷雷,大雨如瓢泼,说浇就浇了下来。
  几人躲进车厢里,唤邱冷峻也上车,邱冷峻却在山洞口踱着步子,昂首敛目,高傲深沉,一副“我自独往来”的架势。
  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此狼就算放在野外,也毋庸置疑会是一匹睥睨群雄的头狼,怎么会臣服于小老板?
  这跟臣服于一只吃草的兔子有区别么?
  老天爷不长眼,雨不肯停歇。
  天地间充斥着各种气味,不下雨时它们是分散的,尚且有迹可循。一下雨,所有汗滴、泪水、唾沫、血液都被融混在一起,四处流淌弥散,再想追踪就难了。
  因此邱冷峻踟蹰在山洞口,嗷呜悲鸣。
  “怎么办?”豹九跟着犯难。
  “豹三拿主意吧。”豹七跟着犯难。
  “真可怜,不然我抱抱你吧。”豹五跟着犯傻。
  “……”豹三不理他,说道,“雨停之后放信鸽给承铭主帅,派兵增援。我们就直接去鳞甲族,接应主君,一起搜寻小老板。”
  天很快亮了,二宝被蒙着眼睛带去了一个地方。一路能听到队伍来来去去,人数不多却步履整齐,还有管家一样的人物训斥侍从,以及姑姑婆婆指点小丫头做事的动静。
  “这是哪儿?”待停下来以后,二宝问道。
  有人扯掉了他的蒙眼布,光线刺了眼睛,适应之后二宝便看见了歪坐在豪华软椅上的男人。
  这男人衣着华丽,长袍曳地,看起来奢靡而厚重,偏偏身后有侍女为他扇风取凉,到底也不知道是冷是热。
  “你就是能起死回生、助人得道成仙的奇人?长得倒还挺漂亮。”男人懒洋洋地开腔,没什么气力。
  怎么又变成这个版本了?
  二宝心想果然三人成虎,于是答道:“没有那么厉害的,我只是个民间医术团的三流主刀手,只会给人动手术。”
  “大胆!见了太子殿下怎可这般无礼,还不快跪下!”旁边大管家一样的人物这般呵斥了二宝。
  二宝打量他,忽然茅塞顿开,“你是老太监吗?这里是王宫吗?哪族的王宫,慧人王宫吗?”
  “你!你岂有此理,在我鳞甲族王宫竟然肆无忌惮提慧人族,来人,把他腿打断,给太子殿下好好跪!”
  “算了,吵死了。”被称作太子殿下的男人摆摆手,撵了老太监下去,开始和身边的“四眉”耳语。
  之后“四眉”面向二宝,说道:“太子殿下要看你起死回生,你准备一下。”
  “啊?”二宝还在疑惑如何准备,就见“四眉”这狠人已经抓来了后头扇风的侍女,倏地袖口出刃,白光一闪,侍女便倒在地上了。
  一道豁口在脖颈炸开,鲜血顿如泉涌,那无辜的侍女就这么呛着喉管里的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力流失,却除了蹬腿抽搐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啊!!!”二宝犹如五雷轰顶。
  他从没见过这等残暴冷血的人。从前只觉得火头军很坏,阴险损招层出不穷,可跟这人比起来算什么。
  怎么办,不想叫他们长见识,但侍女何辜!而且现在不救,咽气之后就更难救了!
  动作比思想更快,二宝已经捡起了地上的匕首,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他将滴成了线的血液淋在侍女的脖子上,无奈侍女用手死死捂着伤口,又没人愿意帮她掰开,便有许多宝血浪费在了指缝间。
  心疼啊,那得值大几千两银子。
  不多会儿之后,侍女抽搐的动作放缓了,直至渐渐平复,呼吸通畅,瞳孔也变回了正常大小。她又咳出了几口残血,而后哆嗦着翻身跪地,头也不敢抬。
  那太子不由坐直了,扶着椅子说:“快,把她的头抬起来,本殿要看她的伤口!”
  “四眉”照做,又接了旁边侍女递来的湿水布巾,粗鲁擦了几把,果然见侍女的喉管已经恢复如初,连伤疤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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