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皇帝爱上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阪漆

作者:阪漆  录入:12-14

“你——!”陆安乡干脆双手齐上,把他的脸揉圆搓扁,狠狠教训了一把这个胆儿越来越肥的小孩儿。
曹云衫好不容易逃过了陆安乡的魔爪,揉着酸痛的脸颊是不敢再多说一字了,却听陆安乡在一旁用细微到都能被风吹散的声音说,“才不会让他得逞。”
曹云衫怔了怔,连粥也不喝了,脸也不顾了,抬头就问,“你们还没成啊?”
“……”陆安乡抿着唇,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蹦出这一句,“又没那么简单……”
“这有何难?”曹云衫忍不住反驳,“两情相悦,天造地设,一拍即合,顺理成章啊!”
陆安乡瞪他,“你成语学得不错,但的确没那么简单……闻人赋是大兴的帝王啊。”
“陛下跟我又不一样,”曹云衫道,“陛下肯定是算好了才来招惹陆大人的,陛下不是那种不做准备的人。”
“他……”
“陆大人就是想太多,陛下又是那种什么事儿布置完了又不说的,”曹云衫拽拽他的衣袖,“陆大人想到的陛下肯定也明白,说不定陛下自有解决之法呢!”
陆安乡怔了怔,陡然陷入了沉默。
正在这时,唐九参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可算找到你了,陆大人!陛下差末将与陆大人出城接应四殿下,还请陆大人快做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陆安乡还兀自沉默着,仿若未闻。
曹云衫戳了戳陆安乡的肩,轻轻喊他,“陆大人?”
“我听见了。”陆安乡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拍拍衣袖站起身,“出发吧,辛苦唐将军了。”
唐九参出城戴了伪装,而陆安乡则不用,大摇大摆地出了城,自然这也是闻人赋的安排。
闻人吟和谢期远在午后抵达了京城附近的小城,陆安乡一开始没见着人,就远远地见着一支一百人的军队整齐划一地过来了,再仔细一看,谢期远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一侧,后头跟着一辆小小的却很华丽的马车。
晋王据说近些日子吃坏了肚子,在后头缀着上吐下泻的。谢期远出门转了一圈,趁机整了整军,练了练兵,看起来比先前更为壮实精神了,倒是从马车里下来的闻人吟看上去更柔弱,揉着眼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都怪昨晚期期太凶猛了,闹得太晚了。”闻人吟扶着腰,让他们不要见怪。
陆安乡抽了抽嘴角,出去半年,这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谢期远军中有许多事务要与唐九参交接,二人便策马回头向后方的大部队而去,闻人吟则与陆安乡在城中找了个茶馆的雅间。这几日他们需要交换已知的消息,并且商量下一步事宜。
他们之后要进行偷梁换柱的计划,简单来说,就是把闻人赋从宫中换出来。
可靠并且与闻人赋声音、身形相差不多的,也只有作为胞弟的闻人吟,因此这份危险的工作闻人吟是推不了的。
之所以说危险,是因为闻人赋为了给楚王下套,降低了皇宫防御的兵力——他让人传唐九参带兵离京的消息,尽管唐九参不必真的离京,但为了保证戏码的真实性,兵力还是需要削减的。
楚王果不其然中了套,在皇宫悄悄植入了许多眼线,这也是闻人赋不便随意行动的原因,因此再像以往一样出宫定然是不可行的。闻人赋便想了法子,让京中的女眷都进出宫门治病,搅乱楚王的眼线,他便好混在女眷中出宫。
“至于皇兄出宫后做什么,他同你说了吗?”说到这儿,闻人吟问他。
“难道不是瓮中捉鳖,拿下楚王吗?”陆安乡疑惑。
“拿下楚王需要期期回来?”闻人吟笑了笑,“这些日子期期一直在调兵往南去,来京城也是因为要与小唐交接兵力。不过当然,主要是为了送我来。”
“他要直接攻进夫诸?!”陆安乡大吃一惊,“这么仓促?!明明马上就过年了。”
“过年不假,但不仓促。”闻人吟解释道,“我与期期找的潭生草已经制成了药膏,太医院也研制了各种各样应对虫疾的解毒药,加之冬日气候干燥寒冷,夫诸的毒虫构成的威胁降低,皇兄一早就想趁着年去把夫诸拿下了。”
“他……一个字都没同你说过?”闻人吟试探道。
陆安乡极其难看的脸色已经说明了问题。
“皇兄他就是这个毛病,”闻人吟拍了拍他的肩,“陆相也别觉得他是想把你当金丝雀养着,他只是想保证你万无一失,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皇兄别的还好,一提到陆相就很紧张……”
“我知道。”陆安乡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陆某已不是陆相了,他连我的职位也免去了。”
他久不接触政事,闻人赋也是故意想瞒着他,否则调兵、制药这些蛛丝马迹他早该知道的。若是以前他可能会愤懑,这么大的事不与他商量便擅自决定,简直是拿性命当儿戏,但现在……闻人赋眼睁睁看见过他死在面前一次,将心比心,他怎么容得了第二次?!
“如此一来,我们倒是很像。”陆安乡突然笑了,有些无奈,也有些释然。不愿表达,不善交流,总想把什么都藏在背后,默默做好了,再给他呈上最完美的一切。
兜兜转转,竟在要出兵这个节骨眼上想要好好与他聊一聊,但时间怕是有些来不及。
他抬眼,看见闻人吟跟欣赏稀奇动物一样看着他,要不是谢期远就在楼下,真想拿个什么糊住他的脸。这时他才发觉,他的板砖好久没用过了。
“既然如此,有些账要好好与他算算。”


第30章 请问如何优雅地让爱卿
京中的防卫悄无声息地减少, 虽表面上不显,但曾在京城任职多年的陆仓实一眼便瞧出了异端。
他想抓自己俩孙子来问问情况,结果翻遍了陆府都找不到人, 下人说陆安乡在十天前就离京, 后传信回来, 陆应好随即也好似得了什么指令一般离了京, 具体去了哪里他们一概不知。好在陆应好手下的伙计来陆府领工钱,他接待的客人多, 有一耳没一耳的听着也知道了不少,便告诉老爷子传什么的都有,简单来说,就是陛下想找女人找不到,结果把兵力都派出了京城。
陆仓实一听头都炸了, 急匆匆地就要进宫,但转念一想总觉得不对劲儿, 小孙子是他一手带大的,皇帝不靠谱,他从不能由着皇帝的性子来吧。
正在这会儿,曹云衫抱着食盒从宫里回来, 方才发生的变故有些剧烈, 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脚上飘飘然地走着凌波微步就被老爷子拦下来了。
“陛下怎么回事?这不是在胡闹吗?”陆仓实劈头盖脸一顿骂,“我家那个小兔崽子在哪儿?”
曹云衫恍恍惚惚地眨了眨眼,“啊?陆大人?”
陆仓实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宫里头吧?”曹云衫想了想, “方才好像有急事。”
“陛下呢?”
“陛下最脸被马蜂蛰了, 除了陆大人谁也不见。”曹云衫老实道。
“来来来,”陆仓实一把揽过曹云衫的肩, “小公子,你跟老朽说说,陛下跟那兔崽子到底怎么回事?”
曹云衫脑袋一晃,清醒了过来,为难道,“这……”
陆仓实看着他踌躇犹豫的神情,心中有了数,“那老朽再问你,陛下身边有没有女人”
“没有。”曹云衫回答地飞快。
“那为何有个姓白的小子说有?”陆仓实捋捋胡须,“说得还很真,不似作假。”
姓白的小子追着曹云衫来了陆府,刚进了院子就听到这一句,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转头就跑,结果被老当益壮的陆仓实提溜着领子扔回来了。
曹云衫这会儿也忘了刚刚还在闹别扭,困惑地看着白玉盘,口型问他怎么回事。
白玉盘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要是漏了嘴回头就得被陆安乡吊起来打,要是不漏嘴现在就得被陆仓实收拾,两头不是人,这可咋办啊!!!
“那姑娘叫什么?是叫六儿?”陆仓实眯着眼,盯着白玉盘。
白玉盘艰难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不知是不是巧合啊,小兔崽子的小名儿就叫六儿。”
白玉盘浑身一颤,就快给陆老跪下了。
求求您老少说两句,放小的一个活路吧!!!
曹云衫一拍脑袋,想起来之前闻人赋给了陆安乡一条裙子,再想想那两天夜里两个人神出鬼没的,突然脑袋一开窍,明白过来了。
他一把拽过白玉盘的领子,质问道,“你之前说漏了啥?”
“啥都漏了,一点儿没剩。”白玉盘哭唧唧地看着他。
“你——!”曹云衫急得瞪他,“你是不是傻!”
“这句话你今天说了三遍了。”白玉盘放弃挣扎了,一把抱着他的肩,“救救我吧!我不想一个人死啊!!!”
这就是你死也要拖个垫背的理由?!他到底是眼多瞎要喜欢上这个死男人啊!!!曹云衫僵硬地抬起头,对上陆仓实审视的目光,抽了抽嘴角,讪讪地笑了笑。
陆仓实在曹云衫的“暗示”下,从陆安乡的屋里找到了一条白裙,前前后后的线索一串,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下气得七窍生烟,火急火燎地就蹿出了院子。
曹云衫和白玉盘自觉时日无多,两个人相依为命地坐在院前的石阶上,一口一口惆怅的叹着气。
“杉儿啊……”白玉盘用胳膊肘戳了戳曹云衫,“反正活不了多久了,不如你再亲我一口,我可以安心地上路。”
曹云衫脸一红,想起来他们还在置气,用力地踩了他一脚,扭过了脸。
白玉盘挠着脸笑了笑,总觉得气呼呼红彤彤的曹云衫可爱的紧,脑袋也没多想,顺着本能就凑上去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亲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在光天化日轻薄人家,不太像个君子该做的。
曹云衫的脸更红了,咬了咬唇,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杉儿……”
“不行,我困。”曹云衫干脆地打断了他,正要起身,“我一夜没合眼,回去补觉了。”
白玉盘胳膊一捞,就把曹云衫一把按进了怀里。一时间,他的气味涌入鼻中,搅地曹云衫心肝儿噗噗直跳,本来还有些的困意都不见了。
“就在这里睡吧。”白玉盘牢牢地圈着他的肩,低头看着他。
曹云衫抬眼没什么底气地瞪他,“睡不着。”
“为什么?”白玉盘疑惑道。
“你说为什么!”曹云衫掐他的胳膊,咕哝着道,“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太兴奋了,这么兴奋怎么睡得着……”
“唔……”白玉盘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睡不着就亲会儿吧,亲到你想睡为止。”
嗯?什么?哪里来的鬼理论?!这更不可能睡得着了啊!!!
可惜曹云衫的抗议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埋没在交缠的唇齿与急促的呼吸声之间。他们都没什么技巧,只是单纯地凭着直觉横冲直撞,又酸又甜的感觉浮上曹云衫的心头,仿佛在啃食一颗青涩的果子,入口酸涩,再细细品味一番,却又有种甘甜的气味。
“喂。”
面前突然罩下个人影,吓得两个人赶紧分开了。
“知道你们两小无猜,干柴烈火,也好歹换个没什么人的地儿啊?”陆安乡捂着有点酸的牙,“不过这么快就和好了?”
“我我我我我去睡觉!”曹云衫羞愧交加,拔腿就跑。
“慢着。”陆安乡一把按住他,“祖父呢?”
两个人浑身一颤,动作突然僵硬起来。
“进宫了大概。”白玉盘深吸一口气,决定面对现实,伸手把曹云衫拉到自己身后,“陆大人对不住!那件事情我……陆老他也猜了个大概,我实在是……”
“哦,”陆安乡的反应平静地让人意外,“他知道了?”
“全知道了。”白玉盘小声试探道,“陆大人您不生气吗?”
陆安乡粲然一笑。
白玉盘浑身一凛。
果不其然,他下一刻就拽着白玉盘的衣领来回摇晃,咆哮道,“老子好不容易给陛下找到了个姑娘啊!正打算收拾收拾带进宫然后让他把唐将军调回来啊!!!这么一折腾怎么办啊!!你赔我啊!!!!”
白玉盘在摇晃的视线中面前看到他身后停着一辆花枝招展的马车,帷帐末端吊着流苏,马车前还挂了只风铃,风一吹叮铃铃地响。这会儿马车上的小窗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
等会儿,马车旁边好像还有个挺眼熟的人?
“陆大人别摇了,别摇了!”曹云衫过来劝架。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你帮着他不帮我?!”陆安乡瞪他。
“不是!”曹云衫急得跺脚,“陆老来了!在陆大人背后!”
陆安乡骤然安静了,回头一看,陆仓实正带着一股子戾气大步走过来。
“祖、祖父……”
“啪!”陆仓实甩手,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陆安乡脸上。
陆仓实是学过功夫的,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了上去,陆安乡被打得偏过了头,脸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我要你跟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老实交代,你跟陛下究竟是怎么回事!”陆仓实怒道。
“二弟!之前你说的……”陆应好远远地喊着,风尘仆仆地不知去了哪儿,身后还带着曹小九,二人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愣,赶紧小跑了过来。
曹小九这边软言细语地安慰着气呼呼的陆仓实,帮他顺顺气。
“怎么回事?!”陆应好难得急了起来,扳过陆安乡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你哪里惹了祖父生气啊?”
陆安乡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下来。
“就是祖父想的那样。”陆安乡对上陆仓实带着怒气的眼,平静道。
“你是疯了吗?!”曹小九的安慰完全失了效,刚有些平复心绪的陆仓实暴怒,推开她大声斥责道,“你这样对得起大兴,对得起陆氏,对得起你身上的责任吗?!”陆仓实气得一拳砸在院墙上,碎砖屑零零落落地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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