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之道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初可

作者:初可  录入:12-16

  次日姬昭“收”到哥哥的信,立马拆开来看,信中,哥哥说什么听闻最近你跟郑王府五公子如何如何好,天天怎么玩,怎么好的,姬昭抽了抽鼻子,怎么都觉得有股子酸味呢!
  他“哈哈”大笑,哥哥原来也真的很在意他呀!害怕他有更好的朋友!
  姬昭也自己裁纸磨墨,飞速回信,告诉哥哥,他永远最喜欢他了!他们才是最好的朋友!是因为宗谚一家太可怜了,没人敢找他玩,他看着原本那么活泼的宗谚变成现在这样,有些难受,才天天带着他一起玩的!
  在他心里,哥哥才是最最最重要的!
  写完信,姬昭叫殷鸣立马送出去,殷鸣刚走,宗谚与秦文就都上门来。
  姬昭今天做东,请宗谚、秦文到家里吃饭,顺便介绍他们俩认识。
  三人在高高的凉亭里吃饭,相谈甚欢,宗谚心情不好,借酒消愁,姬昭从来没有喝过酒,不会喝,秦文陪他喝,宗谚酒量好,他没醉,倒先把秦文给喝趴下,姬昭伸出舌尖尝了尝那据说度数很低的,就类似于糖水的桂花米酒,还是被刺激得倒吸冷气,他终究不太喜欢酒的味道。
  宗谚大笑出声,秦文被笑声惊醒,竟然又喝了几盅。
  三人的笑声,亭子围不住,被风声传出很远很远。
  秦文后来被扛去客房休息,宗谚倒是依旧还好,姬昭带他去自己的书房,叫人给他拿解酒的茶喝。
  宗谚还有些郁郁寡欢的,姬昭便把自己淘到的有趣的书、画、墨等物拿来,跟宗谚分享。
  两人边喝茶,边品,倒也很得趣味。
  姬昭又起身给宗谚找画,宗谚站在他身后,看到书架上的一堆画卷,说道:“这架上也是收藏品?”
  “那些都是我瞎画的!”
  “我可能看看?”
  “随你看!”姬昭并未在意,继续背对着宗谚找画。
  宗谚看了看,也就随手抽出一卷系着红绸的画卷,他展开,拿在手中看,看了眼,他带着微微酒意,调侃道:“没想到,你书房里还有太子的画像,看来你还是挺看重他的,难怪不信我的话。”
  “…”姬昭的手停下,背对他,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书房里竟然还存有太子的画像,是你画的?还是出自福宸之手?”
  “太子?”姬昭回头看他。
  “嗯,这不是吗?”宗谚举起手,给他看手里那幅画。


第75章 扒开
  姬昭看着那幅画,茫然地眨了眨眼,立即放下怀里的几卷画,匆匆走到宗谚身边。
  那是当初为了找到徽商哥哥,尘星画的画像,另有一幅是他临摹的,后来殷鸣带着画出门时,拿错了,他那幅被拿出去,再后来,船翻了,画早就掉水里没了!
  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姬昭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这幅画也一直被塞在角落里。
  不防今日这幅画被宗谚翻了出来,宗谚还说这是太子?
  姬昭的手脚霎时都开始变得冰冰凉的,下意识地告诉自己,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对他最好的哥哥啊!怎么会骗他呢?怎么会是太子呢?!
  可是宗谚是郑王府五公子,是太子的堂弟,见过太子,宗谚更没可能要骗他。
  可是,可是——这到底怎么可能呢?!
  姬昭从宗谚手中抢过那幅画,盯着死死地看,尤其是眼下那颗泪痣,他最喜欢盯着哥哥的眼睛看了,因为他的眼睛好漂亮,明明比他长得高,年纪也比他大,行事比他稳妥太多,可是每回看到那双眼睛,那颗泪痣,他总觉得哥哥的双眼好忧伤。
  令他总是想要对哥哥更好些,也更想跟哥哥撒娇,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会一直哄他的。
  宗谚却说这个人是太子?
  不可能啊!
  他虽然没有面对面地见过太子,倒也隔着珠帘、屏风说过那么多的话,太子能瞒过他?
  不可能的!
  他那么好的哥哥,怎么会是太子呢!
  宗谚见姬昭仿佛魔怔一般,原本就只是微醺,瞬间就更为清醒了,他担忧地伸手揽住姬昭的肩膀:“没事吧?”
  姬昭手上拿着画卷,实际意识早已飘远,根本没听到宗谚的话。
  宗谚揽着他晃了几次:“回回神!”
  姬昭这才回神,抬眼看他,双眼依然茫然,宗祯更担心:“你到底怎么了?”
  姬昭眨了眨眼:“我,我没事……”
  宗谚还想再跟他说话,外面他的太监告诉他,太子有东西赏到郑王府,有他的份,他需要回府接旨,宗谚没办法,只好先走,走之前,他用力抱了抱姬昭,担忧道:“我接完旨立刻再来!你等我!”
  姬昭却丢了魂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宗谚走前,交代尘星道:“你们郎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小心些!我最多一个时辰还回来!”
  “是是是!”
  刚刚他们俩在书房里说话,他们全都在外面没进去,尘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火速冲进书房,就见到他们郎君站在书架前,拿着幅画在发呆。
  “郎君,您怎么了?”尘星上前,小心问他,并瞄了眼那幅画,是那位徽商的画像,尘星不明白,这画像可是有什么不对?
  姬昭仿若没听着,依旧发着呆,过了片刻,直到外面又有人来报,说秦郎君醒了,姬昭脑中一个激灵,对,还有一个人也见过太子!秦文的妹妹也见过!宗谚说不定就认错了呢?!
  他抱起画,回身就往外跑,尘星慌忙跑着跟上去。
  冲到客房,秦文刚醒,精神不太好,还坐在床上正喝茶,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他手中茶盏还没放下,姬昭便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直朝他奔来:“清游兄!”
  “怎,怎么了?”秦文傻眼。
  “我想见你妹妹一面!”
  若是旁人敢直接跟秦文说这话,秦文哪怕性子文静,也要揍了那人,但这话是姬昭问的,秦文不仅不气,还没问为什么要见他妹妹,立即点头:“好!”
  “清游兄……”姬昭的声音透露一丝感动。
  秦文下床,边穿鞋,边笑:“你是我的好友,肯定是有要紧事,你才会想要见我妹妹。”
  “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啊!”秦文穿好鞋,站起身,朝他憨笑。
  姬昭扯了扯唇角,是啊,他们是朋友啊。
  可是,到底什么样子的才算是朋友呢,他和那人,不也是朋友吗?
  去秦府的路上,姬昭终于回了点神,他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怀中抱着画卷,也不说话,尘星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只好小心地不时打量他。
  到秦家后,秦文直接带姬昭去自己的院子,又叫人去请秦五娘过来。
  喝了大约一盏茶,秦五娘便带着侍女款款而至,秦文也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不过瞧姬昭的模样,也能猜到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他把书房留给姬昭和妹妹,叫下人们全都出去,他站着,对秦五娘道:“驸马有些话要问你,你要知无不言。”
  “三哥放心吧,驸马帮过我那么大的忙,我一定知无不言。”
  秦文朝姬昭笑笑:“我就在廊下……”
  说完,他转身出去,帮他们关好门。
  姬昭看着秦五娘恬静温婉的脸庞,忽然间却是不敢再问。
  秦五娘温声道:“驸马,您有什么事尽管问我。”
  姬昭的嘴唇屡次翕动,终于下定决心,也鼓起勇气,抬眼看她:“你哥哥说,你见过太子。”
  秦五娘不好意思地半低头,点头:“我在太妃娘娘宫里见过。”
  “若是你再见到太子,可能一眼就认出?”
  “能……”
  “若只是画像呢?”
  秦五娘这才又笑:“只要画得像,我也能。”
  “当真吗?”
  “太子那般相貌……见过一面,谁也难忘吧……”
  姬昭的心又抖了一下,尽管当初与那个徽商哥哥初次见面,他就把人家给撞晕了,没有任何交谈,也没顾得上多看几眼,可后来之所以在街市上一眼就认出,不也是因为那一见便再难忘记的泪痣与脸庞吗。
  姬昭的勇气又缩了回去。
  “驸马?”秦五娘的声音柔柔的,多少能够抚慰到他。
  姬昭深吸一口气,将画卷放到桌子上,缓慢展开,本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画展到一半,仅有眉眼的时候,秦五娘已经笑道:“这是太子,那颗泪痣,准没错。”
  “…”姬昭还是将画卷全部展开。
  秦五娘仔细看了看,赞叹道:“画得真好……”可能是因为姬昭帮过她忙,与她哥哥又是好友,秦五娘待姬昭便少了几分拘束,她还笑道,“栩栩如生,仿佛太子殿下亲临呢。”
  姬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秦府,他依旧将画卷紧紧抱在怀里,木然地被尘星扶上马车。尘星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弯腰从下往上看低垂着脑袋的他,轻声问:“郎君,您到底怎么了?”
  姬昭将画卷抱得更紧,他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甚至不知道他此时是伤心,是高兴,还是生气,抑或愤怒。
  马车经过热闹街市,外头人声那样鼎沸,他却仿佛漂浮在这个世界之外,一切都是那样虚幻而又不真实。
  殷鸣送完信,回到家里,知道他出来了,这会儿也追了过来。
  尘星便道:“殷鸣哥哥也来了,郎君若是有事要人去做,不如叫他上来?”
  姬昭这才想起来,他叫殷鸣送信去了!他赶紧将殷鸣叫上来,盯着他问:“信送出去了?”
  “是啊,我亲手交到邮子手里的!”
  “你每回都亲自交的?”
  “是啊!”殷鸣有些不明所以。
  他每次也都的确收到回信了!那么他收到的信到底是谁写的?!
  姬昭再度燃起希望,他一字一句吩咐殷鸣:“你再返回驿馆,找到那个邮子,跟着他,或是用什么其他法子,最好能知道他到底把我的信送到哪里去了!”
  “是!”殷鸣转身就要下车。
  姬昭又叫住他,小声道:“别叫任何人给发现,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谁也别告诉!你去的时候,多绕点路!”
  殷鸣与尘星对视,这是他们家里出现奸细了?!两人不觉也神色严肃起来。
  殷鸣沉声道:“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
  殷鸣说完便跳下马车,细细一想,便转身朝殷府去,殷鸣是姬昭的长随,也不是干吃饭的,得到过殷家上下的认同,只不过有些才能平常用不到而已。
  姬昭稍微活过来一点,再叫马车去公主府。
  福宸公主见到他过来,很高兴,问他吃过饭不曾,姬昭在车上努力将自己调整好,笑道:“我在家里用过午膳了,今日我做东,请秦文与宗谚来我家里吃饭,我方才送喝醉的秦文兄回家,回府时,经过公主府,便来看看你。”
  “好啊好啊,正好新做了点心,厨子都是我当初从宫里带出来的,味道也很不错,你也尝尝。”
  姬昭蓦地想到家里那两个厨子,好不容易活起来的心,眼看着又要凉了。
  点心一一地上来,福宸公主热忱地劝他吃,他食不知味地塞了几块,说道:“我回来的路上,想到你说给太子殿下挑选生辰礼物。”
  “嗯,驸马可有什么好点子?”福宸公主很感兴趣地问。
  “倒是有了几个点子,不知公主这儿可有太子殿下的画作之类的?我想知道太子喜欢哪些。”
  “有啊,我小时候学写字,用的字帖还是哥哥亲手给我写的呢,以至于我写字一直颇像哥哥。”福宸公主笑,又道,“哥哥的丹青也好,你等着,我去叫人取来给你看。”想想,索性叫上他,“走,直接去我书房看吧!”
  在公主的书房里,姬昭看到了太子的字,浑身都变得僵硬。
  自然,一个人不可能只写一种字,但太子送给妹妹的画作上,必然是自己最常用的那种字体,很不凑巧,和“哥哥”写给他信上的字,一模一样。
  姬昭在公主府逗留近两个时辰,上车回家,到家下车的时候,他差点直接滚下来,尘星吓得紧紧抱住他,也不敢多问,毕竟府里如今有奸细在。
  回到姬昭自己屋里,焦灼等了大约三刻钟,殷鸣也回来了,姬昭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就什么都知道了,其实他已经麻木了。
  果然殷鸣小声道:“郎君,我不敢叫人起疑,找了几个与那邮子相熟的邻居家问了,据那邮子的妻子所说,那邮子竟从来不曾出过金陵城,每隔几日,家里便会大鱼大肉好似过节,这大半年,家里买了新的宅子,在郊外也买了田。再远些的日子,我也不记得了,最近一两个月,那些大鱼大肉的日子,都是我去送信的日子……”
  “知道了……”
  姬昭坐在榻上,靠着窗户,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差点就要撑不住往下滑。
  他轻声道:“叫小刘师傅和魏永过来,说他们点心做得好,我要赏他们。”
  小刘师傅是“哥哥”送他的厨子,魏永,是太子给的太监。
  两人很快就来了,进门时候真以为是要赏他们,面上都带着笑,一进来瞧见坐在榻上阴影里,面目沉沉的驸马,两人吓得“噗通”就跪下。
  姬昭便问:“小刘师傅,你跟魏永认识多久了?”
  “回驸马的话,小的认识魏永才一个多月。”
  姬昭扯了扯嘴角,却一丝笑意也没有:“是吗,小刘师傅还在宫里的时候,可也是在东宫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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